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068質(zhì)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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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jīng)和韓國的軍隊見面,那么除了要跟著他們?nèi)ロn國伺候的侍女內(nèi)侍,以及負(fù)責(zé)保衛(wèi)辰廉和巫鈴鈴安全的精兵,其余上千名負(fù)責(zé)護(hù)送他們的精兵,都要回到樓蘭京都復(fù)命。 巫鈴鈴拉著假六王子下了馬車,塞外的風(fēng)沙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的嬌顏微微泛紅,她拉著假六王子對著那上千名士兵福身:“妾身母子多謝諸位英雄一路護(hù)送,在妾身不在的日子里,樓蘭就拜托諸位了?!?/br> “王后保重,六王子保重!”千余名士兵齊聲道,再動作整齊的跪地,那氣勢真的令人不禁正色。 沈危身為軍人,更能從中看出樓蘭治軍的嚴(yán)明。 而且他更在乎的是這些人對這位樓蘭王后的尊崇。 都說樓蘭國是樓蘭王夫婦建立的,在樓蘭國幾乎是王與后同尊。 當(dāng)時沈危還在想,怎么可能會有女子和男子同尊的情況,如今一看,倒是他見識淺薄了。 辰廉雖然沒有看到外面的景象,但是也能夠猜出,沈危定會因此在心里更加高看他們母子,這也算是巫鈴鈴的心計。 他看過文獻(xiàn),歷來為質(zhì)之人,大多都是慘死異國,例外的古今也沒有幾人。 秦國之前的燕太子丹,還有之后的始皇帝,這樣的人物實在是少之又少。 在這韓國想要活得好,他們母子得好好籌謀。 * 車隊在行駛到一處簡陋驛站的時候,停了下來,沈危打馬來到樓蘭王后的馬車旁,道:“樓蘭王后,這里是塔木荒原,雖然此時天色還早,但是下一處驛站離此地還有百里,恐要車馬不停走上一天,所以為了接下來的跋涉,我們今夜就在這里整頓一下,可行?” 巫鈴鈴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看,這處驛站看上去有些年頭,有幾間茅草屋,只有三間正堂是用的瓦片,的確很簡陋。 沈危觀她神色,看不出什么,就道:“地方簡陋,但是實屬無奈之舉,還請樓蘭王后別介意?!?/br> “依沈?qū)④娭??!?/br> 巫鈴鈴隨同傅新知在外行軍打戰(zhàn)多年,什么樣的苦沒有吃過,這種有瓦片遮雨,有布衣保暖,就已經(jīng)很好了。 再說,去了異國,以后指不定會受多少屈辱呢。 巫鈴鈴下馬車時,不小心腳拐了一下,本來以她的武功,也沒有大礙,但是假六王子停云也正好在這時下馬車。 她為了不暴露停云的身份,只能護(hù)著他,選擇讓自己摔倒。 然而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摔倒的時候,一旁伸出一只手,將她扶住:“樓蘭王后小心!” 巫鈴鈴雖然被扶住,腳卻還是崴了,她咬牙忍住疼痛,連忙查看停云:“六兒沒事兒吧?” 停云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天,這時候也沒有任何不妥:“母后,兒臣沒事,母后沒事吧?” “母后沒——??!”巫鈴鈴被腳下的劇痛弄得臉都白了,但是她還沒忘記往旁邊一靠,避開了沈危的手,很快白芷就扶住了她。 “多謝將軍。” 沈危蹙眉:“樓蘭王后的腳傷了,還是趕緊歇下,我讓隨行太醫(yī)給王后瞧瞧。” 巫鈴鈴看了他一眼,眼神微微一閃,隨即垂眸道謝:“多謝沈?qū)④??!?/br> 進(jìn)了驛站,巫鈴鈴為了避嫌,開著房門,沈危立于院內(nèi)。 巫鈴鈴當(dāng)著沈危的面對白芷道:“讓停云陪六兒一同入睡吧,第一次在外面睡,我怕六兒不習(xí)慣?!?/br> 說著,將頭轉(zhuǎn)向沈危,苦笑:“本來還想帶著六兒一起睡,但是如今我這腳傷恐怕有的折騰了,倒是讓將軍見笑了。” “無事?!鄙蛭nD了頓,加了一句,“王后不必客氣,你和六王子是我韓國的貴客,在韓國,也無人可欺?!?/br> 巫鈴鈴但笑不語。 沈危并沒有入內(nèi),很快他就看到了一個低眉垂眼的小童被帶進(jìn)院內(nèi),樓蘭的六王子迎了上去。 看來這主仆情深,也難怪樓蘭王后要讓兩人同寢,這在王室來說,是極其不符合規(guī)矩的。 至于小童長什么樣,他并沒有什么印象,他一個大將軍也不需要記得一個小童長什么模樣。 不過他沒有注意辰廉長什么樣子,辰廉卻是記得他長什么樣子。 沈危此人大概三十多歲,可能因為常年行伍的原因,整個人看上去比較滄桑,臉上還有一道傷疤。 但是他氣質(zhì)溫和,不像軍人,倒像是書生,但是那雙眼眸若是仔細(xì)看就能發(fā)現(xiàn),格外的凌厲。 而且辰廉發(fā)現(xiàn),他這溫和,與常人的溫和不同,而是久居上位憐下的溫和,是帶著高高在上的。 簡單總結(jié)一下,這就是一位典型功成名就,身居高位,性格倨傲又不會草菅人命,平生沒有什么得不到的貴族子弟。 他的目光在巫鈴鈴身上轉(zhuǎn)了一圈,他都能夠看出來的東西,他這位母親不可能看不出來。 辰廉隨同停云一起去了隔壁,而那邊巫鈴鈴的房間也被關(guān)上,只留下護(hù)衛(wèi)隊和沈危帶來的將領(lǐng)留在院子里。 “殿下,奴才剛才得罪了?!?/br> 辰廉看著跪在地上的停云,淡淡道:“起來吧,這次是你替我冒險,哪里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倒是本殿應(yīng)當(dāng)像你道謝?!?/br> “殿下客氣了?!?/br> 停云跟在辰廉身邊已久,性子倒和辰廉很像,此時肅著一張臉道:“若非殿下救了奴才一家,奴才全家早就死在斷頭臺上了,奴才全家的命都是殿下的,能夠為殿下死,是奴才的榮幸!” 辰廉看了停云一會兒,想起了自己兩歲的時候,偶然在御書房看到要滅肖家滿門的奏折,就隨手將那奏折撕了。 當(dāng)時他也知曉肖家實際上就是樓蘭王王的驢。 彼時國庫空虛,王朝新立不久,樓蘭王又不能夠大肆斂財,增加賦稅。 但是一個國家,南方旱災(zāi),北方水患,邊境將士過冬的冬衣,哪一樣不需要錢財? 所以為了能夠填充國庫,樓蘭王就養(yǎng)了肖大人這樣的驢,為他通過各種手段斂財,最后被抄家,那些財產(chǎn)都充入國庫。 典型的卸磨殺驢。 這種權(quán)術(shù),樓蘭王自然懂。 辰廉當(dāng)時那般,也并非同情,只是心血來潮,撕了那奏折。 反正他才兩歲,可以做一些不合規(guī)矩的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