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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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拐八轉(zhuǎn)的才找到那處不起眼的荒涼大殿,可推開那扇給了她深刻記憶的門扇竟是深深的吸了口氣,有著看到那抹紅衣身影的期待也有著怕見到不知如何相處的猶豫徘徊,但終是推開了那扇門,而那殿中沒有那紅的耀眼的身影,只有那久久不成散去潮濕的發(fā)霉味充斥鼻間。 在看到殿中空無一人之時,那原本的那份希翼便成了泡影,“他怎么帶你來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遙遙你告訴我,好嗎?”米凡握著云舒遙的手,很是激動的問著,仿佛知道了這些便能找到那男人一般。 不知怎樣給米凡說這難以啟齒的事情,到嘴的話語思量了下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是抽動著唇角說著:“現(xiàn)在最重要的先找到人,那些事以后我會告訴你的,我們先回去,你帶著我們隨行來的侍衛(wèi)在皇宮周圍找找看,我去給如煙說說,讓他派些風(fēng)月的人去尋尋。” 既是這樣米凡也沒再糾纏著相問,兩人分頭行動只為找到那個能將最是俗艷的火紅衣衫穿出那份別樣風(fēng)情的柔楚男人。 可是到了晚上那人就如在那荒涼的殿中蒸發(fā)了一般,難以尋到一絲蹤影,侍衛(wèi)們將皇宮周圍五里的地界搜尋了一遍,而月如煙交待的人將整個皇宮幾乎是翻了個底朝天,依舊沒有若柳一絲一毫駐足過的痕跡。 而就在這個焦灼的夜晚,一只信鴿又是捎來了更為震驚云舒遙的消息。這只信鴿是風(fēng)蕭的母親也就是丞相風(fēng)敬語傳來的,說是云月朝堂有變,二皇女伺機想逼宮謀反將女皇囚禁在了風(fēng)華殿,幸虧是女皇早已察覺云舒晴的異動,在宮里暗處布置了暗衛(wèi),還暗自建了多條通向皇宮外的密道。等著云舒晴謀反之時便是里應(yīng)外合的逆轉(zhuǎn)了這次可能導(dǎo)致云月天下大亂,朝堂動蕩不安的局勢。 不過這云舒晴也被她養(yǎng)的風(fēng)情樓的暗衛(wèi)救走,而女皇云冰音也為自己辛苦栽培卻是這般對她的二女兒寒了心,一病不起,久未上朝。 這次也是身體實在扛不住了,將鎮(zhèn)守云天關(guān)的大皇女云舒婷召回,這又命風(fēng)敬語給云舒遙發(fā)了信,雖是信上沒說,但可以想象自己的母皇一向好強,若不是身上的病情堪憂,不會將她們一個個的召回身邊的。 一想到自己的母皇病的嚴(yán)重到連朝堂都不能上,云舒遙的眼圈紅了下來,雖是這女皇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可來到異世里卻給了她太多的寵溺和關(guān)愛,讓從未嘗過母愛的云舒遙在這里找到了自己在上一世不曾擁有的東西。 這從若柳不辭而別心里那份難掩的酸澀和擔(dān)憂,又是被這一封信攪動的不知所措,本該神采奕奕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憊和倦怠。 可事情便是擺在了跟前,想著越是這樣自己越是不能慌亂出錯,抬眼看見眼前夫君們緊張關(guān)切的眼神,心里的紛亂平復(fù)了不少。沉下心來,收住了自己心里那一絲nongnong的酸澀,想著下一步如何。 眸光在風(fēng)蕭俊逸的臉上停駐,原本晶亮澄澈的眼中此時卻讓人感到一種與生俱來的皇家不可藐視的威儀。淡定沉穩(wěn)的交代著:“蕭兒,你去交代下侍衛(wèi),明天我們辭別了女王便速回云月?!鞭D(zhuǎn)頭又交待這別的夫君們早些安歇,收拾妥當(dāng),明日一早便上路。 看了心思全都鋪在找若柳身上的米凡,一聲長長的嘆息從喉中流溢出來,這朝野不定,女皇又病重這一件件的事情壓在心頭。她竟無精力在去尋找說喜歡她,滿臉悲戚的指責(zé)她將他推到別的女人那里的若柳,想到這里心里頓覺一痛。 她們總在不斷的錯過中錯過了彼此那刻意避開的感情,這一次又是這樣,明明想要快點找到他,卻是母皇病重,想及此,緊抿的唇角中溢出一抹凄楚的苦意。 第一百零四章——回云月 緊咬著的下唇終是逃離了貝齒的折磨,扯動了下唇角想假裝不在意的淡然一笑,卻是比著哭還讓人覺得她此時心里顫栗的酸楚。不在意么?對那柔楚的男人沒有情么?僅從云舒遙那略顯蒼白憔悴的臉色上便能察覺到分毫。 而身前的米凡清秀又略顯英氣的眉峰微擰著,眼神似是想著什么空洞洞的沒有神采,云袖中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幾分,腦海中想著哪些地方是還未曾找過遺漏過的地方,心中燃著希翼的光亮,想著或許那紅衣的男人只是心情不好,明天就會依舊滿目風(fēng)情的立于眼前。 看著這樣的米凡心中早有了答案,但還是扶著一側(cè)的桌案微微起身盈盈向前對著米凡問道:“明天一早就要回云月,你是和我一起回去還是……” 一抹揮不去的愁緒映與米凡清冷的眉間,而那眸子深處卻是有著讓人不能拭目堅定的光線水波流轉(zhuǎn)?!拔抑琅什×?,你心里著急,但是我終是放不下若柳,而且我能感覺他并未走遠(yuǎn),所以我還是想留下來再找找他,否則我心難安?!?/br> 若是以前云舒遙聽到米凡說出這番有些rou麻的話語定會調(diào)侃一番,可這絲絲縷縷的記憶回旋在腦中,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應(yīng)了聲也好,又給米凡撥了幾個侍衛(wèi)隨她調(diào)遣。 在說完這些米凡轉(zhuǎn)身出門的瞬間,云舒遙卻是猛然的抬頭望著那抹青衣背影淡淡出聲:“找到他,好好待他!” “我會的?!泵追膊辉仡^卻是前行的腳步停滯在大殿門口,像是捍衛(wèi)的堅定的應(yīng)了聲。 她怎會看不見在她說完若柳不見之時云舒遙的一絲難掩的慌亂,向那荒涼大殿焦急的跑去時凌亂無章的步伐,若說以前不知云舒遙喜不喜歡若柳,今日這番便是讓她認(rèn)清了這點。 這般想著,那腳步一深一淺的向前行著,一整天的焦急的找尋,那腳上早已磨出了幾個血泡,走在這被夜色暈染的發(fā)著五彩光線的五彩石上面更是咯破了包裹著膿水的泡,那一層皮被咯的更是疼的麻木,可這些磨破的血泡傳來的痛又怎能抵得了心里的慌亂與痛楚的萬分之一。 就這樣一路走著,幾聲老鴰嘶啞的悲鳴聲響在上空,這才驚醒了不知魂在何處的人,赫然停滯住了腳步,抬眼一看,那荒蕪已淡淡發(fā)著綠霉斑的墻和那有著一層灰塵的殿門,這不就是早上云舒遙帶自己來找尋若柳的殿上么? 伸手將殿門推開了,一聲門吱扭的聲響在靜寂的夜晚顯得尤為凸響也顯得那般的瑟涼,而此時的米凡不知心中做何想,從那迎面撲來的霉味中細(xì)細(xì)的嗅出了一絲若柳身上比著花香濃郁,比著檀香綿長的獨特的馨香。 在懷里掏出火折子輕輕打著,點燃了桌上精致的燭臺上還未燃盡的紅燭,這抹細(xì)小的燭火熠熠只是閃閃發(fā)著如豆大的昏黃光亮,將這大殿影影晃晃的照的不太真亮。 清亮的眼眸閃現(xiàn)著一抹疑惑的神采掃視著大殿,那略顯凌亂的軟榻吸引了她的視線,緩緩走到榻前,眼中那抹疑惑更甚了幾分,這荒廢的大殿從外觀上看就是久未住人荒廢多時的冷宮,看那桌上椅上矮幾上都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也只有這榻上卻是光耀如新,為何這樣?為何若柳要帶遙遙來這兒?又是為何明明無話不談的遙遙說話間竟遮遮掩掩,一系列的疑惑充斥在米凡的腦中盤旋不斷。 細(xì)想下來從最初到一路行來,這一件件一樁樁的事但看若柳看遙遙的眼神便能猜出個七八分,雖是不知若柳接近遙遙是何意?但后來卻是發(fā)生了轉(zhuǎn)變,是那次被蛇咬遙遙給他吸出了毒血還是那次和那地痞打了一仗。若柳看向遙遙的眼神中似是多了些無以言明的東西,可看遙遙的意思應(yīng)該是不喜歡若柳的,所以自己雖是未曾言明但對若柳的體貼和照顧卻是明眼人一眼便可看穿的,而好似若柳一直對自己淡漠疏離,躲躲閃閃,是因為他心里已有喜歡的人了么?那人便是遙遙吧! 清麗的臉上流溢這一抹酸澀的凄楚,來了這兒這些年,也接觸過別的男人,可終是沒有一個讓她能上心,心中以為是自己在這異世中孤單的心找不到一個與之共鳴的人,也許會這般的桀驁一生直至終老。 可從遇見遙遙這個和她相同來自異世的伙伴,她便覺得心里不再孤單,而那長久靜寂下的心兒竟是慢慢復(fù)蘇起來,見到紅衣飄搖的身影竟是沒來由的心里的那處柔軟微顫了一下,這種是什么感覺,是一見便鐘情的怦然心動么?進(jìn)而想要接近他,探尋他,了解他,慢慢的融入進(jìn)他的內(nèi)心。 這些竟是她一廂情愿的奢望嗎?不,從沒有感覺心里是這樣的驚慌,在幾日找尋無果之時,那心里的慌亂比著她剛來到這兒那份不確定更甚一籌。這里的信息不是現(xiàn)代的發(fā)達(dá),尋個人找警察,這茫茫人海中尋人也幾乎是海底撈針,或許錯過這一次便是窮盡一生也沒了交集。 清亮的眼中淡放著一層薄薄的水霧,手指緊緊扣著塌沿緩解這她此時心里的起伏。不,她不要這樣的結(jié)局,原先的電視劇中不是慣常演著男人被女人的誠心感動,慢慢的便能接受了女人的心么,所以她一定要找到他,告訴他自己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即便是他拒絕了她的情誼,她也不會放棄,她會試著慢慢將男人的心捂熱,她也會給他一個別的女人不曾能給他的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到老不相離! 而遙遙這個待她如親jiejie的meimei,她也只能是自私了一回,她承認(rèn)她自私的內(nèi)心,因為她覺得若柳配的上一個女人全部的愛和真心,而遙遙已有好幾位夫君,那全心全意的愛她自是給不起若柳。 若柳的出身也不適合在那講究威儀的皇家生存,她不想看到那柔楚的人兒在宮中被人指指點點看不起,也不想看到遙遙在外界的威壓下對他淡漠的疏離,所以或許自己自私的并不錯,或許這樣也是一個最好的結(jié)局,不是么?想及此腦中便是確信了自己的心意,將那紅燭吹滅,依照來時的樣子將殿門掩上向無盡的夜色中走去。 丹町殿中一派靜寂,云舒遙難得的誰也沒留下,自己一個人躺在這原本兩個人還顯寬敞的榻上,翻來覆去的腦中紛紛亂亂的如同漿糊。 若柳微怒灼紅的雙眼和那帶著落寞的眼神蕩漾在腦中揮之不去,越想忘記越是畫面定格在那一刻,在枕頭上晃了幾下頭,想要將這定格的畫面晃走,可自己娘親女皇那似是憔悴的臉和米凡慌亂焦急的神情又浮現(xiàn)在眼前。攪不清捋不順的思緒徜徉在心間。一夜未曾合眼,一夜輾轉(zhuǎn)難眠,一聲聲的微不可及的嘆息蕩漾在空曠的大殿…… 一早醒來云舒遙頂著兩只碩大的熊貓眼辭別了風(fēng)月女王月輕揚,為著能腳程快些便決定不坐馬車改騎馬疾行。 剛嘗到愛情甜蜜的月如煙自是不舍云舒遙離去,也等不及云舒遙說的過了年便大婚的事,生生的違背著女王的意思在云舒遙啟程之時帶著一個小小的包袱擠進(jìn)了她們一行人的隊列。 清澈的眼眸中滿滿的殷切看著云舒遙露出那如玉的小白牙莞爾一笑,便是讓云舒遙到嘴的他的身子剛好,經(jīng)不起顛簸的話哽在了喉中沒有說出口。 想了想便是和月如煙同騎一匹馬,反正自己和月如煙都不是太胖,再說這馬都是月輕揚精心交代下給準(zhǔn)備的膘肥駿馬,同騎一戟也還算湊合。不過就是另外的夫君們眼眸中流露出一絲不情不愿的異樣眼波,不過這些自動的略去,快些到云月看到母皇安好才是讓她的心能安穩(wěn)下來。 朝中之事雖是自己不愛參與,但也曾聽母皇似是無意的提及,看著表面風(fēng)平浪靜的朝堂卻是暗潮洶涌,那些心存異心的人極有可能就會借著這次的時機顛覆整個云月王朝。想到這兒,云舒遙手里的韁繩更是拽緊了幾分,雙腿使力夾向馬腹,高大彪壯的駿馬打著響鼻騰躍起健飛的馬蹄向著云月的方向疾馳奔去。 長久的顛簸在懷中的月如煙開始還能勉強支撐著,不想讓云舒遙覺得他嬌貴不如那些個夫君,可越來越快的行進(jìn),本就身子剛好的他那俊美的臉上也越發(fā)的泛著蒼白的顏色,特別是腹中顛簸的翻江倒海,想要吐卻是怕云舒遙擔(dān)心也怕耽擱了回去的進(jìn)程而生生的忍著。 “煙兒,你還好吧!”云舒遙不是沒看到月如煙蒼白的臉色,但這回去之事也耽擱不得,左右為難的只能是柔聲問著。 揚起淡淡蒼白的小臉,看著眼中溢滿關(guān)切和憂心的云舒遙柔聲應(yīng)了聲還好。 “煙兒,委屈你了,若不是我想快些會云月也不會讓你受此奔波之苦。”淡淡的疼惜在杏眼中光波流轉(zhuǎn),攬著月如煙腰上的手收緊了幾分。 感受著覆于腰前的手的力度和溫?zé)岬臍庀?,清澈的眼中有著被關(guān)懷體貼的滿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淺淺,手指也緩緩撫向了那環(huán)與腰際散發(fā)著溫暖熱度圓潤的手上。 一匹高大雪白的駿馬趕到她們的身側(cè),依舊俊逸非凡的風(fēng)蕭立于面前,略微收緊了韁繩,“遙兒,前面有個小店要不下來吃些東西再走!” 第一百零五章——月如煙有了 抬眼向前方看去,在那處荒山腳下卻是有一處供過路的歇腳的草棚,而那裊裊升起的白灰色的青煙漂浮在草棚上空,這應(yīng)該是在生火做飯麥秸和木材燃燒所發(fā)出的煙霧。 這幾日的策馬疾行,不光是月如煙吃不消,除卻葵木郎和電語臉色還算無常,眼前那俊逸的男人細(xì)看下臉上也已有著幾分疲累之色,這般干凈的人慣穿的月白錦袍上由于接連著趕路未曾好好洗洗換換上面已蒙上了淡淡的塵土。 云舒遙手中的韁繩略微收緊了幾分,使之能和風(fēng)蕭的白馬并駕騎行,看著風(fēng)蕭疲累略顯憔悴的臉色,又低頭看向月如煙蒼白的幾乎透明的面容,心里像是貓兒抓撓般的難受?!昂?,就在前面歇歇腳吃些飯,再趕路不遲,這些天也難為你們跟著這般辛苦?!?/br> 望向一側(cè)神色憔悴的云舒遙,風(fēng)蕭清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疼惜,這一路上她的心急自是誰都不能敵,而這身前還護(hù)著一個月如煙,可想而知最是辛苦的人也就是這個憔悴的女人無疑?!艾F(xiàn)在朝堂局勢不穩(wěn),你心里焦急我都知道,可遙兒你這般拼命的不眠不息,別忘了母皇在信中還交代著指望你回去穩(wěn)住局勢,若是你的身子都熬垮了,這云月可就更危險了?!?/br> 聽的出風(fēng)蕭話中的意思,那淡淡出口的話語中難掩的憐惜她怎會不知,望著風(fēng)蕭唇角勾起一抹溫情的笑意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們都好好吃些東西,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待到那草棚才知那僅是一個供過路人歇腳喝茶的茶棚,好在哪茶棚老板是一對和善的老兩口,云舒遙說明了來意又掏出了一錠碎銀子,那老兩口便把灶房讓出來,還將這幾日的伙食一小塊臘rou還有幾樣蔬菜給她們拿了過來。 看了眼身后那些隨行而來的侍衛(wèi),想來平日里若是餓了不是下酒館要幾樣小菜便是急了便在路上啃快干饅頭,若讓她們做來,想必也白白糟蹋了這本就不多的東西,所以也這能是自己一挽袖子到了灶房。 風(fēng)蕭接著便跟了進(jìn)來,扯住了她的衣袖淡淡出聲:“遙兒,這次我來做!” 知道風(fēng)蕭是心疼她,看她辛苦不想再讓她cao勞,晶亮的眼睛看著風(fēng)蕭也學(xué)她的樣子將那衣袖向上卷了卷,但那抹清朗的眼睛看著那些青菜卻是搓著手不知怎樣弄才好。 一貫云淡風(fēng)輕淡然的人竟是被這些菜給難得無計可施的樣子,看著云舒遙的眼里覺得這樣的風(fēng)蕭不是常日的那種淡然,竟從著神色中看出了風(fēng)蕭隱藏在內(nèi)心里可愛的一面。壓著心里的笑意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問道:“蕭兒,會做飯?”知道他自是不會做什么飯,生在丞相府中,做飯這些活自是他未曾做過的。 “我雖是不會,但我可以學(xué),想必不會太難吧!”聽到云舒遙的問話,風(fēng)蕭有些尷尬的抽動了下唇角,輕聲回道。 “我知道你是怕我辛苦,其實呢,這做飯也和做游戲一樣好玩,搭搭配配便能做出各種各樣不同口味的菜肴,所以我很喜歡享受做飯的過程,真的,讓我再享受一次。”云舒遙邊說著邊將風(fēng)蕭推到了門口,晶亮的杏眼里眨巴著一抹調(diào)皮的笑容。 聽她這樣說風(fēng)蕭也不再堅持,修長的手指將云舒遙被風(fēng)吹散的發(fā)絲攏到了耳后,清朗的眸子里淡淡輕柔,“要不我打個下手?” “不用,不用,你看這兒地方這么小,你只管在外面等著就好,去啦!”當(dāng)真在膩味半天,這飯什么時候才能做成,將風(fēng)蕭推了出去,順勢將門給掩上了。 要說這些侍衛(wèi)也跟著沾了光,竟嘗到了皇女親自下廚做好的飯菜,這次的經(jīng)歷也是她們一生中可以回憶起來值得驕傲的事吧!不過那些侍衛(wèi)經(jīng)過看了這一路上的波波折折,也漸漸看清了這三皇女并不像以前傳言的那般不堪,她平易近人沒有架子,而且那次面對那山村里的怪病說出的那番話更是震撼了她們的心靈,這樣的殿下她們誰不想跟隨不想附屬在左右。 條件太過簡陋,在加上配料也不甚充足,所以云舒遙只是將那些青菜簡單的炒炒,做了幾個還算湊合的小菜端到了桌上。 一樣的飯菜也給另一桌的侍衛(wèi)們端了過去,那些侍衛(wèi)本是站在馬前侍候馬吃草,被皇女妃喊道另一旁的小桌上喝些茶歇下腳,未曾想到竟能吃上飯,而且是皇女殿下親自做好又端上來的。 侍衛(wèi)們直直的錯愕了幾秒才晃過神來,那領(lǐng)頭的侍衛(wèi)頭領(lǐng)到還算機警,騰地一下起身急急回道:“殿下,我們兜里還有干糧,你和皇女妃吃就行,不用管我們,我們吃些干糧喝些茶水就行!” 一看那頭領(lǐng)黑黝黝的皮膚和那粗獷的線條就很是實誠,云舒遙也頓生好感,清清冷冷的一句話聽的侍衛(wèi)們的耳中暖暖的像是春風(fēng)明媚的輕柔。“這樣時日你們也跟著辛苦,休要多言了,吃完了飯我們還要趕路。”說完不待她們在回話便走到了另一桌前。 看著風(fēng)蕭他們都沒有動筷,“怎的還沒吃??!一會兒涼了便不好吃了。”邊說著邊拿筷子根據(jù)他們的喜好給風(fēng)蕭他們幾人的碟里夾上了菜。 “也別光顧著我們了,你忙了這般久,快些吃些吧!”雨寒清冷的俊臉上帶著一絲疼惜一抹心疼,夾起一塊切成薄薄小片的臘rou放到了云舒遙的面前。 唇角溢出一絲淡淡卻是生動至極的笑意,被關(guān)心被體貼的感覺真好?!昂昧?,我們都吃,吃完了休息一下還要趕路呢!” 看著月如煙那蒼白的臉色還未褪去,夾了一個筍片遞到了自始至終都埋著頭不聲不吭,那面前的菜也沒夾多少的月如煙的面前,柔聲說道:“煙兒,這筍片還不錯,你嘗嘗!” 待月如煙抬起頭來,云舒遙才看到剛才低頭時那垂于額頭上的發(fā)絲遮住了微擰的眉毛,那張蒼白的臉上更是全無一絲血色。 “煙兒,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怎的臉色這般差?!痹剖孢b急急的放下了手中的竹筷,杏眼中滿是擔(dān)憂。 云舒遙不說,風(fēng)蕭他們被沒覺得,這一看還真是蒼白的接近透明,剛才總覺得這月如煙是受了這一路的顛簸才會如此,可這都一會兒工夫了,這臉色還是絲毫沒有緩和。 月如煙向著云舒遙微點了下頭,說出口的我沒事三個字似是有些勉強的才溢出了口。 可沒待他說完,胃里便翻滾著隱忍不住的干嘔起來,云舒遙一見便慌了神,急急的起身到了他身邊給他順著背,說出的話語帶著一絲憂心的微顫?!霸趺戳?,是不是吃到什么不喜的東西了!” 月如煙將剛吃進(jìn)去的一點東西吐完不說,還幾乎把胃里的苦膽汁一并吐了個精光,身子虛脫的幾欲昏倒。額上也滲出了一頭細(xì)密的汗珠。 一只手輕柔的撫著月如煙的背,一只手緊緊地攥著那都有些發(fā)顫的手,只是一遍遍低頭問著月如煙:“怎么樣了,煙兒!” 終是在胃里實在是再也吐不出什么之時好受了些許,看著那一臉的汗,云舒遙一邊接過電語遞來的絲帕給他擦拭著,一邊交代著人去尋個郎中來看看。 月如煙卻是拽住了云舒遙的手,抬起臉的瞬間竟是有絲別樣柔情似是還有些淡淡的羞澀映與清澈的眼眸之中,蠕動了下唇瓣,柔柔的聲音像是蚊子叮嚀:“別去,我這可能是,是有了?!?/br> 開始的時候眾人都沒有聽清,待回過味來,那視線里有的是羨慕有的是吃驚,但卻齊齊的落在月如煙那并未凸顯的腹部。 也只有云舒遙像是傻了一般,不知所謂,還握著月如煙的手急問出聲:“什么有了,有什么了?!?/br> 風(fēng)蕭看著傻氣的云舒遙明明快要當(dāng)上娘親,但不知月如煙說的是個什么意思,雖是自己心里也有些羨慕這月如煙竟這些時日便能懷上遙兒的孩子,但心里還是很為云舒遙高興,他知道他的遙兒很喜歡孩子,在雨寒逝去那一個孩子之時他便知曉,他心里也曾期盼自己也能快些懷上一男半女,能轉(zhuǎn)移掉云舒遙從那逝去孩子的痛楚,可老天似是沒有聽到他內(nèi)心的祈求,這些時日就是沒有一點動靜。 “祝賀遙兒要當(dāng)娘親了!”扯了一下云舒遙的衣袖,笑意淺淺的勾起唇角,淡淡出聲的話語讓云舒遙驚得立在哪兒足足有三分鐘。 “什么,娘親,我么?”云舒遙那喃喃低語的神情像極了不堪世事的孩童,不過說了幾句便是醒覺過來,晶亮的眼眸中閃著灼亮的光彩,攥著月如煙的手緊了緊,月如煙竟從那收緊的手中感到了微微的顫抖。 “是煙兒有了?我的孩子?”思緒紛亂,口中的話也雜亂的不知先說那句后問哪聲。 一襲紫衣看著云舒遙那副神情,不屑的撇了下嘴,心道不是那月如煙有了,他們幾人又沒有吐成這樣??梢晦D(zhuǎn)眼想自己也和云舒遙這些時日了,怎的就沒個動靜,不會是自己是傳說中的石男吧!想及此陽光般的俊臉上一片愁容。 而此時雨寒眼觀這幕,心里豈是能用百感交集能形容,若是自己的孩子還在,算算日子也應(yīng)該是快要出生了,可,可……這一切便是自己永遠(yuǎn)也不能釋懷的噩夢,不自覺的一只手緊緊攥著,一只手撫向了自己的小腹。 第一百零六章——做娘緊張癥 想到孩子便是抬眼向立于一側(cè)緘默不語的雨寒看去,看那清冷的臉上略顯蒼白,一抹淡淡的愁云映在眉間,薄唇緊抿成線,想必此時的他較著他們幾位心境自是不同,那清冷的外表下那傷及的心也是最是脆弱不堪的吧!想及此緩緩向前站到了雨寒的身側(cè),修長的手握住了雨寒撫在腹上的手,用只有兩人才能聽清的聲音淡淡出聲:“會好的,以后還會有的?!?/br> 冰冷的手上乍傳來一絲溫暖,那份由內(nèi)而外氳現(xiàn)的苦楚在聽到風(fēng)蕭的話有所緩和,但那嘴角強扯起的笑意卻是一陣的凄楚,男子懷上身子本就不是易事,有的男人終其一生也難有所出,老天賜給自己一個孩兒卻是因為自己的不小心沒有保住,那老天還會不會將這份福澤再一次的降臨在自己身上。 灰色的身影看著云舒遙此時變幻多姿的臉上,竟是沒來由的看著月如煙的肚子,深邃的眼眸中沉淀著一絲柔情。以前也見過懷著身子的男子,但是見到都會覺得有些個說不出的別扭,可看云舒遙那一會兒呆滯住,一會兒那抹疲憊之色不復(fù)存在,嬌美的臉上盡是柔情蜜意的看著月如煙,那撫在月如煙小腹上的手似是輕柔的像羽毛拂過,杏眼里滿是光彩的樣子真的說不出的明媚清澈,或許這懷了她的孩子是個不錯而又幸福無比的事吧! 電語俊朗的臉上看不出喜憂,只是看著云舒遙傻氣的竟將耳朵貼在了月如煙的肚子上,笑的一臉甜美,一聲聲帶著喜悅之情的話語響在耳畔是那般的輕柔,自己若是能懷上孩子,女人也會這般對我么?想到這兒,薄厚適中的唇瓣挑高了幾分,能細(xì)微的看出一絲笑容。 “我真要做娘了嗎?”明明都已經(jīng)知曉,但還想聽到一個個確定的聲音放大這份喜悅之情。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侍衛(wèi)們也被這氣氛渲染,一個個臉上掛著憨憨的笑容大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