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一笙有你、及除欲渴(H)、女唐(gl)、望川、驚世狂妃邪尊別纏我、快穿之追男神24式、伏天、轉(zhuǎn)生為史萊姆、大學(xué)往事之青春無悔、小哭包進入噩夢循環(huán)以后
“這是仿的?”有人不可思議:“你還數(shù)了羽翼有多少根?” 水夷瑤抬眼看他:“順便?!?/br> 中線的羽翼數(shù)目不過百,實在不算難數(shù),而且剛好是九十九,也挺好記。 “不對啊??伤寄7铝?,為什么不模仿完整?”小井光旁邊的一個年輕男子問。 他是小山國使團的領(lǐng)頭人,據(jù)說是小山國的一位親王世子,這次是代表王室過來訪問的。 “當然是因為,”水夷瑤看向了那年輕男人:“菜?!?/br> 不是模仿者不想,而是做不到。 錢大師追求細小到了極致。他的功力積攢了快四十年,哪里是誰都能模仿出來的? 或許常人要模仿他的細小也不是不行,但同時兼顧細小和精致,可就是兩回事了。 這個模仿者選擇了只仿了個形似。這鳳凰涅槃確實挺好看的,但是,因為技術(shù)不夠,少了東西。 小井光盯住水夷瑤:“那你能看出它的來歷?” 水夷瑤聽了這話,又低頭看了一眼:“也算菜出特色了?!?/br> 她抬眼看著小井光:“你仿的?!?/br> 小井光呼吸都停了一下。 又對了。 這枚鳳凰涅槃,他只看了圖片資料模仿的,沒有見過實物,自認已經(jīng)算是仿得很好了。 連他的師兄看了,都說有九成九的相似。 而剛剛那些人明顯都被騙住了,一個個都說是錢不宇大師的鳳凰涅槃。 除了承玉。 她竟然,記得中線上有多少根羽翼?不過五厘米的東西,她也只看過一眼的東西,怎么會記得有多少羽翼? 小井光的聲音發(fā)沉:“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水夷瑤:“錢不宇大師的東西追求的,和你追求的,那就不是一個東西。” “學(xué)費也沒給,沒義務(wù)跟你教學(xué)。下一個,趕緊?!?/br> 小井光盯著水夷瑤,咬著牙。 水夷瑤看向第三個托盤。 不知道會是什么東西。 小井光看著水夷瑤,臉色發(fā)青,半晌,他轉(zhuǎn)身看向了吳會長:“會長,抱歉,我身體有些不適,想要休息一下。” 吳會長愣了愣,然后點頭:“好的,休息室在那邊。” 小井光在眾目睽睽之下,轉(zhuǎn)身朝著休息室走去了。 端著托盤的禮儀小姐站在原地呆了呆,立馬跟著小井光一起走了。 很快,小井光帶著他的三個托盤,消失在大廳。 水夷瑤看著人走掉,才反應(yīng)過來:“怎么把東西也帶走了。這是不打算回來了不成?” 旁邊的玉雕師也不可思議:“可能就,心態(tài)上發(fā)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吧?!?/br> 水夷瑤:? 她捏了捏手上的一塊玉手把件:“我這準備的東西都沒上場呢?!?/br> 眾人在大廳等了十分鐘,最后等來了小井光的助手。 助手帶著歉意的笑容,誠懇的語氣:“師傅的身體實在不適,玉友會無法再支撐下去了。各位玉雕師師傅們,非常抱歉。這是我家?guī)煾到o各位的禮物,聊表歉意,請收好?!?/br> 給在場的每個人都送了一個禮盒。 送到水夷瑤跟前時,她沒從助手的手上接那個道歉禮盒。 她問:“怎么,小井光這是當起王八了?” 助手勉強笑了一下:“非常抱歉,我家?guī)煾凳钦娴纳眢w不適?!?/br> 水夷瑤:“東西我不要。我就想知道,他還參不參加今年的大賽了。開始之前,說好了的吧,押注大賽的參賽資格?愿賭服輸?!?/br> 助手臉色維持不住勉強的笑意,變得有些難看:“這是當然,愿賭服輸?!?/br> “會認輸就行?!彼默廃c頭。 助手把禮盒又往前遞了遞:“這是賠禮,您收好。” 水夷瑤依舊沒接:“縮頭烏龜?shù)臇|西,我不要。” 助手握著禮盒的手驟然收緊,聲音拔高:“您未免太過無禮!” 水夷瑤冷笑:“又要當縮頭烏龜,又不想挨罵,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兒?” 助手不滿,高聲呵責:“你——!” “莫要高聲喧嘩?!彼默幣赃呉恢卑察o的敖厲站了出來,打斷了助手的話。他側(cè)頭跟身后的助理道:“清場?!?/br> “是?!?/br> 第102章 選擇 小井光的助手一句話沒有多說,青著臉離開了現(xiàn)場,一言不發(fā)去了休息室,關(guān)上了門。 水夷瑤看向大門緊閉的休息室。 這倒是她沒想到的,小井光竟然就這么當縮頭烏龜了。說好的三樣?xùn)|西,只看了兩樣。 雖然認輸了,但卻是通過助手的口,還找借口說什么身體不好。 肯定是想勉強挽尊,以后說出去,他才不會說是因為怕輸才跑掉,肯定會說是身體不好,所以才撐不下去。 “你不高興?”敖厲問她。 水夷瑤收回眼神:“是挺不高興。” 她頗為不屑地笑了一聲:“小井光都能想出這辦法了,肯定出去了就說是因為身體不好,突發(fā)急癥,才讓我占了這個便宜。然后一大批人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說我是因為運氣好,還得理不饒人?!?/br> 敖厲看向助理:“去把中心醫(yī)院的張醫(yī)生請過來。給小井光先生看看病。” 助理:“是。” 水夷瑤聽得愣了愣,然后笑出了聲:“不愧是你,果然紳士?!?/br> 有沒有病不是小井光說了算的,醫(yī)生說了才算數(shù)。 助理的行動非常快,馬上就出了門。 水夷瑤直接坐到了旁邊的空位上。 因為之前大家都是站起來的,所以座位空了不少。 她坐下,一邊摩挲著手上的玉手把件,一邊看向休息室:“我今天倒要看看,這家伙到底是什么病?!?/br> “承玉,你手里拿的這個是……?” 旁邊有人看見了水夷瑤手上的東西,有些好奇地問了她。 水夷瑤抬了抬手,讓別人把手上的物件看得更清楚些:“給小井光準備的,沒用上?!?/br> 她手里是一小塊“龍龜”手把件,看上去不過掌心大小。龍龜整體光澤感很澀,龍龜?shù)臍な呛谄?,還有明顯的裂,看上去非常老舊。 “這是老物件吧?”那人仔仔細細看了看,問她。 水夷瑤正想說手上物件的來歷,旁邊的陸國良老先生忽然道:“不如猜猜看。反正也都帶了東西來,不能白來一趟?!?/br> 旁邊立馬有人應(yīng)和,拿出了自己手上的東西,那是一枚白玉關(guān)公像:“那咱們比比眼力,還是老規(guī)矩,眼力最好的那個,能隨便挑東西?!?/br> 水夷瑤有些猶疑:“這不太好吧?我這東西是對付小井光的。” “這都什么關(guān)系。我們帶來的東西不都是對付小井光的。正好難度足夠,能考考眼力了。” 這倒也是。 水夷瑤點頭:“那行?!?/br> 她一答應(yīng),馬上有人過來看她手里的東西。 那位玉雕師湊近,仔細盯著那龍龜:“俏色巧雕的龍龜。形狀不規(guī)則,皮色看起來暈色自然,有些澀。像老東西。” 水夷瑤把小龍龜往桌上放,她也不說話,就聽他們在旁邊辨析。 有一位玉雕師上來,拿了個放大鏡出來,對著龍龜瞧。 “有不明顯的接刀痕,看上去是正宗的老工藝。” 接刀痕,是因為古時候的工藝限制,往往一條曲線不能從頭到尾順暢刻下,都是一段段極短的線條接上的。短線條之間,會留下一些“接刀痕”,所以這種接刀痕是古玩的重要特征之一。 但現(xiàn)在也有人為了模仿古玩,特意做上接刀痕。但一般這樣可以做上去,都很明顯。 像古代,雖然因為工藝限制,不得不留下接刀痕,但玉雕師會在打磨拋光的時候,把這樣的痕跡抹去,所以不會很明顯。 像水夷瑤的這枚龍龜,接刀痕并不明顯,得用上放大鏡才能看見,所以極大可能性,它是真的老東西。 “皮色發(fā)褐,有點臟皮,還沁進玉rou里去了?!迸赃叺挠竦駧焸兗娂妵默幍臇|西,一一品鑒。 “所以這是哪個年代的東西?” “看這個工藝技術(shù),至少五百年。” “不過這個龍龜,是八百年前的主流款式。當時很流行這種紋樣?!?/br> “雕工是北派。陳千樓大師曾經(jīng)給皇室做過這樣的龍龜?!?/br> “他的徒弟陳梅也做過這種龍龜。很像?!?/br> “看龍龜?shù)谋臣y,是他們北派陳門擅長的薄意雕?!?/br> “足底有陳字章?!?/br> “總之,大體就是在這師徒兩人之中,差不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