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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坐著四五個人,是柏文童專輯的制作團隊,左邊的坐的七八個人,是資方找的幾個作曲家,大多都是小有名氣。 沈光落跟著柏文童進屋后,默默的坐到了作曲家那邊的最后一個位置,柏文童給眾人介紹了一句:“這是我的朋友。”就打開了頭投影儀,對著屏幕上的曲譜開始講解作曲風(fēng)格和規(guī)則。 沈光落撐著頭聽得很認(rèn)真,他沒有帶紙和筆,就默默的記在手機的筆記本里。 花了一個多小時時間,柏文童講完了作曲要求,雙手撐著會議桌說:“這次的作曲期限是一周?!?/br> 此話一出會議室里立刻炸了。 “一周……” “這……” “柏總,時間太緊張了,按您這個要求實在是有些困難啊。”有個扎著臟辮作曲家直接發(fā)表了看法。 柏文童笑了笑說:“我知道,我也想給你們多一些時間,但是現(xiàn)實不允許。下個月這張專輯就要發(fā)布了,你們誰能夠?qū)懗鰜砗线m的曲子,就可以參與我整張專輯的后續(xù)制作,并且會獲得署名權(quán),這也是我司給予大家的福利?!?/br> 會議室里的作曲人都不說話了,他們雖然都是圈內(nèi)小有名氣的作曲人,但是還沒有頂級的地步。 如果真的可以參與柏文童后續(xù)專輯的全部制作,那么可謂是一躍成為圈內(nèi)的金牌作曲人。 機會太難得了。 臟辮仰著頭點了點在場的作曲家。 一共有七個人,意味著有七個競爭對手,大家看向?qū)Ψ降难凵穸加泄筛偁幍臍庀⒃诳諝庵邪党庇縿印?/br> 柏文童的目光含笑,也恰好掃過這七個人,最后遇到沈光落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就沈光落對他笑了笑說:“讓我也試試吧,一周后我可以把曲子寫出來?!?/br> 沈光落聲音不大,卻另在座的所有人一驚。 場內(nèi)的其他人都以為柏文童是帶了自己的一個朋友來旁聽,沒想到這個朋友居然還要搶他們的機會。 當(dāng)時幾個作曲家就笑了。 作曲這種事情不是會唱幾首歌,會寫幾個音符就可以的,它需要經(jīng)驗,更需要天賦。 而這種天賦絕對不是一個青瓜蛋子動動嘴就能說出來的。 制作人團隊里一個年長的人揚起下巴上下打量著沈光落。 眼前這個男孩看起來最多二十出頭,一臉少不經(jīng)事的的嫩樣。 說不定連歌都沒聽過幾首,就以為自己會寫曲子了? 他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年輕人,你寫過曲子嗎?我們請來的這些作曲家都是在國內(nèi)外獲得過獎項的知名作曲家,不是會哼幾首歌就有資格給柏文童寫曲子的,我們現(xiàn)在不是在培養(yǎng)作曲家?!?/br> 言外之意就是,他們不是在陪孩子玩。 沈光落捏住了手里的手機。 他沒有經(jīng)驗,沒有資歷,甚至連讓別人為他耽誤幾分鐘的理由都找不到。 柏文童適時地的解了圍:“周明哥,給他一次機會吧,他是我朋友?!?/br> 最后還是依靠柏文童朋友這個理由得到了機會。 大家看著柏文童的面子沒繼續(xù)反駁,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出了會議室。 沈光落坐在位置上沒有動身,他仰頭看著柏文童走到自己身邊,俯下身溫和的問:“剛剛我說的都聽懂了嗎?” 沈光落點了點頭:“我都記到手機上了?!?/br> “那就好?!卑匚耐剿砼缘牡首由希骸凹右幌挛业奈⑿虐桑惺裁床粫目梢詥栁??!?/br> 沈光落拿出手機,加上了柏文童的微信,然后歪著頭看著柏文童的臉,欲言又止。 柏文童心有靈犀的回過頭看向沈光落:“想說什么?” 沈光落咽了口口水,聲音很輕:“想謝謝你……” 柏文童回過頭,繼續(xù)擺弄著手機:“舉手之勞,沒什么好謝的?!?/br> “不光是今天這件事?!鄙蚬饴湔f:“還有當(dāng)初相機的事情?!?/br> 柏文童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謝衍生日宴那件事。 他嘴巴張了張,想問些什么,最后猶豫了片刻,笑著搖了搖頭說:“算了,我還是不問了。” 沈光落也沒有多說話。 他很感謝柏文童什么都不問,也愿意相信他。 有些事情沈光落解釋不清楚,也無法解釋。 兩個人又隨口聊了幾句,柏文童就忙著去趕通告了,沈光落從公司里出來,再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 隨便吃了點飯,他就躺在別墅外花園的藤條吊椅上吹風(fēng)。 這個吊椅是他前些天剛買的,特意選的最好的材質(zhì)從意大利空運回來。 吊椅很大,上面鋪著厚厚的棉墊子,就像一張舒適的床,配套的還有兩個高腳凳。 家里沈光落一人,他就把凳子當(dāng)成桌子放在吊椅旁,隨手拿個東西什么的還很方便。 沈光落每天晚上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穿著睡衣半靠在吊椅上,泡上一杯茶,遙遙的看著遠處海邊的景色,以及喧鬧游玩的人群,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也身處其中,很是愜意。 有時候隨著吊椅搖著搖著他就睡著了,再起來往往是深夜。 今晚的沈光落躺在吊椅上時,懷里抱著一個五線譜本子,還有一只木質(zhì)的鉛筆。 七天處一首歌的時間確實很短,足以讓作曲家焦頭爛額,但是沈光落卻沒有那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