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七章 圣皇(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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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7500字大章求月票! ※※※※ 建元帝還沒想清楚是怎么回事,楚茗就已經(jīng)揮刀斬斷了龍輦上的大纛。 她身影隨即再一次閃身而至。 此時楚茗的周身上下竟然燃燒起了滔天烈火,整個人仿佛是大日烈陽,散發(fā)著刺目強光。 她手中的雙刀也化作一道道金色強光,含著無邊的怒恨,狂暴異常的向他斬出漫天光影。 建元帝則是面色煞白的抵擋。 鏘!鏘!鏘!鏘!鏘! 在一聲聲震耳的兵器交轟聲中,建元帝的身影持續(xù)往后爆退。 他不但口鼻之中鮮血橫流,渾身上下也爆出無數(shù)的血口。 楚茗死而復生之后,不但遁法快到像是真正的流光,出手速度也極快。 在‘不滅陽炎刀’的催動下,一個呼吸間的刀速,竟然達到了極其夸張的四萬一千次。 配合那速度無比夸張的光遁,楚茗在建元帝的周圍來回穿梭!穿刺!轟擊! 讓建元帝防不勝防。 同是近神層次,他的出手速度甚至都不及楚茗的三分之一。 雖然他是防守,卻也只能勉力支撐。 許多時候撐不住,就只能用自己的護身龍氣,用自己身上的戰(zhàn)甲硬扛。 然而要想扛住楚茗的‘不滅陽炎刀’談何容易? 楚茗的神意刀,更是持續(xù)的轟入他的神識意念。 而這神意刀的強度越來越強。 楚茗匯集起的殺意敵念,每一刀都是他不可承受之重。 不斷的將他的元神劈開,轟擊在他的神念核心,讓他的三魂七魄近乎崩散,也令他原本就不是很堅固的元神內(nèi)外出現(xiàn)無數(shù)的裂痕。 “住手!” 建元帝的眼中閃現(xiàn)藍光:“你怎敢悖逆朕?還不給我停手?給我停手!” 他拼盡全力的動用禁法,試圖壓制住楚茗的意念。 不過事與愿違的是,楚茗非但沒有住手,那刀速身法反倒更加狂暴。 他們周圍的禁軍將士則是死傷慘重。 兩人之間一瞬就交手不下萬次,那爆鳴聲如同暴雨,甚至比暴雨還要更急驟百倍。 磅礴浩瀚的刀氣劍罡從兩人的周圍持續(xù)的迸發(fā)開來,無情的往四面方向橫掃。 所過之處,一切披靡,那些禁軍將士全都被轟斬成了血rou碎末。 哪怕他們的修為再高也無濟于事,功體低于五品,都承受不住近神層次的交手余波。 在他們兩人的周圍二里方圓之內(nèi),除了一些修為特別強大的高手之外,所有的生靈都無法存活。 “茗兒你這是在做什么?” 建元帝怒不可遏,他的面色黑沉,語聲卻開始柔和:“茗兒你是有了意識?有自己的意識對不對?我們先停手,有話可以好好與朕說!” 他們兩人之間交手才不到三個呼吸,建元帝就已經(jīng)感覺自己撐不住了。 rou身方面還好,陰陽一體帶給他的好處,常人難以想象。 那是幾乎不遜于萬古千秋之血的恢復能力。 問題是他的元神,已經(jīng)快要被楚茗轟碎斬滅。 建元帝的元神本就算不得強大。 在百萬人的敵意殺念的沖擊下,他的神念顯得頗為渺小。 建元帝原本指望自己的眾多部下,還有贏勾借給他的幾十頭尸王尸帝,可以過來護駕,幫他分擔壓力。 可他卻發(fā)現(xiàn),楚茗的后方竟是亂成一團。 那是楚茗的兩頭本命尸獸——一只近神階位的‘睚眥’,與一頭同樣戰(zhàn)力近神的‘三足金烏’。 僅僅那頭睚眥,就可以壓制龍輦周圍的所有人。 它的身邊生成了無數(shù)金色鏡罡,將所有人的力量都反射了回去。 那‘三足金烏’則是瘋狂的進攻。 它那一身森白骨架驀地燃燒起了赤紅火光,在這火焰中重新?lián)碛辛搜猺ou與火羽,仿佛回到了生前的全盛時代。 一瞬間無數(shù)的赤紅色光束往四面轟擊照射,還有無數(shù)赤紅的火色羽毛往四面飄散開來。 周圍的所有人與物,一旦被這火色羽毛粘到一星半點,都會劇烈的燃燒。 不過更致命的還是隱藏在光束與火羽之間的刃光。 那是三足金烏的鳥喙與爪子,它們以高品武修都難以捕捉的速度在虛空中閃動穿梭,且都有著粉碎一切的霸道鋒芒。 只要被它的爪子抓到,或是被鳥喙擊中,就沒有能活下來的。 這一尸二獸,簡直就是建元帝以前預想中的狀態(tài)。 它們擁有牢不可破的防御,還有著犀利無比的攻,簡直沒有任何短板。 然而這三具無比強大的尸傀,此時卻只能由他自己來承受。 他們肆無忌憚的殺戮,不斷讓他的部下死傷慘重,也令贏勾借給他的幾十頭尸王尸帝折損了兩頭,將它們死死的攔截在一里之外。 建元帝的心情糟糕難受之至:“茗兒你說話!我知道你有怨氣,不過我們先停手如何?” 在沒有人施以援手的情況下,他預計自己撐不過八十個呼吸。 八十個呼吸之后,就會被楚茗斬死。 “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 楚茗一聲冷笑,含著滿滿的自嘲:“要我停手?先前我也求過你來著,在你活埋我的時候。我那時候懇求你,哀求你,乞求你,想要讓你住手。 可陛下你是怎么做的?你還是把我放到棺材里,釘了那么多的釘子。當時我好痛,也好絕望,你明白嗎?” 建元帝的心中再次一沉。 楚茗果然保存了死前的所有記憶。 這一聲聲都含著極致的殺意,極致的怨恨,極致的戾念,讓他的五臟六腑一片冰涼。 建元帝腦海里面心念電轉(zhuǎn)。 他一邊全力抵擋,一邊輕嘆:“萬幸,茗兒你竟然保存下了記憶。這實在是天意見憐,在成全你。茗兒你能否先住手?我們舅甥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茗兒你該明白,舅舅是在幫你,你不是想要向楚希聲復仇?可你也知道他的修為,他的戰(zhàn)力是何等之高。那是我們?nèi)俗瀹斨腥f中無一的天才,其天資悟性,簡直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他的實力每一天都在增長。茗兒你沒有足夠的實力,怎么為你的母親與兄長復仇? 現(xiàn)在卻有了希望,你如今一身戰(zhàn)力比以前更強百倍,神靈之下就沒有人是你的對手?,F(xiàn)在你已經(jīng)有了抗衡楚希聲的實力了。你現(xiàn)在也已活過來了,且還意志堅強,挺過了尸氣煞力的沖刷,保留了所有的記憶??梢娚n天在庇佑你我,我們已經(jīng)成功了?!?/br> “哈哈!” 楚茗卻一聲狂笑,含著譏嘲與諷刺:“我確實想向他復仇,可是真遺憾,人家棋高一著。你不顧血脈親情,花了那么大代價把我煉制成尸傀,結(jié)果卻都便宜了人家。 我現(xiàn)在受他所制,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要受他的限制,我要聽從其意。我拿什么去向他報復?” 建元帝聽到一半,心里就像是被重錘狠狠的錘了幾下,整個人就像是懵了一樣,許久都沒能反應過來。 結(jié)果卻都便宜了人家,這是便宜了楚希聲,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究竟是怎么辦到的?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在煉尸的儀式中做了手腳? 這對建元帝心靈的打擊,遠比楚茗的神意刀還要重,要沉重的多! 他在一段時間內(nèi)甚至都忘記了抵抗,只會本能的揮劍,身上被楚茗斬出無數(shù)血口。 楚茗看著他身上爆出的鮮紅血液,卻想到自己青白的面孔,發(fā)黑尖銳的指甲,隱藏在嘴里面的獠牙,渾身上下稍不注意就會生長出來的尸毛;還有一身像是咸魚一樣的尸rou,以及rou體里面流淌的尸氣與黑血。 她現(xiàn)在的情況,雖然比那些低階的煞尸強上一些,卻也強的有限。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尸體了,也已經(jīng)不能算是真正的楚茗。 真正的楚茗已經(jīng)死去,這只是楚茗的尸體,與楚茗死不瞑目的怨氣,還有她的部分殘魂。結(jié)合而出的怪物,不為天地所容,被生與死的天規(guī)排斥。 還有體內(nèi)的煞力,與她體內(nèi)的不滅陽炎劇烈沖突,讓她痛得發(fā)癲發(fā)狂。 建元帝為追求極致的戰(zhàn)力,安排她修行‘不滅陽炎刀’。 然而這‘不滅陽炎刀’,實質(zhì)上與她現(xiàn)在的極陰體質(zhì)是沖突的。 除非是某一天,她能夠完成陰極轉(zhuǎn)陽。 她是煞尸,不是毒尸,與望天犼感染的四大祖尸不一樣。 楚茗想要陰極轉(zhuǎn)陽,比四大祖尸困難十倍。 在四大祖尸之下,那些煞尸就沒有一個能夠完成陽化的,也沒有一個能夠突破永恒階位。 所以這‘不滅陽炎刀’不用還好,一用就讓她痛苦到極致。 “成功了?呵呵,你是成功了——可對我而言,我活著不是更好嗎?” 楚茗怒瞪著建元帝,一頭發(fā)絲四面飄揚,她不但雙眼是鮮紅色的,眼角兩旁還伸展出無數(shù)的青筋。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惡鬼。 “我能夠保存記憶,可不是靠意志扛過什么尸氣煞力的沖刷。那其實是你與禹昆侖的禁法,想要徹底洗去我的記憶,讓我這具尸傀更好用對不對? 那是我的主人憐憫我——不,這可能也是他的睚眥秘儀。他要讓我記得這一切,讓我保持這些記憶做他的尸傀?!?/br> 楚茗再次滿含自嘲的冷笑,語中則含著的無垠的怨恨:“所以我知道你當初用秘法,賜我‘睚眥血脈’的時候就不懷好意,你在那個時候就開始布局,想要將我煉成你的尸傀,從我這里奪取神意觸死刀的傳承對不對? 所以我的母親,我的兄長,我們一家的悲劇源頭,其實都是你,都源自于你和那個國師。如果不是你,楚希聲的父母不會死,楚希聲不會被活埋,我的兄長與母親也不會被他報復,我更不會落到現(xiàn)在這個田地!” 建元帝終于醒過了神。 他是被楚茗的刀斬醒過來的,就在剛才他一身上下,至少被楚茗砍出了一百多道血口。 雖然陰陽一體的強大恢復力,讓他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就恢復過來。 可被人用刀切割一百多次,這痛苦就等如凌遲。 建元帝的臉色更加難看:“胡言亂語!茗兒你信我,朕昔日絕無害你之心,簡直荒唐。” 他想要奪取神意觸死刀的傳承是真的,不過一開始確實沒有將楚茗煉成尸傀之意。 只是無相神宗的防范過于嚴密,他實在無法可想,才想到了用這種辦法。 不過一時之間,建元帝也不知該如何向?qū)Ψ浇忉尅?/br> 他想這個時候,如果楚如來在就好了。 或可借助二人之間的父女之情,幫他說服楚茗。 “是也好,不是也好,其實都無所謂。無論是不是,現(xiàn)在我都只能這樣想。哈哈!你居然還癡心妄想,想著再勸我放過你。這真是可笑,你與禹昆侖當初設(shè)下的禁法有多完善,我現(xiàn)在被他控制的就有多嚴密。不對,他有我的神契在手,對我的控制只會更嚴密的多?!?/br> 楚茗唇角微揚。 她看著建元帝的表情,心里竟感覺到了極度的快意:“對了,你不是說我無法完成睚眥秘儀了,就是我的睚眥刀最大的破綻。不過現(xiàn)在我卻有辦法,只要你死!舅舅你不是想要成全我嗎?那么現(xiàn)在不妨再成全我一次?” 建元帝看著她那癲狂的神態(tài),不由毛骨悚然:“你這個瘋子,簡直瘋了!” 轟! 建元帝的口中再一次爆出血霧。 楚茗的神意刀越來越強。 他的元神已經(jīng)被楚茗斬到瀕臨潰散。 他們現(xiàn)在交手不到四十個呼吸,建元帝的龍輦周圍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整個中軍也喧囂沸騰。 而在長達五十里的陣中,到處都是將士們的吼聲。 “不好,陛下遇刺!” “是那個什么龍驤大將軍楚茗?!?/br> “快看,中軍大亂,陛下的大纛已經(jīng)倒了?!?/br> “陛下生死不明!” “快救援壁下!” 由于附近的水霧被吹散的緣故,幾乎所有的禁軍將士都能感受到龍輦周圍的異變。 這混亂不但在中軍當中快速蔓延,還影響到了左右兩翼一百多萬大寧精銳。 各個方向的武將極力彈壓,都無法止住。 建元帝的心緒沉冷。 這些吼聲,不但讓朝廷一方軍心大亂,還為楚茗凝聚了更多的敵意殺念。 建元帝還看到萬俟羅睺正拼命的往術(shù)師營地方向趕。 他應該是想要到那邊去,讓術(shù)師結(jié)束驅(qū)霧的術(shù)法。 不過他的身影卻被那頭近神睚眥牢牢的阻住,雖然拼到渾身傷痕累累,卻還是沒法前往術(shù)師營地。 他發(fā)出的各種信符與傳信法術(shù),也被那睚眥攔截。 還有國師禹昆侖,同樣被那‘摘星拿月’周知纏得死死的。 除了周知之外,他還看見了‘北天門’之主‘天王锏’羅咤,還有‘御神宗’之主,另一位超一品‘獸神尊者’謝見的身影。 這是位于大寧西南,實力在六大神宗排位最末的一家神宗。 然而最末的一家,也是當世神宗! 其宗主,必定有著超一品的戰(zhàn)力。即便本身沒有,加上他們鎮(zhèn)宗的神器,也都能凌駕于天榜之上! 而‘南北天門’沒有分裂的時候,昔日也是當世神宗。 此時更有無數(shù)法力凝聚而成的鉤爪,從云霧中飛射出來,朝著國師禹昆侖抓攝過去。 那是御神宗的獨家術(shù)法‘攝魂爪’,專用于抓捕各種妖獸。 在人多勢眾的情況下,用于抓攝各種武修,各種高手也有奇效。 此時御神宗動員的術(shù)師,就達到了一萬三千以上! 御神宗駕馭各種妖獸作戰(zhàn),他們的術(shù)師相對來說沒有那么脆弱,所以數(shù)量也極其眾多。 禹昆侖很早就注意到了龍輦上的異變。 他極力的想要突圍救援,卻都沒能成功。 一方面是周知,羅咤,謝見三人的極力阻攔;一方面正是那些‘攝魂爪’。 一萬三千條‘攝魂爪’的纏繞抓鎖,不但讓禹昆侖的戰(zhàn)力受到極大的影響,各種遁法也全都受限,幾乎動彈不能。 他們還有大量的強大術(shù)師,在全力封鎖虛空,在封鎖時序。限制著夢幻之力,讓禹昆侖無法脫身。 建元帝一看禹昆侖的情況就知道這位國師是指望不上了。 他與禹昆侖都錯估了鐵旗幫的實力。 這些神宗居然都倒向了鐵旗幫! 此外今日之戰(zhàn),分明是一個陷阱,對方早有預謀。 楚希聲人雖在北地,卻在南方給他布下了一個死局。 建元帝的臉上現(xiàn)出了一層黑氣。 ——這些宗派簡直是找死! 一直呆在龍輦附近,匍匐于地的那頭初代‘望天犼’,已經(jīng)悄悄地站起了身。 它的軀體開始膨脹壯大。 “陛下!” 禹昆侖顯然意識到了建元帝想要做什么,語聲焦躁的傳音過來:“陛下不可!絕不可釋放望天犼。請你稍稍等待,我的本體正在趕來,只需要兩刻時間!不!只要一刻鐘,我的本體就可趕來戰(zhàn)場?!?/br> 此時他的本體正在鐵壁山脈。 為了攔截楚希聲南下,他的本體在半個月前趕至鐵壁山脈等候。 卻沒想到,楚希聲根本無需出手,就已經(jīng)將建元帝與他逼到了絕境。 建元帝則是一聲冷哼。 還一刻鐘?他現(xiàn)在連十個呼吸都撐不住。 楚茗的戰(zhàn)力比他預計的還要強。 原本他預計自己能撐住八十個呼吸,現(xiàn)在卻連四十五個呼吸都不到。 惟今之計,只有借助望天犼的力量,為他化解死劫! 至于此戰(zhàn)是否會導致尸毒泄露,他已經(jīng)顧不得了。 不過就在那‘望天吼’恢復原形,即將參戰(zhàn)之際,虛空中又傳來一聲輕哼。 這聲音渾厚清亮,卻含著一抹驚怒與殺機:“為你一人的生死榮辱,寧將天下億萬人置于死地,不擇手段盡至于如斯。玄祐樘,你果然是一個獨夫!” 此時虛空中驀然探出一座巨大的青銅巨鐘壓下,竟將那‘望天吼’死死的壓在了鐘下。 建元帝的瞳孔,頓時一陣收縮。 “三代圣皇!” 他認出這青銅巨鐘,正是三代圣皇的法器! 這位圣皇的傳說流傳十七萬載,建元帝想不認得都不行。 那青銅巨鐘,應該只是那件法器本體的分身。 可即便如此,也壓得初代‘望天吼’無法動彈。 它在里面怒吼咆哮,持續(xù)不斷的撞擊內(nèi)部鐘壁,發(fā)出一陣陣震人耳膜的鐘鳴聲響,卻無法讓這青銅巨鐘抬起一絲一厘。 問題是這位圣皇,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國師不是說如今在諸天外域,圣皇,葬天與人族神靈,正與永恒諸神激烈對抗。 在這個時候,三代圣皇他怎有暇分心他顧? 這位自從退位之后,就從不干涉凡間人道龍爭,皇權(quán)行替。 十七萬年來都是如此。 哪怕三代圣皇親手創(chuàng)下的皇朝滅亡,這位也是不聞不問。 他最多只是在凡世間扶植幾家宗派,還有八千年前的那場神州浩劫,據(jù)說三次出手,殺死了四十位降世的永恒神靈。 為何今日,三代圣皇就干涉起他與楚希聲之間的爭斗? “圣皇!” 禹昆侖也不禁眼神倉惶的看向天空。 他與建元帝不同,禹昆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三代圣皇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地。 是楚希聲! 楚希聲在北方晉升,吸引住了諸神的視線。 也不知這位升品時釀成了什么樣的動靜,居然將那些帝君與主宰的注意力,都轉(zhuǎn)移了幾分,讓三代圣皇有了幾分余暇出手,直接將望天犼鎮(zhèn)壓在了鐘下。 不過此刻更讓他難受的,還是三代圣皇出手的政治意義。 這無疑代表著圣皇,對建元帝不認可! 禹昆侖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明悟。 這只怕也是在楚希聲的料算當中。 三代圣皇很可能早就得到警示提醒,一直在關(guān)注著此地。 否則圣皇哪怕偉力通天,也不可能及時干涉。 再仔細想想,在楚茗被楚希聲暗中奪取的情況下,其實只需楚希聲愿意,剛才就可將建元帝殺死! 需知都天神宮與歸元劍派兩家已經(jīng)倒向了楚希聲。 無相神宗還有著楚云云,李長生為首的眾多強大高手。 之前坐鎮(zhèn)于南方的陸沉與時知命這兩大高手,至今都沒有露面。 楚希聲如果真想要建元帝死,真的做不到嗎? 禹昆侖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那位無極刀君。 他就是想要逼建元帝使用望天犼,迫使三代圣皇不得不出手干涉。 由此獲得天下人心,皇道正統(tǒng)! 由楚茗一事就可知楚希聲的隱忍與智計深遠。 他可能從沒想過,簡簡單單的將建元帝殺死。 他還想要逼得建元帝身敗名裂,逼到絕境,從而完成他的睚眥秘儀! 禹昆侖一時失魂落魄:“圣皇陛下,你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他知道三代圣皇這一出手,楚希聲必將更得人心。 天下間的各大宗派,還有那些世家豪門,都將進一步與建元帝離心離德。 今日之后,大寧可能再沒有在短期內(nèi)統(tǒng)一天下的希望。 “蟄龍啊~” 那圣皇一聲悠悠的嘆息。 “你選擇的這位君主,他實在太愛自己了。人君之患,莫大于自尊自恃;自尊自恃則無臣,無臣則無民,無民則為獨夫。 我人龍二族形勢哪怕再怎么不堪,也不該做這寒不擇衣,抱薪救火之事——” “圣皇陛下!” 禹昆侖還想要再說什么,卻感應到三代圣皇的意識已經(jīng)遠去,唯有那青銅巨鐘還留在原地,壓在了初代望天犼的上方。 楚茗則是哈哈大笑,又愜意,又癲狂,含著幸災樂禍。 “有意思,真有意思!從不干涉凡界龍爭的圣皇,居然都容你不下,玄祐樘你不配為皇,大寧的江山皇統(tǒng)該絕了!” 此時她已快打崩了建元帝的防御,瘋狂的砍殺著建元帝,在他身上砍出一條條讓人觸目驚心的血口。 這狗皇帝不知什么緣故,rou身的恢復力快的驚人。 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漸漸跟不上了,不但無法恢復傷勢,也無法驅(qū)除楚茗斬入他血rou之內(nèi)的武道真意。 關(guān)鍵是建元帝的護身龍氣正在迅速衰退, 這一方面是與三代圣皇的出手有關(guān);一方面則是朝廷的二百多萬軍隊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潰散。 鐵旗幫的大軍正在濃霧中向前推進,殺到了大寧的軍陣前方,而大寧的諸軍早已是人心惶惶,毫無戰(zhàn)意。 哪怕是那二十萬最精銳,對建元帝最忠誠的宿衛(wèi)禁軍,此時也變得脆弱無比,只與鐵旗幫的兵馬稍稍接觸就呈現(xiàn)潰敗之勢。 此時如果不是楚茗收集到的敵意殺念也在消減,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砍下了建元帝的人頭。 不過已經(jīng)快了,快了—— “給我去死!” 也就在此時,一直藏身在天淮河北一萬二千里的‘照世魔燈’宗神化從建元帝身上收回目光。 他看向了面前的陸沉。 已經(jīng)與他交手五十七息時間,整整五十七息不敗的陸沉! “不愧是刀劍如夢!” ‘照世魔燈’宗神化暗暗贊嘆。 這位刀劍如夢雖然還沒突破一品,然而他本身的實力,卻已達到了中位超品。 這實力自然還不足以與他抗衡。 然而這位手中,卻掌握了一件源自于孔雀一脈的神器,不遜于他手中的這盞八面琉璃氣死風燈。 尤其是在他已經(jīng)暫時失去燈焰之靈的情況下,還隱隱被對方壓制。 宗神化暗暗感慨,這果然是大亂之世,各種樣的頂級神寶,接連出世。 宗神化仍有信心,在十個呼吸之內(nèi)解決此人。 問題是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不能再拖下去了。 且即便解決了此人,暗中還藏著一個燭光陰的化身。 宗神化的面目陰冷:“陸道友還是不愿讓開嗎?你不會忘了你女兒的真正身份吧? 太子對你如此愛重,你卻甘愿將他的江山,他的皇統(tǒng),送于他人。今日之戰(zhàn),大寧如果輸了,你女兒能得到什么?” “勿需廢話?!标懗廖⒁粨]刀:“你現(xiàn)在想要過去,除非踏著我的尸體?!?/br> 宗神化深深呼吸,然而他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忽然閃現(xiàn)紅光。 下一瞬間,戰(zhàn)場上的天空忽然撕裂開巨大的裂痕,像是天眼睜開。 隱藏于虛空中的時知命,原本正全力防備著宗神化。 此時他就微皺著眉頭,看向了上方天空。 只見三只巨大的黑紅色的神手,忽然從天穹中伸展出來。 時知命不由瞇了瞇眼。 這是三個中位神靈,似乎是血蝠山供奉的那三位魔神。 看祂們的情況,似乎已魔化失智了。 祂們的力量暴虐無序,天規(guī)一片紊亂,簡直毫無章法。 時知命隨即卻生出了一絲疑惑。 這三位魔神既然已魔化失智到這個程度,那么血蝠山這家魔宗為何還能維持? 他們的門人弟子怎么就沒有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