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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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溫柔似水認真的模樣讓榻上的男子更是失神在這溫柔鄉(xiāng)里不想出來也不忍出來。真的喜歡這種相互依戀的感覺,可是那此時柔軟的要化成水的心里也越發(fā)的覺得不真實,害怕和擔心。眼睛雖是閉著,但那不住抖動的羽睫看出了他內(nèi)心的波濤翻滾,鼻翼間嗅到絲絲縷縷淡雅的茉莉香和女人獨有的體香味,才讓俊美的男人心安了一些。兩人雖未說話,但周身散發(fā)的愛意早已將房中的兩人沐照在其中。 此情此景加上房中彌漫著的男人女人沐浴后交雜在一起的淡淡清爽的體香味,卻是絲毫讓人不覺得有曖昧靡扉的氣息,反倒覺得男如玉女如花好似一幅唯美的愛意畫卷! 心與心相貼的如此的親密,幾乎沒有一絲的縫隙,讓男子長久設防的心霎時的決堤,沒有了心中的設防,只想跟隨自己的心意,不經(jīng)大腦的話語輕吐而出:“為何對我怎么好?” “蕭兒,我是你的妻主,我不應該對你好嗎?嗯……”女人停止了那輕柔的動作,抬起那晶亮的杏眼嬌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圓潤的小手在鳳簫挺直的鼻梁上輕刮了一下,故作生氣的嗔怪道。 云舒遙說完這話,又暗自懊惱起來,就是自己的種種做法讓眼前的男人絲毫的感覺不到安全,才會問這句話啊!剛才的雷莫的小性子也和自己沒有讓他知曉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有關(guān)??!他們只能是使性子和問這些話,再聽到自己的回答才能讓自己的心安一點吧!自己竟從未想過這些,只是怪他們不懂自己,想想自己又何曾懂得他們的心呢?想到這些,吸吸有些發(fā)酸的鼻頭,心中也酸楚不已。比起在現(xiàn)代的種種,自己在這兒已經(jīng)得到的太多太多,只要那天天界的神仙不會一個不樂意的將她再穿回去,她會有大把的時間讓她的男人們感受到她的愛,讓他們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傾身伏在那裸露在外的胸膛上,柔柔的聲音即使在若干年后,鳳簫依舊的不曾忘記,那溫柔的聲音像極了三月的春風吹拂過他的心房,溫暖了他的心一輩子……“蕭兒,我會一直對你好的!”抬起有層水霧的眼眸,握住那修長的手指,櫻唇輕啟從未有過的堅定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子,許下了長久以來不曾承諾的話語?!跋嘈盼?,我說的好不會是一時的,而是一生,一輩子!” 對上那堅定清澈的眸子,衣袖一圈將那女人攬進懷里,忍下了心頭的感動于酸澀,聲音異于常日的沙啞。“嗯,遙兒,我信你?!?/br> 就這樣相偎著不言不語,感受著綿綿的愛意,剛還有些餓的兩人,誰也不想打破這份柔柔的暖暖的感覺,好似這份愛意也可以充饑。但樓下傳來吵雜的聲音真的不能讓兩人無動于衷的繼續(xù),因為他們從那怨氣十足的聲音里聽到了倒霉孩子雷莫急赤白臉高亢的話語還有眾人的勸架聲,還有店家掌柜的賠笑勸解聲。 無奈的相視而笑,彼此為彼此整理了衣衫,兩手相攜向樓下走去。 還未走到樓下,就聽到雷莫炮竹一般的噼里啪啦的一通狂轟亂炸:“你個大尾巴狼,你的嘴抽筋了不成,笑什么笑!” “我笑怎么了,我愿意笑就笑,愿意哭就哭,你管不著吧!”唇角的笑意沒有因為雷莫的挑釁而減少半分,反而還一副看猴一樣的四兩撥千斤的話語脫口而出,氣的雷莫掙脫了拽著的衣袖就要沖上去已決高下的樣子。 “不受妻主待見就逮個人就發(fā)火嗎?”邪魅的眸子瞇了瞇,眼中滿是張揚的不屑之意,但嘴角依舊的向上揚起,痞痞笑著看著有如猴子般上躥下跳的雷莫。 想是這句話真正的戳到了雷莫的軟肋,那陽光般的俊顏早已失去了那泛著小麥光澤的神采,臉漲得像塊大紅布一般,碩大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層水霧,仿佛眨眼間就能奔涌出來,緊咬著下唇抖動著唇pian,氣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澳?,你……” 此時在一旁勸解的雨寒和電語也覺得葵木朗這些話真的是傷了雷莫不清,誰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家指出不討妻主的喜愛,況且雷莫的脾氣本就急躁,四人之中也數(shù)他最小,往常他們也是讓著他,知道他的顯赫的家世已經(jīng)寵的他有如一只被人順慣了毛的小刺猬,真心的把他當做弟弟謙讓著捋順著,生怕這只小刺猬炸了毛。 四人相處的時間自是比葵木朗也久很多,看向葵木朗的眼神,不似原先一般的友善也多了幾絲忽隱忽現(xiàn)的怒意。 雷莫此時胸中上下竄著一團烈火,只想著和那葵木朗拼個你死我活,不管不顧的抄起桌上的東西對著葵木朗的方向砸了過去。原本葵木朗只用小手指一點,那疾馳而來的酒盅便會應聲掉地,可那眼角一瞥之間看到了云舒遙正渡步而下,心念一動身形一頓,只用寬大的手掌擋了一下,酒盅在空中劃過一抹優(yōu)美的弧度在遭遇了那迎面而來的手掌時,立時的“啪嚓”一聲粉身碎骨,而葵木朗的手背也被碎裂的瓷片劃開了一個鮮紅的口子,血滴滴答答的涌淌出來。 見樓下已經(jīng)硝煙四起,本來想著也就是和上次一樣斗斗嘴,哪成想還抄上家伙了,葵木朗是什么人??!他不是人呢!唉!雷莫你怎得就是要和他過不去呢!怕葵木朗會給雷莫反手一擊,云舒遙想到這兒哪敢在遲疑,三步并作兩步的向著樓下戰(zhàn)場飛奔。 著急忙慌的執(zhí)起葵木朗受傷的手,按住了還在向外滲血的傷口,轉(zhuǎn)頭對著雷莫還悲憤的俊臉飛過一個凌厲的眼神,“雷莫,你,你……叫我說你什么好?”邊說邊又心急的向著掌柜的小二姐大聲呵到:“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找醫(yī)生前來?!?/br> 掌柜的和眾人面面相覷,均不知道這個美貌若仙的女子口中的醫(yī)生是個什么東西。 眾人思怔在那里一動不動不敢答話,“大人說的是讓去尋郎中吧?”藍衣粗布的女子向前走來,眉宇間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云舒遙這才回過神來,看到身后眾人疑惑的神色,想到自己一急竟把現(xiàn)代的詞語脫口而出,不免有些尷尬和心虛?!芭叮瑢?,對,快去尋郎中前來!” 第五十二章——苦凄凄的雷公子 店掌柜和小二姐哪敢在遲疑,慌手慌腳的向外奔去,胖乎乎的店掌柜在房門口竟和那干瘦的小二姐焦急的撞到了一起,掌柜的龐大身軀自是沒事,而小二姐干癟的屁股就直直的應聲落了地,痛的不敢大聲呼痛,只能咬牙切齒的哼唧了一哼唧,便單手支地狼狽的爬起,拍了拍沾著在裙擺上的灰土,瘸瘸拐拐的扶著那幾乎要斷的細腰扭了出去。 想著皇女的家事,況且是這種爭風吃醋的場面定不想被他們這些人知曉,要想自己能活的長久一些,不如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眾侍衛(wèi)和那藍衣女子也腳跟腳的四散離去。雖是離去但腦中還在浮想聯(lián)翩,想著三皇女剛還攥著那藍衣女子的手眉來眼去,現(xiàn)在這二位男人也真是糊涂,應該一致對外???怎得兩人還杠上了。三皇女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呢!到底是喜歡男人呢?還是喜歡女人呢?還是男女通吃? 眾侍衛(wèi)甩掉那有的沒的紛亂的思緒,想著這頓飯不知還要到什么時候能吃上,那緊癟的肚皮就不爭氣的抽痛不已。你們吵就吵,吃完了飯不是更有力氣!現(xiàn)在這種情形真是苦了她們這些日夜兼程腹中消耗過快的肚皮?。o比惆悵的相互對視了一眼便向著馬廄的方向走去,自己吃不上飯那馬也不能跟著絕食啊! 此時的堂中靜的嚇人,而目光的焦點均聚焦于一臉甜蜜的灰發(fā)男子,俊美如玉的白衣男子看向葵木朗眼神里飄忽著一絲無以言明的深意,他的身手要是不想讓人或者東西近身輕而易舉,怎會如此就會受傷。再看葵木朗看云舒遙焦急的神色,深幽的眼眸中滿滿的甜蜜,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便見立于一旁的一臉悲戚臉色已然煞白的雷莫抖了下嘴,終是沒有言語。不管怎么說,以后總歸要成為一家人,吵幾句是可以,但動手總歸不對。 在懷中抽出一塊絲質(zhì)錦帕,遞到云舒遙的面前,“你這樣按著也不是辦法,先用它將手包上,一會兒郎中來了再上藥吧!” 對上那清朗宛若星辰的眼眸,不知是為什么,看到這雙眼睛,聽到那清泉般的聲音就會讓人莫名的心安,接下那錦帕將那受傷的手包扎上,狗腿的又為這受傷的狼君大人搬來一張木凳,伸長了脖子急等著郎中的到來。 房中頓時靜寂下來,每人都懷著不同的心事。只有一襲紫衣的俊美少年沒有坐下,依舊倔強的站立在原來的位置,沒有挪動分毫。一臉的悲戚之色,黑亮的眼中一滴清淚就要奪眶而出,但還是倔強的又抬起了頭,不讓那淚滴落下來。隱忍的悲涼心境讓剛強的身體抖動不已,心中千絲萬縷揮散不去。 剛才女人的眼神是那么的凌厲,為何不問緣由,就怒斥自己。剛才葵木朗的那些話她沒有聽到嗎?要不是在大庭廣眾面前如此羞辱與他,他怎會就先動手,看她那焦急的神色,那細致包扎的柔情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眼前這個邪魅至極的男子,他的心就如一把利刃穿透而出,痛的空洞洞到了麻木的境地。 一貫的喚自己”莫兒“,可這次卻直呼其名,一定是煩透了自己。心中暗暗苦笑了幾聲,你以為自己是誰?只不過是一個男人,一個依附與女人的男人。她貴為皇女,一次哄寵自己也是好玩,但要是……一定是煩透了,不想再見到自己。 雖是腳下有千般重,但自己今天的丑丟的還不夠大嗎?其實走了,也未免不是讓兩人還能記得以前的甜蜜,甜蜜,她會記得嗎?不會吧?轉(zhuǎn)身之間,那溢于眼眶的淚無聲的帶著涼意滴落下來,唇角依舊倔強的微微揚起。 這樣的雷莫,雨寒等人都未成見過。見他煞白著小臉無聲無息有如抽干了靈魂的走出了房門,不禁對著正低頭不語的云舒遙焦急的喚道:“遙兒,遙遙,雷莫……他……” 清冷的眼眸掃過眾人,不怒不驚的話語飄在房中一會兒就沒了蹤跡?!白屗鍍粢幌乱埠?,想想自己做的可否對?” 見云舒遙如此說,雨寒和電語殷切的目光同時的遞向了鳳簫。 “遙兒,這里地處偏僻,雷莫又沒有武功,要是有個什么差池?”心里知道云舒遙不是真的討厭雷莫,就是嘴硬的不想低頭。鳳簫不直接說,但要她自己想明。 聽到這話,心中一怔,自己光顧著生氣了,竟沒有想到這層。看到雨寒和電語急切的神色,“電語,你去跟著雷莫,別讓他有什么危險!”電語,雨寒等三人也暗舒了口氣,電語身形如風一縱,便向雷莫走時的方向追去。 想是這里地處偏僻,郎中也不好找,足足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那胖胖的掌柜才攜著一位老者前來。因著走的匆忙,那張胖胖的臉紅紅滴,呼哧呼哧的meng喘了幾口氣?!按?,大人,郎中尋來了?!?/br> 那掌柜一路旁觀下來整件事情的始末,遠遠的也看到那詭異邪魅的灰發(fā)男子手上的傷處,傷口雖長但看似不深,要是自己也就是上些個鍋灰了事,那還用如此麻煩的請郎中前來。只是這些人穿著貴氣,身體也自是嬌貴,讓尋郎中就尋吧!怎奈她們不知道,那郎中家離他這兒足足有五里地,可憐見得小二姐忍著那要斷了的單薄小腰,還能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將人給帶來,不由的想著小二姐如此的敬業(yè)愛崗,是不是要在每月的月銀里在加上幾兩。 剛到房門老郎中就遠遠的看到房中端坐著的人個個都一身貴氣,土生土長的鄉(xiāng)野郎中也就是在村里治些個咳嗽受寒,那為這些個大人物醫(yī)治過,那背著藥箱的肩膀也不免發(fā)抖,唯唯諾諾的不敢抬頭。 “老人家,不必驚慌,我們不是壞人,這些都是我的夫君,你且看看我的夫君的手要不要緊!”(丫的,怎么這句像是西游記中唐僧的調(diào)調(diào)!老人家,不必驚慌,我們不是壞銀,這些是我的徒兒……唉……其實我們的遙遙看那郎中都是爺爺輩的了,都想喚句老爺爺,就怕這兒的人們聽不懂?。〔挪恢^的稱了句老人家,有必要這樣嘛!哼!哼!哼……) 聽到女子的輕柔友善的話語,老郎中才將老臉抬起向女子指向的錦帕包裹的手尋尋看去。視線從手上緩緩向上竟看到一個滿頭灰發(fā)的男子,那剛?cè)滔碌念澙醺杏X更是心驚一片。這是什么人?活這么多年也從未見過長有灰色發(fā)絲的人,微張著幾乎掉光牙的嘴巴,怔住了神,男子“咳咳”的兩聲更是讓老郎中收緊的神經(jīng)更是的一緊。 “哦,哦”拖著顫微發(fā)軟的雙腿,走到了那灰發(fā)男子的面前,不敢在抬頭,哆哆嗦嗦的將錦帕取下,就怕是什么大傷,自己治不了,到時再老命難保!直到看到傷處那砰砰亂跳的心啊才放回到肚里,不是什么大傷,上些金瘡藥不出兩日便好。 原本三五分鐘就能清洗上藥包扎完的過程,硬是在郎中極度的不安之中消磨了莫約一炷香的時辰,還是葵木朗實在是受不了的瞪了那郎中兩眼,郎中一時不察,嚇得雙腿發(fā)軟癱倒在地上。 云舒遙嗔怪的看了葵木朗兩眼,緩步扶起老郎中,“老人家,勞煩你跑著一趟,你且歇歇,我來吧!”(眾人:又是老人家!遙遙撓了撓發(fā)頂不喊老人家喊什么,難道要喊老爹爹嘛?眾人:飄走……)轉(zhuǎn)身向鳳簫遞過意領(lǐng)神會的眼神,鳳簫便在腰下綴著的繡花荷包里尋了一塊碎銀子,遞到了老郎中還在顫抖的手中,對著立在一旁的胖掌柜揮了揮手,那掌柜也是個會看眼色的,緊接著便將那受驚如篩糠般的老郎中帶離了出去。 第五十三章——失心的雷莫 落日的余暉絲絲縷縷灑落蒼穹大地有著一抹謝幕的凄涼,巍巍連綿的青山在夜晚來臨之時鍍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這本就偏涼的地界竟也有幾只鳥應景般的發(fā)出了枯澀嘶啞的叫聲,更是為這偏涼所在增添了幾分瑟涼之意。 遠遠望去一襲紫衣的男子在孤寂的羊腸小路上無聲的前行,本就秋天的風緊得很,在這前無人煙,后無村莊的山腳下更是肆虐的厲害,風吹散了男子用緞帶簡單束著的發(fā)絲,將那身紫衣吹得衣決翩飛??斩吹难凵窈鸵徊讲锦怎咱勠劦南蚯斑~動著的沉重步伐,好似在煉獄中的行尸走rou一般,這路也越走越窄好似永遠也沒有盡頭…… 秋風的陣陣涼意也抵不過心中的那份悲涼心境,男子突然好似想到什么的停滯了緩緩前行的腳步,悠悠轉(zhuǎn)身向身后望去,沒有一個人追來,呵呵呵,沒有一人,無以言明的情愫充斥著他此時脆弱不堪重負的神經(jīng)。 仿佛較勁一般的使出了全身的氣力大步的繼續(xù)向前跑去,那不爭氣的淚珠啊!終是泛濫開來,模糊了那碩大清澈的眸子,將那陽光般的俊美容顏洗徹的徹底。 腦海中的記憶畫面一幕幕揮散不去,那襲白色的輕靈的身影仿佛刻在了那腦海之中,猶記得初次見面的場景。 自古是男兒無才便是德,自己一介男兒本不應拋頭露面在外cao持家中的生意。但自己的母親大人對父親是一心一意,在父親生下自己之后便再無所出,母親也沒有在納一個夫郎進門,所以也就只有他一個孩兒。 看著父親母親云鬢間露出絲絲白發(fā),自己也覺得不能每日在戲打玩鬧,要為疼他愛他的父親母親分擔一些,母親也很是開明的同意了他去打理錢莊的想法。 那日是自己在錢莊學習事務的第二日,也便遇到了這個極為潑皮無賴的女人。原是這個女人前些時日在附近的春月樓找了小倌侍候,但一個還不夠,又左擁右抱的好不自在,等到老鴇子要銀子之時才發(fā)覺帶的銀兩不夠。興許是偷跑出來的,沒有帶一個近身侍候的奴才,也沒敢過多的張揚自己的身份地位,隨手便拋給老鴇一枚腰間綴著的玉佩讓拿到錢莊要兌出些銀兩出來。 說來那枚玉佩也是個罕見之物,綠的青翠通透也著實是玉中上品,小小的如指腹大小竟兌取了一萬兩紋銀。因著此后的三個月這女人也沒有帶銀兩來贖回,這事也便就此擱下。 原是一行有一行的規(guī)矩,既是當出的物件,三月是期限,要是不贖,那便是錢莊做主或自留著或售出??珊们刹磺傻氖莿傔^了三月期限,一位聽口音應為星月國的商人偏偏就看中了這枚玉佩,硬是出價到兩萬兩黃金也要得此玉佩。 錢莊掌柜想著,這也過了三月之期,再加上這星月國商人買的如此迫切豪爽,便銀貨兩訖的笑瞇瞇的做成了這單生意。 可真是無巧不成書,那商人剛走,這女人便帶著兩人找上門來要求贖回玉佩。這可急壞了錢莊趙掌柜,又是耐心又是細致的向著女人說著錢莊典當?shù)囊?guī)矩,一邊還陪著笑臉的說著玉佩已被買走。 這女人一聽玉佩被買走,哪肯善罷甘休,向著身后站著的兩個健碩的似手下打扮的女人努了努嘴,那手下便將趙掌柜一頓不由分說的好打。坐在后堂的他,哪還能坐得住,不顧小二的勸阻,疾步的跨到前堂與之理論一番。 不得不承認,剛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自己真的有些失神。女人原本生就的我見猶憐柔弱模樣,卻偏生的一襲火紅的衣衫,擺出的架勢更是桀驁不馴。生就精致的五官讓人看了有一種說不出的賞心悅目,但說出的話語卻是讓這份美好大打折扣,言談間更斷定這女人也是個潑皮無疑。 在自己大喝了一聲住手之后,那女子才看到自己,能看的出女人那炙熱的眼神和那不懷好意的痞子無賴的笑意,慢慢渡到自己的身前,手中的玉扇竟毫無顧忌的挑起了他的下巴,輕佻相問:“你是何人?長得還有幾分姿色,呵呵呵……爺我喜歡!” 自己一介男兒哪受過這種公然的調(diào)戲,憤憤的打掉了女人的扇子,把頭轉(zhuǎn)向了一邊冷哼了一聲。 “呵呵呵……有性格,爺更喜歡!” 一旁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掌柜也護主般的巍巍站起了身子,跪伏在女人的腳邊,“大人,有什么就罰小的吧!少主年輕不懂事,您高抬貴手。”雷莫當時真的不明白,趙掌柜的也是見過世面之人,怎會如此沒用的屈居在女人腳下乞求討?zhàn)?。其實是趙掌柜在挨打之時竟看到了打他的兩位女人腰間佩戴的劍鞘上均刻著一個“遙”字,才會這般的惶恐。 京城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能刻有此印記的都是三皇女的手下,三皇女是女皇最小的女兒也是最寵溺的女兒,得罪了她就如得罪了閻王。傳言這三皇女生性風流,頑劣之極,得罪之人不死也會掉層皮。當看到三皇女那似笑非笑的看向少主的臉的時候,掌柜的心中一片惡寒。想著自己吃些苦頭沒有什么,快點送走這個閻王才能安心。 “小人今天就做個主,退給大人三萬兩黃金大人就放我們一馬吧!”趙掌柜抖抖索索的邊磕頭邊求饒。 “趙姑姑,本就不賴我們,她過期不贖,我們?yōu)槭裁匆隋X!”雷莫見趙掌柜沒骨氣的樣子心中就氣惱不已,欺負我們沒人嗎?我們雷字號錢莊怎么說也遍布整個云月國,怎得還怕這個潑皮不成。再說自己的母親和朝中的幾位王孫大臣也有幾分交情,那還會怕她,想到這兒雷莫更是信心十足。 “少爺,這事你別管了,我會向莊主稟明此事的,你……不要再多言了!” “少爺,呵呵呵……那就是少莊主嘍!好!爺今天心情不錯,便不再和你們計較了,黃金爺也不要啦!就當看了一眼翩翩佳公子吧!”說完,瞥了一眼氣急臉紅的雷莫,留下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別樣笑意,瀟灑的搖著手中的扇子輕笑著渡出了房門。 本想著就此結(jié)束,雷莫也從趙掌柜稟明母親的口中知曉了那女人的身份,也知道了這女人的惡名昭著的光輝事跡。猶記得當時母親沒有言語,只是英挺的眉間有著淡淡的愁容,看向自己的時候有著一些無奈的深意。 第二天自己剛起身,冬兒便著急忙慌的跑來,說是門外有人給自己下了聘禮。自己還沒醒過神來,一張女皇陛下的皇旨便在那尖細女官的宣讀中將自己和著個潑皮女人拴在了一起?!胺钐斐羞\,皇帝詔曰,雷字號錢莊少公子雷莫賢良淑德,溫婉秀麗,得賜予三皇女為側(cè)夫。欽此……” 自己當時的頭腦就一陣發(fā)脹,突然的反應就是三皇女是誰?反應過來后,臉色更是的嚇人,待女官走后,從沒有求過母親的他跪著求著母親他不愿意,不愿意嫁給這樣一個惡名昭彰的潑皮女人。 母親那里愿意,這位三皇女的威名遠播,自己就這一個寶貝兒子,怎會愿意讓他去吃這苦,再說自己孩兒的脾氣自己知曉,怎能受得了那些宮規(guī)禮儀,但女皇的旨意又有誰敢忤逆。再到了丞相府上拜訪過后,知道了事情無可轉(zhuǎn)圜,也只是和夫君抹著淚將寶貝兒子送到了迎親的轎中。 想到這兒,拼命奔跑的人兒向天揚起俊美的容顏,自嘲般的苦笑不已。從沒有想過會愛上這個潑皮,愛的如此深,如此徹底,愛的失了心,痛徹心扉! 奔跑的腳步越發(fā)的緩慢,終是沒有了一絲的力氣,雙腿發(fā)軟的一下坐到了地上,那突兀出來的山石將那紫色的錦袍磨破,但那人也毫無知覺般的一下仰面倒在地上,合上了還掛著淚花的羽睫,無聲無息仿佛就此死去。 第五十四章——神秘男人 老郎中走后又是一陣靜寂,掌柜的不時在房門口伸出大大的胖臉東湊西看,云舒遙本就一身的怒氣,見那掌柜欲言又止的模樣和賊眉鼠眼的神情,不免心生煩躁之意?!坝性捑驼f,伸頭縮腦的什么樣子!” 胖掌柜這才哆嗦著龐大身軀畢恭畢敬的渡了過來,小聲小氣的輕聲問道:“大人,飯菜已經(jīng)備好多時了,你看……” 不說下來,云舒遙還不覺得餓,一想雷莫有電語護著也不會有什么差池,便向著掌柜的一通招呼,想是這飯菜已備好多時,已有幾分微涼。 “遙兒,要不等一下雷莫和電語?”鳳簫輕聲問道。 “哦,掌柜的,這些飯菜都撥出一份來,留著一會兒來人再吃!”轉(zhuǎn)頭向掌柜的說完,柔柔的向著鳳簫莞爾一笑,看著桌上的飯菜,“我們先吃吧!我讓掌柜的留了一份給他們,你們也是餓的許久了,快些吃吧!”說著率先執(zhí)起了竹筷開動。 縱是吃慣了宮中的佳肴和兔兒做的各式美味,此時的飯菜再者平時,云舒遙定是斷斷不會問津,可是就是餓了這么許久,看到那滿桌的色不香味不全的菜肴,竟也被她吃出了滿漢全席的滋味。 見她吃的香甜,挨她依次而坐的三人只是唇邊的笑意漸濃,鳳簫更是好心的提醒道,慢些吃,也不怕人笑話。 剛夾起了一塊魚rou在聽到這句話后,急急的轉(zhuǎn)了方向,悻悻的笑著?!昂俸?,這魚很不錯,蕭兒吃些!” 鳳簫對上了那晶亮清澈的討好的眼神,向著門外站著筆挺的侍衛(wèi)努了努嘴。云舒遙也是個機靈之人,定時的明白過來。“咳咳”兩聲清清嗓子,“唉,你們先退下吧!這兒不用侍候了,你們也下去讓掌柜的看著弄些飯吃吧!” 門口的兩人沒有回頭,只是恭敬的回了句:“屬下,遵命!”便踱步而去。在二人剛想逃離這里慰問咕咕狂叫的肚子的時候,不高不低的清冷之聲落盡了耳中,“記得一會兒吃完,叫那個米凡的前來,就說我有事相商?!?/br> “是”想是二人的功力也不錯,在是字出口,竟沒有再聽到一絲聲響,步子輕柔的真如鬼般的無聲無息。 剛還沉浸在甜蜜中沒有回神的邪魅男子,握著竹筷的手卻是一緊,狹長的眼眸更添了一抹幽深,“小遙兒,有何事要于那位叫米凡的相商???” 話雖是拉長了聲線說的風輕云淡般的輕柔,但聽在云舒遙的耳中怎么就是聽出了一絲別樣的深意,不會吧!想不到我的人品這么有問題,竟讓著各位夫君懷疑,看了眼左手邊坐著的臉上有著一抹森寒之色的灰發(fā)男子,無害又無奈的咧嘴一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把善后的事情交與了正坐與右手邊笑的淡淡輕柔的男子。“這個筍片真是好吃的緊呢!我先吃著,蕭兒你給葵木朗說說?!?/br> 淡淡白衣笑的風輕云淡的男子,沒有想到女子會將問題拋給他處理,只是有了十分之一秒的停滯,對上桌上兩人疑惑之色,又如清泉流淌般的不急不緩的說道:“遙兒是覺得這個叫米凡的人不似那些匪賊,也像是一個有見識有學識之人,想招致麾下而已?!?/br> “哦,原來如此,想不到我的小遙兒還真是求賢若渴?。∩氯思遗芰艘话愕?,拽著人家的手不放呢!”灰發(fā)無風自揚,幽深的眸子逝過一絲幽綠之光,唇角掛著痞痞笑意。 看著這三人,心中竟還有些心虛,想著找個機會定要將自己的始末告知于他們,自己本就是肚里擱不住話的人,這樣憋著也著實的辛苦,不若橫一刀豎一刀來的干脆,他們要走要留,愛咋滴咋滴。(你會這么瀟灑嗎?遙遙苦笑中……) 這樣想著心里也安穩(wěn)了好多,心境也有了一些平和?!澳愕氖直焕p著不利索,我來喂你。”夾起一塊油燜酥雞緩緩的遞到邪魅男子的口中,對著那幽深如譚此時卻迸射出炙熱光線的男子,柳眉微彎,杏眼閃閃,俏唇揚起,笑的柔柔淺淺。 男子顯然的被晃花了眼,激蕩了心,口中含著那雞塊就這樣呆愣在那里,云舒遙沒有看到男子發(fā)傻的神情,自顧自的撥弄著魚刺?!拔矣浀媚阏f過,你不吃rou,但是前些時日,不知是不是在族中太過cao持,我看著都好像瘦了好多,這些都是買來做熟的,也不算是你殺生吧!呵呵呵……” 呵呵呵的輕笑著抬起了頭就看到那灰發(fā)男子的異樣眼神,大腦幾乎沒有思索,伸出了小手就把那口中含著的雞塊又揪了出來,“你看我,知你不吃rou還給你吃,我給你夾些清淡的就是?!?/br> 握著竹筷的手又復將那塊雞塊夾進了嘴里,“我想應該沒事吧!畢竟不是我殺的,今兒個我也是嘴饞的緊,這個雞rou好像很好吃的樣子?!边呎f邊很文雅的閉著嘴,細細的嚼著品味著其中的鮮香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