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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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三哥,你的性子可真犟!既然這樣,我就再給你說幾個老故事吧……”羅四方無奈地在羅長德耳旁嘀咕了一陣。 “越說越荒唐了!”羅長德滿臉不相信地說道,“唱一首歌就能殺人,還能制住那么多拿槍的武警?老四,你是武俠電影看多了吧?可不要輕信了那些江湖上夸大其詞的傳說!” “我知道,我不是個輕信的人,不過有些事情真不是用常理能解釋清楚的?!绷_四方篤定地微微一笑,悠然說道,“你就安心地等著好消息吧,不出十分鐘,這世上的愣頭青就又少了一個!” ……………… 老道士右手輕顫,二胡繼續(xù)如泣如訴地吟唱著。 他拉出的第二樂句,緊接著第一樂句尾音的高八度音,圍繞宮音上下回旋,打破了前面的平靜深沉,曲聲開始變得激動昂揚(yáng)起來,旋律卻又柔中帶剛,就像一個滿腹辛酸的老漢在傾訴著自己坎坷一生中的無限感慨。 老道士拉出的音符仿佛是有生命的活物,令人動容,讓范飛的心弦都跟著顫動起來,覺得無比的憂傷。 范飛忽然情不自禁地吹起了口哨——高高的山頂上有個牧人,嘞哦嘞,嘞哦嘞,嘞哦嘞……他放著歌聲在嘹亮的歌唱,嘞哦嘞,嘞哦嘞,嘞哦嘞…… 范飛不怎么喜歡唱歌,但特別喜歡吹口哨,而且從小就吹得一口好口哨。小時(shí)候他一個人在山上、塘邊放牛放鵝時(shí),便整日時(shí)吹著口哨給自己解悶。天長日久,他一感到孤單時(shí),或有不開心的事情時(shí),就會吹口哨排遣這種負(fù)面的情緒,就如同那晚在龍鳳餐館外被羅秋奪走保送名額后,他便滿心的不痛快,而當(dāng)他蹲在地上吹了一首《綠袖子》之后,心里便好過了許多。 而他最喜歡吹的便是這首《孤獨(dú)的牧羊人》。 這首曲子是德國音樂家詹姆斯拉斯特創(chuàng)作的一首經(jīng)典音樂,被國內(nèi)改編成了著名的口哨音樂并錄入磁帶里,成為九十年代的流行音樂之一。這首口哨音樂雖然有一種空靈和孤寂的感覺,但旋律十分歡快,范飛十歲時(shí)偶爾在忠叔那里聽到后便很喜歡,特意捧著錄音機(jī)學(xué)了整整一個下午,才把這首曲子學(xué)會。 此刻他一覺得憂傷,便本能地吹起了這首曲子,而且吹得很響亮。 口哨聲的忽然響起,就如同平靜的春水里被扔進(jìn)了一塊石頭,瞬間便打破了老道士手里二胡的節(jié)奏。 老道士手里的二胡聲忽然跑了個小調(diào),他微閉著的眼睛也忽然睜開了,有些詫異地看了范飛一眼,手里的弓弦卻沒停下來,拉得更為緊湊,曲聲也更加凄厲。 范飛卻忽然動了,他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朝著大樹底下的少年繼續(xù)跑去。 他一旦吹起口哨,腦海里便恢復(fù)了清明,知道自己中了招,當(dāng)即一心一意地吹著自己的口哨,同時(shí)開始全力奔跑,而且越跑越快,轉(zhuǎn)眼間便已奔近那少年。 口哨聲聲中,老道士二胡中帶來的憂傷旋律被沖擊得七零八落,再也感染不了范飛的心境。 老道士臉上的神情一變再變,既有些憤怒,又滿是詫異,就像見了鬼一般。 那少年臉上的輕蔑神情頓時(shí)消失不見,眼里也閃過了一些驚慌,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長劍也高高揚(yáng)起。 那叫饞公的和尚聽到口哨聲后,也霍然睜開了眼睛,眼神如電般在范飛臉上一掃,頓時(shí)認(rèn)出了范飛。 饞公揚(yáng)了揚(yáng)眉,臉上的神情頗有些驚訝,還有些歡喜。 第124章 無窮無盡的快樂(第三更,求收藏) 范飛雖然受了老道士二胡聲的影響,心境有那么一瞬間變得十分憂傷,但他并不認(rèn)為這會給自己帶來什么致命的危害,因此還是把那少年當(dāng)成比武對手,一心要和他一決高下,因此一邊吹著響亮至極的口哨,一邊對著那樹下的少年疾沖過去。 范飛起初對這一老一少十分提防,但在見到饞公后便有所放松了。因?yàn)檫@騙錢騙色的饞公就是一典型的惡人,這一老一少既然制住了饞公,又拿三十萬賭金出來與自己一決勝負(fù),恐怕就真是什么自命不凡的江湖俠客了。 既然如此,范飛便打定主意弄回那三十萬賭金。但他也明白這老道士的道行深不可測,一曲二泉映月就能讓自己心境大變,若向他挑戰(zhàn),自己恐怕失敗的可能性很大。范飛明白,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人要一個一個地對付,而柿子要揀軟的捏,這少年明顯就是那個軟柿子,所以范飛自然先要向他下手。 而范飛一沖近那少年,少年頓時(shí)有些驚慌起來,他一邊后退,一邊將手里那把暗黑長劍對著范飛刺了過來。 這一劍看似刺得毫無章法,卻是一著妙招,正巧封住了范飛的前進(jìn)路線,讓他把自己的胸膛撞了上去,正是大工若拙的一劍。 只是這樣的招數(shù)看在范飛眼里,卻覺得妙倒是妙,就是太慢了…… 范飛的速度異能何等強(qiáng)悍,右手從腰間抽出一根雙截棍,使出一招“舉火燒天”,往上一撩,便自下而上地砸在那柄長劍的一尺七寸處,正打在中央部位。 “鐺”的一聲脆響,那把長劍從少年的手中脫出,被范飛給一棍撩飛到空中,斜斜地刺進(jìn)了一根大枝丫中。 范飛的力量雖然只用出了五成,但他覺得這柄薄薄的長劍必定會被自己一棍砸斷,沒想到這少年手上竟沒什么勁道,雙截棍一碰到長劍,就把長劍給撩飛了,心中倒是有些意外。 范飛撩飛長劍后,更不遲疑,右腿一抬,一腳蹬在那少年的腹部,把他踢得向后退出三、四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又在地上翻了個滾,甚是狼狽。 范飛一邊吹口哨,一邊砸劍踢人,狀極瀟灑,只是他心中卻暗暗叫苦。 本來范飛這一腳用的勁比較大,完全可以把那少年踹飛出去的,但就在他撩飛長劍的同時(shí),老道士手中的二胡聲旋律一變,竟然也變成了那首《孤獨(dú)的牧羊人》,而且曲調(diào)聲與范飛正在吹的曲子進(jìn)度完全吻合,旋律的強(qiáng)弱起伏也出奇地一致,倒像是兩人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排練,此刻正在舞臺上合奏一樣。 這么一合奏,范飛的心境頓時(shí)又變了,就像受到了一種共振效果,舉手投足間竟隨著音樂的旋律聲隱隱舞動起來,手腳竟有些不受自己控制,所以他踢向那少年時(shí),竟莫名其妙地收回了腿上的大部分力道,還往左偏了一偏,所以最終也只把少年踹倒在地而已。 這少年看來武功并不如何高明,范飛這一腳本來可以一舉定下輸贏的,不料這老道士竟然以琴聲幫那少年,來了個二打一…… 范飛心中暗叫不妙,口哨聲頓時(shí)一變,變成了另一首《綠袖子》,想借這首曲子擺脫出來。 與此同時(shí),范飛右手迅疾一伸,把饞公嘴里那塊軟布扯了出來,詢問地看了他一眼,嘴里卻沒有停止口哨聲。 范飛對這一老一少的身份仍然存疑,而饞公是他們的對頭,因此他有了這一舉動,指望著饞公能叫破他們的來歷和身份。 饞公卻只是呆呆地看著范飛,眼中精光閃爍,嘴里卻沒有吭出半個字來。 老道士手中的二胡聲旋律迅疾一變,又拉起了《綠袖子》,竟和范飛的節(jié)奏一模一樣,仿佛兩人經(jīng)過了無數(shù)次默契演練似的。 剎那間,范飛的心中一陣迷惘,差點(diǎn)沉入長袖善舞的綠袖姑娘的溫柔懷抱中…… 好在他此刻處于冰非墨的催眠中,又處于自己的自我催眠中,對外界的干擾有很強(qiáng)的抵抗能力,所以腦子只迷糊了一瞬間,便在被拖入無底黑洞前清明了一下,口哨聲再度一變,竟變成了那首《just.for.you》。 這首曲子是范飛自已創(chuàng)作的,這世間除了他,就只有丁詩晨曾聽過這首歌,這老道士哪怕懂得世間所有的音樂,也不可能跟上這首歌的曲子。 范飛一邊吹著這首歌,一邊手足并用地往樹上爬去。 那少年已經(jīng)倒地,一直沒能爬起來,剩下的事就是解決這牛鼻子老道了,只要再打敗他,就能再贏回十五萬賭金。 到了此刻,范飛也擔(dān)心他真是殺手,所以決心上去之后就施辣手,把這老道士給廢了。 范飛相信,今天作怪的就是這老道,只要廢了他,這少年自然翻不了天,作不了怪。 不管他們是什么身份,范飛都決定要下狠手了,否則就隨時(shí)會被老道士輕而易舉地用一把二胡給打敗,然后任他宰割。 這一刻,范飛眼中殺氣騰騰。 但是這老道士雖然年邁,反應(yīng)卻極快,他見跟不上范飛的曲調(diào),便自顧自地拉起了另一首曲子。 這首曲子異常歡快,旋律異常輕松和優(yōu)美。 二胡聲剛起,范飛就仿佛置身于一個無邊無際的遼闊大草原中,馬嘶人歡,駿馬的奔騰聲和嘶叫聲不絕于耳,一股極目楚天舒的興奮感和騎馬飛奔的高興心情頓時(shí)油然而生,他情不自禁地就要張開雙臂,迎著那股清風(fēng)在草原上大步奔跑。 范飛一聽便知道這首曲子是《賽馬》,這是一首二胡名曲,他也聽忠叔拉過多次,只是忠叔斷然拉不出老道士這種惟妙惟肖的意境,一根馬尾做的琴弦,就能拉出和真馬一樣的嘶聽聲和奔騰聲來…… 范飛知道這是陷阱,但心境仍是受了很大的影響,他吹的那首歌已不成曲調(diào),且斷斷續(xù)續(xù),已完全被二胡聲給干擾了,同時(shí)爬樹的動作也越來越慢,眼看離老道士只有一米多遠(yuǎn)了,卻怎么也爬不上去,身上就像壓著一座山似的…… 再聽了兩秒鐘,范飛的口哨聲便戛然而止,情不自禁地隨著音樂聲起舞,手舞足蹈起來,就像騎在馬背上跳舞一樣。 而這么一松手,范飛頓時(shí)從高高的樹上摔落下來。 “砰”的一聲,范飛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在這塊地上覆蓋著厚厚的落葉,下面也是松軟的泥土,而且范飛此時(shí)的身體也足夠強(qiáng)悍,倒也沒受什么傷。 “哈哈哈……爽啊……好爽……” 范飛雖然躺在地上,卻仍然隨著二胡聲而手舞足蹈著,臉上也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嘴里還胡說亂嚷著,看起來就像瘋了一樣。 這世上最可怕的心情是什么? 不是悲傷,是快樂,是過度的快樂! 二泉映月代表著憂傷和悲傷,悲傷的感覺雖然不爽,但普通人還是可以承受的,雖然他們偶爾會為失去親人之類的悲傷而做下沖動的事情,但如果僅僅是沉浸在對往事的悲傷中,那么他們還會啟動自我護(hù)理程序,去控制這種悲傷的感覺,比如借酒澆愁什么的…… 而快樂雖然是人類一直追求和向往的東西,卻是一個危險(xiǎn)的東西。當(dāng)人快樂到極致,便有讓腦神經(jīng)錯亂的危險(xiǎn),所以才有“樂極生悲”、“高興得要瘋了”之類的詞語。比如范進(jìn)中舉之后,便高興得瘋了,喜劇變成了悲劇。又比如一些人在中了千萬大獎之后,大笑一場之后,竟然就瘋了,那筆錢也再無法享用了…… 好在這種值得瘋狂的喜事,普通人一生中畢竟難得遇見幾次,所以倒也不怎么可怕。只是此刻,范飛就像自己中了億萬大獎一樣,心中無比地高興,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高興,也不知道自己在叫嚷著什么…… 此刻,他的腦海里,全是純粹至極的快樂,就像在天堂里一樣,身體里每一段憂郁的往事都已消失,剩下的只有快樂,純粹的快樂,無窮無盡、如同潮水般襲來的快樂,而他的身子就像一個小水池,都已經(jīng)蓄不下這滿坑滿谷的快樂了…… “哈哈哈……我好快活……真他媽的快活……我要笑瘋啦,哈哈哈……” 范飛覺得自己的心臟要爆掉了,但還是不停地大笑著,臉上的肌rou都笑得要抽筋了,卻怎么也止不住。 老道士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手里的二胡仍不停地咿咿呀呀地拉著,馬嘶人歡聲不斷地傳來,就如同魔音一般襲入范飛的腦海里。 老道士一邊拉著二胡,一邊在枝丫上跳躍了兩下,右腳一蹲一踢,那柄釘在樹干上的暗黑長劍便落了下來。 那少年也早已重新站了起來,迅速地?fù)炱鹆四前验L劍,他看著地上的范飛,眼露兇光。 一直沒吭聲的饞公卻沒去管少年的動靜,只死死地盯著范飛的雙手,眼里帶著一些疑惑和玩味。 范飛的雙手,已深深地插入了腐敗的樹葉下,深入泥土之中,似乎握住了什么東西。 ……………………………………………… (這章的名字叫《無窮無盡的快樂》,就是想借這個章節(jié)名,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財(cái)源茂盛,呵呵。 今天的生日過得很熱鬧,收到了很多的空間禮物,還有書評區(qū)很多的祝福,我很開心,衷心感謝大家。 有書友對我說,明年我的生日,全世界將一起陪我狂歡……想了很久才明白,原來明年的12月31日果真是狂歡節(jié),因?yàn)槟且惶熘?,就到?012年了……哈哈,希望一切都是庸人自擾,2012年仍然有很多書友為我慶祝生日…… 嗯,到晚上十一點(diǎn)為止,今天的收藏漲了七百了,雖然離我日漲一千收藏的目標(biāo)還差一些,但“點(diǎn)收比”也還算過得去,說明大家還是比較認(rèn)同我這本書,在此感謝書友們的支持和肯定。今天上班比較忙,就只能三更了(有一萬多字),明天放假,盡量爭取四更,不過現(xiàn)在夜深了,不想碼字了,想讓2010年的最后一個小時(shí)和2011年的開始幾個小時(shí)能放松一下,求個彩頭,所以明天第一更大約在中午十二點(diǎn)。 另外這周的精華不多了,得省著用,下周會盡量都補(bǔ)上,還是請大家多留言提建議吧,基本上我每個貼都會看一下,并順手回復(fù)一下的,這是我的一種快樂。 繼續(xù)求票求收藏求點(diǎn)擊求打賞,呵呵。) 第125章 閃電驚魂(恭賀“草芽”訂婚大喜) (今天是元旦,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順便求求新年的紅票和收藏。 今天也是書友群管理員“草芽”訂婚的大好日子,胡吹謹(jǐn)代表書友群數(shù)百名兄弟姐妹,祝草芽和他的夫人:相親相愛歡樂永,同德同心幸福長。愛情甜如蜜.汁,生活一帆風(fēng)順,福星高照,事事如愿,早點(diǎn)生一對龍鳳胎,呵呵……) …………………………………………………………………… 范飛的身子笑得弓了起來,就像被煮熟的蝦米,他臉上的表情既痛苦又快樂,說不出的詭異。而此時(shí),那少年已將長劍高高揚(yáng)起,口里也不知在輕微地嘀咕著什么,倒像是在念道家真言,準(zhǔn)備什么道家法術(shù)。 “給我下來!”生死關(guān)頭,范飛忽然笑容一收,暴喝一聲,直插入地里的雙手忽然閃電般一甩,兩把泥土和碎石一前一后地襲向大樹上的老道士。 在范飛狂笑的這些時(shí)間里,他一直是七分真笑,三分假笑,始終還保持著靈臺的一絲清明。因?yàn)樗吘故艿搅藘芍卮呙撸瑢系朗康亩б粢矟u漸有些習(xí)慣起來,因此還是有一定的抵御能力。 而且他在剛聽到這曲賽馬,從樹上摔下來時(shí),身子便是狠狠一痛,腦海里便有了一些清明,頓時(shí)意識到疼痛感的重要性,于是立即用雙手大拇指的指甲死死地掐住了食指的第二關(guān)節(jié),這讓他感覺到了持續(xù)的強(qiáng)烈疼痛感。而處于強(qiáng)烈疼痛中的人,總是不可能真正地狂喜的。然后他便一邊狂笑,一邊將雙手直插入地下的泥土中,抓住了一些泥土和碎石。 范飛本來還想等一下,看那少年會不會拿劍來刺自己,然后一舉制住他當(dāng)人質(zhì)。但當(dāng)他見到少年舉劍的古怪動作后,再也不敢大意,于是手中的暗器便傾巢而出。 范飛確實(shí)沒怎么練過暗器,但好歹在山上打過野兔和野雞,而且往往用的就是石頭之類的簡陋工具,所以準(zhǔn)頭還是有一點(diǎn)的。此刻他自知自己已到了生死關(guān)頭,奮然出手之下,再未留半分力量,全力將手中的那些石頭和泥塊擲出。 在他驚人的力道之下,這些泥石竟帶出了嗚嗚的風(fēng)聲,如同上百枝利箭般向著老道士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