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腔走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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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傅涼薄被叫走之後方湛就一直感覺怪怪的,卻又說不出是哪里,後來他伸懶腰的時候順便扭動了脖子,由於休息室的門是透明的,他剛好對上傅涼薄的雙眸,真的感受到來自死神的死亡凝視,總之那是讓人背後發(fā)涼的眼神。 接著他嘗試在說話時與傅良言拉開距離,那道目光就變得沒那麼懾人,他不知道傅涼薄這樣一直關注他們還能聽見父母在說話嗎,或是聰明人其實都是一心二用的高手,他沒有多做思考,覺得還是幫助兄弟再多測試幾次好了。 拉近,遠離,拉近,遠離,重復無數次之後方湛已經不覺得那是死亡凝視,他彷佛已經看見閻羅王在跟他招手。 這一次他湊近傅良言耳畔,仔細計算角度的話,從傅涼薄那里看過來會很像他們在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已經沒有形容詞可以形容那雙眼眸,方湛很慶幸自己有高額保險。 事實上,傅涼薄的心思確實沒放在與父母的談話上。 二老僅是一直耳提面命晚上的宴會要跟多少企業(yè)家的千金多多交流,有喜歡的就告訴他們,憑你的條件不用擔心等等省略萬字重復的內容。 耳朵嗡嗡作響,他很想直接揍破眼前這道玻璃門把他們兩個扯開。 原來傅良言是可以一邊說著有多愛他,又一邊和別的男人接吻甚至是在他面前,表面上可以裝作毫不在意,心卻已經開始下墜到很黑暗的地方,他b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愛他。 「你知道嗎?」方湛問。 「不知道啦講重點!」傅良言催促,從以前就愛玩文字游戲,到底是誰光聽「你知道嗎」四個字就會知道。 「就是從傅涼薄那個角度看過來,我們兩個超像在做接吻之類的行為,我猜他十之看到然後誤會了,而且是很火大的那種。」 傅良言很快就把方湛推開了。 「我真的——」 「就當作是測試。雖然這種方法真的很不道德,我賭他不可能對你沒感情,他多的是方法讓你消失在他面前,沒道理留著你在身邊放肆?!咕蛻{那個死亡凝視他這局一定是穩(wěn)贏不輸。 「輸了怎麼辦?」 「沒怎麼辦?!狗秸柯柭柤?,「反正你都說他不愛你,那就是再接受一次既定的事實而已啊?!?/br> 傅良言獅子大開口,「82年的lafite,兩支?!?/br> 「你又不喝lafite,連賭都要為了他敲詐。」方湛傻眼到差點忘了自己要的東西,「成了給我a中的股份?!?/br> 「a中的股份才值多少錢你也要?」 「沒多少錢才沒買,我喜歡高風險高報酬的東西,a中的股價就那樣,我實在下不了手?!?/br> 方湛擔任教師多年,以至於傅涼言都快忘了他是經濟學系的出身的,他感覺這廝要那些股份一定又要做些令人無言的事情,「你先說要干嘛我再決定要不要給?!?/br> 「有點權勢才能橫著走啊,要不然我每個禮拜都被開檢討會就飽了。」 「5%怎麼樣?」傅涼言憋住笑意回答。 「9%。」 「7%?」傅良言繼續(xù)討價還價。 「不。你知道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還是你覺得讓學長承認對你的感覺還b不上這些股份重要?」 傅良言咬牙切齒的應了下來:「成、交。」 等他們談完條件時,傅涼薄已經不在休息室里。 傅家二老很快就從休息室里走出來,出於擔心,見到傅良言在外面時安媛又忍不住交代了一次,「你大哥也是時候該找對象了,今天會有很多名門淑女過來,你也知道他什麼都好就是感情這方面,唉,要不是知道他事業(yè)心重我真的要懷疑他是什麼同志還是什麼單身主義?反正你們年輕人的時代我是不懂了?!?/br> 「剛剛和他說了一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只會回答我嗯,好,知道了,我看他整個心思都不在。」 「良言啊,你跟你大哥從小感情就好,你也比較會說話,幫媽多注意一下啊,最好你們兄弟倆都能找個媳婦兒回來那是最好?!?/br> 傅良言愣了許久,直到方湛撞他才回過神來,「好我知道了,爸、媽你們別擔心。」 安媛覺得今天這兩個兒子都特別奇怪,怎麼一個兩個都顧著恍神。「你們兄弟倆不是有事瞞著我吧?」 「沒事啦媽,剛喝了幾杯調酒有點茫?!垢盗佳噪S口敷衍,又拿了方湛當擋箭牌,「你交代的事我會辦好的,我們還有事要談,就先走了?!?/br> 「我還沒說——」 「好了媛媛,不用擔心,孩子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垢的仙嚼?,又對兒子使了眼色讓他趕緊走。 「他們就是這樣,從大的到小的一點都不讓人省心?!拱叉掳櫰鸷每戳肆?,即使年過五十卻依然不減她的美麗。 傅南山伸手撫平她眉間凸起的摺紋,「兒孫自有兒孫福?!?/br> 甲板上。 平日里下午海風正是最盛,如今又是冬季恰逢y天,海浪不斷拍打著船身晃得厲害,強風不斷席卷而來,無情地落在兩人身上。 「你不冷嗎?」雖然冷得顫抖的幅度很細微,但傅涼笙敏銳地有所發(fā)覺,畢竟他的目光一直都放在她身上。 「還好?!?/br> 「我不會跟他們打起來的?!?/br> 「嗯?」 「今天是大哥的生日,就算我再怎麼討厭他們都不會動手的。」傅涼笙將身上的米白色羊毛圍巾摘下,圍到任妄雨脖子上。 任妄雨很快接過圍巾,「我自己來吧?!垢禌鲶咸嫠龂鷩磉@個行為似乎有些過於親昵,她不習慣,也覺得尷尬。 男孩笑了笑,也沒有過多堅持。 遙望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飛鳥,牠們看起來是那麼快樂,再低頭觀察海洋之中的生物,牠們徜徉其中,任妄雨不禁想,如果有下輩子,她一點都不想當人,太不快樂了,她寧愿自由自在地直到不能飛翔或是游到被吃掉,也好過活在世上,至少她目前還找不到對生命熱愛的理由。 「你為什麼那麼討厭二哥?」盯著濕滑的甲板,她拋出藏在心中許久的疑問。 「我猜等我回答完你是不是要接著問,為什麼也那麼討厭老師?」傅涼笙反問,眼里閃著狡黠的光。 「是啊?!谷瓮旰苷\實,「我這麼坦承,你愿意回答我嗎?」 「傅良言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兒子你知道吧?」 眾所皆知的事實,由傅涼笙口中說出來卻是平添幾分沉重,似乎是為了呼應現況,海浪又以更兇猛的姿態(tài)席卷而來。 「這一直都是我們家的禁忌,」傅涼笙看著任妄雨不怎麼好看的臉色,知道她想說聲抱歉,他沒有給他機會,繼續(xù)說了下去。 「也許是沒有血緣關系吧,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够蛟S更關鍵的是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 我喜歡你。 喜歡到沒辦法看著你和別人親近,喜歡到不可自拔,瘋狂地為你著迷。◤ρΘ⒈8νíρ.clΘùd◥(yushuwu.clu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