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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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坐著的葵木郎因著有原先的舊識在,便也和舊識們一杯一杯的喝了起來,倒是沒有注意云舒遙這邊。 風蕭急在心里,卻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見沒人敬酒,這云舒遙倒是自自斟自飲喝的痛快,心里無奈的笑了下,但還是瞅準了沒人注意的時候,手掌劈向了云舒遙的脖頸。修長勻稱的長臂一攬將云舒遙扶起,雨寒也踱了過來攙起了云舒遙另一只手臂。“女王,你看妻主已經(jīng)不勝酒力了,我們便先告辭了。” 既是人家醉的都已人事不知,也不便在留著再飲,月輕揚笑著點了下頭,淡然開口:“想不到遙兒的酒量還真是淺得很,這般便是吃醉了,也罷,你們便好生的照料著,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侍人?!?/br> 風蕭等人略一施禮便攙著云舒遙出了殿門,只留葵木郎被人拉著說是要再好好喝上幾杯無法抽身,想著這么多人陪在云舒遙身邊想是也沒什么事,倒是心安的又和一干舊識開懷暢飲。 出了殿門電語便是換下了鳳簫,和雨寒各守一側攙著醉的一塌糊涂的云舒遙,耳際邊就聽到雷莫一個人喋喋不休的話語,“沒這般酒量,偏生的喝這么多,每次都喝得像個醉貓似的!” 腳跟著來的兩個侍人想接下這攙人的差事,但電語和雨寒瞥了這兩個嬌嬌弱弱的侍男兩眼依舊的邁步前行。不知為何,這風月國皇宮里鮮少見侍女卻是侍男一大堆,不過也真是符合了女尊王朝的本真。 本來攙著云舒遙走路便不大好走,身后還有個絮絮叨叨的嘮叨聲不絕于耳,再說身后還跟著兩個侍人,這般言語會讓遙兒失了多少皇女的威儀。 “雷莫,莫要多言!”于雷莫并立而行的鳳簫終是聽得不厭煩的輕吐出聲。 雷莫看了眼鳳簫緊抿著唇的側臉吐了下舌頭,倒是識勸的沒有在多言,小腳邁動著歡快的腳步跟在后面。 風華殿上沒有因為賓客的離場而靜寂了幾分,于云舒遙遙相而坐的月如煙似醉未醉,只顧低頭飲酒并不知人已離去。 光潔若玉的手將執(zhí)起的玉杯放到桌案,迷離的眼神望向對面女人坐的方位,可早已孤孤零零只剩下桌案和凌亂的酒杯,桌前已空無一人。 月輕揚一直淡漠不語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那眼中滿滿的失落讓她的心跟著抽疼了幾分,自己到底做的對不對,這般折磨到底是折磨了誰?長長的嘆息從喉間流溢出來,向著月如煙身后的小童擺了下手,輕言出聲:“扶殿下下去,煮些醒酒茶給他喝下,好生照料著!” 小童輕步走到月如煙身側,微微向下傾身,“殿下,我扶你回去吧!” 那雙原本黑亮的眼睛已經(jīng)有絲渾沌,頭有些顫巍的看著小童,抿唇一笑間氣質風華如畫中走出的人那般的晃人心神。 “好!走!都走了好!”喃喃低語像是對小童所說也想是說與自己聽一般,說話間那恍惚的視線又是瞥向了那早已人去如氤氳的桌案。 不等小童伸手相攙,月如煙便是扶著桌案想著起身,一個不穩(wěn)當便是向后退了一大步,差點踉蹌的倒在地上。 “殿下!”嚇得那小童顧不得自己那副小身板一下攬住了月如煙的腰,月如煙這才站穩(wěn)。 月輕揚也已然嚇得起身,望著月如煙的眼中充斥著只有慈母再能溢出的慈愛,帶著半分的斥責和半分的心疼說道:“煙兒,怎得喝這么多酒?” “呵呵呵……母皇??!我的母皇最是疼愛孩兒,只有母皇要孩兒,是嗎?母皇不會也不要孩兒吧!”那眼中閃現(xiàn)的那一抹痛楚和微顫的話語讓月輕揚心疼的厲害!煙兒自小過得輕松自在,自打遇到這個女人便這般,剛聽打探來的消息,說是整個下午便在一起喝茶聊天,到了后來不知說了什么,竟將煙兒傷的哭紅了眼,這般又喝了這么多的酒,原來是說了不要煙兒嗎?眼底的眸色沉得見不到底,本就冷艷的裝束配著此時的表情卻是真真的看不到艷而只是看到一片冷寒! “我的煙兒是最好的,有誰敢不要你!”月輕揚橫眉一挑,說出的話帶著怒意濃重! “呵呵,最好的么,最好的卻不是她最喜歡的又有何用?”月如煙伸手將小童攙著自己胳膊的手撥拉到一邊,腿腳打著晃卻是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噥著踉蹌著向前走去。 月輕揚一張冷艷的臉上掛滿冷冽的冰霜,交代著小童好好侍奉月如煙,有什么事便來稟告。 冷厲的眼神仿佛便是凄厲的寒刀,望著月如煙的背影,握著的手收緊了幾分,那套于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將手生生的硌出兩道淺淺的印痕。 顧不得看殿上還有何人,云袖一甩晃動藍色的衣裳便抬腳出了殿門,不待隨身侍候的女官問去那個寢宮就寢,便沉沉出聲:“去尚景宮!” 女官倒是想問一下是否宣那個皇妃來此侍寢,但看到那橫挑的眉,緊抿的嘴還有那一臉的冰意便是唯唯諾諾的應了聲:是”便在沒敢言語。 許是月輕揚晚上不曾來過這尚景宮,整個尚景宮籠罩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倒是凸顯了幾分神秘的氣息,女官尖細的嗓音刻意拉長的聲線高呼了一聲:“女王駕到!” 這一聲卻是弄了個人仰馬翻,負責者尚景宮的侍男和女官不曾想女王這會兒會來,便是慌作一團,不過還是先將燭火燃上,一個個急匆匆的低著頭跪于宮門前。 月輕揚此時心里滿滿的都被自己兒子那失落的眼神填滿,無暇顧及這些人,揮了下手讓那一干人等退下便抬腳進了殿門。 太妃椅上落座,那女官又將剛侍人送來的茶水遞到了月輕揚的面前,月輕揚似乎很是疲憊,眼睛半瞇著看著女官淡然出聲:“春喜,你也退下吧!我不喚你不得進來!” 那春喜也是跟月輕揚多年的老人,一聽這話便是將拭嘴的絹帕疊放到桌前便反手將門掩上退了下去。 月輕揚依舊慵懶的側靠在太妃椅上,將那玉桌上的茶盞端起輕抿了一小口,望著那手中的清茶想是想著什么,眉峰微微蹙起,略微思忖了幾許,便坐立起身,“啪,啪”手掌交he拍了兩聲,那占據(jù)著整面墻的碩大的書架卻是應聲緩緩打開。 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從書架挪動而顯現(xiàn)出來的密室里走了出來,因著本就光線不是太好再加上半張臉上金蝶片覆于上半張臉便是看不出是男是女,也看不出年歲幾何! 只見那人雙手抱拳,單膝跪地,略微暗沉的聲線卻是有一股嗜血的冷厲散發(fā)出來?!皩傧掳菀娕?!” 撫在椅背上的手微抬,淡漠的看著眼前之人,不帶一絲溫度輕語出聲:“夜,我有件事要你去辦!” “你去丹町殿將在我國和親的云月國皇女帶來!”說這話是月輕揚臉上又復清冷的神采,說到后面便有加重了語氣?!安豢勺屓税l(fā)現(xiàn)!” 那人只是拱了拱手,便依舊從書架后面的密室離去,書架自動閉合恢復原先的樣子,剛才談話的一幕想是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本來想著將云舒遙一行人安排在離月如煙最近的院子,但這位分一事卻是惹惱了月輕揚,便是又將這云舒遙的住處改在了風月皇宮最北面也是離月如煙最遠的地界。 丹町殿上一人酒醉胡言亂語,身呈一個大字趴在床榻之上,口中還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什么話,卻是聽不太真切。 “唉!吩咐那侍人給遙兒煮些醒酒湯吧!不然一會兒定是要難受的!”側坐在榻上的風蕭輕柔的將云舒遙蹭的臟兮兮的軟靴褪下對著一旁的雨寒他們說著。 “我去吧!”說話間,電語便是轉身出了房門。 “哦,哦,我難受,好難受!”云舒遙撫著肚子,皺著眉混沌著出聲。 “難受,活該難受,明明人家存了心思猛灌你酒,你還喝的挺美!”雖是這般說著,雷莫卻是手上沒閑著,在桌上的壺里倒了一杯不熱不涼的水端到了云舒遙的面前。 第八十七章——蒙面人 平地而起的風吹動樹葉,枯葉帶著對樹的眷戀與不舍嗚咽著瑟瑟作響,給這本就慘淡的夜色更是平添了幾分蕭瑟孤涼,寥寥慘淡的星光好似也被這股忽地而起的秋風吹淡了幾許發(fā)著微不可及的光亮,本就處在這皇宮最是偏涼地界的丹町殿上更是一派瑟涼! 不知何時殿頂上附著一個黑影,那黑影飛檐走壁最后卻是在殿頂停了下來,撥開了房頂上的琉璃瓦,凝心屏氣,眼睛瞅著那掀開瓦片露出的那一絲光亮向下看著。 不知這夜是不是一個窺探的夜晚,正當這黑影看的入神之時,不曾料想房頂又是迎來了另一個黑衣人的到來。 這人不似自己臉上蒙著黑布,卻是有個金蝶貼片敷與臉間,兩人見著都愣怔了一下,倒是及守規(guī)矩誰也沒有言語各自一個角落掀開那瓦向下面齊齊的望去。 金蝶敷面之人便是月輕揚派來那那位風月國頂級的暗影高手夜,夜看著眼前伏在房頂?shù)暮谝氯?,眸色中含著冷意,這是何人在這宮中又是意欲何為?但是若是出手便會打草驚蛇,女王交托的事做不好免不了要受到責罰,便是也斂住心神冷厲的眼眸向著下面光亮望去。 本來這事便是手到擒來,但徒自多出的黑衣人,卻是出乎了夜的意料之外,如此這般倒是放不開手腳的沒敢接著動手,暗自思忖著怎樣將這事做的圓滿。 接著撥開瓦片的縫隙便是只能看到塌邊沿,因著那垂著流蘇的紗帳遮擋住了床榻正中央的視線。但敏銳的耳朵聽著側坐塌邊的言語,這躺著之人便是女王要自己帶回的云月國皇女無疑。 目標既是鎖定,如何實施卻是還有些棘手,自己敏銳的感官神經(jīng)能隱隱感知到那殿中之人透出的氣息,除卻這不知是敵是友的黑衣人最起碼還有三個身手不錯的高手在,自己還要按女王交代的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帶走這人,卻是真的有些困難。 看著執(zhí)在另一角落的黑衣人,帶著金蝶面具的臉上倒是邪嗜的笑意一閃而過,似是不留神的踩碎了琉璃瓦片。 “啪啦”一聲響動,夜以極快的速度腳尖輕點便是隱在殿前那郁蔥的樹冠上,密密的枝葉倒是為她提供了一處極好的遮掩的屏障。 那老早在上面的黑衣蒙面人卻是沒有這般的輕松,琉璃瓦片碎裂的聲音讓他慌了心神,又聽見殿中一聲冷喝聲傳來,未等這黑衣人腳下如生風的輕點房檐離開,借著那寂寥的星光一抹幽綠的身影已然提著一柄寒意濃重的劍立在自己面前。 “你是何人?來此鬼鬼祟祟作何?”雖是看不清對那幽綠的身影,但聽著聲音便是沒有一絲溫度的冷寒。 “電語,莫要傷了他,我還要看看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在這皇宮之中也敢肆意妄為!”殿中一個好聽的聲音又是傳到耳邊,雖是說的輕柔如風,但聽在黑衣人的耳中便是心焦難耐! 聽著這話,黑衣人便是想著快些腳下生風離開,卻是被一襲幽綠衣衫的男子盯緊苦苦糾纏著,難以抽身半分! “這風月皇宮怎得戒備如此不堪,這才是第一夜住下,便是有了不速之客,真不知這些侍衛(wèi)是不是光領銀子不干活!”倒不是黑衣人刻意的聽這言語,他本著見縫便逃脫哪能還有心思聽這殿中人說些什么,可怎奈殿里的人想是刻意想要讓他聽見,說出的話語卻是加重了力道幾分。 不過這話確是給了電語一個有利的時機,瞅著黑衣人腳下一滯的間隙,銀白色的劍光帶著凌厲蕭殺的氣息在夜色中尤為凸顯,鋒利的劍尖直直的刺進了黑衣人的左手臂。 受了傷的黑衣人行動有了一絲遲緩,過多的使力讓那受傷的手臂上的血流的更快,但還是隱忍著手臂上傳來的絲絲痛意和電語上下翻飛的劍苦苦糾纏。 腳尖輕點一下瓦檐,想著瞅著一個空隙便是想著抽身,怎奈電語的劍舞的生生帶風,絲毫不給他這個可乘的逃脫機會。一邊招架這電語凌厲的共識,那心中暗自懊惱自己不該好大喜功想著在大當家眼前露露臉便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更不會這般糾纏,想著這般糾纏可是對自己不利的很,就這打斗之聲若是引來了侍衛(wèi),那便是插翅也難飛。 緊咬著牙關,更是氣惱那金蝶敷面之人,倘若不是她暴露了行蹤,自己也不似這般狼狽不堪,心里怨念著罵了那金蝶敷面黑衣人千萬遍,若是自己被擒著,被這云舒遙剝針引線查到了大當家,那自己一人死是小,恐要連累一家老小性命不保。 此時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又加入進來,和那綠衣男人一個攻上一個掃下招招凌厲的襲向自己,見此情形,黑衣人顧不得再多想,也沒有想到這樣做會暴露出那人的身份,一聲尖細的唿哨聲從口中溢出。 落座在樹冠上的金蝶蒙面的暗影夜倒是也怕被發(fā)覺,收斂了內力氣息坐在樹冠上眉宇凌厲緊抿著唇看著那場自己導演的好戲一出。 一側的偏殿上立著一個紅色的身影在殿中來回的踱著步子,聽見了刀劍相交所發(fā)出的錚錚的聲響,倒是想出去看看那女人可否有事,但也怕了那個毒舌男,想著這么多人保護著她心里也是很是心安的沒有踏出房門半分。 可那聲尖細的唿哨聲傳進耳間,狹長的鳳眸瞇緊了幾分,緊抿的唇瓣已然泛白,這說好的一月之期還未到,大當家這又派人來又是所謂何般? 若是這人被擒到,難保不會泄露一絲半分,想到這里,忙取出夜行衣?lián)Q上,一個翩身便縱出窗外,向著那房頂?shù)暮谝氯丝繑n,和雨寒電語兩兩對峙拼殺起來。 雨寒電語雖是得了風蕭的話說是生擒這黑衣人,但劍上的力道卻是沒有收斂半分,黑衣人此時只想著逃脫也拼勁這全力,若柳這心里卻是千回百轉這想著又能使得這黑衣人逃脫又不傷及任何人。 沉著嗓子對一側的黑衣人說了一聲“你先走,快!”蒙著面的鳳眸對著黑衣人使了個向一旁隱匿的假山方向逃的凌厲眼神。 那黑衣人便是手中的彎月刀翻飛的速度卻是加快,在若柳敵著雨寒電語之時,腳步輕點向著若柳示意的北面一處隱匿的假山縱去。 電語那肯讓這人就此便逃脫,一個縱跳便越過若柳向那黑衣人逃竄的假山追去。 若柳緊咬著那如玉的白牙,也向那假山處躍去,雨寒緊緊跟著倒是一會兒叮當作響的房頂上的四人便是沒了蹤影! 樹冠上的金蝶敷面之人見四人追打著難尋了人影,眼中有絲得逞的笑意溢出,如蜻蜓點水般的輕盈便有伏在房頂,已經(jīng)支走了兩位,這殿中倒是還有兩個男人。 憑著氣息探尋著一人工夫好似還很不錯,但另一人卻是沒有一點武功根基,若是交起手來,一時半會兒恐不能得手,耳中也已聽著一串串的腳步向這邊尋來,聽那整齊的步伐想是四人的打斗聲驚著了侍衛(wèi)正朝著這里行進。 好似想了想,終是從懷中掏出一根細小的竹管,靈巧的將火折子打著將竹管頭上燃著,順著剛揭開瓦片的縫隙將竹管對著用嘴輕輕的吹了幾下。 不一會兒便沒有再聽到下面那位身穿深紫錦袍的男人喋喋的話語,想必也是這迷煙已經(jīng)散開。 抽離了竹管,眼睛貼近縫隙向下一看一白一紫的身影倒在榻上昏昏欲睡。 縱身一跳便進了殿里,眼睛在這榻上不知是酒醉的還是被迷煙熏得一動不動的女人瞥了一眼便是一攬腰肢向肩上一搭,幾個縱跳也沒了人影。 追了黑衣人一會兒,眼見便可擒下那意受傷氣力不穩(wěn)的黑衣人,可不知那后來的黑衣人袖中嗖的飛出什么東西在電語的手背上咬了一口,電語那整個手臂便是麻木了一般,“咣當”一聲那手中的青銅劍也掉落在地上。 見從不離手的青銅劍也掉在地上,雨寒顧不得再和倆黑衣人糾纏急急出聲:“電語,你怎么了?” 電語的臉上已然滲出了一層薄汗,但還是咬著牙關沉沉出聲:“沒事,別讓這倆人跑了!” 但說完這話,腿上卻是一軟差點倒在地上。雨寒見這倆黑衣人已經(jīng)縱出去了幾步遠,想著若是追也追不到了,便是攙起了電語,輕道出聲:“莫追了,跑遠了,還是先看看你的傷勢要緊!” 電語英挺的劍眉攏緊,心里有些不甘也有絲懊惱,這打斗了半天卻是沒能將人給擒住,著實讓他窩火的很,但一向不喜多言的他卻是沒有言語。 到了殿門,那份氣息便是有絲不對,房門是打開的,一縷縷的香氣從殿中飄蕩出來。 “迷香!”腦中想到這兩個字,腳步急切的向寢殿跑去,風蕭和雷莫已倒在床榻上,而酒醉未醒的云舒遙那里還有影蹤! 電語本就中了若柳袖中飛蝎的毒,全身無力,這一看兩腿更是一陣的發(fā)軟,一下倒在桌邊的凳子上,古銅色的臉瞬時煞白,到這時才醒覺中了調虎離山計,這和雨寒追出之時便被黑衣人的同伙將遙兒掠去。 黑衣人也沒擒著,也不知是那一方的勢力,掠走遙兒是為什么,又是誰敢著在皇宮之中大肆掠人?雨寒清冷的俊臉上一片冷寒。 第八十八章——時日不多 皇宮雖是富麗堂皇,侍衛(wèi)一撥一撥的在宮中來回的巡視,但那一處處亭臺樓閣,曲廊畫閣卻是藏匿人的好去處, 若柳和那黑衣人幾個縱跳見雨寒和電語沒有追來,才在一處涼亭之上停下腳來。 狹長的鳳眸微瞇著像是一把凌厲的刀子在黑衣人的臉上掃過,說出的話語再不似那種懦懦柔楚,卻是流溢出一股肅殺之氣?!安皇钦f好的一月之期,這般來此又為何事?” 黑衣人剛逃脫了糾纏,倒是心里長舒了口氣放松了些許,神經(jīng)繃緊像塊巖石的臉有了人的氣息。衣袖一抖一個精致的玉瓶順到掌心里,嗖的一聲,玉瓶在夜空中劃過一抹柔白光線直直的飛到若柳的面前。“喏,這個給你!” 若柳利落的手臂一伸便是接下了這白玉瓶,唇角緊緊抿成一道冰寒的直線,他自是知道這瓶里裝的什么,鳳眸中狐疑之色愈加明顯,但還是問向黑衣人?!斑@解藥這次送的倒很及時!” “及時,哈哈哈……下次有沒有便是說不準呢!”黑衣人聽到若柳的那句及時,冷冷的笑聲和夜風在空中打著轉轉,竟將樹上休息的鳥兒驚醒了,撲棱著翅膀顧不上夜色濃重如墨,逃離了這駭人的笑聲。 未等著若柳開口,黑衣人便又泠然出聲:“這次的劑量也就是四分之一,也只能暫時遏制住你體內的毒不至于傷及你的五臟六腑,若是想要真正的解藥,用什么換你自是應該知道的!” 若柳握著玉瓶的手霎時收緊了幾分,倒是更突顯了手指的纖細,喉間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算是對黑衣人的答復。 “你今日來便是來送解藥?”若柳雖是蒙著臉,但眼中閃現(xiàn)的狐疑之色卻是愈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