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呃,何老板?” 杜海生淡淡一笑,道:“何老板來這紐約幾年了?” “算來二十年有余了,孩子他媽死的早,當(dāng)年八國聯(lián)軍進中國,整個國家烏煙瘴氣,暗無天日,實在生活不下去,便帶著兒子來這紐約來了?!?/br> 老何仿佛在講述一個二十年前的故事一樣,一幅幅二十年前的場面又再次出現(xiàn)在腦海里,眼神渙散著說道。 二十年,二十年彈指一揮間,匆匆而過,自己已經(jīng)滿鬢白發(fā),雖然打下了偌大的家業(yè),但冷暖自知,又有幾個人能體會到自己的辛酸苦辣。 本來想著好好讓自己的兒子學(xué)習(xí),將來當(dāng)個醫(yī)生,律師之類的,能夠得到美國人的認(rèn)可,卻沒想到這家伙不爭氣,最后還是進入了幫會。 “呵呵,人么,總是有些不盡如意的事情,但這世界上也沒有邁步過去的坎!” 杜海生淡然一笑,勸慰了兩句,最后一指場中的華天文,問道:“這個家伙是誰,什么來路,你可知道?” “他?” 華天文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瞄了一眼站在那里又和魏天工戰(zhàn)在一處的家伙,生怕被對方發(fā)現(xiàn)一般,:“這家伙,叫華天文,乃是這唐人街第二大幫會的第二號當(dāng)家人,說其他,可是傳奇的很,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每個人一談起他,都禁不住色變,仿若見到豺狼虎豹一樣?!?/br> “呃……,傳奇,你倒是跟我說說,他有什么傳奇的地方?” 杜海生眼睛一瞇,饒有興致的開口問道。 “有什么傳奇的地方?”,老何一怔,隨即勉強一笑,:“這家伙傳奇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經(jīng)過跟杜海生的一番交談,他的心情也逐漸平靜放松了下來,說起話來也不再那么忐忑和拘謹(jǐn)! “華天文來到紐約不到半年,便坐上了這第二大幫會的第二號人物,你說他傳奇不?老實告訴你,他在這紐約一無親戚,兒沒朋友,完全是憑借著自己的拳頭打拼出來的天下,剛來之初,因為與人言語不和,便斷了人家的雙腿,雙手,加入幫會以后,但凡幫會里有人敢得罪他,跟他對著干,他才不管什么幫規(guī)不幫規(guī),什么兄弟情義,只要威脅到了他的利益,他都會想盡辦法的將對方除掉,哪怕是用再過狠辣,陰毒的手段也在所不惜?!?/br> “照你這么一說,這華天文也算是一號人物,其他不說,單憑這做事的手段,也稱得上是一個梟雄了。” 申龍元也一直聽著兩人的談話,聽到老何介紹這華天文,不由得連連點頭,最后開言總結(jié)道。 “梟雄?屁!” 他這一席話,卻沒想到引來看似老實巴交,唯唯諾諾的老何一陣嗤之以鼻,這倒是大大出乎杜海生和申龍元的意料之外。 見眼前這兩人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老何,不由得解釋了一番,:”你們知道什么,這華天文在我們中國人面前耀武揚威,卻在美國人面前連一條狗都不如,每次見到美國人,總是點頭哈腰,一副孫子樣,即便是一個美國小孩,吐了他一臉,他都得笑呵呵的給唾沫星子吞進去?!?/br> “恩?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杜海生聞言,不由得眉頭緊皺,本來以為這華天文也算是個人物,聽老何這么一說,不要說人物,即便是個孫子都不如。 有本事拿中國人當(dāng)宣泄的工具,卻對美國人唯唯諾諾,一副哈巴狗的樣子,真是讓人恨的牙根直癢癢。 他本來還有心收他,現(xiàn)在看來,不要說收,即便是華天文此時此刻跪在自己面前求他收留,他都不會看上一眼,指不定還要一巴掌拍死他。 “可不是咋的,這華天文吃里爬外,不知道有多少剛來紐約的中國同胞被他殘害,在這唐人街,有多少人家的良家婦女,黃花大閨女被他摧殘,不管武館,酒店,餐館,青樓妓院,甚至夜總會,凡是能夠收錢的地方,都被他重重的收了一筆,且還美其名曰交的越多越安全,凡是有不交者,不是被打斷了腿,就是第二天便從這個世界上人間蒸發(fā)一般,再也沒有了下落,其他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這分明是得罪了他,不交保護費,最后被殺人滅口了?!?/br> “可惡……” 杜海生平生最恨這種連漢jian都不如的賣主求榮貨色,即便是到了別的國家生活所迫,也不能做出如此殘忍對待同胞的事情,這跟豬狗畜生又有何區(qū)別。 好好,華天文,既然你是這樣一個人,那就休怪我姓杜的來紐約就拿你來先開刀祭旗,殺雞給猴看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惡戰(zhàn)! 老何將華天文來到紐約這半年所做的事情對面前這幾人原原本本一五一十講述了一遍,直氣的兩男三女牙根直癢,恨不得立馬將其碎尸萬段。 這家伙對美國人點頭哈腰,卑躬屈膝不說,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道路要走,誰也不能勉強。 可——幾人卻無法接受,為了討好美國人,甚至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大肆殘害中國同胞,在唐人街這一帶,讓人聽了他的名字就聞風(fēng)喪膽,如同惡魔怪獸一般,就連那些懷揣著夢想不遠萬里背井離鄉(xiāng)來到紐約的同胞,他也能夠忍下心,窮兇極惡簡直到了令每一個人發(fā)指的地步。 這樣一個社會敗類,這樣一個中國人中的渣滓,不殺他,又怎能解心頭之恨! 杜海生想著,眼中閃過一道鋒利冰冷的光芒,直直打在正在跟魏天工交手的華天文身上,猛然一拍桌子,吩咐道:“申老爺子,你也上去活動活動腿腳,剛才我還想留這小兔崽子一命,好收為己用,看來我杜某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殺了他,不用顧慮那么多!” 申龍元聞聽,身體不由得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一聲,沖著不遠處的魏天工喊道:“兄弟,我來了!” 說著,一閃身,便加入到了戰(zhàn)團之中,魏天工和華天文打斗,雖然憑借多年的經(jīng)驗還不至于馬上退敗,但體力已經(jīng)出現(xiàn)明顯的不支,就連出手的頻率和力道也隨之下降了不少,饒是如此,他仍舊咬緊牙關(guān)堅持著,當(dāng)申龍元不由分說加入到戰(zhàn)團中的時候,魏天工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仿若登時解脫一般。 “媽的,想要以多欺少,也不看看誰的人多,兄弟們,給老子廢了他們!” 老八此時已經(jīng)被手下攙扶著坐了下來,對于自己被瞬間打趴下這件事情,仍舊耿耿于懷,此時此刻,見對方上了幫手,不由得破口大罵,一揮手,便招呼其他的兄弟準(zhǔn)備沖上去打群架,他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剛才被狠揍,此刻還全身疼痛,血跡浸染衣服,一副狼狽不堪,打群架,便成了他最好的選擇。 想要比人多,他可不怕,對方即便是那三個女的加上去也就六個人,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們有三十幾個兄弟。 再砸,剛才那個老家伙明顯不是老大華天文的對手,他們要對付的頂多是那個年輕人和那個老東西,這不是千載難逢的立功機會么。 眾人呼啦啦,叫嚷著剛要上來,卻不想華天文一個閃身,躲過魏天工和申龍元的夾擊,一擺手,道:“你們都給老子退下!” “這……” 這些手下,包括老八也萬萬沒有想到華天文會突然命令他們?nèi)客讼?,彼此大眼瞪小眼,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卻也不敢反抗,紛紛坐了下來。 華天文的話,在他們聽來,那和圣旨沒有任何區(qū)別,甚至在某些時候,比圣旨還要管用不少。 待兄弟們一個個退下,華天文瞇著眼睛掃視了一番眼前的魏天工和申龍元,絲絲冷意露出臉際,語氣冰若寒霜道咬牙道:“好,很好,你們像個人就想戰(zhàn)勝我,想的倒是很好,不過,也得讓我看看到底有沒有那個實力,你們兩個老東西對付我一個小年輕,也算是公平了!” 正是因為申龍元的加入,華天文終于收起了十分的精力,開始使出十二分的功夫來應(yīng)付眼前這兩個不知死活的老古董。 “哼,小子,你在這唐人街作惡多端,雄霸一方,弄得唐人街的中國人個個人心惶惶,談到你跟見了兇猛野獸一般,你這樣不得人心,當(dāng)真以為就憑自己的功夫,便能征服整個唐人街么,可笑,簡直是可笑,今天什么都不要說了,老夫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申龍元見對方語氣如此狂妄,根本不將他和魏天工放在眼里,不由得冷哼一聲,話畢,雙拳一握,成工字型,登時朝面前這惡貫滿盈的家伙轟了過去。 “哈哈,我怎的做,跟你何干,老匹夫,你找死!” 面對兩個高手的聯(lián)手夾擊,華天文負(fù)手而立,表情冰冷若嚴(yán)霜一般,目中無人的狂笑一番,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整個身子登時飛了出去。 申龍元見對方出手凌厲,淡淡一笑,跟魏天工兩人彼此對望一眼,一上一下,一前一后便將華天文夾在了中間。 三人彼此互不相讓,面對對方凌厲的攻勢,都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場面一時間登時混成一團! 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華天文的手下見老大在兩人的夾擊之下仍舊表現(xiàn)的從容自若,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在防守的同時還不時的發(fā)動一番接一番的攻擊,饒是面對兩人的夾擊,仍舊將兩人逼迫的不斷連連后退,引得一群地痞流氓們一聲高過一聲的喝彩聲,歡呼聲,對杜海生等人的辱罵聲。 “海生,情況貌似不妙!” 付紅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什么門道,只是覺得場中的魏天工和申龍元雖然聯(lián)手出擊,但似乎并沒有占太大的場面,甚至有幾次差點被對方打到了身上,可謂驚險不斷,不由得一皺眉頭,移到杜海生旁邊,小聲提醒了一句,雖然有自己的男人壓陣,但她還是比較擔(dān)心自己這兩位叔叔的生命安危。 “無妨,這華天文的功夫果然了得,我還是太小看他了!” 場中的一切,杜海生都盡收眼底,雖然對華天文表現(xiàn)出來的功夫所深深震撼,但仍舊一副神情自若的樣子,雖然魏天工和申龍元聯(lián)手無法擊殺華天文,但同樣,華天文想要在一時半刻將兩個付家的高手徹底擺平,也不是什么輕而易舉的事情,此時此刻,他只是帶著一種看戲的心情。 不過,頓了頓,面色一冷,又道:“這華天文在紐約作惡多端,人神共憤,我自然不會讓他如此逍遙下去!” “雖然我不贊同你,但無論怎樣,我都會支持你!” 付紅知道杜海生的意思,表情動了動,雖然她內(nèi)心并不希望剛來到紐約,人生地不熟的就惹出如此眾多的事端,但她最終還是站在了杜海生的一邊。 相信自己的男人,無條件的相信,或許就是這么簡單而已! 老何剛才那一番話,杜海生所表現(xiàn)出來的種種反應(yīng),付紅俱是已經(jīng)猜到,他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對方除了死,似乎再也沒有解脫的方式。 想想,一味用陰狠毒辣的手段殘害自己的同胞,甚至那些背井離鄉(xiāng)不遠萬里來到這個陌生的領(lǐng)地上,懷揣著一絲希望的中國人,來達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這樣的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簡直是一種多余的存在,危害一方,讓那些外國人更是對國人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不要說自己的男人,即便是自己,也想將眼前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給碎尸萬段了,這樣的人,早就已經(jīng)到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地步了。 正在這個時候,場中形勢驟變,魏天工和申龍元雖然曾經(jīng)也是名震一方的響當(dāng)當(dāng)人物,但畢竟年歲已大,身手雖然依然矯健敏捷,但畢竟沒有年輕人那股子銳氣,若是換做年輕時候,只怕他們隨便一個人,也能跟華天文斗上半天,而現(xiàn)在,久攻不下,兩人心中急躁,卻是出手章法更加混亂,絲毫沒了規(guī)律。 與兩人相反的是,華天文此時不但沒有絲毫疲倦的意思,反而越戰(zhàn)越猛,拳腿并用,攻防兼?zhèn)?,招式越發(fā)凌厲,步步緊逼之下,兩人不得不疲于應(yīng)對。 尤其是魏天工,此時已經(jīng)連續(xù)打斗多時,身子骨早就有點吃不消,尤其是在華天文加強攻擊以后,更是顯得疲于應(yīng)付,好幾次若不是申龍元他這個老搭檔眼看著對方驚現(xiàn),奮不顧身的出手相救,恐怕早就受傷敗下陣來,饒是如此,此時的他也是筋疲力盡,唯獨憑借著一股不能認(rèn)輸?shù)男拍钤诳嗫嘀巍?/br> 可——人畢竟是人,是血rou之軀,當(dāng)體力透支之時,單憑信念又能夠支撐多久,尤其是像他這樣已經(jīng)上了歲數(shù)的男人! 他畢竟不是名聲震海外的孫祿堂,盧嵩高,在功夫上還有不少的差距,若是換做孫祿堂的話,恐怕這華天文早就被他一巴掌給拍碎了腦袋。 眼看著苦戰(zhàn)多時無果,魏天工心中著急,額頭上豆粒般的汗珠子源源不斷的滾落下來,大口的粗氣喘著。 眼神有些跟不上自己的動作,在他看來,華天文的一連串的攻擊到了自己面前簡直眼花繚亂,應(yīng)接不暇。 “啪啪啪……” 華天文是何等人物,打斗的同時始終在關(guān)注著兩人的反應(yīng),此刻見狀,心中一陣?yán)湫Γ瑱C會,這等機會,要是把握不住,只能說明自己太笨了。 跟申龍元戰(zhàn)斗一番,每一招都用到了極致,如電閃雷鳴,引得周圍呼呼掛風(fēng),他的手下俱是能真切感到那風(fēng)勁凌厲,迎面撲來。 魏天工本以為自己能夠在對手全力對付申龍元的時候自己能夠喘上一口氣,卻讓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華天文竟然是如此的狡猾,打著打著,冷不丁身體猛然一閃,不再和對手糾纏在一起,繼而掉轉(zhuǎn)回頭,身若蒼鷹撲兔,雙手化拳,直奔魏天工擊殺而來。 幾聲沉悶的響聲驟然響起,每一拳都結(jié)結(jié)實實的轟在了魏天工的身上,魏天工適才見狀,暗叫一聲不好,想要再躲已然不及,此時此刻,再也沒有還手之力,對方每一拳轟出,打在他的胸口,都仿若巨石壓心,讓他不由自主之下步步后退,再無還手之力。 “小子,住手!” 申龍元見魏天工被對方一番連環(huán)拳打的毫無招架之力,每一拳轟擊到老兄弟的胸口之上,都仿若打在自己身上一般,不由得大叫一聲,心中暗罵,這小子陰險,身體一動,出現(xiàn)在華天文面前,擋住了對方的前進道路,此時的他眼睛也已經(jīng)紅了,如同一同兇狼一般。 “哼,想要擋道,卻是前來送死!” 華天文此時已經(jīng)到了忘我境界,見另一個老東西出來,不由得冷哼一聲,再次快拳轟出,申龍元心中暗暗叫苦,此時剩他一人,孰強孰弱立竿見影,只得利用還算上佳的輕功左右騰挪躲閃對方的凌厲攻擊,饒是如此,還是被重重的砸在了自己身上幾拳,登時感覺胸口一陣憋悶,仿若有什么東西吐不出來一樣異常難受,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咬牙堅持,他并不擔(dān)心自己的生命安危,有杜海生在,絕對不會置之不理。 “都散了吧!” 果不其然,正如申龍元猜想的那樣,在這千鈞一發(fā),驚險異常的時刻,一個冰冷而又充滿傲慢的聲音響起,聲音洪亮如清晨撞鐘。 “小子,你找死!” 華天文打的興起,完全沒有將眼前這個年輕人放在眼里,見他出來多管閑事,不由得重重警告道。 “本來還想讓你多活一會兒,也罷也罷,就將你一并都收拾了!” 說著,雙拳緊握,目露炙熱兇光,身體一動,便想要結(jié)果了杜海生的性命…… 第二百八十七章 殺!殺!殺! “這……” “什么,死了,就這么死了?” “這,這太不可思吧,老大,老大,老大就這么死了,我的天,他,他到底是人還是鬼,不,不是,是惡魔!” 杜海生出手,跟華天文交戰(zhàn),開始的如同狂風(fēng)暴雨,結(jié)束的如同電光火石,眾人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做好心理準(zhǔn)備,一切便就這樣結(jié)束了。 結(jié)束的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及有哪怕絲毫的反應(yīng),當(dāng)華天文的腦袋被杜海生硬生生給踢爆的時候,當(dāng)腦袋開花,腦漿迸裂,身體轟然倒地的瞬間,殷紅的血液夾雜著腦漿一點點溢出來的時候,一股股腥臭的味道發(fā)出來,讓人看了禁不住腸胃里一陣陣翻江倒海,令人作嘔。 這是怎么搞的,媽的! 所有人都被驚呆了,被震撼了,站在那里一句話都說不出口,瞪著大眼睛望著場中,如同木雞一樣,眼睛瞪的幾乎要突出來了一樣。 他們怎么也沒有料到,剛才還耀武揚威,冷若冰霜,目中無人的老大,不過瞬間,就被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男人給秒殺了,實力,什么叫實力,今天他們算是徹徹底底的認(rèn)清楚了,這就是實力,當(dāng)實力強大到一定境界的時候,便會收放自如,跟他剛才的表現(xiàn)判若兩人,如同扮豬吃老虎一般。 華天文的功夫眾人自然知道,剛才力戰(zhàn)兩個高手也是游刃有余,穩(wěn)重如山,本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出來的時候,他們都沒有放在眼里,卻沒有想到,就是一個這樣被誰都看不上眼的男人,卻給了他們最為震撼的表現(xiàn),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心思在看地上那具已經(jīng)死去的只剩下余溫的尸體。 樹倒猢猻散,更何況華天文已死,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這個人,沒有這個老大,所有都成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