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說,他并不喜歡男人,我該怎么辦?每次看到他和那些愚蠢的女人在一起,我就想去殺了她們,你說,如果我強上了他,他會怎么樣?報警?自殺?或者殺了我,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會愛上我?” 我當時很想笑,但是我沒能笑出來,因為我很疼,他從來都不會去想到替我做擴充做潤滑,都是這樣毫無前戲的,不顧我的痛苦,我其實不喜歡和他做的,只是他出的錢多,而且通常也是中規(guī)中矩的,就是精力太好了,或者說,壓抑太久了,通常一次我都要休息三天以上。 他把我的腿往上折,大咧咧的就捅了進去,就像是有楔子直接打到了我的體內(nèi),撕裂一般的痛苦,他壓在我身上,一般喘氣一邊與我說著那個人最近的事情。 “他喜歡上了一個小模特,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難道只要是女人就可以嗎?男人難道就不行?那個模特哪一點好,長得不夠漂亮,身材不夠好,聲音不好聽,就會假惺惺的撒嬌,惡心死人了,可是他就是喜歡,即使他知道她只是想靠他上位。那天,我單獨約了那個模特,那個女人真是傻,幾句話就能勾引了,不過是賤人,誰都能上,那時候我真想拿刀殺了她……” 他不斷的說著,我疼得滿頭大汗,卻連哼都不哼,我知道他說這些并不是想要我安慰他什么,他只是需要一個人說說,他確實憋壞了,而能讓他沒有戒心的說出自己心里的事的人就是我,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不會多嘴,我從來都不會說話。 他只是喜歡我安靜,僅此而已。 大概昨天著了涼,我覺得今天特別的難受,他壓在我身上讓我喘不過氣來,而他動作的粗暴更是我無法想象的,就像是要把我拆掉了一般,每一次他遇到什么不順都會這樣,只是這次特別的狂躁。 體內(nèi)的律動越來越快,他就像是一只受傷的野獸一樣,聲音低沉而壓抑,他說:“今天早上我和他說了,和他說我喜歡他,呵,可是他連看我一眼都沒有,我其實都知道的,他最討厭的就是gay,而我還對他產(chǎn)生了欲望,他大概覺得惡心到了吧,我想,這輩子他都不會想再見到我……” 我的頭昏得厲害,最終還是沒有告訴他,陶清平根本不是直的,他喜歡的是男人,只是這個男人,他永遠也得不到。 我和陶清平做過一次,這個男人絕對的強勢,而且有潔癖,他有固定的床伴,而會和我上床完全是因為意外,那天他喝多了。 他似乎有一個非常深愛的人,愛到過去這么多年了都無法忘掉,他說,他是個誰也沒辦法染指的人,完美得毫無瑕疵,沒有人舍得去動他的。 他愛了他整整十幾年,從他不過還是初中生的時候,那個人據(jù)說也如我這般不愛說話,非常的安靜,好像永遠都是那副默然的表情,可是卻又比誰還關心自己身邊的人。 陶清平在說他的時候表情非常的沉迷,他就像是在說一個古代出身高貴的少爺公子一般,他擁有這世上所有最完美的形容詞,而說到最后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我非常的羨慕他口中的那個人了。 并不是因為他的美好,而是他那么幸運,有這么一個人這一的愛他,愛到連碰觸都不敢,這樣的人,讓我覺得非常的不公,我不清楚,我是羨慕,是嫉妒,亦或者是恨。 他滿身的酒氣壓在我身上,動作卻比以往的任何一個人還要輕柔,好像我是一個碰觸不來的瓷娃娃,看到他這般迷戀,我想,他把我當成了那個深愛了十幾年卻不敢說出口的那個人了。 至今我還非常深刻的記著這么一個人,我無時無刻的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的人能讓人愛到了骨子里,到底這個人讓上天眷顧到什么程度。 我的意識越來越弱了,我想,大概是真的累了,就連安杰那么大的動作我竟然都沒有感覺了,也不知道為什么,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我在哭?我在哭什么?! 我無法控制自己,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為了什么在哭泣,好像身體不是我的一般,明明現(xiàn)在的心情是那樣的祥和,從所未有的平靜。 我?guī)缀跻呀?jīng)記不得我還有這么快樂的時候了,那一年我被她帶了回去,她是那么的美好,我們一起吃飯,一起寫作業(yè),她告訴我今天張大廚把廚房剩的鮑魚偷偷塞給她了,因為我要考試,希望的能考個好成績…… 到底還是傷了她的心,像我這樣的人,遇到我大概就是不幸,因為我是連上天都不能容忍的人,我的出現(xiàn),就像是一個玩笑。 終歸來了這世上一遭,痛苦是那么的長遠,幸福卻是那么的短暫,可是她呢?她該怎么辦?誰來替我拯救我的秀秀? 好像有什么輕柔的東西覆在了我的身上,一種從來沒有感受到的溫柔,耳邊好像有人在哼柔柔的調(diào)子,我記得好像程葭綺曾經(jīng)唱過,非常舒緩的一首曲子,我的耳邊好像聽到了誰在叫我,她也曾經(jīng)這樣喊著我,聲音暖暖的,叫我:阿白……阿白…… 我閉上了眼睛,聽著有人在低聲吟唱著:in a dream i hold you close,embrag you with my hands,you gazed at me with eyes full of love,and made me uand,that i was meant to share it with you ,my heart my mind my soul... ————————————后記———————————— 這一天是十一月十三日,也就是祁筠墜樓的那一天,在金森大酒店,宋白去世了,死因并不是因為這場性事,他活得太累了,自己行尸走rou的活著,已經(jīng)麻木到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活著,可是他又不敢死,這樣的痛苦折磨著他,在精神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崩潰想象,他以為以前都如平常一樣,而事實上,在他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他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是靠安眠藥才能入睡,他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適應了這樣的藥物,所以這么大的藥量也沒有讓他立刻就昏迷了,而是有了一段的時間讓他緩沖,他想了很多,甚至出現(xiàn)了以上的種種幻覺,最終還是在一種無意識的情況下死去。 同一天的生日,同一天的死亡,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生,同樣的痛苦與悲哀,宋白解放了嗎?祁筠解脫了嗎? 誰知道呢?這大概要問上天了。 chapter 52 相知 宋白在寨子里的人氣挺高的,斯文而有禮貌的知識分子,待人也好,所以這一病,所有人都自發(fā)的替他湊了錢,心想人宋老師自從來這里當老師,卻沒要過一分錢,除了平時拿點必須的生活用品就沒見他要過什么了,這回出了事,于情于理都得幫! 七湊八湊的也湊足了三百多塊錢交給了汪洋,汪洋頗為詫異,他哪里不知道這幾百塊有多不易,他們背著數(shù)十斤的木炭要走老遠的山路到鎮(zhèn)上去賣,也才二十來塊錢,大家這樣熱心,可見宋白平時做人多招人待見。 將宋白放上驢車,因為后面的山路窄,人多了反倒不好走,于是便由他、龍玉還有說什么也要跟著去的汪小鳳一塊兒急急忙忙的上了路。 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路也就到頭了,接下來是階梯式的山路,全要靠人走才行,龍玉牽著驢與他們告了別,汪洋背起宋白繼續(xù)趕路。 宋白比他想象的還要輕多了,全身仿佛就剩下一架骨頭,所以他并沒有多使勁,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在后邊扶著的汪小鳳突然問道:“哥哥你為什么那么關心宋老師?” “他不是寨子里重要的客人嗎?” “可是哥哥看到他的時候好像很驚訝,你一定認識宋老師對不對,宋老師好像也認識你,可是你們又都說不認識?!?/br> 汪洋有些詫異汪小鳳的敏感,只是他不覺得宋白認識他,因為他們沒見過面……不對,也可能是宋白認識那個人——他扮演的那個人。 抿著唇,汪洋慢慢的說道:“我有個朋友,他也有個朋友,可是他死了,我朋友很傷心?!?/br> “怎么死了?生病了嗎?” “聽說是跳海?!?/br> 汪小鳳一驚,有些不解,“他為什么要跳海,欠人家錢嗎?” “不知道?!钡浆F(xiàn)在汪洋依舊沒辦法搞懂有錢人的想法,和喬翊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什么樣的詭異場面他都見過,他都懷疑自己現(xiàn)在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jīng)達到了變態(tài)的地步。 還記得開始的一個月內(nèi),喬翊就割腕三次,吃安眠藥一次,撞墻……無數(shù)次……平均一星期自殺一次,三天發(fā)瘋一次,兩天犯傻一次,當時汪洋都要覺得自己瘋了,他有時候會傻傻的看著自己,然后嚎啕大哭,后來又掐著自己,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知道多少次汪洋都覺得自己會被他掐死,可他卻沒有拒絕的權利,那高額的工薪以及他們的威逼利誘……好吧,其實只是被掐一下,每次要緊要關頭他總是會松開手再滿是憐憫的撫摸著他,哭著說對不起……反正不死的話,那都不是什么大事。(這孩子意外的蠢萌了) 漸漸的,這樣的相處也就習慣起來了,而且,慢慢的喬翊似乎正常不少,雖然他還是會時不時的瘋一下,可至少自殺的次數(shù)也慢慢的減少了許多,張肅宇斷定,他在慢慢的忘掉宋白了。 其實不然,汪洋看過無數(shù)次喬翊在書房里面對著空氣說話,就好像那個人還活著,有時候汪洋在想,他的時間仿佛是倒著在走的,他總是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好像宋白還活著,有一次他甚至抓著汪洋說:我夢到他了,他說他很冷,沒有被子,沒有暖爐,我要怎么把東西拿給他?! 等等!說起來,有好幾次喬翊都提到了他生病了,可是他找不到他是怎么回事?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那是喬翊的臆想,即使是他的心理醫(yī)生也是這么認為的,說他是因為無法接受宋白的死去,慢慢的開始幻想出一個活著的宋白來聊以慰藉,其實不過是精神上出現(xiàn)了分裂。 可現(xiàn)在看來,如果這個人真的是那個宋白,那么喬翊之前說說的一切很可能是真的,按照村里的土醫(yī)生說法,生病對宋白來說都是家常便飯了,所以喬翊經(jīng)常痛苦的揪著頭發(fā)說他發(fā)燒了之類的胡話,而看宋白的生活條件,確實差得可以,就如喬翊所言,沒有被子,沒有暖爐,什么都沒有……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兩塊契合的拼圖一樣天衣無縫的拼湊在了一起,一旦這樣想,汪洋便吃驚得無法相信,這該怎么解釋?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么喬翊會知道遠在天邊的宋白的情況,這一年多來,他甚至沒有出過一次門!更是沒見過外來的人了,他沒道理會知道這些!太詭異了! “哥哥?哥哥!”看到汪洋久久沒有反應,汪小鳳以為他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看病要緊?!蓖粞笠换厣瘢膮s跳得厲害,心想,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該怎么辦?通知他們嗎?可是陳志他們似乎不大樂意看到這個人,一直以來他們都說是他害了喬翊,再把他放到喬翊面前,真的是一件好事? 這時候汪洋猶豫了,他默默的走著,想了好多可能,越想頭腦越亂,到最后整個腦袋都疼了,他甩甩頭,算了,他果然不是個適合思考的人,所以陳志每次都會氣急敗壞的戳著他的腦門罵他扶不起的阿斗,連祁筠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他有什么辦法,就本質(zhì)上來說,他們還能奢望一個文化水平小學程度的人可以和那個從小開始就被稱為天才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書都讀完的人相提并論嗎? 汪洋撇撇嘴,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少次挪揄那個叫祁筠的人了,如果不是他那么多事,讀那么多書,自己也不用被逼著學這學那,說話文縐縐的跟古人似的,動作要優(yōu)雅,甚至還被押著去學法文……雖然到現(xiàn)在他還是連法文英文都分不清。 “哥哥你剛才還說你朋友的朋友死了,那他怎么辦?他一定很傷心吧。”汪小鳳再一次把他的思緒拉回來。 何止傷心,汪洋都不知道該怎么描繪喬翊那種極端的感情了,感覺世界上所有的文字語言都沒辦法描繪出來,他想了想,說道:“嗯,傷心極了?!?/br> “那這和宋老師什么關系?”話題繞回來。 汪洋抿著唇:“我朋友的朋友和宋老師長得很像呢,所以我當時嚇了一跳?!?/br> “誒!真的嗎?有多像!” “就像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嗯……不過宋老師要比他瘦一點好像,他現(xiàn)在簡直就像是難民一樣。”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昨天一直問宋老師,那怎么樣,你覺得是同一個人嗎?” 是不是他說的能作數(shù)嗎?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宋白已經(jīng)死了,這回又出現(xiàn)一個宋白,如果只是一個非常巧的巧合呢?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喬翊慢慢好起來的病豈不是要嚴重起來,到時候他還不讓陳志他們?nèi)嘶罨钇懒耍?/br> 如此一想,汪洋更加確定,先不要告訴喬翊他們了,等事情搞清楚了再找陳志商量。 走了沒多久他們就遇到了非常糟糕的事,下雨了。 誰也沒想到這個時間會下雨,汪洋望天天空,看著黑壓壓的云,頓時覺得非常糟糕,山里人都知道,雨天的山路是非常不好走的,山路本身就很窄,一階一階的下去本來就很吃力了,這會兒路變得既泥濘又滑溜,稍有不慎就可能翻下山去,兩人便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饒是這樣,宋白還是吃不消了,這雨一澆,他哪里還有活命在! 汪洋直接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蓋在他的身上,瞇著眼睛找路,費力的前行。 四周很快的就黑成了一片,這里沒有任何的照明物,汪洋和汪小鳳只能憑借著記憶,摸著黑走,一路走得非常的艱難,汪洋感覺到宋白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噴在他的脖子上的氣息都跟蒸汽似的,他好幾次都覺得宋白要掛掉了,嚇得整個心都差點沒從喉嚨口跳出來。 雨越來越大,此時汪洋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了,雨水澆在身上冰冷得厲害,而衣服又厚重,被水一壓,原本不到一百斤的宋白都變成了一個重負,他每一步都變得非常的艱難,以至于在拐角處一個不慎,滑了一跤,直接把宋白摔了出去。 這一下嚇壞了兄妹兩人,汪洋顧不得額頭都摔破了,連手帶腳的爬了起來就往下面沖去,地面上的亂石多且尖銳,只要撞上一下,都能造成嚴重的傷來。 “喂!喂!宋老師您在哪!”汪洋扯著嗓子喊,迎面而來的是一種恐懼感,如果他出了事,那該怎么辦?除了寨子里的人,還有他…… “哥……哥!在……在這里!”另外一邊傳來了汪小鳳恐懼的大喊,汪洋急忙跑過去,卻見宋白被丟棄的木偶一般以一個極為怪異的姿勢倒在地上,他急忙過去,剛一摸,那種濕熱的粘膩感立刻證明了一個事實,宋白受傷了,而是,很嚴重。 汪洋顫抖著手,想都沒想,背起宋白就往下跑,當時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便是——必須救他! 幸運的是那時候他們幾乎到了山腳處了,沒多久便到了鎮(zhèn)上,今天是除夕夜,街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汪洋瘋狂的奔跑著,看到路過的一臉摩托車,直接整個人撲了上前:“醫(yī)院!拜托你,醫(yī)院?。 ?/br> 大叔被汪洋嚇了一跳,看他整個人狼狽的背著一個已經(jīng)沒有知覺的人,急忙將車座上的東西搬下來,“小姑娘你幫我看著,大叔先帶他們上醫(yī)院?!?/br> 汪小鳳氣喘吁吁的點頭,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雨幕當中。 這一天似乎是汪洋這么多年來遇到的最長的一個夜晚了。 他到醫(yī)院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因為剛才摔的那一下,他原本披在宋白身上的外套也不知所蹤,而他所有的錢、卡以及手機等東西全部放在衣服口袋里,他甚至連掛號的錢都沒有。 幸兒善良的大叔二話不說直接墊上了,宋白這才送進了急救室,而與此同時又傳來了一個消息,前方山體滑坡,將縣城與外界的交通要道切斷了! 很快的醫(yī)院也忙碌了起來,不斷的有傷患送了進來,給這個原本該是團圓之夜的夜晚蒙上了一層陰影。 汪小鳳趕來的時候就看到主治醫(yī)生面無表情的說:“你們有誰是ab型的rh陰性血嗎?” “什么?” “患者失血過多,必須馬上輸血,可是醫(yī)院血庫里暫時沒有這類血?!?/br> 汪洋腦袋一片空白,張著嘴重復:“什么……意思?” “這類血型比較少見,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了緊急處理,可是在三個小時內(nèi)如果沒有及時輸血的話,患者將會出現(xiàn)生命危險?!?/br> “那輸??!我的,我ab型的……” “麻煩你跟護士去測試一下?!彼坪跻呀?jīng)見慣了這種場面,醫(yī)生并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轉(zhuǎn)身又開始處理新一批的傷患了。 醫(yī)院的人手嚴重不足,傷者越來越多,誰也顧不上宋白了,在得知他們都不是rh陰性的時候,汪洋整個人只覺得無力,他焦急的來回走,卻沒有辦法。 縣城里的醫(yī)院規(guī)模畢竟太小了,汪小鳳急得直掉眼淚,抓著汪洋的手,“宋老師沒事吧,他沒事吧!” “傳來消息,離我們最近的a城xx醫(yī)院有此類血源,只是現(xiàn)在前去的國道坍塌,根本就過不去?!贬t(yī)生這般說道,“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那邊,讓他們想辦法把血源轉(zhuǎn)過來了?!?/br> “需要……需要多久?” 醫(yī)生沉默了一會兒,“保守估計,得五個小時以上?!边€得中間沒有出現(xiàn)任何麻煩才行。 汪洋眼神一深,五個小時……人都涼透了吧! 他突然站了起來就往服務臺走去。 汪洋只記得一個電話號碼——宋白曾經(jīng)的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早上會放一個番外,是關于十年前的小喬和十年前的宋白相遇的事,那時候小喬南下求學,宋白還未改名,離家北上流浪,他們有一個初遇,只是小喬已經(jīng)完全記不得那個曾經(jīng)救了他的孩子。 因為是番外,可看可不看~ 下面的免費小劇場,就抖m姑娘所言,正文被虐,那就看小劇場治愈吧~ 小劇場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