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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張yingying的卡片。 顧寅怔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只是本能地抓緊了手心的溫度,舍不得松開。 手心被溫度反握住,顧meimei笑嘻嘻的,有些不正經(jīng):“沒有這個東西可不好辦,老哥你拿好,然后跟小兔哥恩愛去吧。嘿嘿,對啦,記得幫我跟小兔哥問聲好~” 顧寅:“……?” 雖然但是,這怎么叫人的呢?小兔也是你能叫的嗎? 眉峰皺起,手上忍不住使勁,陡然間一陣失重感襲來,顧寅找回了身體的感覺 翻了個身,能動了。 翻過身,顧寅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小白兔的臉。 顧寅:“……” 這里是顧寅熟悉的環(huán)境,他跟小白兔的家,他正在臥室,睡在床上,而他的小白兔坐在床邊,緊緊攥著他的手。 力氣很大,顧寅低頭,后知后覺感到手指骨節(jié)被謝奚攥得有點疼。 這一下,顧寅恍惚,都分不清剛剛那么真實的顧meimei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還是說,剛剛夢里抓住的手并不是顧meimei的,而是謝奚的…? “寅哥?”見顧寅醒來,謝奚帶著顧寅的手來到唇邊,薄唇沁涼,印在顧寅的手背上。 謝奚的眼睛很漂亮,纖長細密的眼睫之下,瞳孔烏黑而又深邃,像一潭流動的墨鏡。 被謝奚這樣專注又緊張的注視著,顧寅可以清晰看到自己的臉孔。 忽然就有點臉熱,顧寅側(cè)了側(cè)頭,哼了聲:“頭疼…” 他還沒從那么真實的顧meimei給的震撼中走回來,這會兒恍恍惚惚,分不清哪個是真實,哪個是夢境,頗有點莊周夢蝶的感覺。 謝奚聞聲把手放下,改伸到顧寅的太陽xue邊,不輕不重地幫他揉著按壓,低聲問:“寅哥是不是做噩夢了?” 顧寅搖頭:“不是噩夢?!?/br> 這怎么能叫噩夢。 何況,醒來之后,顧寅覺得神清氣爽,身體非常暢快舒服。他都好久沒有這么輕松過了。 “咦?”微微僵住,顧寅想起什么,抬手摸上額頭。 沒啥感覺。 顧寅又閉上眼仔細感受。 依然沒啥感覺。 顧寅:“!?。 ?/br> 顧寅驚了,他在腦袋里啥也感受不到。這一覺睡醒,他竟然感覺不到腦子里有東西了? 腦中書就這么消失了嗎? 這也太草淡了吧?還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玩意兒…它就這么消失了?這也太不排面了,搞得顧寅都要以為一直以來都是他的錯覺一樣… 察覺出顧寅的僵硬,謝奚抿了抿唇,擔(dān)憂道:“寅哥,你哪里不舒服嗎?你睡了整整兩天,我們還是去一趟醫(yī)院檢查一下吧?!?/br> 顧寅怔愣,睜開眼睛瞪著謝奚,問:“我睡了兩天?” 謝奚點頭:“整整兩天?!?/br> 顧寅:“……” 顧寅并沒有這種時間概念,他既不累也不餓,神清氣爽,非常舒服。 謝奚又說:“寅哥一直在叫顧玥的名字?!?/br> 這一點讓謝奚很不安。 事實上,知道顧寅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以后,謝奚一直很不安。 顧寅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就說明他所有的一切都在其他地方。那個地方才是他的故鄉(xiāng),那里還有他的meimei… 顧寅看到謝奚垂下眼睫,立刻就知道這小白兔在想什么了:怕不是擔(dān)心自己想要回去。 敲了敲小白兔的腦門,顧寅玩笑道:“干什么,我做夢夢到我meimei你也吃醋?非要我只能夢到你嗎?” 謝奚一愣,眸色漸漸深了下去… 他是沒想到寅哥突然撩上了… 顧寅笑笑:“夢里那丫頭還讓我?guī)退蚰銌柭暫媚?,四舍五入也算夢到你了,這下滿意了嗎?” 謝奚:“……” 逗了逗小白兔,顧寅自己的心情也輕松下來。 夢到顧meimei的夢無比真實,顧meimei鮮活地對他說她一切都好,顧氏也一切都好,于顧寅而言,似乎就像是篡改完這本書的全部之后,冥冥之中,書也給了他一個交待。 嘆了口氣,顧寅問謝奚:“我睡了兩天,有發(fā)生什么事嗎?” 謝奚:“文崩已經(jīng)被帶離南江了,他會得到應(yīng)有的審判的。除此之外,這兩天鋪天蓋地都是文崩的負(fù)面新聞,梅老爺子也聽到了些風(fēng)聲,梅老爺子很擔(dān)心你,讓我在你醒了之后給他打個電話報句平安?!?/br> “梅老爺子說的嗎?”顧寅心里流過一陣暖流。 謝奚點了點頭,情不自禁地俯身低頭,湊到顧寅唇邊親了親。 “等等!”臥槽一聲,顧寅猛地推開小白兔,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拔宜藘商???我想起來公司那邊有個重要的會來著,是不是被我給耽誤了!” 謝奚:“……” 顧寅:“梅老爺子不會因為這事才讓我給他打電話過去的吧?” 謝奚:“……” 對于寅哥睡了兩天后醒來,擔(dān)心的竟然是公司那邊的事,謝奚突然就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但這又讓謝奚覺得,顧寅好像真的融入了他所在的世界。心臟怦然跳著,謝奚環(huán)抱住顧寅,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謝奚:“小王已經(jīng)把會議往后挪了挪,梅老爺子沒想到這段時間我們過得這么刺激,讓你放一個月的假緩一緩?!?/br> “放一個月的假?”顧寅一邊平復(fù)著氣息,一邊不太確定:“放這么久的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