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節(jié)
眾人走出房間,付子豪將劉天禹、陳光甫、宋子文叫到一邊道。 “呃?付兄怎的走的如此之急?” 陳光甫禁不住疑惑,出聲詢問,劉天禹也趕緊點頭附和:“是啊,付兄,我們這幾天一個個忙的跟牛馬一樣,還未曾好好的吃過一頓飯,這樣吧,今天我做東,去咱的醉仙樓,咱們好好的吃一頓,明天一早再走怎么樣,也當(dāng)是為你送行了?!?/br> “這……” 面對劉天禹的熱情,付子豪猶豫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呵呵,付兄有所不知,這醉仙樓可是劉兄的產(chǎn)業(yè),這家伙,是在替自己的酒店打廣告呢。” 宋子文這么一說,眾人一副若有所悟的樣子,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對于付子豪,不管是宋子文還是劉天禹和陳光甫,都知道跟他親近有莫大的好處。 要知道,他不但掌控著民國真正的軍火銷售渠道,還在其他眾多產(chǎn)業(yè)上有建樹,甚至遍布東南亞以及歐洲各地,影響力之大,比之四大家族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付家從來都是低調(diào)行事,即便是在整個民國,所知道付家所涉及的產(chǎn)業(yè)的也是甚少。 尤其是到后世的書上,所提到的也只是四大家族為首的經(jīng)濟(jì)團(tuán)體,而對于付家,卻只字未提,究其原因,還是因為直到解放后,也沒有人知道付家有多少財富,所掌控的到底有多少產(chǎn)業(yè),而且,付子豪相當(dāng)聰明,為了不想引起政府的擔(dān)心,早已將家族的產(chǎn)業(yè)轉(zhuǎn)移到了國外,即便沒有轉(zhuǎn)移的,也全部切分了若干塊,然后全部用自己的家人和親戚的名下。 這,也正是他的聰明之處。 而現(xiàn)在,付子豪的千金小姐付紅已經(jīng)和杜海生訂婚,兩家的軍火銷售公司已經(jīng)開始合作,整個民國的軍火更是被其牢牢把握,甚至現(xiàn)在的杜氏鋼鐵,五人軍火制造公司,還有杜海生的其他產(chǎn)業(yè),都有付子豪的投資身影。 大家可都知道,跟著杜海生,賺錢,不但賺錢,而且還能保證他們的安全,比之其他人,不知道要可靠多少倍。 正在眾人觥籌交錯的時候,房間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嗯?” 眾人一怔,隨即道:“誰?” 劉天禹此時更是疑惑,他之前已經(jīng)交代了服務(wù)員,沒有自己的允許,二樓不許任何人上來打擾,現(xiàn)在卻有人直接敲門,倒是讓他臉面上掛不住。 “付爺,我們是杜老大的人。” 門外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充滿了恭敬。 “呃?” 付子豪愣神片刻,道:“進(jìn)來。” 當(dāng)房門被打開,門口站著兩個人,付子豪、劉天禹、宋子文、陳光甫都認(rèn)識。 付子豪趕緊站起來走過去,疑惑的道:“天虎,張勛,你們兩個怎么過來了?” “付爺,事情有變,恐怕最近一段時間你無法離開上海了?!?/br> 段天虎回了一句,張勛和他的臉色俱是凝重?zé)o比。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對不起付爺,老大吩咐過,要保護(hù)你們在上海灘的安全,不但是您,還有劉爺?shù)热?,最近一段時間都要進(jìn)入到我們秘密的宅院,至于是什么事情,現(xiàn)在還不方便透露,到了宅院,于闡于管家回對你們做詳細(xì)的解釋?!?/br> 段天虎回了一句,張勛接著話又道:“還請各位馬上跟我們離開,為了你們的安全,我們必須要采取措施?!?/br> “好吧!” 眾人點點頭,張勛和段天虎的突然到訪,絕非是小題大做,兩人的身份雖然大家都不太清楚,但都知道,此二人乃是杜海生的絕對心腹。 在幾次杜海生對上海灘一些敵對勢力發(fā)難的事情中,都有兩人的身影,或者說,兩人都在其中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可讓眾人不解的是,若真有重要的事情發(fā)生,為何杜海生并沒有親自出面,而且,從昨天開始到今天,最為重要的一次談判他都沒有出席。 孫祿堂告訴他們杜海生去了鐵血十八軍,可鐵血十八軍就在城外,一個來回不過兩個小時而已。 這其中,莫非真出了什么變故不成? 四個家伙都是混跡江湖的老油條,自然能從這其中嗅出點別的味道出來。 可等他們到下邊的時候,還是被眼前的景象所嚇了一跳,整個醉仙樓外邊竟然站滿了鐵血十八軍滿副武裝的士兵。 而四個跟他們長相極其相似的人大搖大擺的坐了上去,等這些人走后,張勛和段天虎才帶著眾人來到酒樓的后邊,這后邊有三輛轎車正在等著他們。 無論怎樣,付子豪知道,現(xiàn)在想要回南京,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第五百八十章:林伯! 杜海生一路之上倒也順利,每到飯點的時候,周濤總是將飯菜準(zhǔn)時送到車廂之中。 而飯后之余,他最大的樂趣便是和張怡然這小丫頭斗嘴,一路倒也顯得并不無聊,甚至還覺得很是有趣。 只是張怡然問自己名字的時候,杜海生還是用了曾經(jīng)在上海報紙上用過的筆名木十一。 這小妞乍一聽之下還笑說是日本人的名字。 當(dāng)然,杜海生對于這小妞故意的打擊報復(fù)并沒有放在心上。 臨近天黑的時候,火車徐徐的開始進(jìn)入車站,這個個時候,周濤敲了敲車廂的門,在得到杜海生的允許后,方才走了進(jìn)來。 “老大,濟(jì)南到了。” 這兩天,周濤可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車廂里這位上海灘的新霸主,生怕對方有一點不滿意而引起動怒。 幸好,這中間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意外,而那個脾氣火爆刁蠻的小丫頭似乎跟杜老大相處的還算不錯。 而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他從未提起過杜海生這三個字其中的一個。 這一點,讓杜海生很是滿意。 沖著周濤點點頭,然后示意他坐下,淡然一笑,道:“周警長,你當(dāng)警察多久了?” “有幾年了吧?!?/br> 周濤不知道杜海生什么意思,腦子飛速的盤算著,猛的一突,仿佛一扇天窗頓然打開,趕緊回道:“有七八年了,在這列車上也有一年多了?!?/br> “嗯,當(dāng)列車警察很辛苦吧?” 杜海生并沒有任何表態(tài),只是繼續(xù)問道。 “沒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習(xí)慣了?!?/br> 在如此大佬面前,周濤始終有點放不開,杜海生不單單是上海灘的新霸主,更主要的是,還曾經(jīng)是廉政總署的署長,即便是刻意將語氣放平,但身上和語氣中所散發(fā)出來的那股子強(qiáng)勢還是讓他有種壓抑的感覺。 “我跟上海警察局的局長周文山還算有點交集,聽說前段時間一個探長退休了,你可有意思?” “什么?” 周濤聞聽,心中登時一陣激動,即便表情極力掩飾,但眼中所閃爍的光芒還是出賣了他。 探長,可真比當(dāng)這列車上的一個警長要好太多,而且收入也遠(yuǎn)比這破警察長多,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現(xiàn)的太過強(qiáng)烈。 像這種大佬,一般說話做事都會留有一定余地,跟這樣的人物交談,不單單要聽其表面,還要琢磨話語中所隱藏的更深層次的含義。 “怎么?不愿意?” 見周濤一直沒有說話,杜海生然然一笑,問道。 “愿意。” 周濤把心一橫,終于答應(yīng)了下來。 “好,這里是一封信,到時候你直接交給周局長,他會替你安排的。” 杜海生說著,突然面色一沉,面色鄭重的又道:“不過,有一點我要告訴你,上海的警察可能跟你之前所認(rèn)識的不一樣,他們的工資很高,但也要對得起那么高的工資,提出三點,不貪污,不欺負(fù)老百姓,好好做事,能做到么?如果能,一旦日后發(fā)現(xiàn)你有一條不符,就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了?!?/br> “這個自然,放心吧先生,我定然不辱先生囑托和提拔?!?/br> 周濤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和列車上的這些人早就知道上海警察局的警察工資可不是一般的高,之前一個二個的都羨慕的很。 卻沒有想到,就是這么一個機(jī)緣,也讓他走了進(jìn)去,更重要的是,還給了自己一個探長的位置。 這無異于給了他一種新生。 這個時候,火車停了下來,杜海生沒有再說,上前拍了拍周濤的肩膀,帶著旁邊的張怡然下了火車。 “小丫頭,告別吧。” 下了火車,杜海生嘿嘿一笑,很是紳士的伸出手,道。 “你確定?” 張怡然把頭一歪眨巴著眼睛反問道。 “怎么,你還想把我留下來,去你家見個父母,吃個飯,然后逼我跟你成個親,生個孩子走一輩子啥的?” 這貨無恥的勁又來了,一副嬉皮笑臉的調(diào)侃道。 “流氓!” 張怡然小嘴一撅,嬌嗔一句。 兩人還在這里不清不楚的打情罵俏的時候,從兩人前面走過來十幾個人,到無米之外的時候,除了前邊一個穿著袍子的老人走了過來,其他人都站在了原地,杜海生暗暗的道,這小丫頭看來還挺著張宗昌這老匹夫喜歡的,若不然,也不會派出這么多人來迎接。 剛才他暗中掃視一番,這些家伙練家子的不多,但眼神中都閃爍著堅毅,應(yīng)該是張宗昌手下的士兵,不過,這些士兵跟鐵血十八軍那些兵蛋|子相比,還差的太多,氣勢是有了,但那股子狠辣的勁以及精神面貌都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大小姐!” 老者上前一步,面色極其尊重的喊了一句,話語中盡是帶著笑意。 “林伯,你來了!” 張怡然見到眼前這個老者,也是一臉的高興,上前挽住了對方的胳膊,一副乖巧的道。 “我父親呢?” “將軍最近一段事情特別忙,正在處理公務(wù),沒有辦法離開,特地讓我前來接大小姐回家?!?/br> 林伯說完,這才注意到后邊的年輕人,一臉的疑惑的問道:“這位小哥是?” “他啊……” 張怡然扭過頭,一副不以為然的道:“就是一個流氓?!?/br> “??!” 林伯禁不住啞然失笑,不過看他的表情也沒有多少變化,應(yīng)該是早就習(xí)慣了張怡然這種瞎胡鬧。 而杜海生此時卻是一臉的無奈,只得很有禮貌的上前一步,笑著介紹自己:“木十一,你好林伯。” “木十一?” 林伯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變化,隨即淡然一笑,“倒是個很古怪的名字。” “呵呵,家父所起,小子我也沒有其他辦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