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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心若相惜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盟主一臉的沉郁,對于若惜突然的來訪,他實在是充滿了困惑。

    而蕭子延只是自信的一笑,朗朗地說道:“關于這一點,我真的可以保證,若惜一定不會傷害阿洛的,而且司徒夫人在冥鼎山莊,也是會非常安全的,即使我拼盡了性命,也會保護司徒夫人與阿洛的?!?/br>
    盟主只是黯淡的一笑,這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無奈。

    是啊,那個人在得知自己深愛的女子多年后被告知還活著會不開心了?可是又有哪個人又能接受得了深愛女子來尋仇的這件事了?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十九歲的女兒,但是,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兒卻不知道此時身在何方。

    這一切的突然發(fā)生,又怎么能讓盟主能夠放心的了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復雜,好像是怎么也解不開的謎團。

    兩人在昏暗的屋子中面面相覷,始終找不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蕭子延不說話,是因為他真的不知道這件事的答案是什么;而盟主只是心思復雜,他明白,他不舍得傷害那個一直活在自己心中的女子,雖然她已經(jīng)不再是自己心中的那個模樣了,但是自己還是愛著她,一分一秒都沒有忘記過。

    盟主對于李秋水是愛,那滿滿的愛,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對于司徒夫人,阿洛也是愛,但是那只是親情的愛,同樣也是難以割舍。這個問題,不論對于任何人都是個難題,傷害誰都會讓人心痛不已。

    其實,若惜一直在窗子旁的垂耳聽著房間內(nèi)的談話,直至此時,她已然確信了他們的談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此時,若惜悄悄的離開了這里,打算回到了原本屬于她的屋子里去了,早在開始的時候,宮主就已經(jīng)交代過,不論在冥鼎山莊發(fā)生了什么,都壓迫向她回報,而這件事,也不能例外。

    若惜緩緩地走在冥鼎山莊安靜的院落中,心中思緒萬千,她不知道該怎么樣將這件事報告給宮主,她不想自己生活在監(jiān)視之中,更不想自己的一舉一動都不屬于自己。但是現(xiàn)在,她卻在做著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情,這樣的生活,她以前從未想過,丟失了自己,為了保全自己,看著無辜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更何況,自己傷害的還是蕭子延。

    直到現(xiàn)在,若惜還是不知道自己對于蕭子延是怎樣的一種感情,是愛,還是恨,亦或者是愛恨交加。因為有過欺騙,所以才不敢輕易相信,這一點,若惜是真真切切的做到了,她在這蕭子延,所以才會有恨,所以次啊會有現(xiàn)在這樣復雜的感情。

    遙望著遠方的天際,若惜好想遠離這一切是是非非,帶著玉籠去尋一處沒有人認識她們的住處,就這樣靜靜的生活著,一直到老。

    可是,這樣的生活,已是奢望。

    第二十七章 結(jié)下梁子

    因為害怕再次失去,所以才會習慣性的想要拒絕,因為這樣,即使領會不到愛情的幸福,但越也感觸不到失去后的悲傷。

    若惜一直就是這樣的性子,如果自己不是完完全全的相信對方,那么,她是萬萬不會輕易付出一切的。正因為蕭子延曾經(jīng)輕而易舉的傷害過她,所以此時的她才會這樣本能的抗拒一切。

    就在昨夜,她已經(jīng)宮主飛鴿傳書,道明了司徒夫人已經(jīng)來到冥鼎山莊的這件事。但是對于宮主對于未來的打算,她確是一點都猜不透的。不知道何緣故,若惜的心中總覺得惴惴不安,這樣的不安,是來自于心底最深處,好像在不久的將來會發(fā)生什么大事一樣,一想到這里,她就覺得害怕的厲害。

    “咕咕咕咕”,暮然間,天空中傳來了幾聲鴿子的叫喚聲。

    若惜抬頭,看見靈鷲宮的信鴿正停在不遠處的樹椏上,咕咕咕地直叫喚。她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人,這只信鴿正是她昨夜放飛的那只,看樣zigong主已經(jīng)做好了決策。

    若惜輕走了過去,在信鴿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一把抓住了它,從它的腿上取下了一張狹長的紙條,上面寫著,“靜觀其變,勿打草驚蛇,有事來報”。

    她只是將紙握成了一團,心里疑惑萬千。難道宮主真的打算放過司徒夫人嗎?明明前兩天還想置她于死地,而現(xiàn)在卻要自己靜觀其變,這樣,真的不太像宮主的作風啊!

    滿院的春色在這一刻都化為了黯淡的景色,若惜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若惜轉(zhuǎn)身的時候,一瞥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站著司徒夫人,若惜心下一緊,生怕剛才的那一切被人看見了。如果沒有意外,高度緊張的若惜一定會察覺到有人走來的腳步聲,可是方才,她卻什么都沒有聽見,那么司徒夫人一定就是早就站在了這里了。

    若惜將紙條揉成了一團塞進袖子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緩緩朝著司徒夫人走了過去。在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若惜微微頷首,輕聲道:“司徒夫人,你好!”

    司徒夫人只是直直地盯著她,滿臉的不悅,對于貿(mào)然闖入司徒洛與蕭子延成親儀式的這個貌美女子,她又怎么會不記得了?那樣絕倫的美貌,在她的記憶中,只有年輕時候的李秋水能與她媲美。

    “若惜姑娘還真是個美人胚子了,即使是我,看了也不由得心動?!彼就椒蛉死湫χ?。

    笑容僵硬,冷語相對,即使是談笑間吐出如此好聽的話,但是在若惜聽來還是覺得像帶了刺一樣。

    若惜也一臉漠色,毫不客氣的回應道:“多謝夫人的夸獎?!?/br>
    若惜深知,自己與司徒家的仇是一時間難以解開的,她也不想在冥鼎山莊再生是非了。正當她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身后的司徒夫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募然開口,“對了,剛才那只鴿子是信鴿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司徒夫人不過是隨口一問,但是她這話說的若惜心下一沉。若惜頭也不回,只是冷冷地開口,“這冥鼎山莊中哪里來的信鴿了?剛才不過是只普通的鴿子罷了,我想是司徒夫人年紀大了,再加上這段時間心中郁結(jié)難解,所以看花了眼吧!”

    “真的嗎?”司徒夫人搶先一步,跨在了若惜的身前。司徒夫人好歹是閱人無數(shù),剛才若惜的話語中有著唏噓不自然,她自然是能聽的出來。站在若惜面前的她只是直直地盯著若惜,好像想從她的話中辨出真假來。

    若惜向來就不善撒謊,此時被她這么一看,就更加覺得不知所措。

    司徒夫人看著若惜那不自然的神色,只是冷笑了一聲,語氣中透露著清冷的語音,“看樣子若惜姑娘此時不太舒服啊!怎么神色這樣的不自然了?該不會是讓我說中了吧,那只鴿子本來就是只信鴿?!?/br>
    “不是,那只是只普通的鴿子罷了?!比粝О櫫税櫭迹瑯O力的想要岔開這個話題,“還是司徒夫人想要小題大做,要借著這個理由將我趕出冥鼎山莊。這樣,冥鼎山莊就能成為你們母女的天下了?!?/br>
    “你……你……”司徒夫人萬萬沒有想到對面這個看似文弱的女子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被氣得顫顫巍巍,過了好久,才回應道:“怪不得聽說靈鷲宮里的人心腸狠毒,原來傳聞皆是不假,你小小年紀,居然說話這么不饒人?!?/br>
    “不饒人?”若惜只是自顧自的冷笑了幾聲,娓娓說道,“我要是不饒人的話,你覺得司徒洛還能活到現(xiàn)在嗎?我要是不饒人的話,你還會得到七心散的解藥嗎?我要是不饒人的話,就不會和你在這里說這么長時間的話了。在這個冥鼎山莊內(nèi),只有蕭子延一個人才是我的對手,要是我殺了司徒洛的話,你覺得蕭子延又會奈我何了?”

    其實,在若惜的心中,她一直都是想殺了司徒洛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蕭子延對司徒洛的情感一直都讓她擔驚受怕。只不過是一直顧忌著蕭子延,所以若惜才遲遲沒有動手。

    司徒夫人疼愛司徒洛是在整個江湖上都出了名的,她能夠允許別人羞辱自己,可是決不能他人羞辱自己的寶貝女兒。

    “你,你,你還真是沒有教養(yǎng)!”事已至此,司徒夫人只是撇了撇嘴,終于忍不住回擊起來,“即使阿洛和蕭子延的婚約是假的,可是現(xiàn)在在眾人的眼里,她司徒洛還是蕭夫人,還是這個冥鼎山莊的女主人。而你了,你在別人的眼里,只不過是個搶親不成功的女人,是個邪教的妖女,還有何尊嚴可談?”

    姜還真是老的辣,司徒夫人的話語無益刺到了若惜心中最柔軟也是在意的地方。若惜的臉色不過在一瞬間就變得慘白,臉上也浮現(xiàn)了重重殺氣,她緊握了雙手,極力克制著自己不要動手,不要動手。

    “我剛才說的這些話沒有說錯吧?怎么若惜姑娘這樣的一副神色?!彼就椒蛉说哪樕弦彩茄笱蟮靡獾谋砬?,絲毫沒有察覺到此時的若惜已經(jīng)是一臉殺氣,或許,她是看出來了,但是她自詡?cè)粝Р桓以龠@里動手。

    司徒夫人的心本善良,不論對于下人,還是那些尋求幫助的人,司徒夫人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神情。只是,在面對著傷害自己兒女的人時,她就好像一個護犢的母老虎一樣,容不得別人傷害自己孩子半分。

    “看樣子司徒夫人對這樣的徒有其名的稱謂還真是在意啊!難道,你不知道嗎?這些東西都是徒有其表的,緊緊地握在手中也沒有什么意思,我想這樣的感覺,司徒夫人已經(jīng)是受夠了吧!”若惜也是不饒人,這一張嘴就好像能吐出刀子一樣,本來她的心里對司徒夫人還存在著幾分歉意,但是在此時這僅有的歉意已經(jīng)蕩然無存。

    不等對面的這個中年婦人開口說話,若惜又緊緊地接了一句,“我還真是替你們這一對母女可憐啊!”

    話畢,若惜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獨留下滿臉怒色的司徒夫人在原地。

    在這一刻,若惜開始對于宮主不殺司徒夫人的這一決策由不解轉(zhuǎn)為了失望。就在剛才,她已經(jīng)從心底里厭惡司徒夫人了,那樣傲慢,那樣瞧不起人,這樣的女人,任憑是嫁給誰恐怕都不會幸福的吧!

    恩怨不僅僅止步于此。

    第二十八章 搖擺不定

    正午的陽光正好,晴朗的天空中看不出有一絲陰霾,璀璨的陽光從空中撒了下下,透過高達的樹木,化為了點點碎金。

    若惜的手中握著那一團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的紙條,可是卻無法從這張紙條上感觸出任何宮主的意圖,一切,看似迷茫,卻又合情合理。

    “若惜……今天你和司徒夫人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爭執(zhí)?”忽然間,耳邊有人緩緩問道。

    若惜回眸,看著蕭子延正含笑看著自己,只是臉上卻微微有著為難的神色。

    “你怎么知道的?難道她們母女都喜歡向人告狀嗎?”若惜不以為意的回答著,可是心里卻是忐忑萬分。其實在心底她還是害怕司徒夫人將今天發(fā)生的這一切告知蕭子延,這樣,難免會引起蕭子延的懷疑。

    蕭子延只是將手覆在了她的肩上,淡淡一笑,“不是的,今天有過路的丫鬟看見你們似乎在爭吵什么,所以我就想來問問。”

    若惜懸著的頓時就落了下來,她松了一口氣,開口道:“司徒夫人恐怕是替司徒洛鳴不平吧!放心,我們只是爭吵了幾句,沒有什么大的沖突?!?/br>
    “這樣啊!”蕭子延若有所思地回答著,臉上顯現(xiàn)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過了片刻,他才說道:“若惜,你要多擔待司徒夫人一些,她這些日子受得苦已經(jīng)夠多了,難免會有些脾氣的。”

    若惜沒有答話,只是沖著他點了點頭。其實,若惜在心里早就知道他會這樣說,蕭子延一向善良,所以若惜對于他的話也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若惜,不是我偏袒司徒夫人,而是我實在是虧欠盟主一家太多了?!奔词谷粝]有說話,蕭子延還是了解她的,能感觸到她心中的不悅。

    蕭子延輕輕撫摸著若惜那柔順的發(fā)絲,輕輕開口道:“自從那日在華山分離之后,我就一蹶不振,根本就無心管理莊內(nèi)事物。那時候,江湖上所有的人都想看著冥鼎山莊如何走向沒落,所有的門派都想取代冥鼎山莊在江湖上的位置??墒牵挥忻酥鹘o與我?guī)椭?,那時候的冥鼎山莊內(nèi)憂外患,一切都是靠著盟主來打理的。

    “而現(xiàn)在這個時候盟主有了難處,我又怎么能置身事外了?盟主一家對我而言,是恩人,是親人,而你卻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親人我可以有很多,但是愛人,在這個世上我只有你一個人。

    “在我的心中,你我已經(jīng)融為一體了,我能夠隨心所欲的對待你,但是卻不能隨便的對待他們,他們在我的心中只是客人而已,而你,和我一樣,卻是冥鼎山莊的主人。

    “所以,你就當為了我,忍耐司徒夫人一段時間吧。等事情過了,我就想盟主稟明,同阿洛解除婚約,到時候,我們就能永永遠遠的在一起了?!?/br>
    蕭子延的話一說完,若惜的心中不由得一顫,即使是在鐵石心腸的人聽見這樣的話,心中還是會有所觸動吧!

    更何況此時的若惜對蕭子延并不是沒有情,她在心里的最深處還是對蕭子延有著無法割舍的情誼,有些東西,哪會那么容易就放下了?

    若惜的身體因為激動情不自禁地微微發(fā)抖,她只能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你,說的這是真的么?”

    “你覺得了?”蕭子延忍不住發(fā)問,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

    若惜扭過頭,看著他那誠摯的表情,心里流過一絲暖意。如此熟悉的話語,如此熟悉的神情,好像把她拉回了兩年前的時候,一切,都好像沒有改變一樣。

    若惜想著想著,就募然笑了起來,嘴角皆是滿足。她低聲喃道,“你說的話,我又怎么會不信了?”

    在這一刻,若惜真的覺得,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好像真的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他們兩人之間,還是如同以前一模一樣,即使在他們面前有著種種阻礙,但是兩人的心中卻是沒有任何的隔閡。

    方才若惜細小的聲音,蕭子延并沒有聽見,他只是沉醉在自己對未來的構想中無法自拔。只要一想到能與若惜朝朝暮暮都在一起,想著兒孫滿堂的景象,他的心中就充滿了滿足。

    “你說,以后我們的孩子以為會像誰了?”蕭子延喃喃自語,語氣中有著一反尋常的正經(jīng)。

    聽著蕭子延那么遙遠的話,若惜募然就醒了過來,她此時才回過神來,反應過來此時自己來冥鼎山莊的目的是什么。

    見若惜沒有應答,蕭子延又自顧自的說道:“我覺我們到時候應該生很多孩子,這樣,就會很熱鬧了,至于像誰,那就不重要了?!?/br>
    一字一句,就好像一盆冷水從天空中緩緩落下,將還在睡夢中的若惜澆醒,她頓時就清醒過來,“這是以后的事情,我們還是以后在討論這些問題吧!”

    “怎么?你以為我不會娶你嗎?若惜,你要相信我?!笨粗鴮Ψ讲恍牛捵友由氯粝д娴臎]有信心等下去,連忙分辨,卻不知道自己的話如何莫明其妙,“若惜,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和阿洛真的沒有什么啊!”

    然而,蕭子延那種前言不搭后語、匪夷所思的話,若惜卻沒有認為是荒謬,因為她知道想象中想要表達的是什么意思。頓時,若惜感覺蕭子延搭在自己肩頭的手好像是火一般的炙熱,那種炙熱,就好像是火要把她燃燒一般,若惜微微閉上了眼睛,有些夢囈地低聲重復著這幾個字,莫測喜怒:“蕭子延……若惜?”

    那是多么遙遠的名字啊!曾經(jīng),若惜已經(jīng)對這兩個名字絕望了,她以為自己此生都不會再和蕭子延有任何的交集了,可是,命運弄人,在她下定決心要忘記的時候,卻被宮主再次派到了蕭子延的身邊。

    “蕭子延?若惜?”蕭子延喃喃自語,忽然間語氣變得有些反常,“你還是不肯相信我們會在一起嗎?還是,你根本就沒有下定決心要和我在一起,我覺得現(xiàn)在的你好像不是我當初認識的若惜,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好陌生?!?/br>
    “是啊!陌生!我有時候連我都覺得自己陌生了,你又怎么會不覺得陌生了?”若惜聽得蕭子延的語氣好像起了疑心,她的語氣就慢慢緩和下來,“將近兩年的時間,要是你和一個啞女相依為伴近兩年,那么也會變得不一樣了?!?/br>
    那雙一直迷茫的深棕色眼睛里,閃現(xiàn)出某種說不出的復雜情愫,這里面包含著心疼,痛苦,但是更多的卻是自責。自責自己居然會對若惜說這樣的話,自己居然會這樣的不相信若惜。

    “若惜,對不起”蕭子延怔了怔,仿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若惜受盡了苦楚——這樣的苦楚,是他想都不敢想象的。

    若惜只是將蕭子延搭在她肩頭的手放了下去,看著窗外,無聲地嘆息,“罷了,那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

    蕭子延看著現(xiàn)在的若惜,那樣疏離,那樣的清遠,他的心中也是滿腹的難過。他知道,若惜已經(jīng)不是靈鷲宮的人了,自己要盡快幫她回到現(xiàn)在的社會中來,要讓她學會和人相處。

    “若惜,今晚我們一起和司徒夫人、阿洛吃頓飯吧!這樣,也許能讓你們之間的關系緩和些,畢竟,你們還要在一起生活一段時間?!笔捵友釉囂叫缘貑柕?,想從若惜的臉上看出她的情緒。

    若惜只是遲疑了片刻,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再次對蕭子延動心,與司徒夫人發(fā)生爭執(zhí)……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讓她覺得,在以后的生活中,會更加的艱難,步履維艱。

    第二十九章 矛盾升級

    昏暗的夜晚,月色朦朧,樹影婆娑,風兒輕輕,吹拂著群星那晶亮的臉龐。

    若惜漫步在冥鼎山莊內(nèi),慢慢向著飯廳走去,心里是滿腹的不情愿。一想到等一下要和司徒夫人、司徒洛同桌吃飯,她的心里就有著說不出的惆悵,可是,答應了蕭子延的話是怎么也收不回去了。

    她緩緩地走著,還未走到飯廳,就看見蕭子延站在門口,不住地張望著。

    一看見若惜的身影,蕭子延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欣喜,欣慰地說道:“若惜,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br>
    若惜只是無奈的一笑,笑容中卻有著明顯的不情愿。

    “好吧,我們進去吧!司徒夫人已經(jīng)在里面等了很長時間了?!笔捵友虞p輕吐出一口氣,微微笑了起來。

    若惜跟隨在蕭子延身后,剛剛邁進飯廳,就看見了司徒夫人與司徒洛一臉不悅的坐在那里,看樣子,她們已經(jīng)等了很長時間了。

    “呀!若惜,你還真是大架子啊!我們都在這里等了你很長時間了!”若惜還未來得及坐下,就聽見一旁的司徒洛陰陽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