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翁文灝下定了決心

    246子彈問題

    這頓晚飯吃到很晚，因為晚上海風太涼，后來又把餐桌移到了輪船的餐廳。酒足飯飽之后，徐天寶正要回到自己的頭等艙。卻發(fā)現(xiàn)鮑丙辰等人住的都是普通艙，立刻叫人幫他們換了頭等艙。這樣難得的人才，讓他們?nèi)D又臟又亂的普通艙，徐天寶可不是這樣對待人才的。

    回到了自己艙里，徐天寶剛在床上躺下，他感覺到右手上產(chǎn)來一陣急促的振動感，低頭一看，只見自己戴在手腕上的腕表上開始紅光。這只腕表可不是市面上可以買到的振華集團出品的金剛石牌腕表，而是一個通訊器。有了它，徐天寶隨時可以和基地里的黑皮保持聯(lián)系。

    徐天寶在腕表上輕輕彈了幾下，一個黑皮的全息影像立刻通過投射出現(xiàn)在面前?！昂谄?，有什么急事嗎？”

    “中尉~”黑皮一臉嚴肅地表情，說道：“我仔細檢查過你的裝備替換計劃和軍隊整編計劃，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要向你提出建議?！?/br>
    “說??！”徐天寶認真地聽著

    “首先是子彈方面，我們已經(jīng)有比較強的工業(yè)生產(chǎn)能力了，建議采用口徑6.25mm、全彈長60mm、40mm無凸緣低錐度彈殼，6克彈頭，總重15克其實是彈頭是放大的5.56nato，900m/s初速。步槍和輕機槍通用，保證步槍500米、機槍750－1000米的精度和威力。這種子彈既有優(yōu)于5.56nato小口徑的殺傷，又有超過ak用的7.62m39彈的射程，而且還能節(jié)省原材料?！?/br>
    “步槍核心結(jié)構(gòu)上采用g36的自動機，導氣活塞短行程原理，采用類似m14步槍的木托，槍管長500mm全槍長1000.半自動射擊，20發(fā)彈匣。機槍核心類似前蘇聯(lián)的pkm，導氣活塞長行程原理，槍托類似m60，融合部分槍機部分，長度得以縮短，同樣槍管長500mm，全槍長1000mm。理論射速600發(fā)，30發(fā)彈匣?！?/br>
    黑皮繼續(xù)說道：“重機槍方面，首先槍型要改動，哈奇開斯重量太重，雖然它是氣冷的符合未來發(fā)展的大方向，但是眼下由于技術(shù)限制，哈奇開斯氣冷的代價就是在槍管上添加幾大塊沉重的散熱片，整槍重量高達54公斤。普通人背上一支3.5公斤的步槍，空槍跑個五公里都累得半死，誰要是能扛著27公斤機槍跑十公里野外強行軍，還能立刻投入戰(zhàn)斗，就基本可以算是超人了。中尉你已經(jīng)把伊薩克?牛頓?劉易斯招攬來了，他是劉易斯機槍的發(fā)明者，劉易斯機槍是非常好的步兵機槍，也是最早的航空機槍，從一戰(zhàn)一直用到二戰(zhàn)，在歐洲非常受歡迎。劉易斯機槍的導氣式結(jié)構(gòu)影響了二戰(zhàn)時的fg42機槍，而fg42又是美軍m60機槍的研制基礎(chǔ)。劉易斯機槍還具備特殊的大容量供彈具和主動冷卻系統(tǒng)，可以說如果配合三腳架已經(jīng)具備現(xiàn)代通用機槍的屬性了?！?/br>
    “劉易斯機槍要分為兩種型號，既步兵用和航空兵用兩種。步兵用機槍全長1270mm，槍管長635mm，包括兩腳架和空彈鼓重12kg，另有12kg的高平兩用三腳架。采用6.25彈的放大版本，12.5mm無凸緣彈殼80mm，全蛋長120mm，初速900米每秒，彈頭重30克，全蛋重75克動能超過12000焦耳。有普通、穿甲、穿甲燃燒、穿甲燃燒爆炸四種彈頭，可以用來對付裝甲目標；航空兵用去掉兩腳架和冷卻套筒，槍托改成鍬柄式樣，槍管尺寸相同，全長減小到1024mm，帶更大容量的彈鼓重10kg。直接固定或活動安裝在飛行器上，無論哪種型號，理論射速均為600發(fā)/分。”

    說道此處，黑皮頓了頓，笑道：“劉易斯機槍的口徑可以通過改變部分零件而采用當時的任何大威力步槍彈，除便于裝備國內(nèi)部隊，還可以在一戰(zhàn)大發(fā)戰(zhàn)爭財。”

    徐天寶點了點頭，問道：“但是劉易斯機槍貌似也有不少缺點吶！”

    黑皮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是當然，關(guān)于劉易斯機槍缺點的解決方式，我已經(jīng)想過了，第一點，劉易斯機槍雖然配備了效果不錯的散熱片，但是在連續(xù)長時間射擊時槍管仍然會過熱，這帶來的一個直接結(jié)果就是射擊精度的降低和槍管壽命的縮短。解決辦法是通過增大裝備數(shù)量解決。例如一戰(zhàn)1916年中期索姆河戰(zhàn)役時，每個英軍步兵排都裝備有一挺劉易斯機槍，既合每營16挺。以我們現(xiàn)在兩個普通兵工廠和基地兵工的生產(chǎn)能力，在原料充足的情況下，可以做到每班一挺，每排三挺。每個連就是9挺，外加機炮班的3挺帶高平兩用三腳架的機槍，一個連共12挺。每個營，共計36挺。數(shù)量的增多可以使機槍交替使用，以彌補獲利持續(xù)性的不足?！?/br>
    “第二點，劉易斯機槍的鐘表式卷簧雖然性能不錯，但是盤卷的形狀決定了其散熱性不佳，在反復過熱和冷卻之后，卷簧會變脆易斷，最終會不可避免地在最糟糕的時候斷裂。解決的辦法一是加強卷簧的材質(zhì)，二是增加備件基數(shù)，三是提高士兵的維護和更換能力。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增加備件的數(shù)量和提高士兵維護能力相對比較容易?！?/br>
    “第三點，劉易斯機槍的彈鼓下面呈敞開方式，這直接導致其受環(huán)境影響程度較大?？赡軙捎诖直ヽao作或戰(zhàn)場上的塵土碎屑進入造成卡殼故障。解決的方式是模仿前蘇聯(lián)德普轉(zhuǎn)盤機槍的彈鼓，為這種彈鼓裝備一種金屬托盤，可快速安裝在機槍上，托住彈鼓下面，金屬托盤是固定的，射擊時上蓋轉(zhuǎn)動，而下蓋的金屬托盤不隨彈鼓轉(zhuǎn)動，也可以快速拆卸?！?/br>
    “第四點，劉易斯機槍的機匣為全密封方式，可以防止灰塵和水汽進入，但這樣的設(shè)計也造成另一個缺點，即無論在供彈還是在抽殼階段，射手都難以快速排除卡殼故障。解決的辦法是適當加大拋殼窗，增加槍機機柄定位槽，可以拉動槍機至最后方使其固定，露出槍膛，通過拋殼窗手動排除故障?！?/br>
    “第五點，劉易斯機槍槍管護套有一個十分有趣的特點：其外表面上面精心加工出了周向細紋。這種細紋的作用很容易判斷，那就是防滑。但這一看似周到的設(shè)計其實卻屬多余，因為只有蠢到家的射手才會在連續(xù)打上兩三個彈鼓后用裸露的手直接接觸彈膛附近的任何區(qū)域，其結(jié)果比中國古代的炮烙好不了多少。解決辦法是取消護套上的防滑紋，在劉易斯機槍槍管護套后部的滑動環(huán)上安裝的馬鐙形攜行提把，提把就直接使用航空機槍的鍬柄式樣槍托，簡化生產(chǎn)，這個鍬柄式樣槍托還可以快速拆卸，和固定安裝的木質(zhì)槍托互換?！?/br>
    “第六點，劉易斯機一個突出的成功之處就是這種武器能夠讓射手很容易適應：設(shè)計師精心地考慮了槍托和小握把的形狀和安裝角度。但劉易斯機槍也曾遭到批評，說該槍槍托上沒有安裝折疊式肩托，這種裝置看似并不算重要，但它卻能讓射手能夠在每次開火的間隙放松手臂肌rou，不必總是對槍托施加僵硬的壓力來保持讓準星位于目標上。在有肩托的情況下，一名疲憊甚至是負傷的射手也能在該裝置的協(xié)助下繼續(xù)射擊。解決辦法就是在在步兵機槍的木質(zhì)槍托上安裝折疊式肩托。”

    徐天寶聽說黑皮的建議，說道：“你的建議是不錯，可是軍隊換裝的計劃已經(jīng)開始執(zhí)行了，7.62mm口徑的子彈和配套槍械也有開始大量生產(chǎn)了，如果現(xiàn)在換成你說的標準，那不是會很麻煩？”

    黑皮說道：“現(xiàn)在7.62mm口徑的子彈和槍支都有大量庫存，但是我們可以開始生產(chǎn)新型的6.25mm子彈和配套槍支，同時壓縮7.62mm系列的產(chǎn)量。我們可以把部分7.62mm系列的武器賣給南方的軍閥，甚至是賣給武器都無力自給自足的沙俄。按照我的預算，到1914年，主力師可以換裝完畢。照此這樣速度的話，到1915年，我軍可以全部換裝完畢?！?/br>
    247迫擊炮和春節(jié)

    徐天寶想了想，笑道：“我到覺得應該從二線師開始換裝。畢竟北方的沙俄和南面的日本人都不會老老實實地呆著，隨時會有戰(zhàn)爭爆發(fā)。那些主力師需要隨時投入戰(zhàn)斗，要是裝備換到了一半，將會嚴重影響戰(zhàn)斗力?！?/br>
    黑皮想了想，說道：“那我們可以從其他武器開始換起，比如裝備迫擊炮，給主力師配備兩種口徑的迫擊炮——13式50毫米輕型單兵迫擊炮，這種迫擊炮采用了一種新的密閉火藥燃氣的發(fā)射原理，榴彈尾管內(nèi)有一堵塞，堵塞內(nèi)有底火及發(fā)射藥。擊針擊發(fā)底火后，發(fā)射藥迅速燃燒形成高壓火藥燃氣，推動榴彈向前加速運動。在榴彈向前運動時，堵塞沿尾管向下運動被尾管底螺卡住而停止運動，并隨榴彈一起飛出彈射器。在整個發(fā)射過程中，堵塞始終將火藥燃氣密閉在尾管中，使武器在發(fā)射時是無（微）聲、無煙、無焰。背帶和表尺上有200米、400米、600米和800米這四個射程的標記，而在實戰(zhàn)中目標不可能總是正好在這四個距離上，因此就需要射手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結(jié)合地形等因素，靈活掌握射角的裝定。全重3公斤，最大射程800米，專用炮彈可產(chǎn)生80多片殺傷破片，殺傷半徑大于16米。還可以兼容最新式的步兵手榴彈，殺傷范圍在6米左右?！?/br>
    “第二種口徑的迫擊炮是13式60毫米中型迫擊炮，全炮重：22.4公斤；炮身重：9.4公斤；炮架重：5.8公斤；瞄準具重：0.48公斤，榴彈重：2.18公斤；最大初速：329米/秒；最大射程：5564米；高低射界：45度85度；圓周射界：360度；最大射速：20發(fā)/分。有效殺傷半徑：17.8米?！?/br>
    徐天寶問道：“那個13式單兵迫擊炮就是擲彈筒吧？”

    黑皮點了點頭，“對，就是擲彈筒。”黑皮繼續(xù)說道：“剛才說到了可以兼容步兵手榴彈，在手榴彈方面，手榴彈選擇卵形的，同樣尺寸的彈體分兩種，300克全重的（150克裝藥75克薄殼）進攻型，450克全重的（75克裝藥300克雙層預置破片）防御型。與之配套的還有一種槍榴彈用的尾翼尾管，可以安裝撞擊引信，用時擰到手榴彈彈體上就是槍射榴彈，所有步槍兵都可以直接用步槍發(fā)射。彈體如果安裝含撞擊引信的尾翼尾管，則變成槍榴彈，類似于中國研制的手投/槍發(fā)兩用手榴彈，尾管內(nèi)徑20mm，配合步槍槍管前端的槍榴彈發(fā)射具，使用空包彈可使每個步槍兵都有遠距離投擲榴彈能力?！?/br>
    “等等！”徐天寶喊道：“那么要是這樣改動的話，那以后生產(chǎn)的步槍豈不是都要把槍口的準心后移？”

    “那是當然！”黑皮笑了笑，“我的建議是，全部步槍直接上半自動?！?/br>
    徐天寶微微皺眉，問道：“好是好，可彈藥的生產(chǎn)跟得上嗎？”

    黑皮答道：“目前還做不到，半自動步槍建議只下發(fā)到連長一級。但是在基地工廠里的三條全自動子彈生產(chǎn)線流水線馬上就要完工了，明年一投產(chǎn)，只要原料充足，我保證中尉你為會子彈產(chǎn)能過盛而發(fā)愁?！?/br>
    徐天寶莞爾一笑，忽然又一拍大腿，說道：“我想到兩件事情，第一，我可以趁一戰(zhàn)還沒爆發(fā)的時候，大量買入歐美那些與軍工有關(guān)的公司的股票。第二，我可以把部分過盛的軍火轉(zhuǎn)移到南洋華人手里，為將來控制南洋做準備。至于運輸嗎~~！”

    黑皮接下話茬，說道：“我建議可以使用約翰霍蘭新下水的潛艇來運送，這樣既可以檢驗那些潛艇的性能，又可以給潛艇兵們實際的cao作經(jīng)驗?！?/br>
    “好辦法！”徐天寶點了點頭，“立刻給大沽船廠發(fā)電報！”

    黑皮又說道：“如果中尉你要打南洋的主意的話，我建議你可以先查閱一下南洋華人史的資料?！?/br>
    18世紀末業(yè)，華人活動逐漸轉(zhuǎn)移到婆羅洲的西部，主要集中在一些金礦開采地區(qū)，如坤甸（pontinak）和三發(fā)（sambas），大約在西元1772年（清朝乾隆37年），有近百名客家人抵達坤甸，可說是開發(fā)此地的先軀。后來，華人還在婆羅洲建立了蘭芳共和國。估計在西元1820年（清道光元年），大約有三萬六千名華人居住在此礦區(qū)內(nèi)，此后至西元1823年（清道光四年）已達十五萬人之多。在荷蘭殖民勢力進入南婆羅洲之后，他們開始忌妒華人在金礦區(qū)的利益，并使用權(quán)力限制華族移民和貿(mào)易，爾后逐漸減少，不少礦工也被迫遷徙至沙拉越。后來由于清朝在外交上多次失利，西歐開始認識到清朝已經(jīng)衰弱，無力再顧及境外的事，趁著中法戰(zhàn)爭的爆發(fā)，荷蘭開始重新部署占領(lǐng)行動。1884年，荷蘭入侵蘭芳共和國，蘭芳共和國雖進行了抵抗，但終因寡不敵眾而失敗，其殘余勢力逃至蘇門答臘。不過，由于仍害怕清政府作出反應，荷蘭并未公開宣稱已占領(lǐng)蘭芳地區(qū)，而是另立了一個傀儡以便進行統(tǒng)治。直到西元1912年清朝滅亡、中華民國成立后，荷蘭才正式宣布對蘭芳地區(qū)的占領(lǐng)。蘭芳共和國自立國至滅亡，共經(jīng)歷一百多年。

    當時在東南亞建立的華人國家不僅是“蘭芳共和國”一個，還有其他幾個國家：廣東汕頭人鄭信，在暹羅稱皇帝，建立吞武里王朝，統(tǒng)一泰國和緬甸王國，立國十三年；

    廣東梅州人吳元盛，在婆羅洲北部建立戴燕王國，自任國王，王位世襲，立國百余年。于19世紀亡于荷蘭；

    廣東潮州人張杰緒，在安波那島(納土納島)建立沒有特定名號的帝國，自封天子。19世紀張杰緒逝世，內(nèi)部發(fā)生紛爭，王國瓦解；

    福建人吳陽，在馬來半島建立另一個沒有特定名稱的王國。于19世紀被向東擴張的英國消滅；

    三佛齊國王張璉(廣東饒平北部客家人)；

    婆羅皇帝何顯達(廣東汕頭人)；

    爪哇順塔國王某(廣東潮州人)；

    以上華人國家均于19世紀亡于西方殖民者對東南亞的侵略狂潮中。

    徐天寶看罷資料，不禁感慨道：“要是這些華人國家都還在，后世哪里還會有什么南海爭端？”

    黑皮笑道：“中尉，你還是有機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不管徐天寶現(xiàn)在在想什么，至少在眼下的中國，自打辛亥革命開始就波濤洶涌的中國政壇終于安生了一會兒，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十二月份的參眾兩院選舉上，各省摩拳擦掌準備在中央政府謀取更大的利益和更多的話語權(quán)。幾百個大小黨派上躥下跳，上海、天津、武昌所有的洋人租界都成了黨派活動的中心，各個黨派背后都有實力派的大員作為后盾，那些沖鋒在前的大部分是社會名流和立憲派的元老，大家紛紛派遣特使往東北大都督府把黨證一送，也不管徐天寶有沒有答應，第二天就在報紙上發(fā)表消息，東北巡閱使徐振華已加入我黨，現(xiàn)擔任某某職務云云。有的甚至是黨證還在路上，報紙上的消息已經(jīng)登出來了。

    這些破事兒徐天寶也懶得參與，各省代表都是訾議局推舉的，而訾議局的議員又都是由滿清原封不動接收過來，最多就是各省的都督在自己夾袋中再掏出幾個心腹安排進去，這種選舉就是一場糊弄老百姓的鬧劇。

    大伙兒都在忙乎競選，唯獨徐天寶向袁世凱上了一份公文，百忙之中的袁世凱一看，樂了。原來是公文寫的是有關(guān)設(shè)立法定假日——春節(jié)的。公文寫到“我國舊俗，每年四時令節(jié)，即應明文規(guī)定，擬請定陰歷元旦為春節(jié)，端午為夏節(jié)，中秋為秋節(jié)，冬至為冬節(jié)，凡我國民都得休息，在公人員，亦準假一日。”

    中國歷史上早有“春節(jié)”，不過指的是二十四節(jié)氣中的“立春”，這在《后漢書?楊震傳》中有載：“春節(jié)未雨，百僚焦心，而繕修不止，誠致旱之征也?！钡侥媳背瘯r，“春節(jié)”是泛指整個春季。而把正月初一定為“春節(jié)”，是辛亥革命以后的事。1912年元旦，中華民國在南京宣布成立，孫中山就任臨時大總統(tǒng)，隨即宣布中國廢除舊歷采用陽歷(即公歷)，用民國紀年。這樣做帶有改朝換代重新確立“皇歷”的傳統(tǒng)，同時也蘊含著向封建王朝徹底決裂的含義。不料，孫中山的這個建議，民間一時沒有接受，于是民間同時流行了兩種歷法，陰歷和陽歷。當年2月18日(壬子年正月初一)民間仍然過了傳統(tǒng)新年，其他傳統(tǒng)節(jié)日也照舊。

    不過，最后袁世凱只批準以正月初一為春節(jié)(因當時是“五族共和”，端午等漢族節(jié)日列為全國節(jié)日不妥)，同意春節(jié)例行放假，次年(1913年)起開始實行。自此，夏歷歲首就由以往的“過年”改成了“春節(jié)”。由于這個“春節(jié)”是袁世凱批準的，許多倒袁人士，都拒絕過這個春節(jié)。孫中山在1924年還提出過廢除這個節(jié)日。但沒有能夠形成氣候。清朝的遺老遺少們不同意，對孫中山不滿的人也不同意。

    袁克定看到了這份公文，笑著對自己的心腹陳光遠說道：“徐天寶此人，看來也是個書讀多了呆子！”

    不管怎么說，這春節(jié)的日子就算定下了，并一直沿用后今天

    248小演練一把

    為了選舉正式大總統(tǒng)的事情，袁世凱也算是煞費苦心。首先，他解決了黎元洪。

    梁啟超支持袁世凱進行中央集權(quán)搞總統(tǒng)制，這讓袁世凱十分滿意，隨后便從善后大借款中撥出專款一百六十萬元，讓梁啟超出面去策劃國會中的其他幾個政黨的合并事宜，以共同對抗國民黨。梁啟超到北京后，便與共和黨、民主黨、統(tǒng)一黨積極磋商，準備合并成一個大政黨，以對抗國民黨。當時的政黨也無甚原則立場，他們聽說梁啟超拿了一百多萬的活動經(jīng)費，又有袁世凱支持，加上梁啟超這么個大名人，何樂而不為呢？

    在三黨懇談會上，梁啟超進行了一場非常精彩的演講，他當席指出：“目前共和、民主、統(tǒng)一三黨聯(lián)合起來，在國會中尚不能占據(jù)多數(shù)，這種現(xiàn)象極為可憂。不管是為三黨考慮，還是為反對黨考慮，都應該三黨合并，使中國能逐漸二大黨對峙的局面，這樣政黨政治才能逐步走上正軌”。對于梁啟超“兩黨競爭”的政治構(gòu)想，長江艦隊司令湯鄉(xiāng)茗的哥哥身為參議院的議長湯化龍、武昌首義功臣孫堯卿等人紛紛表示支持，四黨合并事宜也進行得非常順利。

    三黨在北京舉行合并大會，當時有一千多黨員到會，場面也頗為壯觀。會上，三黨代表宣布正式合并為“進步黨”，選舉黎元洪為理事長，梁啟超、張謇、伍廷芳、孫武、那彥圖、湯化龍、王賡、蒲殿俊、王印川九人為理事，名譽理事有馮國璋、周自齊、熊希齡、張紹曾、閻錫山、胡景伊、尹昌衡、蔡鍔、唐繼堯、陸榮廷、張鎮(zhèn)芳、楊增新、程德全、朱瑞、莊蘊寬等二十多位名人，另外還有一百多名參議，陣容可謂強大。

    合并后的進步黨，其領(lǐng)導和骨干力量事實上都是原清末的立憲黨人。在梁啟超的影響下，進步黨的政治立場傾向于擁護袁世凱政府，其主要作用是在國會中對抗國民黨，支持袁世凱實行中央集權(quán)。

    即使這樣袁世凱還不放心，另外又授意總統(tǒng)府秘書長梁士詒，由他出面以每月兩百銀元津貼的價格收買了國會中的另外一些議員如李慶芳、梅光遠、康甲臣、陸夢熊等人，隨后又集合潛社、集益社、議員同志會等小團體，并趕在選舉前成立了公民黨。公民黨不為他事，唯一宗旨就是要將袁世凱扶上大總統(tǒng)的寶座。

    都做到這一步了，袁世凱還是不放心，他讓人送了一張支票給宋教仁，條件是陸征祥的位置給他做，只要他放棄內(nèi)閣制，支持總統(tǒng)制。另外還附了一封書信，說是希望宋教仁能象當年間島交涉事件時那樣，和自己通力合作?？墒?，宋教仁婉言謝絕了。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一場政治角力悄悄展開了。

    ◆◆◆◆◆◆

    天津租界一所公寓里，前東北總督、蒙古人錫良正半躺在床上，他雙眼無神，精神倦怠，在仆人小心翼翼地喂食下，才勉強吃了些東西。

    自打清帝退位，錫良就一直告病在家。一開始是托詞，后來就真病了。病了之后，錫良似乎是想效法伯夷叔齊不吃周粟的樣子，拒絕醫(yī)生為他治病，更拒絕吃藥。錫良為官清廉，生活也很簡樸，疾病加上營養(yǎng)不良，搞得原本身材高大，神采奕奕的錫良成了煨灶貓。

    徐天寶以前畢竟也曾是錫良的部屬，此情此景，徐天寶不由鼻子一酸，說道：“清弼公何苦這樣作踐自己？”

    錫良低聲答道：“你們革命黨不是把革命黨萬靈藥嗎？什么事情一革命就靈，一革命就行?，F(xiàn)在陛下退位了，你們革命成功了，改朝換代了。小老兒保住這條命，沒被拉去菜市口就謝天謝地了，還奢求什么啊~~”

    “清弼公何出此言？”徐天寶開始勸慰錫良道：“清弼公，你~~~~”

    錫良：我~~~~~~

    徐天寶：你~~~~~

    無論徐天寶如何勸慰，錫良就是鐵了心不愿意出山

    徐天寶無奈，朝藥元福試了一個眼色，藥元福打開手里托著的一個錦盒，里面放著一個模樣怪異的鐵帽子。

    徐天寶擺了擺手，藥元福拿出那頂鐵帽子，就要往錫良腦袋上扣。

    “你們想干嘛？”錫良的仆人挺身護主，早被徐天寶其他的保鏢死死按住

    錫良本人早就手軟腳軟，哪里能反抗？藥元福把鐵帽子往錫良頭上一扣，然后在帽子某處輕輕一按，頓時，鐵帽子象圣誕樹一樣亮起了無數(shù)五顏六色的燈泡。一個電腦模擬人聲說道：“洗腦程序開始！”

    徐天寶看著不斷翻白眼的錫良，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是何苦呢！”

    等徐天寶一行人坐著火車到達沈陽時，已經(jīng)是民國二年正月了。雖然正式的春節(jié)還沒定下來，但是東北的百姓們已經(jīng)開始準備過年了。徐天寶讓鮑丙辰等人直接去熱河與馮如匯合，翁文灝則與顧瑯（和魯迅一起出版《中國礦產(chǎn)志》的那位）背上行囊，帶著幾十個隨員助手就到遼河下游找石油去了。錫良則被送到沈陽最好的醫(yī)科大學附屬醫(yī)院療養(yǎng)去了。

    徐天寶自己脫下西服，換上軍裝，帶著自己奔馳、福特、勞斯萊斯幻影組成的車隊到西郊軍營看演習去了。

    曠野上，正在參加演習的是東北國防軍第六師——陸軍部30師李景林部的下屬的一個營。

    士兵們正在用工兵鏟奮力地挖土，一個個散兵坑被刨了出來，然后逐漸延伸連接在一起，成為了相互貫通的戰(zhàn)壕。戰(zhàn)壕與戰(zhàn)壕之間，還有四通八達的交通壕。

    “胸墻太薄了，一槍就能打穿，你想死?。俊?/br>
    “開槍的時候從沙包縫隙里打，永遠不要把頭超過沙包和胸墻的高度。不然槍聲一響，父母白養(yǎng)~”

    “那個誰~鐵絲網(wǎng)再繞一圈，這樣子，別說人，牛都能跑三頭了！”

    “防炮洞要建在戰(zhàn)壕兩側(c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用碗口粗的木頭加固，要是來得及，就得用水泥洋灰~~”

    士兵們在賣力地干活，軍官們再一旁一邊指導一面罵，雖然他們自己大部分人都是軍官速成學校出來的士官生，也沒有經(jīng)歷過實戰(zhàn)。說的那些話，大多也都是照搬教科書的，但是至少也算有板有眼了。

    再過一年多之后一戰(zhàn)就爆發(fā)了，等到歐洲的血即將流干的最后一刻，中國一定要參戰(zhàn)。參加世界大戰(zhàn)沒有過硬的本領(lǐng)肯定是遭受重大損失的。一戰(zhàn)的主題是塹壕戰(zhàn)，由戰(zhàn)壕、鐵絲網(wǎng)、機槍、火炮所組合的防御工事，成為進攻者一方的墳墓。法軍曾經(jīng)在四個月的時間就損失了六十萬兵力，德國也曾經(jīng)半年被打死打傷五十多萬人。塹壕戰(zhàn)幾乎是種斷子絕孫的戰(zhàn)法，士兵在齊腰深的污水中作戰(zhàn)，忍受著頭頂呼嘯而來的炮彈和戰(zhàn)壕中死人腐爛的惡臭，很多人寧可迎著機槍子彈沖鋒都不愿活在這個人間地獄。既然知道未來的戰(zhàn)場是塹壕戰(zhàn)的天下，構(gòu)筑戰(zhàn)壕和攻打戰(zhàn)壕就成為最重要的訓練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