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七章 事后(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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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日常求月票! ※※※※ 望安城朱雀街,天機樓下。 周圍密集的人群,已經(jīng)將整條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天色已經(jīng)接近晌午,天氣越來越炎熱,越來越熱酷。 這里匯集的武修非但沒有散去,反倒是越來越多。足足二十多萬人擠在一起,讓整條街道像是蒸爐。 天機老人還是立在屋檐上,他神色異樣的看著北面的天空。 “轉(zhuǎn)輪星君,居然隕落了——” 還有七殺神君,其化體已經(jīng)回歸成神手形狀,被術(shù)師時知命擒拿。 “屬下也完全沒有想到。” 那是天罡樓的樓主,他的神色無比驚異:“之前楚希聲在滄州逗留一整日,我是感覺有點不對勁,卻沒有想到,他這次不但要護(hù)送問素衣北上,更欲借此機會誘殺七殺與轉(zhuǎn)輪?!?/br> 天罡樓主的語聲在此處頓了一頓:“我更沒想到,七殺會真的入局上當(dāng),他本該耐心等待化體的傷勢恢復(fù)?!?/br> 時間本該是站在神七殺那邊的。 只要神七殺的這具化體實力達(dá)到全盛,戰(zhàn)力可直追高位永恒,在凡界無人能奈何得了她。 天罡樓主看兩日前,神七殺從極東冰城離開,坐視問素衣與楚希聲雙修,完成陰陽調(diào)和的舉動,就可知這位神靈極有耐心,且智慧過人。 在那位七殺星君看來,完成陰陽調(diào)和,不得不踏出‘照見永恒’這一步的問素衣,其實更容易解決。 神七殺沒有選擇即時出手阻攔問素衣,將問素衣逼至絕境,從而避開了與一位瀕死近神的亡命搏殺。 “應(yīng)該是如意清凈之主攪動起的變化,讓她動心了。” 天機老人陷入沉思,語含猜測:“楚希聲也沒想過一定能夠誘神七殺入局,他只是料定那些永恒神靈,一定會全力攔截。只需引來任何一條大魚落網(wǎng),他就賺了。” “應(yīng)該是如此!” 天罡樓主也抬起頭,用含著期待的眼神看向了滄州方向:“不知這位無極刀君,是否我人族的希望?”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不過今日這一戰(zhàn),會讓天外的形勢發(fā)生新的變化?!?/br> 天機老人唇角微揚,幾乎垂到臉頰的白眉隨風(fēng)飄動:“神七殺化體死亡,一定會牽累本體。七殺星可能需沉寂三到五載,才能夠恢復(fù)神力。 西方金神一系,金神白燭才剛恢復(fù),還未能取回她的部分肢體,比如她的眼睛,就被太微垣融入三帝神眼。如今神七殺又遭遇重創(chuàng),現(xiàn)在能支撐局面的就只有白帝子,還有執(zhí)掌天暴星的神虎彪?!?/br> 天罡樓主精神一振:“閣主,那么葬天魔化一事,是否也會出現(xiàn)轉(zhuǎn)機?” “哪有那么容易?” 天機老人一聲苦笑:“葬天魔化,是眾神的意志!不取決于金神一系。你別小看她們,這些永恒諸神,都是我等無法測度的存在?!?/br> 天罡樓主不由陷入沉默。 他哪里敢小瞧諸神? 十二祖神的力量都源自于盤古,只要盤古開天后擬定的‘天道’還存在于世,她們就不會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至于其余誕生于混沌時代的眾神,她們能在盤古血裔的擠壓下生存至今,也同樣不容小視。 至于那些在最近幾百萬年內(nèi)登神,且在天外殘酷的競爭與惡斗中,逐漸走向高位的那些后起之秀,在某種程度上比之那些混沌古神還要更可怕的多。 “我唯一可確定的是,這天地間確實有新的變數(shù)出現(xiàn)了。” 天機老人瞇著眼睛:“下一期天機武譜要好好做,我準(zhǔn)備將楚希聲的排位定在天榜前五。你們的任務(wù)很重,不但要將這次滄州之變的前后過程稍做修飾,盡可能詳盡的刊載出來,還要窮盡一切方法,讓人們相信無極刀君的實力不止于此。” “這是屬下分內(nèi)之事?!碧祛笜侵髡f話的時候,特意看向街道上的人群:“其實最好的方式是再發(fā)一次特刊,原原本本的將詳情刊載?!?/br> 天機老人搖了搖頭:“諸神不可測度,她們的威嚴(yán)更不可冒犯!她們不會容許七殺與轉(zhuǎn)輪隕亡的消息,出現(xiàn)在下一期的天機武譜。這會讓永恒諸神的威嚴(yán)掃地,讓凡人以為他們的力量能夠挑戰(zhàn)神靈。而即便是我,也無法違抗她們的意思?!?/br> 他微微一笑,往屋檐下方指了指:“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其實是最好不過。”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楚希聲與楚蕓蕓夫妻斬殺神靈的消息,已經(jīng)在朱雀街匯集的武修中迅速傳播。 一時間,街道上到處都是嘈雜的議論聲,還有此起彼伏的驚呼,他們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就如一陣陣低沉的雷鳴,震人耳膜。 “我艸!斬殺神靈,真的假的?” “轉(zhuǎn)輪星君,是那位執(zhí)掌神輪星的神靈嗎?” “也叫地輪星,曾經(jīng)進(jìn)入地煞七十二星之列?!?/br> “原來神靈也會隕落?” “為何不能?昔日血睚刀君的神劫,不就斬殺了好幾位?那些永恒神靈都是源自于混沌未開之際的先天巨神,或是與我們?nèi)俗逡粯?,出身盤古血裔,只是她們沒有詛咒,力量更強,所以能夠成為永恒神靈?!?/br> “說起來,之前就有消息,霸武王秦沐歌昔日隕落之際,就與好幾位神靈交過手?!?/br> 其中一些人的消息更加詳實。 “據(jù)說這次是無極刀君布局,請來了好幾位近神級別的戰(zhàn)力,與他們夫婦合力圍殺!” “不止是轉(zhuǎn)輪星君!七殺星君的一具化體,也隕落在了楚希聲的手中?!?/br> “沒想到,那位無極刀君不但武力強大,天賦高絕,還交游廣闊,就連這樣的人物都能請動?!?/br> “我現(xiàn)在更好奇的是,無極刀君與碧眼軍督這對夫婦的戰(zhàn)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天榜第一與天榜第十,我怎么感覺還不夠。天機閣還是太保守了,論武樓就更不用說?!?/br> “那個劍藏鋒也很可怕啊,據(jù)說是身具三真靈,這搞不好又是一個李長生。不!他會比李長生更加可怕。” “天無二日,蓋古絕今!天無二日,天無二日,嘖嘖——” “年前開始,刀君的鐵旗幫就掀起反旗了吧,有這樣的敵人,吾恐大寧危矣!” “這次北方巨靈又損失慘重,光是死在李長生與素封刀手里的一品親王,就達(dá)五人,還有兩個超品,此外還有兩人的生死未能確定?!?/br> 與此同時,在皇宮大內(nèi),建元帝的寢宮延英殿內(nèi)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建元帝拿著手里一張剛由論武樓傳遞過來的信符,面色陰沉難測,眸光也忽而驚季,忽而暴怒,變換不定。 延英殿內(nèi)包括國師禹昆侖在內(nèi)的一眾內(nèi)臣,也都默然不言。 他們是建元帝身邊最親近之人,是故論武樓傳遞過來的消息,他們也拿到了一份。 而就在片刻之后,建元帝驀然一聲咳嗽。 他竟然撕心裂肺的咳起來,隨后口鼻七竅都溢出鮮血,甚至引發(fā)一部分肌膚開裂。 禹昆侖一看就知道,建元帝是因怒火攻心,驚慌交錯,心情激蕩之故,牽動引發(fā)了體內(nèi)的傷勢。 他擰了擰眉毛:“請陛下暫息雷霆之怒!否則陛下體內(nèi)之傷,又得遷延數(shù)日才能痊愈?!?/br> “朕現(xiàn)在還哪有心思顧及這傷?” 建元帝勉力壓制住自己體內(nèi)動蕩的氣血,他眼神幽深的看著殿外:“朕想過楚希聲會死于永恒神靈之手,也做好了他突破諸神封鎖,將問素衣送抵無盡冰原的準(zhǔn)備。卻唯獨沒想到,他要借此機會在凡界斬殺神靈?!?/br> 禹昆侖同樣沒想到,楚希聲會膽大到以問素衣為誘餌,誘殺神靈! 這位無極刀君的膽魄簡直無人能及。 雙方雖然是敵人,禹昆侖卻難以自禁的對這個人族后起之秀生起了欣賞之情。 只可惜—— 禹昆侖暗暗一嘆。 可惜此子晚生了二十年,也是楚希聲奪取了問素衣的處子元陰,破壞了建元帝成就陰陽一體的最后一步。 兩日之前,本該是逆轉(zhuǎn)人龍二族命運之日。 建元帝的語音打斷了禹昆侖的思緒:“錦衣衛(wèi)那邊也傳回消息,天梁山一戰(zhàn),楚希聲連發(fā)十三記神鏡天刀,轟殺朕三十七萬將士?;罩莘矫?,雖然太師應(yīng)對得當(dāng),卻也死傷五萬之巨,使得兩處軍心大潰,已經(jīng)無法追擊冰城撤離兵馬。” 他還收到滄州方面消息。 原本冰城大變之后,滄州起了三十四股義軍。 待楚蕓蕓單人獨力,堵住徽州亳山郡數(shù)百萬兵馬,這三十四股義軍就變成了十四股。 等到楚希聲連斬巨靈天榜,斬殺了轉(zhuǎn)輪星君,于是滄州最后一股義軍都沒有了,所有地方上的世家土豪,都偃旗息鼓。 他們對沿途經(jīng)過的冰城軍馬,非但不加阻攔,反而頗為配合。 其中有五家,更是直接打上了‘楚’字旗,說是聽從北域大總管府的號令,起兵向朝廷吊民伐罪。 尤其是極東冰城在滄州,巨州,冀州,青州等地挑選本地青壯編練的二百萬兵馬,都沒有像他預(yù)料的那樣降服于朝廷,而是直接倒向了北方。 這一切,都讓建元帝憤恨到無以復(fù)加,也為之驚季。 此時極東冰城有九百余萬將士,二百萬新編的附從軍;北域五州有五百萬邊軍,一百五十萬地方郡軍;南面的鐵旗幫,極限情況下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拉起至少五十萬相當(dāng)于邊軍的精銳,另有三百萬戰(zhàn)力等同郡軍的大軍。 楚希聲一旦將之整合,其麾下兵力可達(dá)兩千萬之巨!幾可與大寧旗鼓相當(dāng)。 建元帝一想及此事,就覺坐立難安,心煩意亂。 他定定看著國師禹昆侖:“楚希聲安然北上已成定局,如今此子擁兵千萬之巨,已是我大寧最大禍患。然而此子的神意觸死刀如此可怕,讓朕憂心忡忡。請問國師,未來我大寧兵馬與這逆賊征戰(zhàn),該如何應(yīng)對他的神意觸死刀?” 禹昆侖眉頭一皺,就神色平靜道:“陛下可將大軍盡量散開,避免決戰(zhàn)。在險要之地多設(shè)堡壘,多設(shè)防護(hù)法陣,尤其在抗擊神意方面多做強化?!?/br> 建元帝也是知兵之人,瞬時就明白禹昆侖的想法。 無非就是把大軍散開,在各地多建堡壘,打呆仗。 如此一來,就可避免大軍分散之后,局部兵力不足的問題。 還可借助堡壘的防護(hù)法陣,防御神意觸死刀的轟擊。 ——問題是,這需要人力與銀錢!而且是海量的人力,海量的銀錢。 “此法治標(biāo)不治本,雙方爭戰(zhàn),哪有只守不攻的道理?朕想要討平逆賊,就不能將兵馬都窩在堡壘里。” 建元帝搖著頭:“且對方用兵毫無顧忌,可輕易在各處戰(zhàn)場集中數(shù)百萬大軍,朕縱然建起無數(shù)堡壘,也無法抗御,勢必要被他們一一拔除。所以在堡壘之外,朕還需要一支不懼神意觸死刀,可正面抗擊的大軍!” ‘束神儀’是個好辦法,不過煉造的成本實在太高,高到建元帝都承受不住。 且此物的煉造工序繁雜,只有高明的器師才能祭煉。 禹昆侖不由陷入沉思:“陛下或可求助于神機樓!他們煉造的竹石戰(zhàn)傀成本低廉,可以雇傭石匠與低階術(shù)師大量制造,其戰(zhàn)力卻接近八品。只要能解決一些問題,或可大規(guī)模的運用于戰(zhàn)場。” 神機樓與天機閣的名字很相似,經(jīng)營的領(lǐng)域卻截然不同。 他們專注于各種機關(guān)器物,是天下間最頂級的勢力之一。 建元帝聞言卻微一凝眉。 他知道神機樓的‘竹石戰(zhàn)傀’,那是以竹片與石材作為主材打造的傀儡。 相較于神機樓煉造的其它機關(guān)戰(zhàn)傀,確實是成本低廉,然而其價格也達(dá)三千五百兩魔銀,煉成之后還需要長期投入資金用于維護(hù)。 哪怕是大規(guī)模煉造之后可以降低一定成本,也不會低于三千兩。 而一個邊軍士兵,使用質(zhì)量一般的九品與八品秘藥,加起來都不到一千四百兩。 如果是使用劣質(zhì)秘藥,可能八百兩都不要。 且其中除了九品下秘藥,其余的還都是邊軍將士用他們的薪俸買的。 他們哪怕是晉升八品,每個月的薪金也不過是百二十兩左右。 至于他們的兵器戰(zhàn)甲,全套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三百兩魔銀。 而一個合格的八品邊軍戰(zhàn)士,至少能對抗兩具‘竹石戰(zhàn)傀’。 此外‘竹石戰(zhàn)傀’也無法運用皇道秘法。 “朕會說服太師,加征總計八萬萬兩魔銀的練餉,盡快打造二百萬‘竹石戰(zhàn)傀’,只是如此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br> 建元帝看著禹昆侖,目中閃現(xiàn)森冷光澤:“據(jù)朕所知,那后卿,贏勾,將臣三人手中,都掌握大量的尸軍,它們應(yīng)該能有抗擊神意觸死刀之力?” 禹昆侖心神微微一凜。 他抬起頭與建元帝對視。 片刻之后,禹昆侖再一次在心內(nèi)嘆息。 “據(jù)我所知,這些尸軍大多都沒有強烈的本我意識,都由上面的尸校,尸將,尸帥等等驅(qū)使,自然也就談不上敵意殺念?!?/br> 禹昆侖面無表情道:“這的確能抗擊神意觸死刀,前提是陛下能制造出真正的初代望天犼,且能將之收服駕馭?!?/br> 建元帝眉梢一揚:“要想駕馭望天犼,朕就要達(dá)成陰陽一體是么?” “然也!望天犼是極陰之物,它的尸毒卻是極陽。只有陰陽一體,才能不懼它的尸毒染化,才可掌控住望天犼的元靈?!?/br> 禹昆侖言無不盡:“問題是現(xiàn)在各大神宗已經(jīng)警覺,他們會盯著陛下,寸步不移?!?/br> 建元帝聽了之后卻毫不在意:“司禮監(jiān)即刻擬一封旨意,急召長孫兵權(quán)入京,領(lǐng)受極東郡王冊封!” 他說話的同時,視角的余光卻看向了不遠(yuǎn)處有些神不守舍的莊貴妃。 想要復(fù)制初代望天犼,確實需避開各大神宗的視線。 否則這些一品神宗聯(lián)手合力壓過來,他可能都保不住自己的皇位。 最好的結(jié)果是被迫退位,將皇位禪讓于子嗣。 最糟糕的情況,則是大寧覆滅,國祚消亡。 建元帝忖道為今之計,只有用其它的籌碼,將他們的視線引開。 自己是該幫助這些大羅神蟻解封了,且是越快越好! ※※※※ 凡界之外天凈星,清凈如意之主神凈璃還未能完成化體降臨,就聽到了神七殺化體被擒斬的消息。 她的心情本就惡劣,此時就更糟糕到無以復(fù)加。 神凈璃對于轉(zhuǎn)輪星君之死一點都不在意。 在這片虛空外域,有著成千上萬的野神,還有上千名沒有星辰的下位神靈,他們隨時都可填補上‘神輪星’的星主之位。 然而神七殺化體死亡,其右臂落入燭光陰之手這一事,卻是一個極大的麻煩,異常的棘手。 不過神凈璃暫時還顧不得這些。 她立在天凈星上,神色無比難看的看著凡界。 “普天兄,可查到蒼海石那廝是怎么跑到滄州去的?總不可能無緣無故?” 此時‘神普天’人雖不在,他的語聲卻在神凈璃身邊響起。 “抱歉,至今仍無所得。” 神普天語聲凝然:“不過你的猜測是對的,我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在兩日之前,蒼海石與某個人見過一面,然而這段時間的光陰留痕,被人強行抹去了??梢詳喽ǖ氖?,此人的力量不遜于你我?!?/br> 她說完之后一聲嘆息:“對你來說,這真是天大的麻煩。” 蒼海石自然死不足惜,然而隨著蒼海石的死亡,神凈璃寄托于蒼海石的那部分‘如意神源’也不知去向,很可能已失落于楚希聲之手。 ‘如意天規(guī)’是由智神龍羲創(chuàng)成。 這位的創(chuàng)道者的位格,雖然在一千多萬年前就被東皇取代,然而龍羲在如意天規(guī)上,依然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還有東皇與幾代人族帝君,他們的元神印記,依然恒定于如意天規(guī)的最深處。 這些人族的祖神,絕不會接受血裔之外的人成為‘如意’之法的圣者與創(chuàng)道者。 幸運的是東皇與他的兄弟子侄都已隕亡,龍羲則被封印,被諸神聯(lián)手封在了某個絕對無法感應(yīng)聯(lián)系外界的所在。 所以她們的那些意識殘留,是可以被欺騙的。 神凈璃就將自己的部分‘如意神源’,寄托在蒼海石的身上,借此取得龍羲,東皇,還有那幾位人族天帝的認(rèn)可。 不過神凈璃謀劃的這一切都已付諸東流,還賠上了一份她苦心凝練出來的如意神源。 “有意思?!?/br> 神凈璃青冷著臉,冷冷的一哂:“普天兄,能否分出點余力幫我個忙?從現(xiàn)在起,幫我盯緊智叟與太初玄女的動向?!?/br> “你懷疑他們?也對,目前有這個能力,有這個動機的,就只有這兩位了。他們應(yīng)該是有什么謀劃,盯上了你?!?/br> 神普天語調(diào)沉冷:“其實不用你拜托,我也在盯著他們。葬天魔化一事,這兩人是最大的變數(shù)。唯獨二人的能力特異,我的普照之法,時常照不到他們。這世間總有一些陰影,是陽光無論如何都無法觸及之地?!?/br> “那就盯著那個叫楚希聲的!我懷疑他們兩人的謀劃,就在此人的身上?!?/br> “楚希聲?我明白了。不過你這次下凡,不正是想將此人除去嗎?凈璃你沒有把握?” 神普天正說到這里,就感應(yīng)到一股銳利的庚金氣息,驀然從遠(yuǎn)處橫空而至。 隨即一位軀體高達(dá)五百丈的永恒巨神,現(xiàn)身在天凈星外。 神凈璃認(rèn)出此人,正是西方白帝白燭的神侍,一位戰(zhàn)力接近上位永恒級的強大神靈。 那人目光冷冽,漠無感情的看著神凈璃:“帝君召請,請清凈之主盡快前往七殺星宮覲見帝君?!?/br> 神凈璃不由柳眉一蹙,隨后也面無表情的回以一禮:“下神明白!請回稟帝君,我稍后就動身前往。” 她心里則暗暗頭疼,知道麻煩來了。 七殺星的方位在天凈星北面,二者一南一北,距離遙遠(yuǎn)。 不過當(dāng)神凈璃安排好天凈星的事務(wù),只用了不到半日時間,就來到了七殺星。 她原以為那位西方白帝會在七殺星宮的深處等她覲見。 卻沒想到這位祖神,就負(fù)手立在七殺星宮的宮門處。 這位金神的形象極佳,面貌看起來像是人族三十歲許的青年。 她一頭白發(fā)高高束在白玉冠中,劍眉斜飛入鬢,五官俊美深邃,如刀斧削成,線條無比凌厲,氣勢則威嚴(yán)華貴,含著無邊的鋒銳血煞。 金神白燭只有一只獨眼,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的威儀,那只銀白色的眸中流光溢彩,燦若寒星。 神凈璃躬身行禮之后,金神白燭就冷冷的開口道:“我兒七殺重傷沉眠一事,神凈璃你難辭其咎,你準(zhǔn)備如何補救?” 她的語氣確定無疑,一點都不給神凈璃解釋推責(zé)的余地。 神凈璃暗暗怒恨。 神七殺化身之死,分明是神七殺自己輕忽大意,與她何干? 她準(zhǔn)備以化體降臨凡界一事,確實通告過神七殺,也確實促成了四大神山合力,攔截楚希聲北上,施以圍殺。 然而神七殺這次參戰(zhàn),是她自己做出的決斷。神凈璃卻敢怒不敢言。 金神白燭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長子。 劍神白帝子是戰(zhàn)力直追葬天,超越于絕大多數(shù)祖神的強大神靈。 這位只需全力斬出一劍,就可粉碎她的天凈星。 神凈璃雖也號稱清凈之主。然而戰(zhàn)力在諸多天規(guī)圣者中,只能算是中檔,與白帝子相去甚遠(yuǎn)。 所以她才謀劃如意天規(guī)。 神凈璃神色恭敬道:“我下凡之后,會全力尋覓燭光陰那具化體的下落,盡快取回七殺星君的神手?!?/br> 那個術(shù)師時知命,恰好也是她的仇敵。 金神白燭卻搖了搖頭:“你找錯人了,我兒的手臂不在燭光陰手中,已被燭光陰交托給了楚希聲。” 神凈璃聞言一愣,隨即明悟道:“燭光陰此舉,是為避免被陛下與白帝子殿下感應(yīng)尋得?” 金神白燭微一頷首:“我兒持有宙神盤,燭光陰的那具化體想要瞞過我們的感應(yīng),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她不敢再拿我兒的手臂四處招搖。 方才三大‘司天’已幫我兒做過占卜,她們望見我兒之手被施加層層封印,被楚希聲親手封在某個神秘所在。而這個地點,只有楚希聲一人知道?!?/br> 神凈璃已經(jīng)預(yù)感到白燭接下來會說什么,她心里不由一陣苦笑。 果然這位西方白帝,隨即用冷厲如刀般的目光凝視過來:“你這次下凡是為除去那個楚希聲?那就順便把這樁事辦了,無論你用什么手段,盡快找到我兒手臂的方位!” 神凈璃更覺頭疼,卻只能面色微肅,躬身一拜:“下神遵令!” 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推拒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