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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尤金第一次來羅斯柴爾德家,卻是仆傭們第一次認出了他的臉和身份。驚訝的表情和竊竊私語盡管被小心地掩藏著,放在當事人眼里還是很明顯。 下車后的尤金半倚著約書亞往前走著,體重卻越來越往后者的身上傾斜。好不容易走到了客房所在的側翼,他低低地對約書亞說了一句:“你之后來幫我包扎一下”,便閃身進了一間房間。 客房內站著兩個穿著黑白制服裙的女仆,見了尤金之后愣了愣,頓時面色通紅。角斗的熱度實在太火,幾乎所有的傭人都偷偷摸摸地看了些許或者全部的轉播。哪想那個令人噤聲的修羅會在自己的眼前突然出現,還不是殺氣騰騰的版本,而是略顯疲憊,讓人心生愛憐的版本。 人類對強者的向往幾乎出于骨血,更不用說這位強者比鏡頭上還英俊了許多。兩位女仆強自鎮(zhèn)定地走上前來:“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 “……出去。”尤金指了指門外。他的頭有些暈,現在緩了一口氣才能繼續(xù)說話:“請你們都出去,謝謝?!?/br> 等兩個姑娘快步走出去之后,尤金反手鎖了門,拉上了所有的窗簾,這才把身上的衣服慢慢脫了下來。浴室里,光潔的鏡子映出了尤金那具滿是血污卻修長有力的身體,以及他左肋和肩胛上兩道皮開rou綻的傷口。 隨著浴缸里的池水變成了淺紅色,尤金原本的小麥膚色慢慢展露了出來。等到他再邁出浴缸時,那兩道還在往出滲血的傷口顯得愈發(fā)猙獰了一些,而在他后腰的地方,一個圓形的,像是紅色紋身的印記也跟著顯現。 那是一個紅圈里分作三行斜斜寫著的一句話,“Feel露ckytonight?” 只有仔細看了,才能發(fā)現這印記的筆觸竟然是陷進了皮rou里去,哪是什么紋身,分明是個被烙鐵燙下的烙印。 尤金從一旁的小桌上拿起一條浴袍系在腰上,把烙印和以下的身體遮罩住了,這才離開了浴室。 …… 在約書亞拿著急救箱進來的時候,尤金正赤/裸著上半身坐在四柱床上,黑色的絲綢浴袍解在腰間,露出了觸目驚心的后背。 這讓約書亞連抱怨自己被驅使的心情也沒了,直接跪坐在尤金的身邊,開始幫他清理創(chuàng)口。好在羅斯柴爾德家的藥箱沒有固守于舊世紀的科技,只需要拿出一張半透明的薄膜覆蓋在傷口上,就能在消毒之后隔絕固定創(chuàng)口,納米級的材料自動地修補起裸露在外的組織。 按理說這么cao作起來應該很快,約書亞卻莫名其妙地跪了半天,搞得尤金心里發(fā)毛:“怎么了?” “沒事?!奔s書亞說了一句,看尤金把浴袍重新扯上來穿好了。 ——尤金的皮膚是一種光滑的麥色,肌rou修長又結實,仿佛會隨著他的呼吸緩慢地舒張??蛇@本來應該極具美感的肢體,偏偏被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疤覆蓋了。 而他剛剛一直在看著的,是某一道留在尤金肩頭的疤痕。 那道仿佛消融了尤金些許血rou的傷痕,是為了救他才留下的。 ……十多年前,約書亞和尤金都在士官學校讀書。隸屬于同一個將軍的預備軍官會被分到同一個士官學校,約書亞在女將親衛(wèi)的預備隊,尤金則屬于女將直接統(tǒng)帥的特殊部隊,兩個人算是勉強有了交集。 親衛(wèi)預備多是一些名門貴族送進來準備從政的孩子,行事自然極其高調惹眼。而特殊部隊的人數極少,從不拋頭露面,就連其他學員也對他們的任務和職責一概不知,只知道這一部隊被稱為“守門人”。 “鐵之手”季耶夫將軍的特殊部隊叫做“先驅者”,“隱者”司松將軍的特殊部隊叫做“準星”,哪個聽起來都要比“守門人”厲害了不止一星半點。加之“守門人”的學員存在感幾近于無,久而久之,親衛(wèi)預備里以約書亞為首的一群優(yōu)等生,開始堅信守門人是一群徒有其名的rou腳。 然后親衛(wèi)預備隊這群自命不凡的公子哥第一次出任務,就被鄰國撒格朗的反/叛軍給俘虜了。 一群還未成年的二世祖被綁在星艦的角落里,連哭的膽量都沒有。最后來救他們的,就是尤金帶領的,一支只有六個人的“守門人”小隊。 六個人對九十八人,敵方全殲,唯一受了傷的人是尤金。這是因為約書亞在被解救之后看到情勢逆轉太過興奮,自作聰明地想要潛入對方的艦橋,然后被躲在暗處的敵人用激光槍瞄準了后心。 千鈞一發(fā)之際,尤金撲出來將他推向了一邊,右肩膀卻整個地焦掉了一塊。 ……在十多年后的現在,約書亞站在尤金的身旁,看著對方站在陽臺上,倚著欄桿抽一根卷煙。這個場景看起來距離尤金救下他那個瞬間如此遙遠,仿佛某個前世。 他其實并不想出言打擾這份寧靜,卻還是在斟酌了許久之后,鼓起勇氣開了口:“你知道嗎,在你退役之后,守門人的亡歿率再也沒有下降過?!?/br> “是嗎。那挺可惜的?!庇冉鹂粗?。 “你不覺得,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斗,要比在角斗場上殺人要更有意義一些嗎?” 話剛出口,約書亞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尤金將煙夾在指尖,轉過身來看著他,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北夫人還想讓你告訴我什么?” “我……” “讓我想想,是不是她提出條件,說能夠通過軍方達成我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