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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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寸的這次攻擊,毫無鋒芒,只是伸手抓向萬抗。躲開,對萬抗來說輕而易舉,但萬抗沒有,他認為與板寸黏手也不會處在下風,弄巧借力打力還能占不少便宜,就像那晚單手拋出肌rou男一樣。 經驗就是戰(zhàn)斗力。 萬抗沒想到,與板寸的黏手,給他帶來了無法挽回的落敗。板寸在黏住萬抗的手后,如老虎鉗般鎖住,身體隨即像炮彈一樣撞了過來。 沒有躲避的余地,萬抗察覺沒有借力打力的可能之后,起腳攻擊已慢了節(jié)拍,只好縮緊身子抗住板寸的撞擊。 撞擊的剎那,板寸又松手推力。在巨大的沖力下,萬抗像樹葉一樣飄蕩出去,全無自控之力。 “嘭”地一聲,跌落處灰塵四濺。萬抗剛勉強睜開眼,跟進的板寸已經踏腳在他的喉嚨之上。 勝負已分。 萬抗艱難地吐出一口長氣,繃緊的身子慢慢松緩下來。 “你輸了?!卑宕缋淅涞卣f道。 “我有個請求?!比f抗呼吸困難。 板寸輕輕抬了下腳,“說?!?/br> “讓我先剁了癩子頭的右手!”萬抗吐了口嘴角的塵沙。 “你覺得還有資本說這些?” “沒有?!比f抗道,“但我還是想剁了癩子頭的右手!” 一旁早已看傻眼的癩子頭,面色焦躁,對板寸道:“黔中客,快動手吧,還等什么!” 黔中客,板寸的綽號,打遍黔中無敵手。 “黔中客,給我五分鐘,我剁了癩子頭的右手,然后回來躺下,依舊讓你踩!”萬抗很執(zhí)著。 “為什么非要剁他的右手?”黔中客眉頭微皺,或許萬抗的堅持讓他不解,“她到底是不是你女人?”黔中客指指伊芙兒。 “不是?!比f抗冷靜地道,“她不是我女人?!?/br> “那又何必?” “他的右手玷污了女人的尊嚴?!比f抗道,“其實如果有可能,也許我會剁掉你一根手指,因為你是幫兇,也當受到懲罰?!?/br> “嗬?!鼻锌鸵宦曒p微的慨嘆,“怎如年少之我時。年輕人,不如我們做個交易?!?/br> 喘息已定的萬抗,熱血漸漸退去,恐懼襲上心頭。他不敢想象,假如黔中客一腳踏下碾碎他的喉嚨,世界又會有何不同?僅僅是少個人而已,太微不足道,所以弱小的生命,還是茍延殘喘比較實惠。 “啥交易?”萬抗答道。 “行有行規(guī),我不能太壞了規(guī)矩,癩子頭跟我一起來,你不能剁他的手?!鼻锌偷溃爱斎?,我也不會為難與你?!鼻锌驼f完,回頭對癩子頭道,“你先回去,跟你老板說我沒法買下這年輕人的雙腿,那二十萬我不要了。” 癩子頭想說什么,但眼前的形勢讓他只是舔舔嘴唇,帶著兩個幫手開車離去。 “黔中客,為啥這么做?”萬抗死里逃生沒了斗志,神態(tài)舉止褪為一個少不更事的毛小子。 “不可多得的好料,如果練練,該有大成?!鼻锌偷溃芭率俏乙×四愕碾p腿,會遺憾終生?!?/br> “我不是啥料,就想掙點錢,過個舒服日子?!比f抗道,“不想別的,也沒那個機會,都二十了,還練啥?” “二十也不晚?!鼻锌偷?,“以你的潛質,過十年再練,也不愁無所成。” “沒練頭。”萬抗晃晃腦袋,“再過幾年我就要娶老婆生孩子了,好練啥?” “那你就不要吃這口飯?!鼻锌偷?,“今晚打你手機的手機,很干凈,除你之外誰都沒聯系過。你想想,如果雇主給下死命,我碾碎你的喉嚨,連同那女人一起扔進旁邊的溝坑埋了,隨后這里開工建設,把你們深埋地下,還需要什么解釋么?” 萬抗聽了久不作聲,點了支煙道:“黔中客,我欠你的?!?/br> “有些機會只有一次?!鼻锌偷溃捌鋵嵨也蝗∧汶p腿,還因為你秉質不錯,希望你能堅持下來,不管以后走什么路,盡量做個好人?!?/br> 黔中客消失在夜色中。 萬抗摸摸額頭,“日死的,跟電影一樣,嚇死我了!”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伊芙兒跑了過來,抱著萬抗大哭,直說對不起。對不起?萬抗木訥地拍拍伊芙兒,他想該說對不起的似乎應該是他。 誰連累了誰? 不過這不要緊,萬抗扶著伊芙兒肩膀推開她,“別這么近,受不了?!币淋絻鹤笕轭濐潱裰慌峙值男“淄?。 步行回去,一路兩人沒怎么說話。萬抗一直在琢磨黔中客的話,很后怕,如果今天圣庭請的是別人,或許就沒這么運氣了。 “大眼妹,我覺得我還是做點別的?!比f抗道,“正兒八經地做點事。” “我支持你。”伊芙兒道,“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萬抗搖頭道,“慢慢來,潘部長對我不薄,也不能說走就走,尋個合適的機會吧?!比f抗想到,出來已經三個多月了,再過段時間學校就該放假了,到時得會村里,年后過來時,再向潘彪提出走人的事。到時不管潘彪答應不答應,他都會離開。 伊芙兒披著萬抗的衣服,乖順地貼在旁邊,忽然冒出一句,“我想做你的第二女人?!?/br> 萬抗一愣,“你多大了?” “二十二,比你大兩歲?!币淋絻旱?,“正因為這樣,我會無私地對你。” “咋個無私法?” “我會把房門鑰匙給你,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定然不會纏你?!币淋絻赫f得很認真。 “我日,后宮??!”萬抗抓抓后腦勺,“大眼妹,這個問題我還不能回答你,得到時看看我媳婦是個啥樣的人,如果看得我緊,跟防賊一樣,那就算了。噯,不過我倒是奇怪,你為啥會對我這么個無私法?” “我覺著你身上有難能可貴的東西,俘獲了我?!币淋絻旱?,“很奇怪的感覺?!?/br> “那也就是說,你覺得我是好人?” “不僅僅是好人那么簡單。”伊芙兒道,“你有愛心,也有正義感,關鍵時刻更能挺身而出,這對我們女人來說很重要,因為這是有責任、敢擔當的男人才會如此。當然,你的能耐也魅力得讓人著迷,你不知道我們那幫姐妹,都把你當英雄一樣崇拜?!?/br> “還有別的沒?”萬抗聽得津津有味。 “有啊?!币淋絻嚎纯慈f抗,“模樣長得也挺好?!?/br> “女花癡!”萬抗哈哈大笑,心里卻是美滋美味。 “這一生,或許就只為你花癡一回吧?!币淋絻赫f得認真,“你就像一粒橡樹種子,無論落到哪兒,都不妨長成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而我,想做一只小鳥,可以棲息在寂靜的一枝上?!?/br> “搞這么詩情干啥!”萬抗嘿嘿一笑,“我咋沒覺得能成參天大樹,現在很茫然,不知道將來會是個啥樣?!?/br> “會有那么一天?!币淋絻旱?,“只要你堅持,因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種子的欲望和力量?!?/br> “得,別把我說愣了。”萬抗道,“說說你吧,你不是要回老家開服裝廠的嘛?要不這樣,等哪天我發(fā)達了,全資助你回家發(fā)展!” “真的?” “不假,但前提是我發(fā)達了?!比f抗道,“不過怎樣才算發(fā)達,到時再說?!?/br> 伊芙兒笑了,“今晚回哪兒?” “酒店啊?!比f抗不假思索,“大眼妹我跟你說,以后在我結婚之前,要杜絕跟我這么曖昧,否則我賴你!” “就問你句回哪兒,反應這么大。”伊芙兒撅起嘴,“自己心術不正……” “嘿嘿?!比f抗晃晃腦袋,“大眼妹,你說做那事兒,是不是特舒服?” 伊芙兒帶著狐惑的眼神看著萬抗,她實在不理解口口聲聲要守身如玉的萬抗,竟然問出這個曖昧的問題。“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币淋絻旱溃霸趺椿卮鸲紩荒闩??!?/br> “你想復雜了,舒服就舒服,不好受就不好受,有啥不少說?” “那我只能告訴你,有時候舒服,有時候也不好受。” “廢話!”萬抗一歪頭,“大眼妹,你也很虛偽,這點事還羞羞答答?!?/br> “女人總歸是女人?!币淋絻旱?,“小哥,我也勸你以后不要再問我這些問題,否則我興起來,別怪我破了你的真身!” 嘻哈一陣,是對剛才精神極度緊張的緩解。萬抗把伊芙兒送到樓上,又在樓下貓了一會,確定沒有意外之后,回到酒店睡下。 【032】 金項鏈 一夜沒睡著。萬抗越想越覺得這酒店保安部副部長不能干,黔中客的話對他有啟發(fā),而且又想起來了駱英聞聽他做這一行后的反應。 “挨到年底就算。”天蒙蒙亮的時候,萬抗翻了個身才睡去。 第二天,萬抗找到許德亮把想法說了,讓他看是否妥當。許德亮思考了半天,說事情其實挺簡單,就看潘彪的意思。許德亮建議,要萬抗跟潘彪把事情說透,好歹留個活扣,實在不行再回來。 萬抗覺得許德亮說得有道理,俗話說生意不成情誼在,怎么說在錦豪這里也算是拿了大錢,這都要歸功于潘彪,雖然那也是靠自己能耐掙的,但畢竟還是靠人家給了機會。 不過時間尚早,不急著說。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很平靜,幾乎沒有鬧大事,雞毛蒜皮的有些,但根本用不著萬抗出馬。這主要是圣庭那邊消停了,在黔中客行動“失敗”后,齊耀雖然對萬抗更增加的仇恨,但因為有生意上的要事,并沒有把對付萬抗放到議事議程上來。另外還因為萬抗是個厲害的角色,齊耀花二十萬經人介紹請來黔中客,都在萬抗面前無能為力,當然要從長計議。這一點,也要感謝癩子頭,他回來后只字未提真相,只是說黔中客奈何不了萬抗,羞愧而走。癩子頭不敢不這么說,黔中客的威力讓他懼怕,如果他講出真相,一旦傳到黔中客耳朵里,他害怕自己會在夢中死去。 總之萬抗很愜意,每天就是瞎轉悠,愛到哪兒就哪兒。期間接觸最多的是伊芙兒,歸根到底還是同事關系。萬抗說,他欠伊芙兒一只手,早晚會還給他。伊芙兒怕萬抗惹出事來,堅決不要,還要萬抗發(fā)誓,忘了那事,而且當初也是答應人家黔中客的,不能返回。萬抗無話可說,想了半天說那就砍癩子頭左手吧,反正都是手。伊芙兒以為萬抗是在玩笑,也沒放在心上。 松閑的日子覺不出時間的流逝,年底很快到來。萬抗找到了潘彪,講出了實情。他認為潘彪是個性情中人,講真話更能得到理解。 “還有這么回事。”潘彪皺了皺眉頭,“那是得回家去,裝樣子也要裝像點,放假不回家看看說不過去,要是打工的話,那也得從第二個學期開始?!?/br> 事情比想象的要簡單許多。 回去那天,潘彪叫了輛車,專門送萬抗到汽車站去。坐在車里,萬抗挺有心緒,回來的時候,跟施庚余、伊芙兒都打了招呼,就是沒和駱英道個別。 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萬抗這么安慰自己。 隨著汽車飛奔,離家越來越近,萬抗?jié)u漸興奮起來。很熟識的環(huán)境,溝河、小道,還有村頭的兩顆大白果樹! “抗子,回來啦!”莊鄰見了萬抗熱情地打著招呼。 “回來了?!比f抗提著個廉價黑包,樂呵呵地點著頭,急急地奔回家里,在外面逗留的時間長,心虛。 萬傳意很興奮,晚飯的時候嘴不住,一會問學校有多大,一會又問在學校整天都吃些什么,還有學校是不是很漂亮,亂七八糟,弄得萬抗結結巴巴地亂答一通。 第二天,村支書也來了。萬抗作為村里唯一的本科大學生,他很巴結,“大侄子,在科技大都學了些啥?” “科技大嘛?!比f抗笑笑,“學的是技術,高技術?!?/br> “學沒學電腦?”村支書道,“咱村部里買了臺電腦,前幾天出了毛病,不知咋個搗騰?!?/br> 萬抗一聽大呼不妙,看樣村支書是想讓他修理修理電腦,可啥都不會,那玩意裝也裝不出來?!芭叮娔X肯定要學,不過第一學期沒開那課程,下學期才開?!比f抗道,“現在都學些書本上的理論,還不怎么cao作?!?/br> 這事情是糊弄過去了,沒跟村支書到村部去獻丑,可萬抗心里極不踏實,照這樣下去,早晚要露餡。他決定年后到市里,要學點東西。 不管怎么說,回到家里就是開心,兜里有錢,可就是不敢拿出來,要不被問起來難以交代。萬抗便到縣城去找張振,跟他在一起,錢不嫌多。不過去了兩次覺著也不方便了,因為張振在學校談了個老鄉(xiāng)女朋友,放假回來整天黏乎在一起,他老是被曬在一邊。 “重色輕友!”萬抗對張振惡狠狠地評價。 “抗子,別那么說,我在專注一項事情。”張振斜眉瞇眼,“抓抓緊,把她哄開心了,咱也堂堂正正地坐回男人!” “啥叫堂堂正正地做回男人?” “以前找的女人,不都是洗頭洗腳房的嘛?!睆堈竦?,“這回弄個純正的,坐回堂堂正正的純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