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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都覺得不合理。 走出禮堂,傍晚的涼風(fēng)一吹,他突然意識到。 他被騙了。 什么巨人座,什么出任務(wù),不過都是搪塞他的借口。 手上的榮譽證書被他捏得皺巴不堪,他越想越氣,直接去了使館找人,卻被告知榮耀軍團的醫(yī)療團隊已經(jīng)先一步離開。 回到家的許宴氣得想錘墻,嚶嚶嚶地找貓崽求安慰。 “那個小雛菊醫(yī)生太過分!我差點就去巨人座找人了?!?/br> 安然看看趴在沙發(fā)上跟條死魚似的鏟屎官,抬著摸摸他的頭,想著要不要找個機會試試變成人型,至少和許宴解釋一下,省得他這么耿耿于懷。 “最過分的是安小辣!既然沒任務(wù)為什么要不告而別,我這么努力幫你度過求偶期,連句謝謝都不說就走了,我就這么討人嫌嗎?!” 明知道自己是獸型,許宴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可安然還是很心虛。 誰讓你的信息素這么厲害,我變不回人型都是你害的,不準抱怨。 正腹誹呢,就聽許宴惡狠狠地補了一句,“你盡管跑,最好祈禱別被我找到,不然我非把你關(guān)進小黑屋,沒日沒夜的,濕乎乎黏答答的,翻來覆去的,讓你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惹的!” 安然:“……”算了,最近還是不冒險變?nèi)诵土?,太危險。 放下狠話后沒兩秒,許宴抱過貓崽嚶嚶嚶地哭,“小香崽,你快安慰安慰我?!?/br> 安然:“……”我才想哭呢。 周日的清晨,許宴合上背包的蓋子,一手提著包一手抱著貓崽下樓。 出門前,他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家。 曾經(jīng)這里也歡聲笑語過,后來那兩個人走了,帶走了所有的溫情,現(xiàn)在他也要離開。 “喵嗚?!?/br> 貓崽叫聲讓他回過神來,許宴低頭在它頭頂落下一吻,勾唇輕笑,“我們?nèi)グ涯莻€人找回來?!?/br> 風(fēng)和日麗的這天,所有人坐上軍部專用的飛船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船艙內(nèi),許宴看著窗外的太空想起許心在留給他的盒子。 那個盒子里放著一支試劑和一封手寫的信。 【阿宴,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和你父親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很多年了。 對不起,爸爸不能陪著你長大,但我們反復(fù)討論過無數(shù)次,都認為這是最好的選擇。 這支試劑不要讓任何人看到,最愛的人也不能。 在你感覺快失控時,它可以幫你恢復(fù),但記住,除非必要,不要輕易使用它。 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爸爸相信,總有一天我們可以團聚?!?/br> “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許宴低聲重復(fù)了一句,唇邊勾起一抹嘲諷,“你也是這么想的嗎,安然?” 睡得迷迷糊糊的安然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在他臂彎里翻了個身,淺色的瞳孔蒙著一層水霧,“咪?” 許宴被它的小模樣萌化了,點點它的小鼻頭,“只有你和那些狠心的家伙不一樣,至少每年都會回來看我?!?/br> 安然困倦地抱住他的手指蹭蹭臉,抬起后腿圈著他的手腕,rou墊撓了撓,一秒入睡。 “真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家伙?!?/br> 旅途無聊,船艙里空間小,為了不把自家貓崽給憋壞,許宴沒事就出去晃蕩,幾天下來倒是把前后左右、上層下層的人都給認了個遍。 等到半個月后到達學(xué)府星的時候,整個飛船上的人都知道了有個叫許宴的分化未完成的omega。 帝國軍校的規(guī)模是花大不能比的,從軍校的東側(cè)到西側(cè),開懸浮車得要三天時間。 一下飛船,立刻就感受到了軍校迎接新生的熱情,那整齊劃列地隊伍,一眼都看不到邊,洪亮的歡迎詞聽得許宴耳邊嗡嗡作響。 許宴和半途找到的趙越一起走,跟著引導(dǎo)指示完成新生注冊。 費了半天勁終于找到宿舍,趙越高興得像個孩子。 “許宴,我們竟然在同一個宿舍!” 宿舍是套房,三室一廳,每個房門上都有房間號,對應(yīng)每個人的學(xué)號,需要刷個人終端才能解鎖。 許宴行李不多,把背包扔到沙發(fā)上,剛解開外套的扣子,貓崽毛茸茸的小腦袋就探了出來,大眼睛盯著房間各處看,好奇又無辜。 趙越將行李拉進來,看到他胸口貓崽,笑了起來,“香香好乖啊,搞得我都想養(yǎng)貓了?!?/br> 許宴護著貓崽不讓看,“那你就錯了,別的貓怎么能跟香香比,它可是全世界第一可愛的貓?!?/br> 趙越:“……”泥垢了,夸一句就想上天啊。 許宴刷了終端,房間里很整潔,只有必要的家具,作為宿舍來說還算不錯。 在飛船上悶了那么久,許宴拿出換洗的衣服就鉆進了浴室。 “香哥,來,咱們洗鴛.鴦浴。” 十分鐘后,許宴靠在浴缸內(nèi),大長腿無處安放,一條曲起踩著浴缸沿,一條掛在外面。 擠出一點洗發(fā)水在手里發(fā)泡后抹在貓崽身上。 安然坐在小黃鴨上,腦袋伏在小黃鴨頭頂,享受鏟屎官的馬殺雞服務(wù),四肢軟軟的垂著,高興了劃拉兩下,不高興就隨水流飄蕩。 許宴聽到它發(fā)出享受的咕嚕聲,特別有成就感,“這位客人,請問還有哪里需要按.摩嗎?” 安然懶洋洋地抬起下巴,示意下巴還可以再撓一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