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侯夫人日常、軍職悍狼(重生)、回到我爸當(dāng)頂流巨星那些年、終極妖孽狂兵、夜之月、農(nóng)家有郎之夫君兇猛、重生之無法逃離、幻想法帝、風(fēng)寄嶼你(校園h)、我炒CP翻車后
玉簡中,無垢忍不住催問:“然后呢?那之后呢?你為何會死?阿瓊娘娘又為何會消失?還被清除了所有相關(guān)的記載?” 春月跪在那里,眼眶紅紅的說:“因為皇后娘娘有孕了……阿瓊娘娘很生氣,沖到皇后娘娘宮中想要問清楚圣上,孩子……是不是他的?!?/br> 可阿瓊娘娘沖到皇后宮中,看見圣上站在窗下,伸手輕輕撫摸著皇后娘娘的肚子,她忽然就僵在了殿門口,沒有進去。 阿瓊娘娘站在殿門口,看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又回了瓊樓。 她將鳳簪放在桌子上,然后不見了。 “不見了?”無垢驚訝的問。 春月點點頭,“是不見了,我找遍了整個瓊樓,沒有人見到阿瓊娘娘,圣上發(fā)瘋了一樣命令滿宮去找娘娘,可是……可是沒有找到?!?/br> 阿瓊娘娘就那么消失不見了,春月想娘娘是走了。 圣上找了三天三夜,連京都內(nèi)外也翻了遍,沒有找到任何阿瓊娘娘的蹤跡,他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暴怒、整夜整夜坐在瓊樓里等著。 他甚至開始相信司天監(jiān)的鬼神之說,讓司天監(jiān)的人找一條蛟龍,說是那條蛟龍拐走了阿瓊娘娘。 他下令將瓊樓里所有的人都關(guān)在瓊樓里,對著阿瓊娘娘的畫說,她一日不回來,他就殺瓊樓里一人。 再之后,春月就被砍了腦袋,她那時心中惶恐又氣惱,便沒有將簪子給他。 直到她死后沒多久,聽說圣上瘋了,他在瓊樓之中,將自己的血rou一塊塊割下來放在池子里,對著那幅畫說:你回來,回來我把我給你吃。 春月嘆了口氣:“后來我就不恨圣上了,我看著他日日夜夜折磨自己,就知道他是瘋了,他太想阿瓊娘娘了,我想把簪子替阿瓊娘娘還給他,可我沒了腦袋就越來越記不清了……” 那之后的事情,她就全部不記得了。 無垢皺著眉對緒慈說:“歷史上只說了,這一任皇帝暴斃,太后過繼了宗親的子嗣,扶持他做了皇帝,別的一概沒有記載,想來可能是太后將這些記載封禁了。”他看著緒慈慢慢說:“這件事要想再繼續(xù)查,只能從那個金色袍子的人查了,那個人叫她師父,到底是蘇衾,還是陰離離?” ------- 玉簡的內(nèi)容戛然而止。 緒煢拿著玉簡睜開眼,心中一陣陣酸爽,這段發(fā)生在宮里的緒仙祖前世,比她想象中還要酸爽,她原以為是個追妻火葬場,什么帝王利用阿瓊娘娘,什么帝王薄情寡義,先對阿瓊娘娘愛答不理,又幡然醒悟真愛是她…… 但如今看來,并不是如此,他似乎從一開始就只對阿瓊娘娘一人特殊。 而阿瓊娘娘也似乎是喜歡他,愛著他的。 兩個人彼此鐘情,居然最后還這么虐!怎么搞得??!皇帝就不配擁有真愛嗎! 但這個皇后的孩子也很蹊蹺啊,一夜受孕?到底是不是皇上的?若是皇上的,太后為啥不扶持皇后的孩子做太子?而是從宗親里過繼了一個? 這后面怎么沒講皇后和孩子的下落??!皇后去哪兒了?孩子呢? 緒仙祖怎么不先問問看,聽聽解釋啊! 要是她,準(zhǔn)保先打破砂鍋問到底! 后面呢?后面呢? 緒煢快要被這個劇情急死了,后面緒仙祖和司微到底怎么樣了! 她氣的將玉簡一扔,她最討厭卡文卡一半了! 扔完又撿起來,無垢說的對,后面的事恐怕只有那個金袍子的人知道了,說不定真是他帶走了緒仙祖。 而無垢口中的陰離離是誰? 緒仙祖的徒弟就四個吧?沒有別的了吧? 那這個陰離離……該不會是黑蛋吧??? 緒煢越想越覺得這個人聽起來,像小珍珠,卻也很像黑蛋,穿金色袍子,漂亮的辨不出男女,還能引來或許變化成蛟龍。 她坐在榻上,將玉簡一下一下的擊在掌心里,他叫陰離離嗎? 系統(tǒng)不回應(yīng)她。 她想了想,剛決定去試試看進入蘇衾的記憶里再看看,懷中的鏡子突然震了一下。 是蘇衾給她的結(jié)界監(jiān)視器! 她忙掏出來,只見一個妖修被攔在了結(jié)界外。 “什么人?”房間里蘇凡衣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傳出來。 妖修在外道:“知道你是半妖之身的人?!闭f完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跑。 蘇凡衣的房門被打開,蘇凡衣一襲白衣追了出來。 緒煢眉頭一下緊了,立刻站了起來,不要追??!這樣撂下一句話就跑,擺明了是下鉤子引你去追吧! 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陸澤。 不然一個如此臉生的妖修怎么會知道蘇凡衣是半妖之身?如今除了她和蘇衾他們,就只有陸澤知道蘇凡衣是半妖之身。 她怕就怕陸澤不肯放過蘇凡衣,非要把她收為后宮鋪路,故意泄露給其他妖修,來引蘇凡衣往套子里鉆。 房門忽然被推開,蘇衾一陣風(fēng)似的出現(xiàn)在她臉前,伸手一把環(huán)住了她的腰,低聲一噓道:“別掙扎,我?guī)氵^去,救你的蘇凡衣要緊。” 第48章 (二合一)陰離離…… 蘇衾抱著緒煢飛身出了臥房,剛出那院門就聽見太一劍宗的鐘被敲響了。 “嗡嗡”的鐘聲將整個太一劍宗驚醒。 幾乎在幾秒之內(nèi),太一劍宗的燈火漸次點亮,弟子戒備起來。 緒煢聽見隔壁院落里,太一劍宗的封掌教詢問出什么事了,有太一劍宗的人揚聲道:“有妖修混入了門中!打傷了天墟門的弟子!陸少掌教看見那名妖修想闖入掌教的院子,驚動了蘇師妹,被蘇師妹追著朝后山去了!” 緒煢看著sao動起來的太一劍宗,心里更加確定這就是陸澤設(shè)下的套子,不然一個小小的妖修怎么能驚動整個太一劍宗? 陸澤這是故意讓妖修打傷做客的天墟門弟子,又驚動封掌教和整個太一劍宗,要在所有人面前暴露蘇凡衣的半妖之身,來達(dá)到他救贖蘇凡衣的效果吧。 當(dāng)真是又狠又絕。 “凡衣去追了?”封掌教立刻問道。 那名弟子稟報道:“是,陸少掌教也帶人追了過去?!?/br> 蘇衾冷笑了一聲,對緒煢道:“怎么哪里都有這個陸澤,他一個天墟門的弟子,在太一劍宗如此積極,一發(fā)現(xiàn)妖修他就先知道了?!?/br> 因為就是他設(shè)的局。 緒煢心里愈發(fā)清楚,陸澤被她幾次破壞了收后宮的劇情,看來是急了,這一趟,是不達(dá)目的不肯罷休了。 “阿煢別擔(dān)心。”蘇衾帶著她閃身躍上屋脊,對她道:“那枚蛋雖然蠢的很,但到底是妖尊之血,護著蘇凡衣不現(xiàn)妖身,這點能力還是有的,我這邊帶你過去?!?/br> 他摟緊緒煢,身形一閃,飛躍在殿宇屋脊之上。 緒煢一直沒說話,她自然知道有黑蛋在蘇凡衣身體里,怎么也能保住蘇凡衣不現(xiàn)妖身,但是……這一次陸澤的出手,讓她知道,陸澤絕不會輕易放過任何成為男主的機會。 他才不在乎任何人,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成為男主之路的踏腳石。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蘇凡衣躲得開一次兩次,但陸澤……防不勝防,隨時會想著揭穿她。 緒煢看著蘇衾帶她飛入后山,直奔黑蛋的氣息所在地。 很快就找到了“蘇凡衣”,她被引到了一片沼澤地之中。 陸澤他們還沒趕過來。 蘇衾剛要帶她進去救蘇凡衣,就被她按住了肩膀。 “先不過去。”緒煢壓著他遁入灌木叢中,張開了結(jié)界隱藏她與蘇衾的氣息和身形,靜悄悄的看著沼澤地那邊的動靜。 蘇衾沒說話的看著緒煢,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前方,眉頭緊皺,小腦袋瓜里不知又在想著什么計策。 先看看。 緒煢看見沼澤林之中,那名妖修蹲在樹上,而“蘇凡衣”似乎不防備的陷在了沼澤之中。 看起來,黑蛋是挺蠢的,這當(dāng)都能上,實在是太天真單純了些。 緒煢仔細(xì)看,那一片惡心的沼澤里似乎涌動著什么…… “蘇凡衣”站在那里沒有動,將手一甩,一跳趴在他手背上的細(xì)蛇被斬成了兩段。 “臭蛇?!彼麤]什么其他表情,低罵了一句。 樹上的妖修洋洋得意的笑著道:“蘇仙子怎么連同族也殺?這些蛇,可是我花了心血才弄來的,咬一口便足以讓你全身潰爛?!?/br>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蛇咬的手腕,傷口泛起了黑色,果然是劇毒的毒蛇呢。 與蘇凡衣在河中被咬的那條毒蛇不相上下。 只是…… 他抬起頭看向了樹上猴子一樣得意的妖修,問道:“你該不會以為,可以故技重施,引我來被毒蛇咬一口,我就能現(xiàn)出半妖之身吧?” 緒煢蹲在灌木叢中,一面覺得黑蛋,不,如今應(yīng)該叫他陰離離是不是? 他也不是那么蠢,至少他知道這個妖修是故意引他過來,還故技重施要逼他現(xiàn)原形。 一面又覺得,既然你知道,你怎么還來? ------ “跳梁小丑?!标庪x離站在沼澤之中,頗為不屑的道:“我若是能被這等臭蛇傷到,就不會追過來了?!?/br> 他有恃無恐,卻又好奇,瞧著那樹上的妖修道:“我原想看看是誰這么不知死活,沒想到竟是你這么一只跳梁小丑,你這等資質(zhì)修妖道,簡直是妖道的恥辱?!?/br> 緒煢樂了,怎么還罵上人了。 那妖修也被他罵的冷了臉色,冷森森道:“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今日我便要替我兄弟報仇!”他忽然抽出一支形狀怪異的笛子,放在唇邊吹響。 刺耳的笛聲,將那沼澤之中的毒蛇全部引了出來,便要朝沼澤地里的陰離離身上爬。 “不自量力?!标庪x離譏笑一聲,抬起手掌輕輕一震,爬到他身上的蛇“噗噗噗”炮仗一樣,全部碎裂開了。 那妖修臉色一變,卻見他抬手一揮,一股莫名的力道直接將他從樹上拽了下來,猛地按進了沼澤之中,腥臭的泥漿灌入他的口中…… ——“留活口!” 緒煢趕忙傳音給陰離離,只見他手指一頓,又將那妖修拽了出來。 ——“問他,是誰指使他來害你的。” 可陰離離還沒來得及張口問,緒煢就感應(yīng)到了一股氣息朝沼澤這邊過來,那氣息是結(jié)丹期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