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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斜在一角,旁邊就是一整墻的鏡子。整面墻都是鏡子,這擴(kuò)寬了室內(nèi)的空間,也讓環(huán)境顯得更加的亮堂。 但隔著鏡像,顧寅看到的是謝奚從背后摟抱著自己,那么親密的,挨在自己的耳邊細(xì)語。 完美的側(cè)臉,纖長細(xì)密的眼睫,秀挺的鼻梁,還有柔軟的薄唇,匯成了最溫柔的美景。 顧寅:“……” 得,這注意力還不如不轉(zhuǎn),顧寅心猿意馬地更加厲害了。 好吧,顧寅承認(rèn)了,他的心根本靜不下來。 廢話,誰在聽了心愛的人一通深情表白后,還能圣人一樣純潔地彈鋼琴?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會想做點成年人可以做的事很正常…… “寅哥,你走神了?!?/br> 但才剛想就被抓包了,顧寅聞聲猛地回過神,身體微微僵住。 顧寅:“……” 偏偏自家小白兔這時候仿佛化身成了一位嚴(yán)苛的老師,毫無雜念的就想教他彈琴? 認(rèn)真的教學(xué)換來的是學(xué)生的走神,這令老師不滿,帶上了點懲罰意味,捏了捏學(xué)生修長的手指。 顧寅:“……” 對不起,太要命了,他不純潔了,他有罪… 顧寅:“抱歉。” 謝奚:“……” 身下的人連耳根都紅了,渾身上下寫滿了“不想學(xué)”的拒絕,卻還是配合自己的任性,僵硬坐著說抱歉… 但是,為什么要抱歉? 走神走到了哪兒、想了些什么東西,才會紅著臉說抱歉? 謝奚:“……” 顧寅不知ピ諳朧裁矗垂下了頭,露出白皙的后頸。后頸左側(cè)發(fā)尾底下,還有一枚精致的小痣躲在紅痕下面。 謝奚看著,眸子驟然深了下去。 室內(nèi)的溫度于無形中拔高,難以抑制的,謝奚心里面升騰起了一些反應(yīng)。 “寅哥…”謝奚低低喊顧寅的名字。 顧寅掙扎:“不學(xué)了吧?” 顧寅真的不想被小白兔拉著手彈鋼琴了。 他不對勁,但鋼琴是無辜的,在彈鋼琴的時候想入非非,簡直是一種褻瀆。 可褻瀆本身… 不得行!打??! 不能玩的這么野,這樣不好。 顧寅流露出了一絲窘態(tài)。 這份窘態(tài)全然收進(jìn)了謝奚眼底。 謝奚的眸色越發(fā)的深了。 畢竟平日里很難看到寅哥窘迫的一面,而這種窘迫,實在是可愛至極。 喉結(jié)悄然顫動,謝奚薄涼打底的音色添了幾分喑啞,說出來的話倒還是溫溫柔柔的。 他說:“沒關(guān)系,寅哥不想學(xué)就算了。” 顧寅竟然從中平白聽出了幾分委屈,像是孩子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送出去,卻沒有得到贊美,滿載而來,失落而歸。 “失落而歸”的小白兔就要撒手抽身離開,顧寅趕緊地把人給抓住了。 四目相對,謝奚直接撞進(jìn)一片潤澤的桃林。 漫天桃花,灼灼其華,每一瓣上都沾染著世俗的欲.色。 謝奚:“!??!” 謝奚一瞬間明白了顧寅走神的原因。 這個原因…可謂讓謝奚足夠的詫異,也足夠的驚喜。 心跳怦然,隨心而動,謝奚雙手捧起顧寅的臉,印下了細(xì)密的吻。 顧寅微微仰著頭,欣然享受著親吻,內(nèi)心還在警示自己,親,可以,野,不行。 但,先野的…卻不是他。 鋼琴,鏡子,心愛的人。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這樣的氛圍下,謝奚很難自控。 難舍難分,隨著溫度躥升,鋼琴再流泄而出的聲音已經(jīng)失去了曲調(diào),沒有音律可言,卻又是最動聽的音律。 顧寅:“…謝奚!” …… 顧寅扭開了頭,但一扭開,卻撞見了鏡子… 鏡子!! 看到鏡子里的畫面,顧寅整個人不禁一抖。 他光是在鏡子里看到小白兔的漂亮,卻忘了鏡子能看到的可不僅僅是小白兔??! 顧寅面紅耳赤,人都傻了?。?/br> 而顧寅的反應(yīng),對謝奚來說… 謝奚悶哼了一聲,鋼琴發(fā)出了高昂的音調(diào)。 顧寅:“?。?!” 午休的時候,祁橙走出公司,按了電梯,準(zhǔn)備下去吃飯。 隱約的,祁橙聽到樓上有人在彈鋼琴。 彈鋼琴的人必然是謝奚,這幾日祁橙經(jīng)常看到謝奚一個人過來練琴,并不意外。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謝奚彈琴。 有點好奇,祁橙沒急著上電梯,而是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 畢竟,謝奚就是“1”,而“1”的盛名,祁橙不是圈內(nèi)人都有所耳聞。 祁橙還挺想聽聽,這個倍受贊譽,據(jù)說一曲千金難求的“1”,音樂水平到底怎么樣。 但是聽著聽著…祁橙的表情逐漸裂開了。 不是吧?就這? 這真的是在認(rèn)真彈鋼琴嗎? 祁橙:“……” 毫無章法,曲不成調(diào),彈的啥啊! 唉!就這也能被夸到天上去? 祁橙:“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