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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北忽得想到了顧一白,這種事情,可能咨詢一下律師會好一些? 安慰了小姑,先照顧冉賀,等冉賀醒了,聽聽冉賀自己的意愿。 過年前這幾天,沈明北警局、醫(yī)院、律師事務(wù)所三頭跑,就算有小張幫忙送飯,人也又瘦了一大圈。 除夕當天,沈明北一大早就接到瞿母的電話,讓他回去吃團圓飯。沈明北想陪小姑,又不好直接拒絕瞿母的好意,只好含糊地說知道了。 沈明北到了醫(yī)院,沈昕幾次看著沈明北欲言又止,沈明北忍不住問了。 沈昕說:“小北,今天過年了,我想去把你姑父接出來,畢竟是一家人,他在里頭過得肯定不好?!?/br> 看著沈昕的眼神,沈明北手腳發(fā)涼,感覺失去了自己的聲音。他頭一次清晰地感覺到,小姑和自己,可能不是一路人,也不是家人。 “你想去就去吧?!鄙蛎鞅闭f完,頹然地從醫(yī)院里走出來。 沈明北漫無目地走著,忽然收到了瞿母發(fā)來的照片,上頭是瞿家今天準備的年夜飯。 瞿母親自下廚,這個時候還只有涼菜和幾道熱菜,但也已經(jīng)很豐盛了。瞿母問沈明北什么時候到家,要不要派人去接他。 沈明北像是漫天冰雪里倉皇地小獸,終于看到一絲亮光,迫不及待地走到路邊攔出租,他想去看看瞿母! 路上司機問沈明北:“是不是回家吃飯?” 沈明北猶豫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底氣不怎么足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司機笑呵呵地說:“過年了就是要早點回家才好?!?/br> 自從沈父沈母過世,沈明北就無比渴望著感情地寄托。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他都竭盡全力爭取,不想輕易放棄。 曾經(jīng)的他以為自己擁有一切。 以為自己和林想有友情,結(jié)果林想在沈家敗落后,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喪父喪母的沈明北。以為自己和瞿瑯有愛情,結(jié)果瞿瑯心頭所愛的只有林想,他是可有可無的炮灰。以為自己和小姑有親情,結(jié)果小姑掛念的,只有那個家暴她,家暴她兒子的冉易生。 瞿母僅僅給了他一點點溫暖,就讓他總是猶豫著,不愿意率先離開。 他失去的太多了…… 沈明北回到瞿家,瞿母很是高興。 年三十,在瞿母的cao持之下,瞿家宅子里沒有其他客人,計劃是一家人吃飯的。 只是歡歡喜喜地等待中,瞿瑯始終沒回來。 第19章 不是心中所想,是什么都無所謂 在過年晚會主持人的聲音,作為背景音的氣氛之下,瞿母準備好了年夜飯。瞿瑯的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到了飯點以后,飯菜逐漸變冷,瞿父的臉色變得不大好看。 沈明北給瞿瑯發(fā)了信息,問他為什么沒回家。 消息無人回復(fù)。 瞿父讓瞿母不要再打電話了,淡淡地說:“吃飯吧?!宾哪笐?yīng)了一聲以后不再說什么,招呼沈明北來吃飯。 一頓飯,吃得是詭異中透著尷尬。 傭人收了碗碟,沈明北本想直接離開,但被瞿母留下一起包餃子,瞿父在旁邊沉默地搟皮。 瞿母看著沈明北給餃子捏褶子,溫柔地說:“明早一起吃餃子,新的一年啊,才會萬事如意?!?/br> 首都這邊的風俗,新年第二天要吃餃子。自從瞿瑯結(jié)婚以來,沈明北都是跟著瞿家過。 從最開始的完全不會包餃子,瞿母手把手地教導(dǎo);到現(xiàn)在熟能生巧,各種花樣都會,的確是一起過了好多個新年了。 沈明北點點頭,順著瞿母的心意說吃餃子好。 其實因為沈母是南方人,按照沈母的習慣,沈明北更習慣吃湯圓。不過這也不重要了,第一年沒有說,這最后一個年,也沒什么好說的。 自從沈母過世,就再也沒有人問過沈明北,初一天想吃什么餡兒的湯圓了。 不是湯圓,是什么都無所謂。 將第二天的餃子備好,瞿母本來打算守歲,可又實在是困,沒等到零點鐘聲就在沙發(fā)上困倒了。 瞿父將瞿母抱起,讓沈明北自己看電視,他兩便回了屋。 沈明北任由電視放著,想等春晚敲零點的鐘聲。 只不過喜慶熱鬧地節(jié)目播完,房子里的溫度仿佛也跟著下降了。 想了下第二天瞿母醒來見不到自己,估計會問,沈明北最后還是沒走成。 準備找個客臥休息,但傭人說只收拾了小瞿先生的屋子。 小瞿先生的屋子。 熟悉的房間擺設(shè),和上次沒什么不同,依然是他一個人。 微微嘆氣,其實他有什么可期待的呢?告訴自己別想太多,就不會失望。 沖好澡出來,他身上還泛著水汽,翻著柜子的時候,想找干毛巾擦擦頭發(fā)。房間門開了,瞿瑯醉醺醺地進門,邁著凌亂的步子。 瞿瑯發(fā)現(xiàn)沈明北在屋里,將人一把摟住。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去找他!”瞿瑯帶著酒意,裹挾著一身寒氣,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沈明北身上。 說話時候還帶了點哭腔,聽著特別可憐。 不過沈明北很快就知道,可憐的不是瞿瑯,而是他本人。 猝不及防地被帶倒,沈明北的腰在床沿兒硌了一下,生疼。 “瞿總?您醒醒!” 沈明北下意識地想伸手揉腰,卻被瞿瑯抓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