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十度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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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解散的時候,我特意把她留了下來。訓(xùn)練場上,只有她和我。 這一次,可能是最后用司務(wù)南哲的身份和她說話了,我竟然放低聲音,有著惋惜。 “小許,你是營地里最出色的娃娃兵,這么危險的任務(wù),我無法割舍你去。” “出色?”她抬起頭來,眼里盡是嘲諷,“哪個地方出色?不會是那個地方吧?” 她笑了笑,卻穿透了我的心。我強(qiáng)忍著鎮(zhèn)定下來,嘗試去看著她。 她已經(jīng)什么都不怕了,死。 看來要十度出馬了,但是……我看了看紅霞的天空,十度的性格,應(yīng)該是隨著她一起去。 我回到帳篷,重新帶上我的美瞳,穿上并沒有增高的靴子。這圍巾我不敢洗,怕被小許發(fā)現(xiàn),或許,最后一次應(yīng)該洗一洗它。 但是離開的時候,我還是沒有洗,只是用薄荷葉子浸了浸。 最終,一次也沒有,愛她。 我才剛剛走出營地,就感覺旁邊枝椏濃厚的地方有著一個人,我轉(zhuǎn)過頭去,剛好她跳了下來。 “我就知道你會來?!?/br> 她有些自信,不再是不溫不和,然后走了過來。 “干完這一單,我們兩個就走人,讓他們以為我們死了。” 我震了震,想不到許明囡竟然是這樣的想法。 “到時候,我只要你,不要什么圍巾鴨舌帽?!?/br> 她走在前面,我還在原地等候,聽見這一句,才想起來,我不能離開,只有沒了兩樣?xùn)|西,我勢必暴露。 所以,只能讓她離開。 我一路上心不在焉,真的要讓她走嗎這個問號在我心里久久沒有答案。 我不想讓她離開,我喜歡她,并愛著她??晌矣址瘩g著自己,愛她嗎?什么愛?那是愛嗎?她需要的,不是那種愛! 不是這種!絕不是這種!我逼迫自己的想法,想著讓她離開,直到慢慢轉(zhuǎn)變。 我要放她離開,這才是愛,脫離我的懷抱,她本來的生活。 “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放下武器出來投降!” 我和她在這個大樓里,聽著這樣的話語,有些咬牙切齒那個臥底。 此刻我在大樓的一頭,她在另一頭。 “如果你們再不投降,我們將會投彈!” 我聽見這一句,難免失望的表情上頭。誰知道投彈爆炸會不會讓這個大樓一個底朝天,我們得趕快出去。放眼四周,全是人,我們怎么出去這個包圍圈? 我還是趕快找到許明囡,和她商量著怎么離開。我跑過去,給四周了一眼,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突然,背后不知道從哪里跳下來一個人,拍了拍我的后背。 “走吧,就是現(xiàn)在,樓炸了,我們也沒了?!?/br> 原來她想的是這個,我一下愣住了,她怎么這么聰明呢? “還有一分鐘!” 外面突然又來了聲音,我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拉著來到了一樓。 “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出去?!?/br> 除了正門以外,她還翻出來了紙箱子,廁所,烏龜殼,拜托,前一秒還說她很聰明的,結(jié)果現(xiàn)在,這是人躲的嗎? 這是炸彈,炸彈! 突然一個抓狂,我好像看到了生機(jī)。 “跟著我!” 廁所里面有小隔間,如果我們躲進(jìn)去,說不定還有挽救的機(jī)會。我和她分開躲著,我默念著,應(yīng)該還有最后一秒,突然,有人拉開了我的隔間。 小許一下沖了進(jìn)來,和我擠在一起,于此同時,還有東西從窗子扔了進(jìn)來。 炸彈聲在耳邊都快把神經(jīng)給震歪了,廁所上面的天花板都被震了下來,一下掩蓋住了我們。 “小許?!?/br> “嗯?” 黑暗中,我從她的語氣能感覺到她沒事,同時,聞著她的氣息,我有點(diǎn)反應(yīng)。 突然,枝椏的聲音傳來,隔間承受不住了,木頭本身要塌了。我趕快在小隔間的縫隙,連忙插了兩把匕首,結(jié)果匕首開始彎曲,我立馬急中生智,找了幾塊石頭來抵著。 那長長的頂梁柱勝過我,我的自私,我明白了。 她要離開,可是我不能和她離開,要么她,要么我,我選擇了我。 我應(yīng)該放她離開,這是我現(xiàn)在希望的。 外面有人掃蕩的聲音,來來往往,我想通了,我要放她離開,她一走,十度也就不復(fù)存在了。 我也可以緩一口氣了,以后,別給別人輕易暴露自己十度的身份,估計,也沒有了。 我等了一會兒,聽著上面石頭被搬開的聲音,暫且說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先做好準(zhǔn)備。一塊一塊石頭被搬開的聲音,然后有光進(jìn)來,我一下反應(yīng)過來,踢開石頭就給上他一腳。 小許后面也起來了,我注意到,但前面又出現(xiàn)了人影,準(zhǔn)備朝我們開槍。我拉著許明囡往旁邊躲開,聽著槍聲在石頭上刀光劍影的響聲。旁邊的窗戶已經(jīng)被炸彈炸碎,由于這里是一樓,我覺得趁還沒有人從這里夾擊我們的話,可以從這里逃脫。 不知為什么,我很享受這樣的感覺,拉著她一起逃命。 我們轉(zhuǎn)身進(jìn)了胡同,剛好下一秒,就有人從旁邊路過。我們極力呼吸著,這得來不易的休息時間。 她突然很激動地握著我的手,說:“我們可以離開了,就當(dāng)我們死了?!?/br> 我一下愣住不知道說什么,不能和她離開。 我少許支支吾吾的表現(xiàn),辛虧她沒有發(fā)覺。 “我我我……不行,我還有家人在里面。” 她瞟了我一眼,眼里很是擔(dān)憂,不知道是對于她,還是我。 忽而她放開我的手,卻說著格格不入的話:“那我跟你回去吧?!?/br> 她竟然要跟我回去,我也看了她一眼,竟然能為我付出那么多。我突然反應(yīng)過來,或許沒有我,她早就能走了。是我,一切都是我,我有些內(nèi)疚,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腳。 而我還對她……。 這個決定是對的,我要讓她離開。 我心里從這一刻,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回到營地后,因?yàn)楸ǖ木壒?,無線通訊不知道怎么的斷了。她說要這樣解釋,她才回來的。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著怎么離開。 她進(jìn)了帳篷,我下一秒就直接離開。 我可以仿造一次行動,讓我和她離開,還沒有寫完,就有人進(jìn)來。我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然后把仿造文件裝進(jìn)口袋里。 “不要多想了,你是隨我的?!?/br> 是父親,他走了進(jìn)來,然后看著我。 “你什么意思?” 我有些聽不懂,從座位上起來,靠近他,想看看他身后的帳篷門口,還有沒有人在那里。 “你寫仿造文件,讓她離開的決定?!?/br> 我有些驚訝,不可能從杠杠的一瞬間,就能判定我是在干些什么。 “收手吧,你想想看,你把她放走了,可你能走掉嗎?事情遲早敗露,你確定她知道后不會遠(yuǎn)離你嗎?倒不如留在這里,我們父子倆,將是一對棘手的貨?!?/br> 原來這才是他的想法,把我留住。 他也知道,隨著我的長大,我的理智會慢慢驅(qū)逐我,讓我離開,所以,他想了一個辦法留住我。 起先,他的想法是另一個,但是他非常靈活,當(dāng)知道我喜歡小許的時候,就一步步引我上鉤,這樣,我就不能和她一起離開。我只能把她留在這里,變換著十度和司務(wù)南哲的身份,我沒有選擇,他一言斷定。 “我看過很多的例子,兒子長大后和父親一言不合,在事業(yè)上成為父親的對手,如果我不這么做,你一定會推翻我的,因?yàn)槟阒溃易龅倪@些東西,戒不了?!?/br> 他開始十分認(rèn)真嚴(yán)肅,告訴我這一切的答案,隨他?他也知道,他小時候的叛逆期,和父親不能同一個頻道,也就是我的爺爺吧。 “戒不了我已經(jīng)在她的食物里放了些,這樣,她就更不能離開我們。” 他笑了笑,我卻愣住了。 “你……!” 我一下暴怒,說不出來話語,父親卻不能理解我,轉(zhuǎn)過頭來疑惑地說:“這不是很好嗎?你和她繼續(xù)能在一起?!?/br> 我終于知道父親和母親離婚的原因了,因?yàn)檫@根本不是愛,是囚禁! 我怒吼著說了出來,不管他的愣住,一口氣沖出了帳篷。來到小許的帳篷,我直接推開進(jìn)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食物的影子。 “吃了飯了嗎?” 我非常平靜,她也有些疑惑。 “嗯?!?/br>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觸動了我的心靈。 不,我出去的時候,還憤怒地怒拍了帳篷,惹得窸窣聲音一陣。 我來到了父親的帳篷,同樣地直接闖了進(jìn)去。 “阮金秀!” 我開始就是禮貌用語,還沒見過這么大聲的禮貌用語吧? “你媽*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或許是我在他面前,第一次有著怒吼,這很平常,是個人都有喜怒哀樂。他卻很疑惑,說出我無法理解的話。 “這,我不都是為你好嗎?這樣,你就能和她一直在一起了。” 為我好?可請問?這是什么為我好? “為我好?呵呵呵,竟然你這么能為別人著想,母親為什么要和你離婚,為什么還要爭取我和meimei的撫養(yǎng)權(quán)!” 我站在他的面前,還顯的比較矮,此刻我張牙舞爪,抬頭與他叫囂,帳篷的隔音效果又差,估計外面的人都聽得差不多了。 “你在說什么啊,小聲點(diǎn)?!?/br> 他也知道,也壓低了聲音,可是我就是想鬧事。 “你說??!你說啊!” 我從來都沒有這么生氣過,就算是自己,看著別人家孩子的生活,自己孤獨(dú)啃著壓縮餅干過日,都沒有這么生氣過。為了她,我竟然能徒手劈白刃。 “要我說什么!你非要和我吵嗎?你明白一個父親的用心良苦嗎?現(xiàn)在越南這么亂!” 白刃也開始反擊過來,比我的更為厲害,除了話語上的,還有實(shí)際上的反擊。 我發(fā)現(xiàn)我的工作牌進(jìn)出不了營地,除了訓(xùn)練場周圍的幾個消遣地方,其它地方我都去不了。所以,包括偽造的文件也拿不出手。 父親更厲害的還不是這一點(diǎn),而是把小許也單獨(dú)看管起來。聽說是在營地中間的樓房里面,娃娃說。 不可能是去當(dāng)職員,父親這個破理由。 我要去找她。 我開始換上了十度的衣服,還有圍巾,前些日子,還有人看著我拿出去晾曬,這不她不在嗎?也不怕暴露。 衣架上突然有一天,少了圍巾和鴨舌帽,在誰也不知道的夜里,那兩個東西在我身上潛伏著。對于營地的了解,我很快來到樓房,小許就在這里面。 在一個人刷過門禁之后,我迅速將那人打暈,然后快速進(jìn)去躲開攝像頭。按著手上的力道,只有一個小時時間。 小許她在哪里?我找瘋了。 沒有她的名字,每個房間的鑰匙都在這里,下面都有著標(biāo)簽,寫著他人的名字。我草草看了一遍,最終定型在一個許明囡的身上,這應(yīng)該是她。 憑著自己的感覺,相信不會出錯,我拿著鑰匙,打開了那個房間。突然后腦勺傳來的涼風(fēng)讓我恍惚,還好一閃,手刀打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是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鴨舌帽,圍巾。 他的眼睛和我不一樣,沒有琥珀色的眼睛,不過我看出他眼睛里存在的東西,非常敏捷。所以剛才的手刀并不痛。 我和他過了幾招,發(fā)現(xiàn)他的實(shí)力根本不輸于我。 只有一個小時時間,我懶得和他糾纏。我故意和他打斗在門口,然后突然拉開門就出去了。他在背后跟著我,速度很快,馬上就要追上我。 情急之下,我再打開了一所房間,然后關(guān)上了房門。 不敢相信,這個人還要比我厲害。我微喘著氣,心里保持著冷靜,身上剛剛洗過的薄荷氣味很重。 “十度?” 黑夜里,一個熟悉的聲音想起,我回過頭去,感覺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逼近。 我是先出去的,果然那個人在門口等了很久,雖然我早就猜到了,可是一出來還是被迫挨打。按照約定,許明囡也出來了,她的名字。 那個人被偷襲不成,反倒自己連戰(zhàn)我們兩人,但是雙拳不敵四手,他再怎么敏捷,還是被我騙進(jìn)了許明囡的屋子里鎖起。我撿起地上的鴨舌帽,發(fā)現(xiàn),她就在一旁看著我。 或許我該說出了,我想。 “走,我們離開這里。” 無論后面會怎么,就算十度的身份保不住了,我也會在她身邊。她會知道的,她會原諒的。 我們才剛剛離開了樓層,結(jié)果就來了好多人,圍住了大樓。我笑了笑,從二樓的窗戶跳在了另一個屋頂上。從旁邊的支架下來,我立馬接住了她,就知道她訓(xùn)練的時候,這方面老是出錯。 這里有一條小路,直通后廚,后廚有一條采購食材的道路,我們打算從這里出去。但是走著走著,我發(fā)現(xiàn)很不平常的地方。往常的剩菜剩飯桶,今天怎么一桶都沒有倒? 我立馬反應(yīng)過來,拉著許明囡進(jìn)了后廚。連后廚都這么安靜,有點(diǎn)可怕。我聽見外面有一點(diǎn)動靜,估計是來后廚偷東西吃的,他們估計也沒想到,會有人在暗處守著。 有人替我們趟了渾水,我笑了笑,對許明囡說著。 她似乎也聽到了,還看了看四周。 “我們怎么出去?” 我想了想,正門闖! 估計他們也沒想到,我們會直接闖正門。 但我們也沒想到,正門已經(jīng)等候我們多時了。當(dāng)我們把只以為有五六個人的正門全部撂倒的時候,突然燈光閃爍,直接照在了我們身上。我們就直接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怎么可能?突然,身上的某個東西亮了亮,我發(fā)現(xiàn)是在圍巾上面。 竟然是gps!我憤怒地摘下扔在地上,然后看著人群中的某個人。 “你斗不過我的,也走不掉的?!?/br> 父親看著我,他知道我是落網(wǎng)的魚,想當(dāng)眾拆穿我。我看了看身后的她,明白現(xiàn)在被拆穿了,對她的影響很大。 我走了上去,非常平靜。慢慢靠近他的身邊,竟然還有人舉起了槍支對準(zhǔn)了我。父親擺了擺手,那些人又重新放下,我走上去,沒有人想到,我平靜地表明下,會立即掏出一把槍來。 許明囡也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個反手為功,她不知道的是,這是我的父親。 一切都是那么突然,我靠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會留下來,但是得讓她離開,而且,不要點(diǎn)破我的身份。” “你這是何必呢,她留下來,豈不是更好?” 他也輕聲對我說著,雖然誘惑極大,但是我頭腦一下發(fā)熱,朝著眾人喊道:“都別開槍!不然我殺了他!” 我的搶就抵在他的太陽xue,我可知道,我父親的地位。果真,都不敢開槍。 “你不會殺我的,呵呵。” 他暗中笑了笑,笑聲傳到了我的心里。 “那前提是讓她離開!”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憤怒,或許是之前,他暗中慫恿我那一回。他立馬應(yīng)下,然后我便對著許明囡說:“走!你走!就趁現(xiàn)在!” “誰都不許開槍!” …… 我現(xiàn)在都能想到,那天的場景,她走了,最后,我卻被陰險狡詐的父親反手按在地上,我看著許多人追了上去,可我沒有想到。 “你還不知道吧,那邊是沙漠,一望無際的沙漠,她就算跑得掉,但能走過一片沙漠嗎?” 沙漠,我記得沙漠很大,她到底有沒有走出去?我只能憑空想象。 后來,令我有點(diǎn)驚訝的事情,母親竟然回來接納父親的一切事物,她,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一開始,她也有點(diǎn)愧疚,但后來完全沒了,只剩下自己的欲望,因?yàn)椋谷恢鲃勇?lián)系了我的meimei。原本因?yàn)閮?nèi)疚,還躲著的,現(xiàn)在,母親能站出來了,她不知廉恥地對著meimei說:“你的學(xué)費(fèi)都是我教的。” 原來,人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