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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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家祖孫和睦,其樂融融地說著日常小事,但侯府那邊的老夫人和錢姨娘兩個(gè)卻是一宿沒睡,一大早紅著眼眶就起來了。 老夫人望著空蕩蕩的屋子,一邊按著額角一邊道:“差人去請個(gè)太醫(yī),我這頭疼病又犯了?!?/br> “是,老夫人。” 相熟的太醫(yī)很快就來了,給老夫人把完脈后開了個(gè)方子,吩咐要靜養(yǎng),并且切忌再生氣。不過喝完他的藥后老夫人卻一直都沒睡著,躺在床上盯著床頂,最重要的是頭還一抽一抽地疼。 這讓她又想起了惹她生氣的罪魁禍?zhǔn)?,起身怒氣沖沖地道:“傅霆他人呢?跑哪兒去了?回來沒有?” 林mama急忙上前給她順氣,“侯爺還沒有回來呢?!?/br> “老夫人要不您到外頭去坐一坐?外頭天兒好,花房那邊還送了些新開的菊花,別提多好看了?!?/br> “看什么啊?!” 老夫人捂著頭懊惱道:“你說說他這是什么性子?啊?一點(diǎn)都不像我,也不太像老侯爺!” “老侯爺當(dāng)年是我給安排什么通房,妾室他都沒有意見的?!崩戏蛉苏f起這事來還很不解,“那些只是玩意兒罷了,他怎么就不樂意呢?” 林mama干笑,“這也許是侯爺和夫人剛成親未久的緣故吧,蜜里調(diào)油的,旁人也就不看在眼里了。要老奴說啊,老夫人您也別太擔(dān)心了,日子還長著呢。” “侯爺年輕力壯的,慢慢也就會開竅了?!?/br> 老夫人還是不滿,帶著幾分怨氣道:“不就是一個(gè)姨娘,幸了又如何,哪怕是生了孩子家里也不是養(yǎng)不起,他這個(gè)樣子讓我怎么和父親交代?!想當(dāng)初,我也是答應(yīng)了父親,要讓他生一個(gè)有錢家血脈的孩子的!” “您消消氣?!?/br> 林mama不敢再多勸了,只一個(gè)勁地勸著讓她消消氣。 有什么話等侯爺回來再說也不遲。 在林mama不懈的努力下老夫人終于氣消了些,頭疼的狀況也好了很多,午膳過后還躺床上休息了半個(gè)時(shí)辰。 心情有所好轉(zhuǎn)的她也想起了倒霉的錢姨娘,于是讓人給她送了些衣裳首飾,對這個(gè)侄女好生安慰了一番。 不過錢姨娘就沒有老夫人的好運(yùn)道了。 今早起來的她還是沉浸在昨日的羞辱感之中,連房門都沒有出,只讓貼身丫鬟瑪瑙去謝了恩。 “姨娘。” 謝恩回來的瑪瑙小心翼翼,又帶著幾分歡喜地道:“姨娘,五姑太太來了?” “什么五姑太太?” 錢姨娘一夜未睡,不但眼睛紅腫得嚇人,連精神也不太好,雖然聽到瑪瑙提起這五姑太太覺得有幾分耳熟,但是卻沒想起來是誰。 腦海里好像蒙著一層紗。 她是誰來著? “就是春怡居的五姑太太啊!”瑪瑙興奮道:“有個(gè)嫁妝鋪?zhàn)邮琴u飴糖、干果子的那個(gè)。奴婢靠在墻上聽了一耳朵,好像是自從夫人接管了家里之后,就沒從春怡居買過糖果點(diǎn)心,這是興師問罪來了呢!” “有這樣的事?!” “曾淑呢?”如今的錢姨娘心里頭懷著氣,對正房夫人曾淑是直呼起姓名來,“曾淑她現(xiàn)在回來了嗎?” “沒呢,”瑪瑙道:“老夫人院子里的人說,夫人還沒回來。” 大戶人家規(guī)矩重,如果曾淑回來了是會先去給老夫人請個(gè)安的,既然她沒去那很明顯就是還沒有回來。 錢姨娘一聽,馬上就振奮起來,她手足無措了一會兒后抬起臉道:“瑪瑙,你快去廚房拿幾顆熟雞蛋來,我敷一敷眼睛,這就去見五姨母!” 錢家的五姑太太,錢姨娘口中的五姨母是一個(gè)約莫四十歲,穿金戴銀,打扮得光鮮亮麗,有幾分富態(tài)的夫人。她走進(jìn)老夫人的院子沒多久就抱怨道:“四jiejie啊,你這一回可把我害苦了!” 老夫人不明所以。 于是錢五姨母就哭訴道:“四jiejie啊,往年你們侯府都會從我那春怡居買好些干果子、果脯點(diǎn)心的,你是我的親jiejie,我們兩個(gè)是什么交情?。课夷呐率遣毁u給別人也得賣給你??!” “但是侯府這兩個(gè)月可是一顆都沒有買??!” 錢五姨母很是焦急的模樣,“我顧著你們家的生意,前些日子把好些來問的客人都婉拒了,誰知道你們今年竟然不來買了,也沒讓人來通知一聲?!?/br> “我好端端的果子都要爛在庫房了!” “你說這可怎么好?!” “還有這樣的事?”老夫人下意識地看向了林mama,而林mama顯然也是不知道這里面的詳情的,很明顯地愣了一下。 她想了想然后附身在老夫人耳邊輕聲道:“可是這些日子送過來的,的確是您往常愛吃的春怡居的果脯啊。這些年家里的果脯都是在春怡居買的,他們家的果脯都泛著一層糖霜,老奴絕不會認(rèn)錯(cuò)的?!?/br> 主仆兩人面面相覷。 最后還是林mama勸道:“五姑太太您別急,這件事情怕不是有什么誤會,請容老奴去詢問一二?!?/br> “能有什么誤會啊?!卞X五姨母憤憤不平,“四jiejie,我這個(gè)人你是知道的啊,最不會騙人了,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不信啊,你去把你們府里負(fù)責(zé)采買的人喊來問一問也就知道了?!?/br> “若我有半句謊話,我扭頭就走,往后啊再不登你們家的門!” “可若是不是,四jiejie你可得為我主持公道啊。”她低頭擦拭著眼淚,哽咽道:“我那鋪?zhàn)颖緛砭褪切”旧猓贿@么一折騰,可就要活不下去了! “我聽說如今你們府里頭是那新媳婦管家,這新官上任三把火,怕不是要拿我們這些親戚開刀呢!” “她敢!” 老夫人昨天被親兒子氣了一遭,如今這兒媳婦好像又踩在她臉上蹦跶,頓時(shí)就覺得腦袋又開始疼了。 她指著林mama怒氣沖沖地道:“曾淑她人呢?趕緊的讓她給我過來!反了她,我還沒死呢,這家里頭還輪不到她來做主!” “”是是是,老夫人您消消氣。” 林mama不敢說夫人回娘家了還沒回來這種話,免得氣到了如今正在氣頭上的老夫人,于是讓人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往各處特別是自己身為采買一員的兒子那兒問問這是怎么回事。 許久之后,林mama帶著幾分古怪之色地回來。 “老夫人,采買那邊的人說,這個(gè)月府里有從春怡居買了一批果子啊,前不久剛剛?cè)氲膸??!?/br> “不過這件事是前院的二管事負(fù)責(zé)辦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詳情。賬冊什么的也都他在管著呢,不巧他今日出門辦差去了,還沒有回來。老奴已經(jīng)已經(jīng)讓人喊去了,老夫人,要不再等一等吧?!?/br> 林mama說完這話又對錢五姨母笑道:“正巧五姑太太也好些日子沒來了,這讓人溫一壺酒,再做幾個(gè)您愛吃的小菜,您和老夫人今晚多喝兩杯。” “也只能這樣了?!?/br> 錢五姨母聽到這話后臉上還是有幾分憤憤之色,“今日啊,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再等一等。其實(shí)讓我說啊,就是你們家的下人膽大包天,受人指使了,想要行那掉包之計(jì)呢,那什么二管事買的,定不是我春怡居的!” “我就不信了,這京城里還有哪一家能比我春怡居做出更好吃的果脯來,我做的這果脯,就連宮里的貴妃娘娘都是愛吃的呢?!?/br> 說起敬國公府的驕傲錢家嫡長女,也就是宮里的錢貴妃娘娘,老夫人和錢五姨母這兩個(gè)同為meimei,有許多的共同話題。于是就一邊聊著一邊往前走,一行人就這么轉(zhuǎn)到了另外一處廳房。 后來錢姨娘也帶著滿臉的脂粉趕來了此處,給錢五姨母請安。還在這位姨母的詢問下哭訴了一番,讓五姨母生氣萬分。 “好啊!” 她怒道:“敢情這個(gè)曾淑,一點(diǎn)都沒有把我們敬國公府放在眼里,連你都敢這樣的欺負(fù),四jiejie,你可不能再不管了啊?!?/br> “這兒媳婦,可得給她一個(gè)教訓(xùn)!” 心心念念著要給曾淑一個(gè)教訓(xùn)的三個(gè)錢家女人,懷著滿腔的火氣,晚膳用完沒有多久一聽說曾淑已經(jīng)回來了,轎子也過了二門。連問都來不及問呢,就急急忙忙地趕到了正院,想要給她一個(gè)永生難忘的教訓(xùn)。 不過人沒教訓(xùn)著,卻被屋子里坐著的另一個(gè)人嚇了一跳。 “老,老太君?”老夫人驚訝道:“你真的回來了!” 老太君原本帶著些倦意,雖然坐得筆直但整個(gè)人卻沒什么精神,但一聽到老夫人這話頓時(shí)就皺起了眉頭,眼神也變得犀利之極。 而她身旁,嚴(yán)肅正經(jīng)的老嬤嬤則毫不客氣地訓(xùn)斥道:“老夫人您這話是何意?老太君怎么就不能回來了?” “哪有什么真的假的?” “難不成您不盼著老太君回來不成?” 老夫人在自己的婆婆面前氣勢大減,低頭道:“兒媳并無此意,只是突然見到了老太君,有些驚訝罷了?!?/br> 老太君沒有理會她,有些疑惑地看向她身后的錢五姨母道:“這位是,霆兒的五姨母?” “見過老太君。”錢五姨母拘謹(jǐn)著上前行了一禮。 “你們這是……” 見兩位姑母都有些緊張,沒有開口說話,在最后面站著的錢姨娘終究還是沒有壓住心里頭狠踩曾淑一把的念頭,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回稟老太君,我們這是來討個(gè)公道的,這家里頭有人欺上瞞下,以次充好呢。” 錢姨娘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幾分快意地望向曾淑,“夫人提拔上來的人,明明沒有從五姑母的春怡居采買果子,卻又說買了,一直以來都拿了不知道從哪兒買來的東西糊弄老夫人!” “老太君,您可得為老夫人做主啊?!?/br> 第三十六章 一更 “這是從何說起?” 曾淑擺出了一副茫然的表情, “孫媳從未讓人不要□□怡居的東西啊,相反因?yàn)槔戏蛉藧鄢?,我都是吩咐人不要等沒了再去買, 三五日的就得跑一趟, 免得老夫人想吃的時(shí)候吃不上的?!?/br> “你不要在這兒裝模作樣了!” 錢姨娘氣急, 破罐子破摔道:“這些都是你指使的,除了你這家里頭誰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曾淑眼睛微瞇,不悅道:“錢姨娘, 誰讓你這般和我說話?沒大沒小,毫無規(guī)矩體面?!?/br> 錢姨娘一愣,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在自個(gè)兒屋里,她想罵就罵的地方, 而是在正房,在曾淑的地盤上。 想到此處她臉色一白,背上都冒出了汗來, 連忙低頭道:“妾身剛才也只是一時(shí)情急,還望夫人寬恕?!?/br> “罷了?!?/br> 今天的重點(diǎn)本也不是她,曾淑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后大度道:“量你往日也還算規(guī)矩,這次就算了吧。” “不過你剛才說的話, 我卻是不認(rèn)的?!痹甾D(zhuǎn)身, 對坐著的老太君和站著的老夫人道:“老太君,老夫人,我雖然年輕,但在家里的時(shí)候也幫祖母管過家的,對管家之事并不算陌生。” “并且為了力求穩(wěn)妥,府里之前如何現(xiàn)在也都是如何?!?/br> 曾淑有些緊張的,做足了小媳婦的樣, “盡量的不去改變,免得讓老太君、老夫人以及侯爺生出什么不便來。這春飴居的果脯便是其中之一,甚至因?yàn)槔戏蛉讼矚g吃,我還特地囑咐了日日都不能斷?!?/br> “所以錢姨娘的這番話我是不能認(rèn)的?!?/br> “霆哥兒媳婦。” 錢五姨母看自家四姐見了老太君就變成了鵪鶉模樣,錢姨娘剛剛又被曾淑抓住了話柄,而此事又關(guān)系著自家的營生,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好話誰都會說,可我家的鋪?zhàn)永镱^,的確沒有侯府的人去買過東西啊?!?/br> “不然我定會知道的?!?/br> “這事簡單,”曾淑道:“把那負(fù)責(zé)此事的人傳來問一問也就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