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比f抗笑道，“不過喊啥不重要，稱呼而已?！?/br>
    說到這里，萬抗才定睛看施上進(jìn)，個頭和他差不多，人長的很干凈，不過要說帥不帥，嘿嘿，萬抗覺得還是施上進(jìn)比他還差點兒。

    “走，我?guī)愎涔涓浇?，來北京，這地肯定要玩?zhèn)€透?！笔┥线M(jìn)道，“不過要說真是玩，那耗時可要長了，而且你也消化不了。但不著急，反正你在這兒時間不會短，慢慢看?！?/br>
    “北京真大??！”萬抗抬頭看看四周，由衷感嘆。

    “那是。”施上進(jìn)道，“說北京大，一點都不假，大在什么地方呢，我跟你說，就算是北京土著人，一輩子生活在這里，都不見得能真正把北京給看懂！為什么看不懂，就是因為它大，而且有厚度，歷史沉淀很多?！?/br>
    “它太特殊了?！比f抗跟道，“皇城呢，現(xiàn)在也是！”

    “正解！”施上進(jìn)道，“要說這里臥虎藏龍，那才是名符其實，不是大家都說嘛，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你就找個臨街的樓，推開窗戶，朝大街上吐口痰，砸下去十個人，估計一半以上就是正處級干部。有些人你看著不起眼，比如清早坐攤邊喝碗豆汁、吃根油條或夾個包子的老人，太普通不過，可沒準(zhǔn)就是堂堂大院士。”

    施上進(jìn)侃侃而談，萬抗聽著確實是新鮮，不過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跟他爸施庚余差別太大。施庚余多老實憨厚的一個人，可眼前這施上進(jìn)，咋看都不是那么務(wù)實的人，當(dāng)然，還不能說他不厚道，也許有的人天生就是愛講話，跟秉性是兩碼事。

    “上進(jìn)，要不咱們先不看吧，反正有時間?！比f抗想到了施庚余的托付，得把施上進(jìn)的虛實給探聽了，到底是不是在國際關(guān)系學(xué)院，而且萬抗看施上進(jìn)的模樣，越看越像是個混子，疑心更重，所以急著提出來要回他學(xué)校，先把住宿的事給安頓了。

    “住宿的事啊，那個你別擔(dān)心，有地方?！笔┥线M(jìn)道，“先跟我擠一床，這段時間班上沒有人外出，空床找不到，就算是找到了，也不一定在我的宿舍，把你一個人放出去，估計你也不得勁，所以還是先和我擠擠，過幾天跟大家伙熟絡(luò)些，那就方便多了?！?/br>
    施上進(jìn)這么說，萬抗也不好再堅持，就由著他，不怕他拖延，反正總有要回去的時候，到時真假就出來了，是不是真在國關(guān)上大學(xué)自然見分曉。

    想到這里，萬抗突然想起件事，就是他跟施庚余說過的，好像聽說國際關(guān)系學(xué)院是在南京，不是北京。

    “南京那個國關(guān)，和北京的國關(guān)不一樣。”施上進(jìn)一副學(xué)者派頭，“南京那個叫中國人民解放軍國際關(guān)系學(xué)院，著重于軍事，我們這個國際關(guān)系學(xué)院，側(cè)重政治外交。那些有關(guān)系和能耐特別大的，將來都到外交部。唉，現(xiàn)在的外交部發(fā)言人秦剛知道么？就是我們學(xué)校畢業(yè)的?！?/br>
    施上進(jìn)說到這里，萬抗已經(jīng)不再懷疑了，憑他的觀察能力，施上進(jìn)沒說謊，要不那簡直就是奇才，撒謊，不可能每一個神情都不露破綻。

    “上進(jìn)，有不花錢玩的地方么？”既然不懷疑，玩就玩?zhèn)€痛快，但花錢還是要注意的，能少則少。

    “不花錢的有，太多了，隨便看。”施上進(jìn)道，“不過好話這么說嘛，窮家富路，在家里盡管怎么節(jié)儉，出來就別管了，好吃的好看的別放過，畢竟出去一回不容易。不過呢，你這回出來不算是在路上，要呆久呢，所以咱們?nèi)€中間，多少花點，也看點東西?！?/br>
    萬抗想想也是，花就花吧，錢不是省來的，是掙來的?？刹磺傻氖?，天氣突然轉(zhuǎn)了，要下雨。

    “上進(jìn)，還是改天吧。”萬抗道，“瞧這天不是太可人啊，而且還帶著個箱子，也不方便。”

    施上進(jìn)覺得也是，便和萬抗到公交站乘車回學(xué)校。一路上，施上進(jìn)滔滔不絕，指出了萬抗心中那些神圣無比的地方，清華、北大、圓明園還有頤和園?！澳銈儗W(xué)校牛比啊，有名的學(xué)校有名的地方都在周圍！”萬抗嘖嘖稱嘆。

    “中央黨校也在附近！”施上進(jìn)道，“那個對地方官來說，吸引力很大，大最大的是那些中青年后背干部，到培訓(xùn)部里一趟，回去簡直就渾身金光閃閃！”

    “那個就不羨慕了，咱們是小民?！比f抗嘆了口氣，“要是當(dāng)初能靠個北京的大學(xué)，也就知足了?！?/br>
    “人怎么不是個活法，非要上大學(xué)？”施上進(jìn)嗨嗨一笑，“你沒聽說過，北大才子賣豬rou，清華精英種蔬菜嘛，早知道這樣，還上個球大學(xué)去，那媒體報道說什么技術(shù)含量怎么高，又是怎么著眼點高，要搞什么規(guī)?；?，到底還是有知識的力量，是什么‘科學(xué)技術(shù)是第一生產(chǎn)力’的生動寫照，都去它個狗屎，根本不是那回事，只是找點幌子戴高帽，要不多讓人寒心？別的不說，就舉個例子，你一聽就明白，說辛辛苦苦造一艘核潛艇，后來卻專門用來到海底撒網(wǎng)捉什么深海魚，這不是扯淡么！”

    萬抗聽得發(fā)笑，問施上進(jìn)是天生就這么能說，還是后天鍛煉出來的。施上進(jìn)說就是到了大學(xué)才開始練的。萬抗一聽，由衷欽佩，本來他覺得自己的嘴巴夠可以的了，但現(xiàn)在和施上進(jìn)一比，小巫見大巫。歸根到底分析，就是自己眼界太窄，不說講道理，就是吹牛皮也沒個資本。

    不過欽佩歸欽佩，萬抗也不盲目崇拜加效仿，萬事莫強求，這是萬抗信奉的一條。再說，等自己開闊開闊眼界后，也不一定就比施上進(jìn)差，畢竟他比自己多吃兩三年大米飯。

    目的地到達(dá)，萬抗一看，大門不錯，兩邊開，就是里面的樓太矮了，這樣的樓群即便是放到環(huán)洪市也出不了頭面。

    “上進(jìn)，你們學(xué)校也太不夠派了吧。”萬抗扭頭看看，“就沒見著一棟像樣的高樓。”

    “這你就不懂了，出去別亂說，要不人家笑話你?！笔┥线M(jìn)道，“路上不是跟你說了么，咱們學(xué)校西邊是圓明園，東面是頤和園，這種地方的建筑有專門規(guī)定，限高的，不能超高，否則現(xiàn)拆都來不及。”

    “怪不得。”萬抗點點頭，“那這么說，你們學(xué)校也不大?！?/br>
    “不大。”施上進(jìn)道，“晃晃悠悠，半個小時足夠你轉(zhuǎn)一圈。行，這個等你有空慢慢去體會，咱們先到宿舍落個腳，歇歇。不過有件事跟你先招呼下，宿舍有個怪人，練過舉重，自恃力大過人，很霸道，到時有什么事別理會，不算吃虧?！?/br>
    【053】 cao場

    國關(guān)的學(xué)生宿舍，本來都是四人間，比較寬敞，住著還挺舒服。但因為后來小小地擴(kuò)招了下，床位開始緊張起來，所以有少部分宿舍被改成六人間。

    施上進(jìn)的宿舍是六人間，有點擁擠。

    進(jìn)了宿舍，施上進(jìn)笑著和大家打招呼，說來了個朋友，要在住段時間。看來施上進(jìn)的人緣不錯，舍友幾乎都笑著問好，萬抗也一一回問。

    就是一個人陰著臉，不用說萬抗也知道，就是施上進(jìn)說的那個自恃力大過人的家伙，叫金剛?！敖鹄洗螅缢昧?？”施上進(jìn)笑呵呵地問道，“下午那課，不去也成嘛?！?/br>
    “睡個幾吧??！”金剛皺著眉頭投來并不友善的目光，“吵得要死，亂七八糟的都過來?！?/br>
    含沙射影的話，萬抗怎么能聽不出來，當(dāng)即臉就掛下來。施上進(jìn)倒是依舊笑容滿面，“嘿嘿，金老大，事情總是不如想象得那么周全嘛?！闭f完，遞上一支煙，

    施上進(jìn)的笑臉并沒有讓金剛買賬，他接過煙后很不屑地哼了一聲，“我cao！”

    萬抗很尷尬，人的確是該有個忍讓，但萬抗覺得那只是存在于熟人之間，就算是不怎么熟，那起碼也該是同事，初次見面就忍讓，就慫了。反過來說，金剛的為人也太說不過去，起碼的道德都沒有。

    好在施上進(jìn)及時給了萬抗暗示，扯了扯他的衣服。萬抗想想也是，畢竟是初次到來，金剛無德，他不能沒禮，算了，慫就慫，忍住。

    一番收拾，施上進(jìn)把萬抗的東西收拾好，不常用的進(jìn)柜子，常用的擺出來。床鋪不用整理了，單人床，再怎么收拾也就那么大點地。

    上課時間要到了，施上進(jìn)要萬抗在宿舍等等，要么就在校園里轉(zhuǎn)轉(zhuǎn)，反正就兩節(jié)課，回來再帶他出去。萬抗說行，不用太顧及他。

    施上進(jìn)拿著書本和室友們準(zhǔn)備出門，金剛獨來獨往，罵罵咧咧地起身。萬抗明白他的意思，到了他地盤，得服個軟，起碼敬支煙。不過萬抗還偏不，如果要真是個人物，那也就罷了，不過就這么個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家伙，不值得。

    都走了，宿舍就剩下萬抗。本來萬抗是不打算出去的，就傻等著直到下課，那樣會讓施上進(jìn)感覺省事，那樣最好?？蛇^了一大會，呆著實在沒勁，萬抗還是決定出來看看。

    剛出門，收到信息，是施上進(jìn)發(fā)來的，說金剛那樣的人，不能計較，他是另一個檔次的人，他的哥們都是學(xué)校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囊粋€都不是沒有背景的。萬抗說那四年大學(xué)不是很憋屈？施上進(jìn)說那沒辦法，社會就這樣，永遠(yuǎn)都有等級差別，得把心態(tài)擺正。

    “人生來平等，假若不平等，那是因為沒有去爭取。”萬抗回道。

    “不要講大道理，這誰都會說得很漂亮，但至少要明白一個道理，不能以卵擊石?！?/br>
    萬抗覺得短信發(fā)著累，回了句“見面再聊”后，就出了宿舍樓。

    國關(guān)的確是小，人也不多，所以顯得很安靜，再加上綠化搞得不錯，萬抗還真是覺得舒服。游園內(nèi)，木欄長廊，桌凳齊備，坐下來看看書是番享受。不過萬抗最終免不了一聲長嘆，他可沒這福分。

    校內(nèi)有開闊地，就是cao場。紅色塑膠跑道含繞，中間是綠茵地。

    兩個班在上體育課，好像是達(dá)標(biāo)測試。萬抗無事可做，便找個地方，坐下來看熱鬧。

    男生測試真沒意思，不過有兩個猛男還稍有看點。測試其中一項是雙杠雙臂屈伸，一個健碩的家伙挺上去后，像彈簧一樣上下聳動，好似不知疲倦。體育老師數(shù)到五十個數(shù)后，圍觀的女生就開始尖叫起來。

    隨著女生的尖叫，雙杠男好像嗑了藥般興奮，立刻快速挺了十幾個。老師或許是數(shù)得不耐煩，說行了，下來吧，早就滿分了。

    此時的雙杠男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一聽老師的話，立刻蹦到了地上，那看老師眼神簡直就是要磕頭致謝。

    另一個萬抗稱之為單杠男，測試的是引體向上。單杠引體的技巧要比雙杠屈伸復(fù)雜點，但單杠男掌握的不錯，甩頭蹬腳，每一個都比較輕松。同樣是女生的尖叫，同樣是滿分。

    不過這些萬抗根本不看在眼里，高中那會搞了小段訓(xùn)練，那才叫一個嚴(yán)格。雙杠雙臂屈伸，每次下沉都要到位，身體晃動幅度不能過大，而且速度還不能快，否則借著慣性能省很多力。單杠稍有不同，速度不限制，但身體要一直下沉到雙臂拉直，而且也不能借力身體的擺動。

    再怎么說男生沒說頭，還是看看女生的表現(xiàn)。

    萬抗喜歡看女生百米測試，任何人以沖刺的速度狂奔，都會帶來身體某些部位的劇烈顫動，比如屁股，只是有衣服遮著，而且屁股上肌rou群較發(fā)達(dá)，有一定吸納力，所以看得并不是很明顯。而對于女生來說，還有個特殊的地方，尤其是體態(tài)豐滿的。

    那洶涌的波！

    萬抗早就用目光挑選了幾個關(guān)注人物，在她們奔跑的時候，萬抗激動的不由自主地站立起來，甚至還鼓起了掌。

    這是褻瀆。至少在單雙杠男看來是這樣，而且更是對他們的挑戰(zhàn)。他們就像獅群里的獅王，面對入侵的雄獅，只想用齒爪撕碎。

    “哪個班的？”雙杠男咬著牙根走過來。

    萬抗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妙，不過再怎么著也得窩著，不為別人，就為施上進(jìn)考慮也得盤起來。“路過的?！比f抗呵呵一笑，蹲了下來，“不是哪個班的?！?/br>
    “我cao！”雙杠男猛淬一口唾沫，就落在萬抗身邊不遠(yuǎn)，“到底哪個班的？”

    “我不是這學(xué)校的。”萬抗不笑了，說得很認(rèn)真，“我是來找人的，沒找著，就走到這兒了?！?/br>
    “瞧你也不像?！彪p杠男一抖肩膀，“外面混的？”

    萬抗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談不上混，剛才北京，人生地不熟，想找個熟人靠一下?！?/br>
    “那你就是混子?！彪p杠男一歪頭，“你他媽混也別到這里來吶，這是哪兒，是你能來的地兒？”

    雙杠男的一口唾沫本已讓萬抗不舒服，現(xiàn)在又一直罵罵咧咧，還真有點讓人受不了。萬抗剛要起身，起碼理論幾句，這時體育老師的哨聲響了。

    “你丫等著！”雙杠男晃了晃肩膀，“回頭我再來收拾你，流氓！”

    萬抗多么想對著雙杠男罵一句我流你媽啊，可是不行，大丈夫能屈能伸，才剛來第一天，不能惹亂子，要不真不好意思面對施上進(jìn)。

    回宿舍的路上，萬抗想不開，文明之地，咋就有人要興風(fēng)作浪？宿舍里碰上了金剛，cao場上又遇到了雙杠男。不過萬抗想了會也通了，學(xué)校就是個小社會，社會上有的，學(xué)校里也都有，所以遇幾個惡霸之類的人，很正常。施上進(jìn)不是想通了么，他也能想得通，想通了就能忍。

    但是，施上進(jìn)他們下課后，萬抗終于忍不住了。

    【054】 不服

    金剛把萬抗逼到絕境，不反抗就跟被踩死差不多。

    “誰他媽拿我錢了？”金剛回到宿舍在床邊翻了下枕頭，“昨天剛?cè)汕?，就擱枕頭下，下午上了個課，一下就沒了？”

    萬抗看看施上進(jìn)，瞧那金剛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扣他個屎盆子。施上進(jìn)皺了皺眉頭，示意萬抗別吱聲，不能把火自己身上引。

    “賊，內(nèi)賊還是外賊？！”金剛使勁看了萬抗幾眼。

    萬抗起身了，從床沿上離開，站到宿舍空間最大的一塊地方。這是一種自我保護(hù)，動起手來，起碼還有盡可能大的回旋余地。跟金剛較量，絕對是不能硬碰硬的，速度和技巧，對付壯客是不二選擇。

    “有電影拍過個大猩猩也叫金剛，不過相比較起來，那個金剛比你這個金剛要聰明許多?！比f抗不陰不陽地說道。

    金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鏡，一臉驚愕地把宿舍里的人挨個看了一遍，仿佛想得到他們一致回答是聽覺出現(xiàn)了問題。不過讓他很失望，施上進(jìn)他們也傻掉了，沒想到萬抗會那么諷刺金剛。

    “你說什么？”金剛最后看著萬抗，“再說變我聽聽?！?/br>
    “我說那個大猩猩金剛，比你這個金剛要聰明多了?！比f抗說道不緊不慢，“受不了是吧？沒關(guān)系，那咱們就掰掰，不過最好別在宿舍，隨便找個地，就咱倆，靜悄悄的。”

    “呵。”金剛聳著肩，又“呵呵”地冷笑兩聲，“你他媽找死？！”

    “他媽你找死？！”不讓就不讓了，萬抗可不愿輸半點氣勢，罵仗說臟話，沒問題。

    “我cao！”金剛可等不及，上前就要動手。施上進(jìn)一看不得了，要是被金剛給抓住，那可不是鬧著玩了，于是趕緊上前抱住金剛，“金老大別動怒，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說你媽！”金剛大吼著，抬手指著萬抗，“今天我打折他兩條腿，然后讓他滾走！”

    宿舍另外四人見著場面，也都紛紛上前勸架。

    萬抗不領(lǐng)情，壓住大家伙的聲音，對金剛道：“還是剛才我那話，咱們找個地試試，輸贏也服氣?！?/br>
    話說到這份上，金剛也沒法，氣呼呼地說可以。不過出去的不是他們兩人，施上進(jìn)和其他四個室友也都跟著去了。

    場地不怎么好選，國關(guān)地方有限，cao場、游園內(nèi)人很多。后來一個室友說不如到頂樓露天網(wǎng)球場去，哪里可能會僻靜些。

    施上進(jìn)有些怨那人多嘴，本來他心想沒地動手興許也就算了，可經(jīng)這么一說，看來是非動手不可。

    很不放心，施上進(jìn)擔(dān)心萬抗被金剛一把抓起來，像扔鉛球一樣拋出去。不過電話里聽施庚余說過，萬抗身手不錯，要看住他不能讓他動手?！叭f抗，你到底怎么樣？”施上進(jìn)偷偷問。

    “啥？”

    “打架。”

    “還行吧，一般人斗不過我?！比f抗道，“上進(jìn)，不用怕，就是打不贏他，也不會輸?shù)煤軕K。”

    網(wǎng)球場剛好沒人，金剛臉上綻放出勝利的微笑。他扭頭看著萬抗，“小子，開始吧?！?/br>
    這可以說是一場原生態(tài)的搏擊，只不過從體型上看，也是場力量懸殊的較量。施上進(jìn)和四個室友忐忑不安，他們希望有奇跡出現(xiàn)，讓萬抗把金剛打得像牛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