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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新中華1903在線閱讀 - 第121節(jié)

第121節(jié)

    239袁段離心

    話說就在徐天寶等人為彎腰老人傷感之時,北京的袁世凱心里也不痛快。當年鐵板一塊的北洋卻在呈現(xiàn)離心離德的局面,自打被清廷發(fā)配到洹水釣魚之后,北洋眾將就逐漸各成體系,別說多年不親自掌兵的袁世凱無法像當年那樣如臂使指,就連掌管陸軍部的段祺瑞都感覺難以駕馭。如今袁世凱只是憑借著無人能及的威望勉強維持北洋表面上的統(tǒng)一。

    之前的“北京兵變”一事,當時南京臨時政府派出蔡元培等人專程前往北京迎接袁世凱,自己的大兒子袁克定知道老爹不愿意離開北京,于是便背著袁世凱策劃了這場兵變。不過,袁克定的計劃是指使北洋軍第三鎮(zhèn)攻進皇宮,將小皇帝溥儀趕走后效法宋太祖“陳橋兵變”,給袁世凱來個“黃袍加身”??尚Φ氖?,袁克定的計劃沒有通知禁衛(wèi)軍,結(jié)果禁衛(wèi)軍不知就里,拼死抵抗,袁克定的軍隊竟然攻不進去,這幫丘八老爺惱羞成怒之下,最后反演變成一場搶掠商家的浩劫。對于這事,袁世凱當時的表現(xiàn)也頗為驚慌,似乎事前確實不知,不過這也算是幫了袁世凱的大忙,他當時正愁找不到推脫去南京就職的借口呢。

    雖然這次兵變的結(jié)果讓袁世凱很滿意,可其中的兩件事讓他多少有些憋悶。第一是曹錕居然會聽袁克定的話,瞞著自己演了這么一出,這不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嗎?第二是第三鎮(zhèn)也是北洋精銳了,居然連皇宮里那些禁衛(wèi)軍都打不過,這不是丟自己的人嗎?

    最后便自己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大兒子袁克定眼高手低,目中無人,在自己當上大總統(tǒng)的時候,便有人稱袁克定為曹丕,而他還有一個二弟名叫袁克文,因一向好詩酒青樓,溫文儒雅,而被人稱為曹植。據(jù)說,某次兄弟倆因為瑣事吵了起來,袁克文竟對他大哥說:“你要做曹丕,竟不許我做曹植?”這事后來讓袁世凱知道了,老頭子怒氣沖沖地把兩人找去臭罵一頓,說:“怪不得外面有人罵我是曹cao,原來是你們兄弟倆在自比曹丕、曹植,真是豈有此理!”

    要說起袁克定,倒也算是出落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改他父親那種身材五短、赳赳武夫之形象。袁世凱在清朝為官的時候,袁克定也供職于農(nóng)工商部,但天有不測風云,1912年初袁克定在河南老家騎馬的時候不慎摔傷,因為醫(yī)治不及時而落下病根,走路有點跛態(tài),作為父親的袁世凱看了十分痛心,便于次年送他到德國繼續(xù)治療。

    德國皇帝威廉二世見大總統(tǒng)的長子前來就醫(yī),自然十分重視,招待也極為殷勤。威廉二世是個有野心的人,他當時正想在遠東擴展勢力,于是趁著宴會的時候在袁克定耳邊吹風:“中國現(xiàn)在搞的*共和制,不適合中國國情。中國要想發(fā)達,必須向德國學習,非帝制不能發(fā)達。大公子回國后一定轉(zhuǎn)告大總統(tǒng),中國要恢復帝制的話,德國一定盡力襄助。”

    不僅如此,威廉二世在袁克定回國的時候還特意寫了一封信讓他轉(zhuǎn)交袁世凱,信中的大概意思也是中德親善提攜并勸告袁世凱稱帝云云。在德國期間,袁克定為德國所取得的成就驚嘆不已,由此也對德國帝制之功效深信不疑。袁公子在德國腳傷沒治好,倒是懷揣著一個皇帝夢回了國。由此,袁克定在家中刮起了一陣“德國旋風”,他給自己和弟弟們都定做了一套威風凜凜的德國親王將校服,隱然以“太子”自居。

    可惜的是,袁世凱當上總統(tǒng)后卻對家人、親戚十分避嫌,他幾個成年的兒子在前清的時候倒在官府里做過一些事情,但到了民國后,在袁世凱的堅持下,反而沒有一個人在外做官,這讓袁克定十分胸悶。

    好在機會很快就來了。在民國建立后,袁世凱發(fā)現(xiàn)他的北洋軍已經(jīng)暮氣沉沉,而且派系林立,自己掌控起來也已不再得心應(yīng)手。從上次“北京兵變”中,袁世凱已經(jīng)感覺到,原來他手下的那些將領(lǐng)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都各有山頭,指揮不易。

    于是,袁世凱在掌握政權(quán)之后便著手重建自己的軍隊,而這時保定陸軍學校的校長蔣方震提出編練“模范團”以重整軍威,袁世凱便采納了這個意見。所謂“模范團”,就是從各師中抽調(diào)各級軍官分別充當軍官和士兵,建制為團,訓練半年后派到各師充當軍官,以改造優(yōu)化軍隊中的軍官結(jié)構(gòu)。

    最開始的時候,袁世凱打算讓云南來京的蔡鍔(日本士官學校的高才生,辛亥革命時任云南都督)擔任“模范團”團長,但這一提議因遭到北洋系將領(lǐng)的反對而作罷。袁克定在聽說此事后,便也想學習袁世凱當年小站練兵的經(jīng)歷,于是他就向老頭子提出由他來擔任“模范團”團長。袁世凱開始覺得不妥,袁克定便說自己在德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德國皇族在國內(nèi)只能擔任軍職,不得干涉內(nèi)政,這是一個值得效仿的好辦法。

    袁世凱到覺有這個辦法有可取之處,于是找來徐世昌、楊士琦、楊度等人前來商議,一眾謀士對建立模范團一事都表示同意。只是在團長人選上,袁世凱試探性地問道:“華浦要睡到中午才起床,芝泉也經(jīng)常不到衙署辦公,王士珍年紀又大,北洋暮氣已深,實在難有可用之人。”

    楊士琦笑道:“當年大總統(tǒng)可以破格提拔馮華浦和段芝泉,今天何妨不拘一格呢?人才有的是,大總統(tǒng)揀選一下就是了”

    袁世凱說道:“我覺得云南的蔡鍔不錯,他是留日士官生~~蔣方震也可以~他是留德的~”

    自從民國成立,袁氏之精力分散在政治經(jīng)濟各項事宜,更不能專心致力於軍事方面。時則王士珍因同情清室,退隱家園。馮國璋因主張用武,外放南京。在中央主持軍事者只有段祺瑞,鼎足三分之勢,一變而為大權(quán)獨攬之局。陸軍總長一席長期由段擔任,段且兼任總統(tǒng)府軍事處處長之要職。關(guān)於軍隊之編制與調(diào)遣,將領(lǐng)之選拔與補充,幾乎全由段氏主持之。而且北洋軍之新生力量大都是段氏所培養(yǎng)成功,段之關(guān)系乃逐步代替了袁之關(guān)系。

    袁世凱是以北洋軍發(fā)家的,深知掌握軍隊對統(tǒng)治者來說就是掌握了自己的命!根!子。段祺瑞自北京政府成立起,就歷任各界內(nèi)閣中的陸軍總長,等于是掌握袁世凱命!根!子的人。段祺瑞自從鎮(zhèn)壓“二次革命”后,他主管的陸軍勢力膨脹,陸軍部范圍內(nèi)的大事段祺瑞往往自作主張,其門生、故舊迅速得到提拔、重用,像被人稱作“小扇子軍師”的徐樹錚做了陸軍部次長;人稱“四大金剛”的靳云鵬任山東都督;吳光新升了陸軍中將;傅良佐做了總統(tǒng)府軍事處處長;曲同豐為將軍府參軍,段祺瑞不帶兵但可控制的兵能左右大半個中國,尤其是北京城。這使袁世凱深感到了隱隱的威脅。

    如果段祺瑞死心塌地追隨自己倒也罷了,偏偏這位段大爺生就一副臭脾氣,他性格耿直,遇事一般不輕易表態(tài),但是他一旦表了態(tài),你要是不聽那就麻煩了。就是在袁世凱面前,老段這脾氣也絲毫不改。逼急了他還敢跟袁世凱拍桌子,袁世凱覺得想完全駕馭段祺瑞是不可能的,為了剪除后患,袁世凱開始一步步限制段祺瑞。徐世昌和袁世凱多年老友,深知袁世凱的心思,說道:“大總統(tǒng)可以設(shè)一個陸海軍大元帥統(tǒng)率辦事處,也給芝泉分分勞,我看這個處長由大總統(tǒng)親自擔任,副處長就請王聘卿來干,有他坐鎮(zhèn)的話,北洋眾將多少也會收斂些。至于模范團的團長么,我覺得大公子就可以!”

    袁世凱是民國臨時大總統(tǒng)又是陸海軍大元帥,由親自擔任處長,王士珍這個副處長就算是三軍副總司令了徐世昌話里的用意已經(jīng)極為明顯了,就是要奪了段祺瑞的兵權(quán),架空陸軍部,重整合北洋王士珍是出名的淡泊,而且對清室忠心耿耿,民國剛剛建立就掛冠而去,回正定老家種田去了況且王士珍也是多年沒有親自下部隊掌兵了,不可能對袁世凱構(gòu)成威脅

    楊士琦哈哈笑道:“菊老高見,有這北洋三杰之首的王士珍出任副處長,虎父無犬子,大公子再練出一支強兵,北洋眾將心中那點子小算計也只好乖乖的收起來了????!?/br>
    袁世凱有些猶豫:“克定是那塊料嗎?茲事體大,還是要謹慎些?!?/br>
    楊度淡然一笑道:“為上者通曉御下之道就夠了,劉邦也不會打仗不還是開創(chuàng)了四百年的大漢江山?”

    袁世凱哈哈大笑,正在幾人談的熱鬧的時候,管家進來通報:“大總統(tǒng),段總長求見”

    袁世凱先是冷哼了一下,然后換了笑容道:“請”

    段祺瑞一身戎裝,邁著標準的軍人步伐走了進來,端端正正的行了軍禮

    袁世凱親切的道:“芝泉,坐啊,我不是早就交代過,你來我這里就不需通報了”

    段祺瑞笑著坐下,向楊士琦、徐世昌微微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后遞出一份文件道:“大總統(tǒng),這是陸軍部擬定的編練模范團的章程,請您過目”

    袁世凱接過來看了兩眼微笑著道:“我想建立一個模范團,人選么~剛才菊老和杏城和我建議,說是想讓克定擔此大任,你看如何?。磕阌X得克定可以嗎?”

    段祺瑞一怔,瞪了一眼楊士琦和徐世昌,段祺瑞堅決地說道:“什么?讓大公子擔任團長?這怎么行?!大公子對軍事一點都不懂,派他去練兵豈不是大出洋相?再說了,大公子腿腳不方便,實在是有礙軍容啊…”

    袁世凱眼睛閃過一道寒光,瞬間即逝,然后笑著道:“其實我也知道克定不行,那你看我當這個團長夠不夠資格?。俊?/br>
    段祺瑞又是一怔,啞口無言,過了許久之后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后再不說話起身即告辭而去

    袁世凱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氣的渾身顫抖,哆嗦了半天之后,他猛地一拍椅子福壽,吼道:“去,馬上去,通知克定親自去請王士珍,生拉硬拽地也得把他弄來北京。調(diào)保定陸軍學堂的蔣百里進京,擔任模范團的總教官,通知北洋所有的師長,告訴他們老子是模范團的團長,看誰還有異議!”

    240飲冰室

    楊度等人走后,一個面目俊俏的年輕后生輕輕走了進來,他伸出白嫩小巧的雙手,在袁世凱的肩膀上溫柔地錘了起來。

    “這些人,就會給大總統(tǒng)添堵!”后生柔聲道:“孫大炮是這樣,這些小站老人也是這樣!”

    袁世凱的眼神柔和起來,抬起手握住后生的手,摩挲著說道:“天喜啊,還是你貼心?。 ?/br>
    唐天喜是河南人,幼年在豫劇班里唱小旦,人長得很是俊美,被當時還是惡少的袁世凱看中,收為男寵,名為貼身仆人。袁世凱在朝鮮時期,幾經(jīng)沉浮,唐天喜徹夜守候,被袁世凱視作知己。此后,唐天喜出任武衛(wèi)右軍右翼三營哨官,就此發(fā)跡,此后任北洋陸軍第三鎮(zhèn)標統(tǒng)。老袁以此標為自己的衛(wèi)隊,唐天喜實際就是衛(wèi)隊長,連袁克定、袁克文見了他也是要恭敬幾分的,更別說北洋其他將領(lǐng)了。

    袁世凱笑著問道:“天喜啊,你怎么也管孫文叫孫大炮?”

    唐天喜嫣然一笑,那俊俏的臉比娘們兒還惹人,“那個孫大炮就會瞎吹,說什么十年修20萬里鐵路,當年舉全國之力,詹天佑修個京張線就用了那么多錢和時間,更何況如今?”

    袁世凱哈哈一笑,在唐天喜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還是天喜腦袋清醒?!?/br>
    唐天喜的一番話倒是勾起了不久前袁世凱和孫文會晤時的情境。

    那是八月底九月初的時候,在袁世凱的專使陪同下,在“海琛”號巡洋艦~送下,在各界人士的送行下,孫文與夫人盧慕貞、秘書慶齡及數(shù)十名隨同人員,穿過人山人海的碼頭,登上了輪船招商局的“平安號”輪船,”

    孫文一行人抵達天津之后一行人乘花車專列天津,直達北京。一時入北京車站,袁世凱的代表及總統(tǒng)府的秘書長早已帶著各部長在車站等候,再加上參議院的眾議員,工商界、學界、教育界、報界、外賓等近萬人的迎接,再加上雄壯的軍樂隊,孫文立時被感動波濤所淹沒。于是,孫文脫下遮陽帽,一邊沖迎接他地眾人揮舞,一邊微笑著點頭。此時此刻,他已感動的說不出話,他已感動的雙眼潮濕。

    孫文一行到達迎賓館地當天晚上,袁世凱又派出高級官員將他們接至鐵獅子胡同總統(tǒng)官邸赴宴。孫文一行人來到的時,袁世凱早已率領(lǐng)眾陪同官員,站在大廳地臺階上恭候?qū)O文。燈光如晝之中,皓月失色之下,當孫文一行人一進入袁世凱的視角,他便一副驚心動魄的感動模樣,立即率領(lǐng)眾官員走下臺階,急步而不失穩(wěn)重地迎上去,在陪同官員的介紹下,他一把執(zhí)起孫文的手,熱情而誠懇地說:“可盼到孫先生了,這一路勞困,本不應(yīng)該在今晚相約,可我袁某實在是想快點見到先生呀!”

    袁世凱并不松開孫文的手,而是執(zhí)起孫文的手直到走進夜宴之中,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分別與孫文入席坐定,并親自執(zhí)盞,為孫文敬上美酒,殷勤倍至地說;“我盼望先生與克強(黃興)很久了,今天克強未與先生同行,不能共聆偉論,實在是遺情憾呀!所幸先生然肯來,讓我感到十分欣慰呀!現(xiàn)在時局動蕩,連警迭至,我袁某又見識淺陋,能力有限,袁凱代表四萬萬同胞感謝先生,還望先生不教,大力匡助……”

    袁世凱的謙遜和熱情,給孫文一種沒有絲毫距離的親切感。

    一番推杯換盞之后,袁世凱握著孫文的手說道:“先生游歷海外多年,見識多廣,親眼見到過很多強盛國家的國貌,親身體驗了強盛國家的國策和制度,肯定有治國妙策,請先生賜教,也讓袁凱聆聽一二?!?/br>
    孫文立即侃侃而談:“賜教不敢,真如袁總統(tǒng)所言,倒是對強盛國家的經(jīng)濟繁榮深有體會,再加上前幾個月的國內(nèi)洲歷,這種體會更加深刻苦了?!?/br>
    “哦!先生快請講?”袁世凱立即顯得迫不及。

    孫文說道:“在海外,凡是富民強之國家,皆是道路四通八達;在國內(nèi),經(jīng)過實地游歷考察,余也驚奇地現(xiàn),凡是富庶之地,交通皆四通八達。從這些現(xiàn)像來看,交通便利,有利于民眾往來,有利于商賈貿(mào)易,這國富民強是與交通分不開的!”

    “先生好見解!”袁世凱立刻大聲稱贊道,“這弱國無外交呀!為了推翻滿清。你長期奔走于海外呼吁革命。真是受苦了。我袁某雖不及先生在國外所遭受地弱國之辱繁多。但也經(jīng)常與列強公使打交道。深知一個國家地不強盛。在外交上地的難呀!不過,現(xiàn)在好了,現(xiàn)在民國了,孫先生的驅(qū)恢復中華的愿望,也實現(xiàn)了,現(xiàn)在,我袁世凱代表四萬萬同胞,表示對孫先生的慰問呀?!闭f罷袁世凱一躬到底

    袁世凱話沒說完,孫文的那顆本來就感動的心,越的感動得無法承受。孫文激動地說道:“袁總統(tǒng)在中國素有練兵之威名,今又有治國又妙論,真是讓孫文受益非淺。袁公任大總統(tǒng)十年,練精兵百,我孫文則經(jīng)營鐵路,延伸二十萬里。到那時,我們中國定能夠國富民強!”

    袁世凱連聲說:“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孫先說的真好,真有見識,真不愧是我民國難得地棟梁!”

    袁世凱說到這里,舉手高呼:“孫文萬歲,孫文萬歲……”

    孫文正說在興勁上,忽然被袁世凱的“孫文萬歲”給打斷,因為他已經(jīng)感動、激動地無以復加,一下子把下面的話給忘得干干凈,可面對袁世凱如此的尊敬,他總得有所示吧,可是,什么表示能高于袁世凱對自己的尊敬呢?孫文在袁世凱的一聲聲“孫文萬歲里”,實在想不出更絕無倫比的表示,于是,他也學著袁世凱,振臂高呼:“袁世凱萬歲!袁世凱萬歲……

    各界要人見兩位巨人如此相互尊重,便一齊鼓掌稱賀。

    一時,整個宴會大廳上,是掌聲雷鳴,再加上響徹云霄地“孫文萬歲”和“袁世凱萬口號,一下子把宴會地氣氛推到了高潮。

    酒宴結(jié)束,袁世凱的親信趙秉鈞,甚是迷惑不解地問袁世凱:“大總統(tǒng),您才是真正地獨一無二的大總統(tǒng),應(yīng)該只有您享受這至高無上地“萬歲”稱呼,也應(yīng)該他孫文率先高呼您為‘袁總統(tǒng)萬歲’才對,可您為什么率先高呼他呢?”

    “唉!你有所不知,”袁世凱無可奈何地嘆口氣說,“這個孫文,就是會胡吹胡侃,你沒聽他當時吹得天花亂墜,說十年之內(nèi)筑修鐵路二十萬里。他這不是胡侃嗎!我袁某是干什么的!還不懂他那點心想,如果我不用‘孫文萬歲’打斷他,他止不定一會兒又要演講開飛機廠呢!如果他想開個造飛機廠,我怎么辦?不答應(yīng),那是駁他孫文的面子;答應(yīng)他?像他這種人,是靠耍嘴皮子,就他那張嘴,說話真跟放大炮似地,嗵嗵嗵地亂放一通,過去聽說別人叫他孫大炮,我還民懂,由今天一見,真是再貼切不過了,如果讓他真當上大總統(tǒng)治國建軍,說不定給帶到什么境地上去呢……”

    “大總統(tǒng)真高明!”趙秉鈞直點頭,他對袁世凱的剖析,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從此之后,孫大炮的外號在北洋內(nèi)部也傳開了,袁世凱每每回憶此事,嘴角都會泛起一絲輕蔑地笑。

    “咳咳咳~”門外有人輕咳幾聲,打斷了袁世凱的回憶

    袁世凱問道:“什么人在外面?”

    外面的人答道:“屬下尹天仇,有要事向大總統(tǒng)稟報?!?/br>
    “進來!”袁世凱坐正了身子,唐天喜也知趣地躲到屏風后面去了

    尹天仇身材高大,面貌英俊,充滿了陽剛之氣,與陰柔的唐天喜顯然是兩個極端。他啪地向袁世凱敬了一個禮,說道:“探子密保,東北的徐天寶近日到了天津,據(jù)查是應(yīng)梁啟超之邀前去赴宴。”

    袁世凱嘿嘿一笑,說道:“我知道了,繼續(xù)監(jiān)視,徐天寶~?。窟@個小子比泥鰍還滑,比狐貍還狡猾!”

    尹天仇直了直身子,說道:“讓屬下去殺了他。”

    袁世凱一瞪眼,喝罵道:“放屁,殺他?當年我~~當年日本人暗算他不成,結(jié)果國內(nèi)莫名其妙地毀了一批工廠,你比日本人還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殺了他一個又怎么樣?那幾十萬東北軍你能對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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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梁啟超在天津的住所是一樁小洋樓,新建樓房有個性,與周圍景觀諧調(diào),兼顧藝術(shù)性和實用性。樓房的主體建筑為磚木結(jié)構(gòu)帶地下室的二層樓房,由意大利建筑師白羅尼毆設(shè)計,樓的正面有三連拱門洞,兩側(cè)為石臺階,當中一個蓄水池。整幢樓線條流暢,典雅浪漫,一樓設(shè)有大廳、書房、資料室、會客廳,二樓為居室、客房、餐廳,為意式建筑,但折中主義風格明顯,設(shè)計也富有個性,這與當時歐洲的流行設(shè)計風格有關(guān)。

    徐天寶在梁家仆人的帶領(lǐng)下來到客廳,梁啟超起身迎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聽聞徐公早年留學西洋,不知道是哪一所大學?”

    徐天寶笑道:“那時候我在美國也是半工半讀,無非是偷入這所大學聽一節(jié)課,或是混入那所大學聽一節(jié)課罷了~!主要學到了一些軍事和國際政治的學問,克勞塞維茨的《戰(zhàn)爭論》是不敢不讀的,還有一些關(guān)于日美、中日關(guān)系的史料和論文,期間讀了一些叔本華和黑格爾著作~當然,先生的《少年中國說》也曾有幸拜讀過?!?/br>
    梁啟超頻頻點頭,饒有興趣地說道:“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看來徐公涉獵頗廣,讀這么多的書,究竟是為什么?”

    徐天寶笑道:“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此言一出,梁啟超心中一熱,但臉上依然古井一般沉靜。“哦,余斗膽問徐公,怎樣才能救中國?誰才能救中國?袁項城呼?孫文呼?立憲呼?共和呼?”

    241第三股勢力

    徐天寶答道:“恕我直言,袁世凱也罷,孫文也罷,都難堪大任?!?/br>
    梁啟超依舊古井無波地問道:“愿聞其詳?!?/br>
    徐天寶答道:“這一次改朝換代,與歷史上所有的改朝換代都不一樣,那不單單是重打鑼鼓重開臺的問題,而是這個國家進入了一種沒有現(xiàn)成經(jīng)驗的局面。未來對于國家以及他個人來說,都是前途未卜。一個人,處在這樣的新舊交替時期,面對眼前的龐雜和混亂,既無法拿出道德和宗教來凝聚人心,也無法用理想和行動讓人們振奮,更不愿用自我犧牲來平息矛盾,那么,他所依賴的,只是千年來固有的舊手段。用權(quán)謀和心機來對付眼前的一切,他當然會顯得捉襟見肘了。袁世凱就是這樣一個深暉舊式朝廷爭權(quán)奪利,但是對新的政治架構(gòu)顯得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的舊官僚?!?/br>
    梁啟超沒有搭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徐天寶繼續(xù)說道:“難道先生沒有發(fā)現(xiàn)?比起革命之前,所有的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復雜,那些地方上的都督們,越來越不聽從中央政府的號召,在《臨時約法》下,中國實際上已變成各省聯(lián)邦的形式,各個省以完全自治的姿態(tài)出現(xiàn),無意放棄已得到的特權(quán),包括統(tǒng)率軍隊的權(quán)力,截留稅收、選任省級和省內(nèi)地方官吏的權(quán)力等。這種狀態(tài)部分是由革命環(huán)境所造成的,因為革命是采取分權(quán),反對中央集權(quán),各省在革命之后的自治,被認為最符合國家的利益。除了政治上的難以控制以及經(jīng)濟的重壓之外還有道德的淪喪、綱常的崩潰以及社會陷入一種不明方向的困窘一方面是沿海沿江各大都市的畸形繁榮,一方面是內(nèi)地農(nóng)村的貧寒破敗。貧富的差距,以及在知識和文化上的隔膜,越來越大。因為綱常崩潰,年輕人變得越來越無法無天;黨禁解除之后,被壓制幾個世紀組織政黨和社團的熱情,頃刻之間噴涌而出,民國剛建立的頭數(shù)個月,一下子就冒出了幾十個政治團體,似乎每一個人都想占山為王,他們拉大旗,占山頭,名義上是要通過代議制,為取得政權(quán)進行競爭,但在實際上,他們的行為一直游離在法律邊緣,讓人防不勝防;社會上涌現(xiàn)了越來越多的新思想,生吞活剝,食洋不化;所謂的婦女解放和平等破壞使得諸多家庭破裂,家庭的不穩(wěn)定,隨之引起了一系列的社會問題;報紙數(shù)量的激增,使得越來越多的中國人都在熱烈討論國家大事,各種各樣的勢力粉墨登場,爭先恐后肆無忌憚地表達意見,也表達怨恨。農(nóng)田拋荒現(xiàn)象嚴重,很多人已不專心種莊稼……整個社會頓然陷入了雜亂無序的狀態(tài)?!?/br>
    徐天寶鄭重其事地說道,“現(xiàn)在的中國,需要的是一個足夠強大的人,來把中國整合起來,統(tǒng)一起來。當袁世凱就任中華民國大總統(tǒng)之時,他有著一個最好的樣榜,那就是美國總統(tǒng)華盛頓。美國在贏得獨立戰(zhàn)爭之后,面臨的情況,在很大程度上跟當時的中國,存在諸多相似之處,都是經(jīng)濟崩潰、社會紛亂,百廢待興,無從下手。等到袁世凱登場之時,那些對于美國革命頗有點了解的人,還真的從中國革命和美國革命中,看到了某些相同之處,很自然地,就有很多人寄希望于袁世凱,把他當作是中國的“華盛頓”了。在他們看來,袁世凱是這一塊土地上難得的具有新思想的務(wù)實人才,是一個具有精神活力和強健身體的另類。雖然袁世凱面臨的是一項艱巨的任務(wù),是一場關(guān)系到四億人的巨大變革,并且這個人在判斷社會走向,以及現(xiàn)代政治的知識儲備上有弱點,但他有豐富的政治經(jīng)驗,具有非凡的學習能力,因此肯定能帶領(lǐng)中國人通過改革和開放的關(guān)口,幫助他們獲得智慧和經(jīng)驗的寶石。持這種看法的,既有很多具有先進思想的中國人,也有西方各國的使節(jié)們?!?/br>
    說罷,徐天寶看著梁啟超,問道:“這其中恐怕也有先生您吧?”

    梁啟超笑而不語,表示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