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重蹈覆轍,浪奔的夢
得到這塊手表后,那會兒對這塊手表的感情并沒有回來。 沒有人,能代替母愛。 周桐在燈火彌漫的街道,那一刻他轉(zhuǎn)身而去,看向遺落在自己背后很遠很遠的,奶茶店。 廖小沉就坐在暮新城的對面,她可不想老板壓榨自己的下班時間,不然,床下的啤酒被她幸臨的時間又要少。 于是剛剛趕緊哦了一聲,小跑上去。 “你是想和周桐分手嗎?” 暮新城看著廖小沉,但桌子下面,他的腳碰了碰她的腳。 “老板,你查戶口嗎?” 廖小沉不懂,這可都是她的私人事。廖小沉每天都是一雙毛茸茸的家居鞋到處跑,這次,淪落到這個奶茶店只是換了一雙,顏色艷紅成粉紅而已。就像是碰了一個酒杯,握了一次手,暮新城只感覺碰著碰著有些像動物毛茸茸的柔軟皮毛,他默認,這是一次真誠地對話。 “嗯,要了解員工的信息,免得總是有人上門sao擾?!?/br> 暮新城這句話很無敵,廖小沉已經(jīng)無數(shù)個手印壓在他這里了,又無法拒絕。她跺了跺腳,只因為暮新城剛才的觸感還在停留。 “那老板,我可以不全說嗎?” 廖小沉連看著暮新城的眼神都小心翼翼,怕暮新城哪里不滿意,直接嗓門一提,全說! 果然還是boss啊。 “可以,你看我夠不夠滿意?!?/br> 暮新城給了一個你自己看的眼神,廖小沉咽了咽口水,這么明顯,是怕她看不出來嗎? “不是?!?/br> 她搖了搖頭,很從容,不像是假話,暮新城低了低眸,若有所思,心里卻涼了大半。 他們是怎么都沒想到過這種,而自己和她,輕輕松松還有合同。 “如果不是,那你是怎么想的?” 暮新城抬起頭,眼里像是落葉清塵接一掃帚,干凈見底的河流,仿佛一切都看得穿,徹透。 “我,我不就是想讓他珍惜我嘛!真是,為了一塊手表朝我發(fā)火?!?/br> 廖小沉嘟起嘴巴,那一副賭氣模樣又起來了,她正不樂看著桌面,有一種敲打的感覺和聲音在暮新城想起。 “是嗎?你覺得,能拿出幾十萬的人,在意一塊手表?還是,你們兩個只是玩玩?!?/br> 廖小沉沒有說話,換句話說,無法反駁。然而暮新城放在桌上的一只手,指姆不禁敲打起來,慢慢,就要滲透他的心里。 “不過看起來,你們兩個都不是玩玩。” 真實的賭氣樣和真正的無可奈何,在兩人臉上輪番上演,暮新城只是不希望,愈演愈烈。 他看著廖小沉,廖小沉卻開始不適應。 “哎呀-老板你不要說了?!?/br> 暮新城臉一沉,看來說什么也沒有用了,他準備離開。廖小沉看見,心里也一沉,老板這是生氣了? 離開座位,暮新城還是不希望,他回過頭去,只是不希望。 “我只是不希望你們兩個,走上自己后悔的路?!?/br> 話音落下,暮新城離去。 “你下班吧?!?/br> 暮新城把門口的牌子一翻,繼續(xù)營業(yè),可是廖小沉還坐在哪里,低著頭思考著什么。 暮新城走過去,踢了踢廖小沉。到底是十六歲的小女孩不夠成年,想象都那么顧及雙方,無法很快做出選擇。 “還不走,你要義務加班嗎?” 面對暮新城的詢問,廖小沉只是哦了一聲,起身之后,卻并沒有進入里屋,只是呆呆的,站在前臺,低著頭,像是一個犯錯的小孩子。 暮新城不在管她,客人開始有了,他借此無暇顧及。 等到暮新城快關(guān)店的時候,廖小沉還在原地,當暮新城路過,她傻乎乎地跟上去,似乎在一個地方溜著彎,無法出去。 “還不去睡?等著明天不上班嗎?” 暮新城打掃著桌子上的衛(wèi)生,不用看后面,剛才那一雙家居毛茸茸鞋踢到自己了,觸感還和之前一樣。 “老板,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 廖小沉有點委屈,似乎是朝著比自己還小一歲的暮新城尋求幫助。而暮新城把垃圾全部收拾好,然后起身。 “不用問我,你其實是知道該怎么辦的,因為你和他才是戀人,而我不是?!?/br> “老板……?!?/br> 比起說話,廖小沉這一句就更像是沉默,還沒得到答案,廖小沉就想起了什么,或許,她知道怎么辦了。 在風大的夜里,好像是即將要下雨的夜里,廖小沉跑了出去,圍兜在身上北風吹來,不想要貼緊身子似的。 “廖小沉!” 暮新城在身后大喊著,這個時候出去干嘛,圍兜還沒脫呢。 暮新城才剛剛關(guān)燈進了里屋,廖小沉就回來了,在床上剛躺著不久,窗子就經(jīng)受著一陣風吹雨打。 “老板,老板!” 暮新城好奇這雨聲,怎么還有廖小沉的聲音,可是定睛一看,窗戶上好像真的有一個人。 他拉開窗子,外面赫然站著的,就是廖小沉。她上下一身,都被風雨逛了個遍,她看見窗子被拉開,立馬就翻了進來。 “你怎么又回來了,這么大雨?” 暮新城打開燈,瞧這個落湯雞的模樣,這是在雨中玩耍嗎?廖小沉可憐兮兮,委屈巴巴,兩只食指對碰著。 “剛才回了一趟家,結(jié)果忍不住碎碎念,又回來了?!?/br> 暮新城一下就被打動了,天殺的廖小沉淋了雨來真是撩人。他轉(zhuǎn)過身指了指門口,沒人看到他閉著眼睛忍耐。 “你先去那里,等我給你找些衣服。” 廖小沉乖乖地走過去,站在門口一言不發(fā),她微微顫抖著,有點冷。 暮新城很快把上面的紙盒抱開,里面都是自己的衣服,只有下面,才是許明囡的衣服。他甚至都已經(jīng)買好了,可是意中人事從來不發(fā)生,所以,就一直像松鼠屯糧一樣。 但,冬天從來不會來。 他翻了出來,中意的那幾件,卻沉默了。暮新城回過頭去,他的視線停留在廖小沉身上,廖小沉有些緊張:“老板,怎么了?” 她很想問問是不是沒衣服了,但是真的害怕。 暮新城感覺差不多,真的差不多,那身材,溜溜溜。然后把衣服拿出來,那粉粉萌萌的兔子耳朵,讓廖小沉驚呆了。 老板什么時候還有這種毛茸茸的睡衣。廖小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家居鞋,真的好配好配。 “拿去廁所換。” 廖小沉接住飛來的東西,還沒穩(wěn)住,又來了一件。 “還有褲子,一套的?!?/br> “哦,老板,你怎么會有這種衣服?” 從剛才開始,就有不斷的疑問在廖小沉心里爆發(fā),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說。最終多了,忍不住跑出來了。 暮新城暗暗給了她一眼,話真多。 雖然廖小沉發(fā)現(xiàn)了,可是卻以為是暮新城叫她過去,她傻乎乎過去,手上吊著幾件衣服。 “你干什么?” 暮新城很嫌棄回頭過去,濕漉漉過來?然而廖小沉還是不懂,抬起頭來,臉上濕得見緊貼自己臉頰的頭發(fā)。 “不是你叫我過來的嗎?” “我什么時候……?!?/br> “啊……阿切!” 廖小沉噴了暮新城一臉,他自己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他非常生氣,竟然還在這里停留。 “廖小沉你還不去換!都快感冒了!” 廖小沉被嚇得一征一征的,有些害怕看著暮新城,暮新城也不知道該干嘛,他想道歉的時候,廖小沉又隨著一道風跑了。 暮新城是真不知道,女孩子為什么換個衣服這么久,這是在換皮嗎?他苦等坐在床邊準備道歉,終于熬不住睡在床上,呼呼的。 他睡得很沉,廖小沉小心翼翼走過來,就想看看老板還在生氣么? 衣服唯一不合適的地方,就是袖子長了,嗚嗚,她的小短手在袖子里面掙扎都出不來。老板睡著了,看樣子好像是。廖小沉試探著戳了戳暮新城的臉,沒醒? 然而暮新城是醒了,只不過睜開眼睛看了廖小沉一眼,然后十分不滿,翻了一個身。 “嬌嬌,別鬧。” 這平穩(wěn)的呼吸,這雷打不動的姿勢,廖小沉猶豫著,應該是睡著了。 暮新城總感覺有人在身邊,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童嬌,不滿一句扔過去,也沒管那么多。等到早上起來,才發(fā)現(xiàn)身邊的童嬌,哪里是童嬌,不過他隱隱約約記得,好像昨天的真是童嬌。 “老板,嘿嘿?!?/br> 暮新城回過頭去,聽見這一句簡單的笑容,怎么感覺這么jian詐? “嬌嬌是誰?怎么昨天晚上你一直在叫?” “有嗎?” 暮新城很迷糊,有嗎?一直在叫只是廖小沉適當加的,她想要知道這個嬌嬌是誰。 “有??!” 廖小沉非??隙?,直接坐在床上,她卻發(fā)現(xiàn),暮新城的眼神在躲避著。 “哦哦,或許吧。” 暮新城想直接走人,這個話題下去只會是他死人,而廖小沉完好無損。 “誒誒,老板,你還沒說啊?!?/br> “開店?!?/br> 暮新城面無表情,走出了里屋。 廖小沉在鏡子面前看了看這公雞叫圍兜,今天就只能穿著這件睡衣上班了,還好圍兜能擋一半。她還在比秀,可惜袖子總是蓋過手,太長了。 她慢吞吞走出里屋,暮新城剛好路過前臺,也剛好給她一個白眼:“出來了?” “老板……?!?/br> 她想說袖子太長了,但是又感覺自己太矯情,不知道從何說起為好。 “得,你還是留在前臺別出來吧?!?/br> 暮新城無意之間看到了一只兔子尾巴,毛茸茸的球,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