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213王女在上(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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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舉行宴會,一號辰廉坐著馬車悠哉悠哉的進(jìn)宮,在宮門口遇到了劉長青。 他挑開車窗的窗簾,看了一眼。 他是若羌王太女,才能夠坐馬車進(jìn)宮,其余人到了宮門口,要么步行,要么換乘宮中小轎子。 為了表示尊重,大多數(shù)人都會步行。 “這位是劉公子是嗎?” 劉長青聽到辰廉和他說話,簡直是受寵若驚,“是是是!給王太女殿下請安?!?/br> 雖說劉長青的確不好若羌王太女這一口,但是男人總是覺得美麗的女性和他們搭訕是因?yàn)樗麄儶?dú)特的男性魅力,這種事,絕對是值得驕傲的。 辰廉微笑,“不知道劉丞相這一次進(jìn)不進(jìn)宮?” 劉長青也沒有疑惑,他沒什么才能,要不是有宮里的皇后jiejie,以及一個權(quán)傾朝野的父親,只怕也沒幾個人愿意看他。 若是旁人,此時或許會遺憾,王太女是因?yàn)樗赣H才和他說話。 劉長青卻不會,他早就習(xí)慣自己因?yàn)閖iejie以及父親得到別人關(guān)注這件事實(shí)。 這種事也值得驕傲,畢竟誰叫那些人沒皇后jiejie和丞相父親呢? “父親這個冬天身體不適,如今雖然已經(jīng)開了春,但是天還是很涼,所以今晚就沒有進(jìn)宮了。若是王太女想要見我父親,可以到丞相府去,長青必當(dāng)掃榻相迎!” 辰廉嘴角抽了抽,“好,那劉公子告辭,寶安先進(jìn)去了?!?/br> 劉長青看著辰廉的馬車緩緩駛進(jìn)皇宮,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卿本佳人,奈何年齡太大,國籍不同呀?!?/br> “長青兄?!?/br> 劉長青回頭,就看到了他十分欣賞的元瑞,“元瑞兄,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呀!” 二號辰廉走過來,在他后面,姜侯爺正在和同僚說話,“甚好,不知長青兄怎么樣?” 劉長青嘻嘻一笑,曖昧的看著辰廉:“聽說元瑞兄時常邀妗妗小姐一同游湖,若非害怕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我定當(dāng)也要一起。” 辰廉聞言,也沒有多說,只是笑笑。 兩人一同走進(jìn)宮時,還在議論:“你住在姜侯爺府中,可曾見過如今的昭貴妃娘娘?” “我住在外院,并無機(jī)會見到昭貴妃?!?/br> 劉長青并不遺憾,道:“你說,這昭貴妃究竟是怎么樣的天姿國色,才能讓陛下如此寵溺。我以前覺得陛下對雪……那位已經(jīng)夠?qū)櫫耍缃駚砜?,?dāng)初那位最得寵的時候,也比不上如今的昭貴妃。” 姜如的容色自然極其出眾,當(dāng)初這老鼠精選擇化形的對象,怕是也是故意挑的姜如。 待在溫暖的百味殿內(nèi)落座,陛下就攜著昭貴妃出現(xiàn)了。 “奇了怪了,我怎么覺著這昭貴妃美雖美?但是應(yīng)當(dāng)也沒有美到令陛下如此寵愛吧?當(dāng)初那雪妃雖然說是寵而驕,但是論氣質(zhì)的話更加柔弱,這昭貴妃看上去好像少了女子的柔美?!?/br> 劉長青趁著眾人三呼萬歲的時候,在辰廉耳邊這般嘀咕了一番。 他當(dāng)然知道這是為什么經(jīng)歷了。 雪妃一事,令這宋遮對女子怕是再也沒有什么寵愛之心了, 這一切不過是面子罷了,可憐那只老鼠精了。 辰廉并沒有明說,只是附和了幾句,劉長青也沒再關(guān)注,就和辰廉在宴會上隨意說起話來。 其余的大臣知道之前的那些事情,令整個京都籠罩在一片陰霧之下,如今好不容易撥開云霧見天明,眾人不管心里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這表面的平和自然要維持的。 所以這宴會上面的氣氛,比之幾個月前一號辰廉來這西京之時的那一場歡迎會,還要熱鬧一些。 一號辰廉并沒有呆多久,就被宋遮暗示一同離席。 不過這一次并沒有去御書房,而是和宋遮一同在這夜色下的大乾皇宮中走著。 夜色之下,大乾皇宮依舊是燈火明。 在暗夜之下,那些白日里看上去尋常、看膩的景色,在夜間也加了幾分朦朧的美。 “陛下,這是有什么話想同寶安說嗎?”辰廉見宋遮一直不說話,也沒有興趣和他沉默夜游皇宮,就率先開了口。 “這一次還多謝王太女的幫助,現(xiàn)在朕允許王太女提一個要求,只要朕能做到,那么一定做。畢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繼續(xù)談合作,不是嗎?” 辰廉似笑非笑的看著前方,沒有看宋遮的表情。 兩人說著話,腳步也依舊沒有停下來。 走在這青石路上,隔著一段距離,宮人們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宮人們自然沒有膽量來偷聽他們的對話,所以辰廉也就說的隨意。 “陛下客氣了,就算沒有寶安的幫助,陛下也肯定能夠解決。一個景王,難道還比得上當(dāng)初的大皇子和二皇子。” 一句話,讓氣氛變得有些奇怪。 宋遮垂了垂眸,竟沒有不高興。 辰廉口中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就是“凜冬門之變”中,死在宋遮手上的兩個兄長。 “王太女客氣了,那樣的話,朕會花很久的時間。” 他沒有那么多的耐心,讓這對jian、、、夫*****再猖狂下去。 宋遮此時說的話,已經(jīng)沒有什么力氣。 然而,隱藏在這古井無波的平靜下面的是亂葬崗之中,被野狗啃食的兩具尸體,是這京都半年以來不停的血雨腥風(fēng)。 景王既然敢睡宋遮的女人,而且還是寵妃,自然是有野心和實(shí)力的。 景王手上掌握著先帝給的一支暗衛(wèi),這支暗衛(wèi)可以說是以一敵百。 并且這暗殺之術(shù)也是在宋遮掌握的龍衛(wèi)之上。 暗殺之人,就像是一把把隱藏于黑暗之中的刀,令宋遮始終無法安睡。 這也是為什么宋遮在知曉自己頭上戴著綠帽子之后,也一直不敢輕易動手的原因。 而且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她就算對這弟弟有了殺意,也不能讓太后知道他們即將兄弟相殘。 所以宋遮和辰廉合作了,辰廉出手將景王的暗衛(wèi)給滅了個干凈,宋遮再讓景王死于落馬。 宋遮并沒有直接公布真相,可能是為了保證自己的顏面,但是讓景王的死以一種摔死的戲劇性結(jié)局,給他的一生畫上了句號。 這種死法雖說過于荒繆,旁人甚至不會信。 但是總的來說,沒有讓景王落下亂臣賊子的名勝,這已經(jīng)算是宋遮給他的最后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