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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們一起。你先治好病,或許你和麓麓一樣需要精神力?這本來就不是多難的事,星際多少人,還能缺精神力?” “就是,在成為養(yǎng)啾人之前,我也是晏容的mama粉!” 絮絮叨叨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傳過來,有的聲音粗獷沙啞,有的柔軟甜美,有的歷經(jīng)滄桑,有的尚且?guī)е蓺狻?/br> 星際人類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對他們的領(lǐng)袖說,多到日積月累,填滿了,溢出來了,都沒能說出口。 因為他們惦念的人,走得太遠(yuǎn)了,始終沒有回家。 可今天,仿佛神明開眼,他們居然直接對話了,過往所有誤解和隔閡,都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晏容很少同星際人對話,很長一段時間,他生活在外太空,也沒有怎么聽過人類的聲音,沒怎么聽過星際的語言,四面八方都是無垠的星海,寂靜到荒蕪。 但這一次,他聽得很清楚。 親切的話音鼓動了耳膜,傳進(jìn)腦海,卻不知是否到達(dá)了心臟。 靈麓就背著小豬崽在前面一米遠(yuǎn)的地方看機(jī)器人干活。 晏容之前告訴他,那些寫著星際人類名字的卡片,現(xiàn)在看不完,可以帶回地球去,等認(rèn)完了,再寄回來,讓機(jī)器人貼。 小胖啾覺得這樣好,所以他這會兒忙著“支使”家政機(jī)器人整理卡片,再集中裝箱。 晏容和大家說了什么,靈麓沒聽見。 不過,大概幼崽和最親近的人總是有心靈感應(yīng),在晏容沉默的那一刻,小胖啾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轉(zhuǎn)身啪嗒啪嗒沖了過去,撲到了男人的腿上。 他趴在晏容的膝蓋上,仰著腦袋看對方,接著,忽然氣哼哼地啾啾道:“爸爸說要給麓麓看你的樣子,都好多好多天了,也沒有看!啾!天天騙啾!” 晏容聽了,原本古井無波般凝滯的雙眸終于動了動,垂了下來,看著靈麓。 他罕見地露出了一個笑,說:“那多吃點精神力,給麓麓變一個出來,如何?” 苦心孤詣的星際人:那敢情好,就怕你不吃!麓麓大膽地答應(yīng)他! 小胖啾用翅膀尖撓撓腦袋,小聲啾啾:“麓麓把好吃的分給爸爸啾,但是爸爸也要吃啾爸爸啾mama送的東西?!?/br> “啾啾,被拒絕了,會傷心的。爸爸也會傷心啾?!?/br> 晏容俯身親了親小胖啾的腦袋,說:“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124?17:47:06~20210125?23:32: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秋詩千凝?50瓶;rain?36瓶;是鴨梨呀?20瓶;大豆、葉執(zhí)?10瓶;煙默呀、最近太喜歡養(yǎng)崽文了!?5瓶;冊頁晚?3瓶;李汶翰的媽粉、咕咕不好?2瓶; 第46章 棲息在心臟 “啾啾!” 清亮通透的雪光映照里,?靈麓努力地踮起爪子,將小翅膀伸得高高的,去摸晏容的臉。 他看不見晏容,?卻好似知道男人在想什么,?像是生來便看得懂對方與世界的抗?fàn)??與自我的抗?fàn)??所有的隱忍和自責(zé),沉默和遺憾,痛苦和孤獨,?失望和堅持。 小胖啾有一個很復(fù)雜的爸爸。 可靈麓并不覺得晏容很難懂。 雖然很多時候,?小胖啾不太懂晏容在想什么,?但他本能地可以感知到這個男人的情緒。 從晏容捏住他的翅膀,把他從火山里抱出來的那一刻,他們就建立了某種獨特的、不可取代的聯(lián)系。 晏容是一個隱忍的男人,情緒不外露,只要他不說,?別人就很難感知到。星際嘗試了解他的人很多,?真正熟知一切的卻很少。 靈麓是離他最近的,巴掌大的一只雛鳥,從一開始就被看進(jìn)了眼里,?得到了特權(quán),被放任了,?懵懵懂懂地在男人懷里四處走,擁有足夠的自由和愛護(hù),走著走著覺得冷了,就把自己塞進(jìn)男人的心口,從此就不出來了。 因為棲息在心臟,?與生命相聯(lián)結(jié),所以不能動也不能失去,除非晏容死去。 柔軟溫?zé)岬挠鹈谀腥丝∶赖膫?cè)臉上輕輕摩挲,有時候用的力氣大了些,還會滑到耳根處,但他安撫地非常認(rèn)真,一發(fā)現(xiàn)位置不對,就乖乖地挪回來,繼續(xù)一下一下地摸,摸完了,還小大人似的拍一拍,邊拍邊學(xué)著大人們哄他的語氣,啾啾道: “麓麓哄哄爸爸,啾?!?/br> “哄爸爸,拍一拍,爸爸就不難過了啾?!?/br> “摸摸,傷心都飛走了。” 其實是很老套的說辭,可是他說得很用心,圓溜溜的眸子里,瞳仁晶瑩透亮,又黑又干凈,帶著這世間最純粹的愛和關(guān)懷。 晏容始終配合地低著頭,稍稍俯身,讓小胖啾能夠摸到。 他沒有說話,深深的黑眸里光影明明滅滅,偶爾能窺見安靜的一片深海,細(xì)碎的微光沉沉浮浮,似乎所有掙扎在過往時間長河里的記憶,都在此刻軟乎乎、熱騰騰的拍撫里逐漸化開、沉寂,最終消散在清晨充滿稚氣的一串鳥叫聲里。 男人伸出了手,很小心地?fù)崃藫嵝∨粥鳖^上毛絨絨的羽毛,指腹輕輕擦過那雙明亮的眸子,反反復(fù)復(fù)地摩挲眼角,眷戀而輕柔。 最后,他把靈麓擁到了懷里,抱到了膝蓋上坐著,啞聲道:“晏容會好起來。麓麓相信我?!?/br> 他第一次在說話的時候提到自己的名字,用這樣的自稱,仿佛是站在旁觀者的視角來審視自我,可這樣卻顯得更加冷靜,甚至是平靜,就像是在下達(dá)一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