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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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警察也不能冤枉好人?。 ?/br> 村民們頓時七嘴八舌地叫嚷起來。 “我冤枉他?”呂恒冷笑著指了指地上那個女式坤包,大聲說道,“他搶來的包還抓在手里,這就是證據(jù)!” 四周頓時靜了下來。 “強子,怎么回事?你說!”另一個中年大叔對著羅水強問道。 “我……我婦娘跟我……吵了架……”羅水強躺在地上,有氣無力、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似乎隨時都要咽氣。 范飛卻知道羅水強肯定是裝出來的,因為呂恒雖然有些急躁,但下手還是有分寸的。以他的腿勁,隨時可以把人踢飛,但他那一腳明顯只用了小部分力氣,絕不至于把人踢成這樣,更何況羅水強在臉上抹雞血,明顯是早有預(yù)謀了。 只是范飛也知道,在羅家村這樣的特殊地方,不管有理沒理,一個處理不慎就可能演變成群體性.事件,他萬萬不能隨意開口,否則就會成為村民們的泄憤對象和眾矢之的。何況他現(xiàn)在也是被手銬銬著的犯罪嫌疑人之一,身份很尷尬,說出來的話也沒人信。更何況,這還是羅水強他們設(shè)下的一個圈套,估計這些站出來說話的村民都是早被安排好的“別有用心的圍觀群眾”。所以他只能一邊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一邊用異能傾聽著附近的聲音,試圖尋找到這件事的幕后主謀以及他們的最終目的。 “強子,你受了重傷,就讓我來幫你說吧?!?/br> 坐在地上的狄姜見羅水強說話上氣不接下氣,當(dāng)即大聲地接過了話,“各位叔叔伯伯,強子是你們羅家村的人,你們也知道他的為人,是個三棍子也打不出個屁來的老實人,怎么會去搶劫呢?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強子和他婦娘劉翠吵了一大架,劉翠要回娘家,還賭氣把家里的存折和房產(chǎn)證都拿跑了。我?guī)蛷娮尤フ覄⒋?,劉翠卻根本不理我們,迫不得已,我們就只得開車跟到她后面,并找機會把她的包拿了過來。把自己的存折和房產(chǎn)證拿回來,這能叫搶劫嗎?這是兩口子之間的家事,輪不到他們警察來管!可這個叫呂恒的警察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們打成重傷,你們來評評理吧!” 狄姜每說一句話,范飛的心就往下沉一分,等狄姜說完,范飛的心也就沉到了海底。 這果然是個精心設(shè)計好的圈套,就連范飛也沒想到他們會有這一招! 范飛可以斷定,那個坤包里,一定有羅水強的房產(chǎn)證和存折。而且那個被搶包的女人極有可能就是狄姜嘴里說的劉翠,不出意外的話,她一會就會趕過來幫他們作證! 回想一下,劉翠被搶包時,當(dāng)時并沒叫“搶劫啊”之類的話,而是嚷了幾句“混蛋,王八蛋”之類的話,而這種話是可以正反兩面來解讀的。那么這一切自然就是事先精心設(shè)計好的了,也足以讓呂恒這個見慣了飛車搶奪事件的警察產(chǎn)生“誤會”,然后主動鉆進這個圈套來。 好一個用心險惡的毒招?。?/br> ………………………………………………………… (書友“冰凌雨沫”提供的龍?zhí)住暗医背鰣?,根?jù)劇情需要,對原設(shè)計有所變動。另外前一章關(guān)于搶包的部分,因為要配合本章新設(shè)計的內(nèi)容,凌晨十二點時改了幾十個字……) 第七十章 打架不怕輸,就怕同伴是頭豬 “原來是這樣!” “草!現(xiàn)在的警察真他媽壞,壞得腳底流膿,頭頂長瘡!” “警察有什么了不起?憑什么管別人兩口子的家事?憑什么打人?” 眾村民聽了狄姜這番話,頓時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如果不是忌諱著呂恒手里平舉著的那把烏黑的手槍,恐怕他們早就沖上去一陣亂拳了。 事實上,羅家村的村民一直很剽悍,也很齊心,和警察對著干的場面早就不是一次兩次了。警察們?nèi)绻氲搅_家村來抓一個人,沒有幾臺車、十多號人是比較危險的,警車在羅家被掀翻也不是第一次了,甚至有過幾次警察在羅家村被活活打死打殘的先例。 不過槍桿子里出政權(quán)這句話還是沒錯的,呂恒手里有槍,這些人一時間就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以前也有警察被村民逼急了眼,就端著微型沖鋒槍掃上一梭子的先例。 村民們的議論聲剛起,就被一陣大笑聲給掩蓋了下去。 “哈哈哈,有這種事?笛子,我還看不出你有這份口才,死人都能被你說活了!”呂恒對狄姜的話顯然不相信,他大笑了幾聲,不屑地說道,“好,我現(xiàn)在就拿包看看!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有沒有他羅水強的房產(chǎn)證和存折!” “別看了,趕緊找借口離開吧!”范飛一聽狄姜這番底氣十足、有鼻子有眼的話,就知道大事不妙,斷定這坤包內(nèi)一定另有乾坤,肯定這是他們事先設(shè)計好的圈套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于是趕緊低聲提醒了呂恒一句。 但呂恒的犟脾氣卻上來了,偏要看看那個坤包,于是拉著范飛大步走了過去,撿起了那個女式坤包。 把包打開并取出里面的東西之后,呂恒就像被人抽了一耳光似地愣住了,里面還真有個存折和房產(chǎn)證,而且確實是羅水強的名字。 “一定是你們事后塞進來的!”一根筋的呂恒還是不服輸,沉吟了一會之后,便恍然大悟似地說道。 “你血口噴人!”狄姜憤怒地反駁道。 “翠翠來了,強子的婦娘回來了!” 呂恒和狄姜爭論了幾句之后,一個聲音忽然嚷了起來。 范飛和呂恒驚訝地轉(zhuǎn)身,便果然看到了一輛摩托車停在了不遠(yuǎn)處,一個二十多歲、略有些胖、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女孩從車上跳了下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往這邊跑著。從她的衣服和長相上來判斷,確實就是剛才在法院門口被搶包的那個女孩,也就是狄姜嘴里的劉翠。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劉翠見了滿臉鮮血躺在地上的羅水強,便帶著哭腔蹲了下來,抱起了羅水強。 “被這個警察打傷的,他說我搶劫了你的包!”羅水強見了劉翠,頓時說話也有力氣了,也不結(jié)巴了,指著呂恒恨恨地說道。 “你這警察怎么回事?怎么能亂打人呢?我老公犯了哪條國法?你說!”劉翠義憤填膺地站起身來,一步步逼向呂恒,就像一頭發(fā)怒的母老虎,嗓門大得驚人,和她被搶包時的哭腔一樣,高達九十分貝以上。 “這是一場誤會!”呂恒見勢不妙,也終于認(rèn)了輸,趕緊說道,“當(dāng)時我看他搶你的包,就追他,并說了我是警察,讓他停車。他偏不肯停車,也不解釋,一直逃到這里……” “放屁!你就是存心的!我老公搶我的包,是想讓我回家!我當(dāng)時喊了搶劫嗎?我只是罵了他一句混蛋,其實我心里美著呢!你憑什么打我老公?你說呀,你說呀,你說呀……” 劉翠沖到呂恒面前,一邊憤怒地推搡著呂恒的胸膛,撕扯著他的警服,一邊聲嘶力竭地嚷了起來,根本不讓呂恒把話說完,不給他解釋清楚的機會。 呂恒愣住了,他絕沒想到這女人竟這么大膽,無視他手中的槍,竟然敢這樣推自己。而以他的經(jīng)驗,知道此刻絕不能還手,甚至不能用手去推擋,否則這女人往地上一坐一躺,哭叫幾聲“警察打人了”,他就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羅家村刁民的種種手段,呂恒還是很清楚的,也想開溜。只是現(xiàn)在圍觀群眾越來越多,身前身后都是密密的人群,他此刻也無法逃跑,這時他才后悔沒有早聽范飛的話,在劉翠趕來之前、在事情沒有不可收拾之前逃走。 而現(xiàn)在,就算他不還手,也已陷入了泥潭中。 因為之前他全靠手里的這把手槍鎮(zhèn)著場面,讓村民們不敢攻擊他。可現(xiàn)在,劉翠已經(jīng)突破了他的最后一道防線,帶頭攻擊起他來,而她偏偏還是理直氣壯的“受害者家屬”。 而有了頭一個,就會有第二個,劉翠這么一出手,其他村民都臉露猙獰之相,一齊走了上來。而且這些村民們大多不是空手,有的拎了木棒,有的拎了鐵棒,有的提了菜刀和西瓜刀,有的甚至拿著刨地的鋤頭,顯然是早有預(yù)謀和準(zhǔn)備。 看到村民們縮小包圍圈,呂恒和范飛的臉色同時大變。 呂恒雖然熱血沖動,但并不算傻,他從見到“搶包犯”之一的狄姜,便知道這是青龍?zhí)脤ψ约旱膱髲?fù),因為他和青龍?zhí)梅e怨已久,而青龍?zhí)糜峙c羅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呂恒也知道后面將會發(fā)生什么事,這必定是一場悲劇,自己這條命,今天肯定是會交代在這了。 以前就曾有個民警因為辦案時“調(diào)戲村姑”,而被羅家村的村民活活打死,事后竟然不了了之。像這樣不可思議的事,在羅家村發(fā)生過多次,但好幾次都是因為查不清主謀、而幫兇又太多,最后“法不責(zé)眾”而不了了之?;蛟S這里面的根源之一就在于——就連一縣之長,也是羅家村走出來的人。 現(xiàn)在,一場亂戲即將上演,一場別有用心的“群體性.事件”也即將拉開帷幕,可以預(yù)見,呂恒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而跟這事本無牽連的范飛,也必然被悲劇地卷入其中,恐怕還會吃個大虧,甚至連性命能否保全都是大問題。 范飛不怕打架,卻怕這種注定要輸?shù)煤軕K的架,怕這種還沒開打便在道義上和人數(shù)上都落盡下風(fēng)的架。 很明顯,這是一個精心設(shè)計好的死圈套,而這個圈套,范飛早就識破了,并提醒了呂恒,呂恒卻來了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最終深陷泥潭,害死自己不算,還拖累了范飛…… 打架不怕輸,就怕同伴是頭豬! 范飛一邊在心中哀嘆著,一邊緊張地思考著對策。 但心中越急,范飛就越想不出辦法來。他畢竟還是個少年,沒見過這樣的大陣仗,何況現(xiàn)在的處境也十分被動,那副該死的拇指手銬,已經(jīng)把他和呂恒的命運緊緊拴在一起了。只要呂恒不能脫身,就注定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第七十一章 壯士斷腕 “你們不要亂來,有話好說!這事是我錯了,醫(yī)療費由我負(fù)責(zé)賠償,大家冷靜點,別沖動!” 呂恒見勢不妙,趕緊一邊大叫,一邊往后退了兩步,同時使勁把范飛拉了過來,擋在了他與劉翠的中間。 劉翠見了范飛,愣了一愣,手上的動作緩了一緩,但隨即反應(yīng)過來,又一把揪住了范飛的衣服,試圖把他推開去。 “打他狗日的!” “打死這壞警察!” 就在這時,村民們中忽然此起彼伏地響起了幾句叫嚷聲,然后幾根鐵棒從呂恒的側(cè)面和身后襲來,重重地敲在了呂恒的腿骨上。 “啊……” 呂恒正緊張地盯著劉翠和前方蠢蠢欲動的人群,沒防到后面,頓時慘叫一聲,雙膝一軟,人便痛得蹲了下去。但他反應(yīng)很快,立即轉(zhuǎn)過身來,用槍指著那幾個敲黑棍的青年,大叫道:“最后一次警告,再亂來我就開槍了!” 正蠢蠢欲動的人群有了片刻的猶豫,那幾個拿鐵棒的人也退了開去,重新把包圍圈放大了一些。 “喲嗬,呂大頭,你的槍不是早被派出所給收繳掉了?你手里這根燒火棒是仿真槍吧?能打死麻雀嗎?要不你對天放一槍試試?” 原本坐在地上的狄姜此刻卻站了起來,大聲笑道,話里滿是調(diào)侃意味。 聽了這話,呂恒頓時面如死灰,槍管也無力地略垂了下來。 而聽了狄姜這句話,那些村民頓時精神大振,提著各樣的武器,繼續(xù)向呂恒逼來。 “假槍?怎么回事?”在村民有恃無恐的繼續(xù)逼近中,范飛驚道。 范飛之所以敢跟著呂恒來羅家,就是仗著呂恒手里有這把手槍。如果這把槍真的是假槍,那么他們最后的屏障也失去了! 呂恒苦笑一聲,沒有接話,然后再度舉著手槍左右揚了揚,用盡全身的力氣高聲叫道:“等一下!要我死可以,但讓我說句話再死!” 眾人愣了愣,被他的氣場給小小震撼了一下,身不由已地停了下來。 此時他們離呂恒只有兩米的距離了,一場屠殺即將開始,范飛的額頭上頓時滿是冷汗。 從狄姜的那句話,還有呂恒的反應(yīng)中來分析,呂恒肯定是因為所謂的犯錯誤,真槍早被所長給收繳了,這把槍只是他用來充門面、嚇唬犯罪分子的假槍! 想不到竟是這樣!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范飛在半路上就會強行跳下車,攔住呂恒??涩F(xiàn)在,一切都晚了。 現(xiàn)在已是最后的時刻,就看呂恒要說什么話了,但范飛估計不管他說什么話,悲慘的結(jié)局都是難以避免的,看來唯有以死相拼了,誰叫自己上了賊船呢? “這個小孩剛才喝醉了酒,在飯館里鬧事,我去攔他,他居然敢打我,咬我!我就銬住了他,準(zhǔn)備帶回派出所去罰款,結(jié)果遇到了這么檔事,就來了羅家。這小孩和這事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不想連累他!” 呂恒用槍插入槍套中,然后指了指范飛,厲聲叫道,“出來混,總要還的。今天我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要殺要剮隨你們便,但是不能連累無辜,不然我死了也不安心!你們先讓他走,然后我趴在地上任由你們打殺,絕不還手!” 眾人這才把眼光看向和呂恒銬在一起的范飛,都默然不語。 范飛的心中也很意外,甚至猜出了呂恒下一步想做什么。 “笛子,咱們以前也在一起喝過酒吧?借你的刀一用,我把手砍了,讓他走!”呂恒又扭頭對狄姜厲聲喝道。 “你手銬鑰匙呢?”狄姜愣了一下,陰沉著臉問道。 “鑰匙早被我扔了?!眳魏憧嘈α艘宦?。 狄姜目光閃爍地猶豫了一會,然后從身上摸出把模樣奇怪的匕首,在手里拋了一拋,然后扔給了呂恒。 “這刀也太小了。”呂恒眼疾手快地接住匕首,苦笑道。 “放心,這刀削鐵如泥。”狄姜挑了挑左眉,冷笑了一聲。 他自然不可能送一把菜刀給呂恒,讓他拿著菜刀去拼命。 呂恒見了狄姜不耐煩的表情,深恐遲則生變,于是猛地蹲下身子,然后將刀放在地上,一把揪住范飛的左手,使勁地?fù)u了搖,厲聲喝道:“臭小子,你給我聽著,以后要學(xué)著做個好孩子!下次再讓老子看到你學(xué)大人打架,老子非把你關(guān)到大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