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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沒有!我不是!你不要亂說! “陛下……”她甫一開口,就見面前玄色袍腳晃動。 蕭衍竟然要走! 顧儀不及多想,跪在地上立時前撲,緊緊抱住了蕭衍的大腿。 不能走,今夜走了,就完了! 她忙不迭道:“臣妾……完完全全不在乎什么周亭鶴公子……臣妾從前年少無知……被豬油蒙了心,才會誤以為自己心悅周公子……但那根本不是愛慕!” 蕭衍被她拖住腳步,見她雙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右腿,烏漆漆的頭頂就在他腰旁。 “你松開……” 顧儀拼命搖頭,“臣妾不松開,臣妾話還沒說完……”她大膽地?fù)P起下巴,打量了一眼蕭衍的神色,見他雙目微垂,與她對視,于是立時繼續(xù)道,“臣妾昨日在城中巧遇了周家公子,本就打算告訴陛下,與陛下解釋,但昨夜……昨夜實(shí)在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jī)……臣妾并不是有意欺瞞陛下……” 蕭衍眉心一跳,“你昨日見過周亭鶴?” 顧儀心中叫遭,怎么感覺越描越黑了,“臣妾不敢欺瞞陛下,昨日在城中珍寶閣,臣妾確實(shí)巧遇了周亭鶴,但臣妾并未與之糾纏,臣妾真的已經(jīng)忘了周亭鶴了!” 蕭衍心念微動,如同春風(fēng)輕拂湖面,可臉上緊繃的神情還未舒展。 他伸手輕而易舉地?fù)荛_了顧儀的手腕。 顧儀眼看他真要走,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了,索性起身,從后一個虎撲,掛到了蕭衍背上。 伸手緊緊攏住他的肩膀,雙腿環(huán)住他的腰身,如同一只無尾熊懸掛在樹干之上。 蕭衍只覺背上一沉,伸手下意識地托住了她的雙腿,冷聲道:“顧儀,下去,你太放肆了,成何體統(tǒng)!” 此性命攸關(guān)之際,顧儀當(dāng)然不能下去! “臣妾等了陛下一晚上了,下午做杏花酥餅做了一下午,做了百八十個,好不容易做出來四個能入眼的,可陛下一回來就訓(xùn)斥臣妾,臣妾……”好氣?。?/br> 說到最后,顧儀語帶顫音,聽上去要哭了似的。 蕭衍心中的怒火將滅未滅。 “你下去。” 顧儀堅(jiān)持道:“臣妾不下去!” 蕭衍旋身往木榻而去,略微傾身。 顧儀就跌到了木榻之上,她手上的銀鐲子磕到了模板上,發(fā)出數(shù)聲砰砰大響。 蕭衍背對她,身形一頓。 顧儀立刻靈機(jī)一動,扶住手腕,大叫道:“臣妾手腕好疼??!” 蕭衍回身去看,見她斜躺在臥榻之上,左手撫住右手腕,眉頭緊皺,睫毛微垂,若一把小扇,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顧儀見他愣住,立刻伸手捉住他的袖袍,順勢猛然一拽。 此一拽,用了大力氣,顧儀將蕭衍生生拽到了木榻之上,翻身趴到了他身上,死死壓住,遏制住了他起身的動作。 蕭衍一時不防,被她按倒,長眉蹙緊,“顧儀……你太胡鬧了!” 顧儀不管不顧地湊到他臉前。 見他玄冠高豎,幾絲亂發(fā)落在額前。 神色卻是和緩了不少。 近在咫尺,兩兩相望,彼此瞳孔都倒映著彼此剪影。 顧儀揚(yáng)聲道:“臣妾絕無二心!”她雙頰緊張得發(fā)燙,手指不由得攀住了蕭衍領(lǐng)口壓著的雪襟,“臣妾……臣妾心中……只愛陛下一人!” 她說罷,看蕭衍仍舊面無表情。 拼了! 她于是低頭去親他的嘴唇。 蕭衍只覺唇上溫?zé)崽鹣?,是杏花酥餅的味道?/br> 可顧儀只是淺淺輕啄,淺嘗輒止,如同隔靴搔癢。 他大掌猛一扣住她的腰肢,略微用力,便翻轉(zhuǎn)了天地。 顧儀鬢發(fā)早已散了,嘴唇微張,定定地看著他。 “今日你說得話,朕都記下了,往后若是陽奉陰違,朕決不輕饒?!?/br> 這一關(guān)好像是過去了…… 顧儀眸光乍亮,立刻討好地笑道:“臣妾遵旨?!?/br> 蕭衍目光幽深,傾身而至,吻住了顧儀的唇。 與其說吻,不如說是咬。 疼得顧儀“嘶”了一聲,你真是狗嗎! * 隔日一早,高貴公公特意換上了新衣,新緞做得鴉青常服。 今天一過,就是新年了。 出得宮來,他不像在宮里頭似的,時時跟著皇帝。 大部分時候都在顧宅之中管束帶出來的隨侍。 過了年關(guān),一行人就要折返渠城,沿著洛川往南,直往青州府。 是以,高貴公公絲毫不敢松懈。一大早就往隨侍所在的小院而去。 他隨手收了幾個殷勤小管事的紅封,拉著幾人細(xì)細(xì)囑咐了一番。 齊闖身披黑氅從院后拐了出來。 高貴公公喚道:“齊護(hù)衛(wèi),留步?!?/br> 齊闖頓住腳步,也喚了一聲,“高管家?!?/br> 高貴公公面上笑道:“齊護(hù)衛(wèi)這是要去城中?老奴恰也要去置辦些貨物,不如同往?” 齊闖頷首,“高管家,請?!?/br> 兩人并肩出了宅院,高貴笑道:“公子明日與王員外郎同去周氏城外的茶園,此去車行須得2個時辰,齊護(hù)衛(wèi)一切可安排妥當(dāng)?” 齊闖沉吟片刻,“高管家放心,一切妥當(dāng),十二騎同去,皆是好手?!?/br> 高貴心中放下心來,不禁嘆道:“后日就從撫城走了,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再來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