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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謝靈均長嘆一口氣,“早知道我和沈正澤留下一人,就不至于讓兇手為非作歹。” 想來是錢哲殺了小蛇之后,并未離去,還留在蒼青蛇一族聚集的祭壇中。他目睹一切,又聽到謝靈均要回青陽閣取逝水旗,最后狗急跳墻了。 三人不到半刻,已經(jīng)走到大火邊緣。 祭壇的陣法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破壞,在祭壇之外,能夠聽見里面蛇族的慘叫聲。 謝靈均本不愿毀壞蛇族棲息之地,但情勢緊急,容不得他多想。 只見長劍飛出,威力驚人的一劍對準(zhǔn)祭壇所在,一劍劈下。一道炫目的白光閃過,“轟隆”的巨響聲隨之而來。 “你去救人!”謝靈均對沈正澤道,“我和季煙然負(fù)責(zé)殺死錢哲?!?/br> 沈正澤點頭,毫不遲疑,直接御劍飛往火海之中。 緊接著,不管人形、蛇形,健全或是受傷,停留在祭壇里的蒼青蛇都被沈正澤用力扔了出來。 “你還好吧?”被扔出來的蛇妖連忙問伙伴。 另一位蛇妖劫后余生,又驚又怕又喜,狠狠抱住自己的同伴,哭道:“我沒事,我被人救了出來?!?/br> “就我們的好像是一日前那個闖入祭壇的人?!?/br> “是青陽閣的沈正澤?!?/br> 被救的蒼青蛇不約而同,心情復(fù)雜。沒有想到,害他們的是人有著蛇族血脈,源自青陽閣??删人麄兊娜艘彩乔嚓栭w的弟子。 謝靈均之前那一劍怕傷及無辜,看似威力驚人,實則留了余地,只是破開祭壇,并不傷人。 等他沖入火海之中,就見一條不倫不類的大蛇在火中吞食同類,而另一條蒼青蛇在與他斗爭。 其中一條就是錢哲。他不僅吞食過蒼青蛇一族,還吃過白鶴、卷金絲、琉璃盞……體內(nèi)融合了數(shù)種妖族內(nèi)丹。 這種融合便體現(xiàn)在他的妖形上。 蒼青蛇一族的鱗片都是碧青,水潤光澤;而錢哲的鱗片顏色渾濁,有些泛褐發(fā)黃,也根本不潤澤,看起來十分干枯。 他的蛇背上長了一雙翅膀,不知道是那一種妖族留下的,看起來像是白鶴,可翅膀的顏色卻很是暗沉發(fā)黑。 謝靈均看清錢哲之后,對準(zhǔn)他的腹部就是一劍。他這一劍留了情,雖能重創(chuàng)對方,卻不至于斃命。 “你們都是一丘之貉。”錢哲受了重傷,癱倒在火海中,怒不可遏,“謝靈均是吧?青陽閣拔尖的人才。哈哈哈,說來可笑,我還是你的師叔,你卻幫著外人來殺我!好一個大公無私的青陽閣弟子!” “說夠了嗎?”謝靈均走到錢哲面前,用劍指著對方的眼睛。 錢哲的妖形極大,光一只眼睛就有一扇鐵門的大小。 “我沒有說夠!”錢哲在地上痛得打滾,“青陽閣害得我還不夠慘嗎?我如今這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你們只會欺侮我,將我往邪路上推,卻從不救助我……” “當(dāng)初貝玉棋給過你機會?!敝x靈均道。他既然不喜歡貝玉棋為人,就直呼其大名,也沒有什么忌諱。 謝靈均沉沉地嘆了一口氣,搖頭道:“當(dāng)初他說只要廢除修為,重新修煉就好。鄭思難選了這一條路,可你沒有回頭。” 錢哲瞪大雙眼,惡狠狠地盯著謝靈均,喃喃道:“你怎么知道?” “我的確知道了?!敝x靈均不禁皺起眉頭,“你如果把自己殺害無辜妖族,都歸咎于青陽閣,我無話可說。你一開始的遭際值得人同情,可后期的所作所為著實令人發(fā)指?!?/br> 謝靈均說到這里,說不下去了。 季煙然拿著逝水旗,走了過來,接著他的話,說:“我們?nèi)缃褚∧阈悦?。只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葬在青陽閣的慰靈塔中,還是葬在其他別的地方,或者干脆任由軀殼散入天地之間?” “不!”錢哲化為人形,捂著鮮血淋漓的肚子,跪地求饒,“你們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后再不敢犯……” 季煙然不愿再聽,打斷道:“沒有別的選擇,你選一個體面的死法吧?!?/br> 到了這時,火勢減弱。 與錢哲打斗的族長也化作人形,不顧身上的傷口,直接舉著藤杖祈雨。 一朵朵黑云積聚在鄧林上空,不久落下傾盆大雨,將大火澆滅。 在最后掙扎著不肯熄滅的火光中,錢哲的臉上也躍動著不愿熄滅的光芒。他嘴唇蠕動幾下,最后緩緩張開。 “我愿意用一個秘密來交換我的性命。” “我不想聽廢話。”季煙然臉上的同情悉數(shù)散去,只剩下例行公事般的冷漠,“如果你不愿意自己選,那我就擅做主張,用逝水旗將你帶去慰靈塔了?!?/br> 錢哲尖叫道:“等等!你們想知道當(dāng)初北冥大陸上為何頻頻死人嗎?” 族長在雨中走到謝靈均身旁,披頭散發(fā),舉著藤杖指著錢哲,說:“別聽他再說下去了,快點殺了他,以絕后患?!?/br> 他生怕謝靈均和季煙然兩人,會因為錢哲的話而動搖。 幾千年前北冥大陸上死人也是一件大事,就連身處瀛洲的妖族也有所耳聞。 聽說當(dāng)初死的人里就有沈正澤的家人,而沈正澤又是謝靈均的道侶,難保謝靈均不會因為這番話而饒過錢哲。 火勢越來越微弱,當(dāng)赤紅的火光在錢哲的臉上消散時,便顯露出頹敗而青白的臉色。 他瞥了族長一眼,目光中滿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