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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煙然打斷道:“我們是來問你的罪?!?/br> “我?”江眠情走到季煙然面前,長眉一挑,似是不解,又有幾分好笑。 “是你?!奔緹熑徊幌朐俣鄰U話,“江眠情,你可知罪?” 江眠情笑意不減,之前是看似誠摯的歡欣,如今這笑意變成了冷然的嗤笑。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問:“何罪之有?” “殘殺北冥大陸的生靈,用來祭陣。”季煙然無法掩飾自己的厭惡之情。 她最是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可一想到自己曾經(jīng)和江眠情公事過千年,一共尋找兇手,自己卻被蒙在鼓中,說不定還被利用過,她就覺得自己胃部好一陣翻涌。 她不得不承認,之前有多欣賞江眠情,如今就有多惡心這個人。 “你認真的嗎?說得煞有其事。我若是做過你說的事情,我本人又為何不知?!苯咔閿傞_雙手,語氣中已經(jīng)不止是無奈了,還有些被懷疑的不滿與憤恨。 如果光看現(xiàn)在的情形,很容易覺得季煙然在找事,而江眠情無辜被冤枉。 北冥派的人正是這樣想的。 周長老從后面走了出來,指著季煙然道:“你有什么證據(jù)嗎?別信口雌黃!” 溫懷瑾也有對此不太相信,勸道:“這其中必然有什么誤會,我看大家還是攤開來說清楚的好,免得滋生嫌隙?!?/br> “沒有誤會。”季煙然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氣,“我們早就聽人說江眠情有問題,調(diào)查了整整一年,不會有錯?!?/br> 江眠情面無驚色,有的只是深深的倦怠。 落入季煙然眼中,這作態(tài)更加增添了她的憤慨——這人竟然如此會演戲,難怪她們會被欺騙這么長的時間。 江眠情至此,算了明白不能善了,也不問季煙然有何證據(jù),開口就說:“我們北冥派的人一向?qū)η嚓栭w尊重有加,從不懷疑青陽閣弟子正直善良,不想我今日卻被你們這樣看待,真是令我寒心?!?/br> 這話一出,直接將季煙然此行定義為背叛。 訴諸感性與訴諸理性,往往是前者更能打動人。 江眠情一席話,直接讓北冥派的人心有戚戚,紛紛走上前來,做他的后盾,為他撐腰。 季煙然抽出留影鏡,將當初記錄下來的影像投射在廣場之上。 眾人皺眉,先后抬頭看。 只見錢哲手捂著肚子,鮮血從指縫里不停滲出。他臉色慘白,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臨死前,他說出自己活著的最后一句話。 “在北陸行兇的人是北冥派掌門,江眠情?!?/br> 影像到此為止,短短的一句話,沒頭沒尾,好似并不能作證。 江眠情看完,毫不客氣地笑出聲來,問:“這就是季閣主所謂的證據(jù)嗎?” 季煙然到了這一步,不像剛開始那般著急,好整以暇地解釋道:“這是錢哲,師伯貝玉棋的弟子。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是他的遺言。他沒有必要在臨死前,特意栽贓陷害,指認你江眠情。除非……” “除非我確實犯下大錯?”江眠情不耐煩地打斷,“季閣主是這個意思吧?雖然我們認識了幾千年,但抵不住一個無惡不作的混蛋的指認?” “無惡不作的混蛋?”季煙然微微蹙眉,不解道。 江眠情冷笑一聲,說:“怎么,錢哲這種人人得而誅之的惡人,我罵他幾句,季閣主還要心疼?如果季閣主不了解這個人,我可以代為講解,免得你被他迷惑?!?/br> 季煙然懶懶地掃了江眠情一眼,“哦”了一聲。 與此同時,謝靈均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捏痛,便伸手輕輕撫摸沈正澤的肩膀,寬慰道:“沒事,一切很快就會結(jié)束?!?/br> 沈正澤眉頭緊皺,用力咬牙,點頭。 江眠情說話前,看了謝靈均和沈正澤一眼。對于這兩個太上境圓滿的天才,他還是十分忌憚的。 他仔細觀察沈正澤,發(fā)現(xiàn)對方的目光中滿是憎恨,顯然已經(jīng)認定了他就是滅族仇人。 如果說,他之前還想要翻盤,看到沈正澤的目光時,心中隱隱有了一種預感。 ——這件事恐怕不能蒙混過關(guān),無法善了。 江眠情懷著這種沉重的心情,不斷掙扎。 “錢哲因為修煉流風劍訣,體內(nèi)妖族血脈日漸稀薄,致使折壽。為了維持壽命,他不惜殘殺各類無辜妖族。幾千年來,死在他手中的妖族不計其數(shù)。就這樣一個人,季閣主確定要相信他的說辭嗎?” 季煙然輕笑一聲,說:“繼續(xù)?!?/br> 江眠情無法繼續(xù),只好轉(zhuǎn)身對著北冥派的人,道:“季閣主說我殘殺北冥大陸的人,證據(jù)就是錢哲的遺言,你們不覺得荒謬么?我們北冥派難道就是這么好欺負,任由青陽閣找上門隨意污蔑?” 周長老憤慨道:“自然不能!” 他走到江眠情身旁,指著季煙然的鼻子,大罵:“季閣主,你在位的幾千年里,我們一直十分尊重。為了北冥大陸不斷死人這一件事,我們都無條件聽憑你吩咐??扇f萬沒想到,今天你竟然不辨真假,聽憑小人之言,污蔑我們北冥派?!?/br> “周長老先別急,”季煙然揮落對方的手,“我不是在污蔑北冥派,我想同江眠情對質(zhì)。這件事是江眠情一人犯下,我絕不牽連無辜之人?!?/br> 說著,她掰過江眠情的肩膀,直視道:“敢問你如何得知錢哲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