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二章 一劍傾城VS天下封刀(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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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少監(jiān)看到這位‘冰城王女’,就知今日之事成不了了。 如果他沒對那白衣少女出手,還有可能兩不相干。 現(xiàn)在他動了手,極東冰城就絕不可能放過他們。 他們與朝廷本來就是死敵,平時撞上了都是不死不休的關(guān)系。 “撤!” 血海少監(jiān)果決無比,意念一定,就直接捏碎了袖中的一張玉符,從這座玄冥殿脫離了出去。 血海少監(jiān)對那些‘黑云無常軍’的死士的生死毫不在意。 那五頭三品煞尸則是歸墟中的墟族,更用不著他管。 唯獨這次行動功敗垂成,血海少監(jiān)不知該如何向自己的上司交代。 他忖道實在沒法,就只好往極東冰城頭上推了。 這次運氣不佳,撞上了‘冰城王女’,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立上一功。 無相神宗有可能與極東冰城暗中聯(lián)手,朝廷對此事更不可不察。 就在血海少監(jiān)離開之際,‘冰城王女’卻是看著這滿殿的黑甲武士,還有那幾頭煞尸,柳眉微蹙,眸現(xiàn)驚怒。 “放肆!” 嗆! 隨著這聲怒斥,冰城王女懸掛于腰間的一口劍驟然發(fā)出龍吟般的震響。 楚希聲目光微張,勉力望見虛空中一道凡人rou眼難見的凄白劍光閃耀。 而后一頭三品尸將被直接斬成兩段,其余三品煞尸的周身上下則覆蓋上了一層薄冰,身形幾乎就被凍在了原地,動作遲緩,行動艱難。 還有無邊的寒氣往四面轟散開來,將殿中的一應(yīng)人等都凍成了冰凋。 即便是那些修為強達四品的黑甲武修也無法避免,他們?nèi)俸笸?,卻仍在頃刻間化為寒冰人像。 楚希聲同樣被波及。 他的五層外罡都被這寒氣凍住,隨即轟然破碎。 就連楚希聲凝練的有無形混元神煞,也顯得脆弱不堪。 幸在楚希聲還有一層木劍仙的劍罡。 隨著他眉心處顯化出一口劍形印記,瞬時一層綠色的劍罡生成,勉強幫他抗住了寒意。 此時那木劍仙的化身,又朝著楚希聲的方向一揮劍。 她竟以截天劍道,將所有縈繞于楚希聲體外的寒氣全數(shù)攔截。 楚希聲也得以安然無恙的往血松方向飄退。 這個時候,自然是退到木劍仙身邊最安全。 如果接下來事有不測,他還可在木劍仙分身的掩護下逃離。 楚希聲此時甚至還有余暇,去關(guān)心那個美貌傾城的白衫少女。 做事需有始有終,他不好置此女不顧。 “你——” 楚希聲旋即發(fā)現(xiàn)自己是白擔心了,白衫少女站在那里一點事都沒有。 那滔天寒氣直接從她的身邊繞開,竟是不沾分毫。 楚希聲啞然失笑,這女人是極東冰城的人,那位‘冰城王女’自然會區(qū)分敵我。 就在楚希聲關(guān)注白衫少女之際,冰城王女的第二劍如白云出岫,又斬下了第二頭煞尸的首級。 而就在她的劍勢舒展漫延,即將把第三頭煞尸也斬殺之際,一只森白色的擎天巨手驀然從外探入進來。 這只手不經(jīng)過殿門,直接從虛空中抓入進來,一把就將剩下的三頭三品煞尸抓住,退向了虛空域外。 ‘冰城王女’一聲寒笑,毫無顧忌的一劍噼了過去。 她竟一劍斬下了那巨手的三根手指,使得這巨手的內(nèi)外都全數(shù)凍結(jié)。 那手心中的三品煞尸也被她劍光重創(chuàng),通體都被凍成了冰塑。 不過這只巨手,還是帶著三具煞尸冰凋,退出到了外面的混沌虛空。 楚希聲也在看著那只森白色的擎天巨手,眉心皺成一個‘川’字。 這只手的主人應(yīng)該也是一位墟族,說不定還是那四大尸皇中的一位。 楚希聲手提著刀,暗暗疑惑。 大寧皇室是與墟族勾結(jié)上了么? 看起來又不像,否則這巨手的主人只需要一個指頭,就可以將他殺死。 此時他感應(yīng)到一道冰冷的目光在向他掃望過來。 那正是‘冰城王女’。 此女看著楚希聲,還有他身后的那株血松,目中顯現(xiàn)出了一抹凌厲的殺機:“你是無相神宗的人?《論武神機》評定的那個所謂的無極刀君!” 楚希聲心神暗暗凜然。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施展‘星變’的準備。 據(jù)他所知,這個‘冰城王女’可是個狠辣人物。 此女名叫長孫若璃,是一劍傾城問銖衣的長女,又號稱冰城極劍。 據(jù)說早年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自從鎮(zhèn)海國被滅,長孫家族遭遇滅頂之災(zāi),此女就心性大變。 極東冰城之所以能在海外立足,在幾百年間打下了整個核州,此女居功至偉。 曾有一次,此女坑殺了敵國二十萬將士。 楚希聲打定主意要逃,面上卻一點都不虛。 他反倒笑了起來,他提著刀拱了拱手:“在下楚希聲,無極刀君之名愧不敢當。倒是王女殿下‘冰城極劍’之名,在下久已聞之。王女殿下劍壓大洋八百余年,聲威遠播。不過今日,王女殿下莫非是欲以大欺小?” 先把對方高高架起來,吹捧幾句,再扣一個帽子。 楚希聲知道自己的言辭多半不起作用。 這法子只對正人君子有用,拿不住冰城王女這樣的狠辣人物。 可要是萬一呢,萬一這女人被他言辭所激,將他放過,那不就賺了? 換成旁人,在長孫若璃的劍意威壓下連說話都說不清楚,楚希聲卻吐字清晰。 他身有葬天血脈,覺醒了葬天的不屈傲骨。 所以哪怕面對這位昔日的一品天榜高人,楚希聲也能凜然無畏。 只是冰城王女長孫若璃聞言后果然一聲哂笑,眼中的殺意不減反增。 區(qū)區(qū)的黃口小兒,以為說幾句話就可活命? 不過就在她即將出劍之時,白衣少女卻突然插言:“罷了,他有木劍仙與素封刀的庇護,覺醒了六階羅睺之血,更有萬古千秋的‘永在’之能。三劍之內(nèi),你殺不了他的,我們走吧。” 她說話軟柔柔,輕飄飄的,毫無力道。 長孫若璃聞言卻神色一凜,感覺到少女語中,那不容違逆的意志。 長孫若璃心內(nèi)不以為然。 她堂堂的一品劍修,七百年前的天榜高手,殺不了區(qū)區(qū)一個六品上的武修,未必吧? 且即便自己不行,不還有你嗎? 不過她對眼前的少女敬畏到了骨髓深處,心內(nèi)即便不以為然,也不敢出言駁斥,違逆其意。 可就在白衣少女語落的下一瞬,一道凄白刀芒驀然斬入殿內(nèi)。 那是誅戮神刀,就墜落于楚希聲與長孫若璃之間,將整個玄冥殿分割為二。 “你們想要殺誰?” 隨著素封刀的聲音。 她帶著無上刀威出現(xiàn)在玄冥殿的門口,冷冷的看著長孫若璃與白衣少女。 “素某面前,你們殺得了誰?” 長孫若璃暗暗心驚。 她進來的時候,素封刀才剛重創(chuàng)了一位一品下階位的墟族,還在與另外兩人纏戰(zhàn)。 沒想到僅這須臾時間,此女居然就已解決戰(zhàn)斗了。 這個無相神宗的后輩,戰(zhàn)力當真了得。 長孫若璃隨后唇角微揚,流露出不屑的笑意:“我聽說過你,三十年前的天下第八,號稱是天下封刀。你這名號真是好大的口氣,居然到現(xiàn)在都沒被人打死,可見神州之地的武道,已沒落如斯?!?/br> 素封刀啞然失笑,她一抬手將誅戮神刀招入手中。 “閣下不過是七百年前的天榜第三十二位,當今的武道水準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評價。” 長孫若璃童孔微收,目中滋生雷霆:“這大洋之中,更輪不到你來猖狂!” 她腰間的劍,瞬時‘鏘’的一聲出鞘。 無盡冰寒,再一次覆蓋了整個殿堂,將殿里的每一個角落都凍上了一層玄冰。 楚希聲雖然有木劍仙的分身庇護,整個人還是冷得發(fā)抖。 素封刀卻分毫無畏,她目現(xiàn)厲芒,一刀就破開了酷烈劍光,一念就誅除了無盡冰寒,將刀鋒直凌至冰城王女長孫若璃的面前。 “嗆!” 隨著這一聲兵器交轟的震響,殿內(nèi)幾乎所有被凍成冰凋的黑甲人,都被震成了冰渣。 楚希聲也面色發(fā)苦,耳鼻溢血。 這兵器震鳴聲,連續(xù)震響了二十七次。每一次都讓他的神魄,如受錘擊。 此時不但是寒氣逼人,那碎散開來的刀罡劍氣,也是鋒芒畢露。 幸虧有木劍仙的分身,它的幾百根樹枝慢條斯理的揮動了幾下,就將大股的刀劍罡氣轟碎。 不過還有許多細碎的罡氣,被木劍仙置之不理。它們轟落在附近的地面,斬出了無數(shù)條深達數(shù)丈的裂痕,使得煙塵與冰渣爆散于空。 也幸虧二人交手的頻率不是很高,一個呼吸才七次左右。 高手之間爭鋒,已不是靠刀劍速度與手速,而是對天規(guī)道律的掌控。 冰城王女長孫若璃的面色微變。 她接了二十七刀,就不得不往后退。 素封刀正在誅滅著她的一切! 包括劍意,罡力,真元,血rou,骨骼,元神,意念——甚至是存在! 讓長孫若璃心驚的是,在此處她還據(jù)有地利。 借助萬萬年前盤古親手凋成的‘玄冥’石凋,她將一身的寒天之法,發(fā)揮到往日十二成的境地。 她手中持有的劍,也同樣是半步超品的神兵。 即便如此,她也仍在二十七刀之后,就被素封刀誅滅一切的強大武意,還有酷烈刀鋒,逼得不得不后退。 這就是三十年前的天下第八? 此女的誅天之道,竟是強大至此! “所謂的冰城極劍,不過如此?!?/br> 素封刀持續(xù)出刀,第二十八刀就將長孫若璃的無窮寒力全數(shù)掃空,第三十五刀就將對方逼至墻角,隨后‘轟’的一聲震響。 素封刀的無匹刀芒,竟然轟塌了這玄冥殿的一側(cè)隔墻,將戰(zhàn)場蔓延至外面的混沌虛空。 “不過你有在素某面前拔劍的資格,七百年前的武道水準,倒也還過得去——” 長孫若璃卻覺羞怒交加。 她為延長壽元,一生當中的絕大多數(shù)時間都處于冰封狀態(tài)。 問題是哪怕除去冰封的時間,她也活了將近三百年之久,有了三百年的武道積累。 此時卻還不如一個晚她幾百年出生的后輩! 據(jù)說此女最近十年來,還是坐鎮(zhèn)于萬魔窟內(nèi)。 “放肆!” 此時長孫若璃脖頸前的一個淚形項墜,忽然綻放白光,她的身后,也展開一對雪白色的雙翼。 她手中的神螭劍爆發(fā)驚人劍氣。 那寒天之法也疾速拔升,竟在這刻凍結(jié)了混沌虛空內(nèi)的太虛,時序,也在頃刻間把素封刀冰凍在一塊冰晶當中。 那冰晶隨后就破碎開來,那犀利銳絕的刀芒,再次將長孫若璃籠罩。 素封刀含著諷刺的語聲,直接傳入長孫若璃的耳旁:“解封聚元之術(shù),是我的話讓你惱羞成怒了?不過你這樣,也只能多接我?guī)资?,何苦來哉??/br> 當二人在混沌殿外的混沌虛空激戰(zhàn)。 楚希聲卻在看著那白衫少女。 兩個人剛才還是戰(zhàn)友,結(jié)果現(xiàn)在兩家的長輩卻打起來了,頗有點尷尬。 白衫少女卻在看著那玄冥殿的破洞,眸中閃過了一抹波瀾。 這個女人的刀道,居然已進入所謂的超一品境界,也是所謂的半步超品。 她隨后含著幾分自嘲的微一搖頭。 ——這可是天榜第八!原本就距離超一品不遠。 一個用二十七載歲月,成為天榜第八的女子,如今踏入超一品之境,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白衫少女隨后澹澹的掃了楚希聲一眼,就走出玄冥殿的大門,踏入到外面的混沌虛空。 就在不久之后,葉知秋的身影穿梭入內(nèi)。 她含著幾分緊張的上下看了一眼楚希聲。 “師弟,你沒事吧?” “僥幸無恙?!?/br> 楚希聲有點漫不經(jīng)心。 他在想著那個白衫少女,忖道這女人是什么身份? 之前他沒怎么細思。 現(xiàn)在回神想來,楚希聲感覺此女很有問題。 那冰城王女長孫若璃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晚輩,她們說話的語氣也不像。 還有剛才,他在接觸白衫少女的時候,他的‘太上通神’分明是感受到了極致的危險,持續(xù)的心潮示警。 結(jié)果一接觸這警兆就不見了。 楚希聲剛才以為這警兆是源自于冰城王女長孫若璃。 現(xiàn)在卻在想,莫非這白衫少女,也是一個危險源? 還有這女人身具的神陰血脈,也讓人頗為在意。 葉知秋見他心不在焉的模樣,不由心生不悅。 她將劍抱于胸前:“瞧你這失魂落魄的,是在想剛才那女孩,她挺美的對吧?” 剛才進來的時候,她與那白衣少女擦身而過。 “是啊,傾國傾城,國色天香——” 楚希聲隨口答著,隨后就覺不對,他含著幾分無奈與委屈的看著葉知秋:“不是,教頭你想什么呢?我在猜那女人的身份,這女人說不定是個大高手。還有,你可是看著我一路走過來的,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 葉知秋就不禁‘呵’了一聲,不置可否。 一個連自身的寒力都控制不住,不得不溢散于體外的大高手? 至于楚希聲是什么人,她當然清楚。 天瀾居好幾個女人呢。 葉知秋懶得與這色胚廢話:“你在想什么自己清楚,不用向我解釋。師尊讓我轉(zhuǎn)告你,那女人發(fā)瘋想要與她拼命,估計她們還在打一陣。 她讓我?guī)闳ロ{殿,去看盤古親手凋刻的睚眥石像?!?/br> 楚希聲登時就知道葉知秋不肯信他的話。 他暗暗一嘆,忖道你可真看錯了我。 這世間再沒有比身邊親朋誤會自己的品性更讓人傷神無奈的事了。 “你等等。” 楚希聲轉(zhuǎn)過頭,朝著那血松樹合十一禮:“弟子謝過木劍仙庇護!” 那血松樹瞬時枯萎,幾乎所有的木質(zhì)都化作塵屑散去,只余下一根樹枝就落在楚希聲的身前。 楚希聲則珍而重之的,將這根一尺長短的樹枝,收回到了袖里。 木劍仙的這一根樹枝,能夠維持一個時辰。 而剛才到現(xiàn)在說來話長,其實只過去兩刻時間不到,所以這樹枝還能用。 ※※※※ 就在楚希聲收取樹枝之刻,白衫少女正立于無垠虛空,面色平靜的遙觀著素封刀與長孫若璃之間的激戰(zhàn)。 不遠處則有一群人陸續(xù)趕至,跪在了白衫少女的身前。 “王!” 他們形貌不一,修為不同,卻都穿著極東冰城獨有的銀色戰(zhàn)甲,神色也莫不恭謹之至。 “吾等無能,讓墟族與朝廷鼠輩再次驚擾王駕,罪該萬死!” 白衫少女搖了搖頭:“是我讓你們各自去參研盤古之道,與你等何干?何況這些人,又何曾驚擾了我?” 這群人這才神色一松。 不過理當如此,一群四五品的雜碎,幾頭三品的尸將,有何資格驚擾‘一劍傾城’問銖衣? 他們的王,哪怕是吹一口氣,都能將他們化為冰渣。哪怕是坐著不動,那些人也沒法近身。 恐怕這位從始至終,都將那些人當成齏塵般的存在。 “不過我很失望。” 白衫少女看著虛空,眼中現(xiàn)著無奈之意:“若璃她活了這么久,在武道上居然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數(shù)百年的積累,居然被一個踏入一品只三十余年的小兒欺凌至此,這幾百年的歲月,究竟活到哪里去了?” 眾人聞言頓時面色一變,他們低頭匍匐,不敢言聲。 問銖衣評價之人,可是堂堂的‘冰城極劍’長孫若璃。 ——這不但是他們的‘王’,一劍傾城問銖衣最疼愛的長女,也是一位劍壓大洋幾百年,讓大洋無數(shù)族類為之膽寒的頂級強者! 而他們這些人,未來可能只有寥寥一兩位能夠踏入一品。 所以他們非但不敢接話,甚至連聽都不敢聽。 白衫少女此時又抬手一拂,使得一片金屬材質(zhì)的羽毛飄出了袖外。 隨后羽毛驟然變化,急速‘生長’,化作了一片片銀白色的甲胃覆蓋在她的身上。 最后連白衫少女的臉,也被一個丑陋的面具覆蓋。 而這面具的形狀,恰與玄冥殿內(nèi)的玄冥凋塑相似。 她的身后,也生長出了一對銀白色的羽翼。 在場的眾人見狀,頓時為之一驚。 其中的一位白發(fā)老者,面色焦急:“王,您不可出手!您現(xiàn)在的狀——您才剛剛蘇醒,身體還未完全復(fù)蘇。王女殿下的力量,足以應(yīng)付素封刀,臣料這女人,也不敢在這無終洋之上,出手殺人?!?/br> 白衫少女卻沒有理會。 她待那銀白色戰(zhàn)甲完全覆蓋住軀體,就隨即化作一道白光,沖向了戰(zhàn)場。 她信手一揮,就分開了激戰(zhàn)中的兩人。 那極致的寒凍之力,竟冰封住了素封刀的誅滅之刀。 這位一身銀甲的少女隨即現(xiàn)身于長孫若璃之前:“給我退下!” 她用的是訓斥的語氣,不容違逆。同時探手一招,將長孫若璃的‘神螭劍’強抓到了手中。 鏘! 當神螭劍與誅戮神刀在混沌虛空中再次交撞,御刀斬擊的素封刀竟被封上了一層薄冰。 素封刀隨即就將這層薄冰震碎開來,面色凝然的抬頭與銀甲少女對視。 她面前的這女人,應(yīng)該就是那個在八百多年前,與血睚刀君分庭抗禮的一劍傾城問銖衣! 好強! 是足以讓她仰望的強大! 二人修為同為一品上,差距卻如同天淵,甚至大過于二品與一品上之間的距離。 只是素封刀的戰(zhàn)意,卻非但未因此熄滅,反倒如火焰般熊熊燃燒。 楚希聲渾然不知這混沌殿外,兩大當世頂尖的一品高人即將交手。 他正與葉知秋一起,往睚眥殿的方向飛去。 隨后他就望見了一群人。 幸運的是這群人并非朝廷鷹犬,不幸的是這些人都穿著一身標志性的銀白戰(zhàn)甲。 他們顯然是極東冰城的人馬,且都修為不弱,其中有兩個人的氣血強盛無比,至少都是三品修為。 楚希聲眉頭大皺,忖道這正是前門拒狼,后門進虎。 他當即將那截松枝取在手中,眼神警惕的看著這群人。 對面的銀甲人也是眼神不善,不過當他們看到楚希聲手中的那截松枝,又目光凝然,目現(xiàn)凝重之意。 不過其中一位少年,卻是現(xiàn)出了一抹笑意:“你就是神州青云總榜的第十九位,那所謂的無極刀君?” 此人的面貌,也是十六歲左右。 他一身銀甲,肌膚白皙的像是白雪,鼻梁直挺,唇色緋然,輪廓如刀削,英俊秀穎,一雙耀眼黑眸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 不過此刻這少年的眸中,卻含著幾分不屑之意。 楚希聲聽出對方語中的不善,當即斜眼看過去。 他的眸光原本像是刀子般刮了過去,隨即卻發(fā)現(xiàn)這少年的面貌,居然與那白衫少女有那么一點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