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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主動開和被動開又不一樣,借著被圍堵的時機宣布要開發(fā)布會,看似是劣勢,其實是反撲哇。 而且他還準備的很充足!有律師,還要請各大官媒,自信得讓眾人感到驚愕! 有些腦子的記者頓時嗅到了其中玄機:這一定會是個大新聞! 臉色變了變,嗅到味道的記者們給自家攝像比了比手勢,暗示趕緊離場。 不能放過這個大新聞,得調動資源擠進明天的大場面,爭取能搞到個好視角! 這些個記者攝像一跑,洶涌人海一下子就退潮了。他們的手腳是真的麻利,餓虎撲羊的來,流星趕月的跑。 也是有趣。 顧大爺冷笑一聲,當著他的面欺負小白兔,他還治不了了怎的? 明天就把這些人一網(wǎng)打盡,連帶著外界其他血口噴人的,全數(shù)都打掃干凈,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好好說人話。 還剩下沒跑那幾個記者,一看就知道全是黃氏派來的。 尤其是提出問題的精瘦男記者。 顧寅見他還愣愣盯著自己,笑道:“能在發(fā)布會上說一遍就解決的話,我為什么要在這里跟你浪費口舌?如果明天你進得去發(fā)布會,問題的答案你自然會知道?!?/br> 算是回答了心不心虛的質問。 可…也好像是點明有些人壓根進不去明天發(fā)布會的門檻… 精瘦男記者:“……” 這是…被看穿身份并且諷刺了嗎!? 氣勢收斂,真正變成化雨的春風,顧寅側首輕聲對謝奚說:“不怕,走?!?/br> 在剩下的目瞪口呆的記者們眼面前,毫不避諱,顧寅拉著謝奚的手,揚長而去。 沒人再敢攔住他們。 等他們都快走遠了,留在臺階上的幾個記者才說起話來。 一個記者:“……” 兩個記者:“…拍啊…拉手了都…他們倆這關系…” 三個記者:“…不是,顧寅自己都知道請法律和經濟那塊兒的媒體啊,可為什么我看他們倆,愣是有種我跨頻到了娛樂界的錯覺?” 四個記者:“…咳咳,你不是一個人?!?/br> 等走到了馬路邊,顧寅松開謝奚的手,改摸到人的頭頂。 烏黑的頭發(fā)軟萌萌的,摸上去忍不住順手就薅了一把,但也就一把,這一把薅完,顧大爺不輕不重在小白兔的頭上拍了一巴掌。 被摸著摸著突然挨了揍的小白兔:“???” 顧大爺沉著臉,似笑非笑:“把情緒收一收,咱們還沒好好談談你那一個月的事呢。” 見不得別人欺負自家兔子,見不得自家兔子表情古怪心事重重,但也還在生氣這兔子竟然敢瞞著他翹課一個月… 顧大爺直接上了手。 應付撒嬌小白兔難,但制服不聽話的小白兔還是簡單的。 顧寅:“這事回去慢慢說?!?/br> 淺淺秋陽,笑容別提有多耀眼。 謝奚:“……” 胸膛里心臟蹦的更厲害了。 在臺階上被一堆人圍堵時就被耀色晃得錯不開眼,更別提現(xiàn)在大馬路上空無一人。 頭上的手剛要離開,被謝奚中途攔截,抓到手里湊近唇邊,淡粉的薄唇印上了白皙的手指。 溫軟,沁著丁點涼意。 顧寅的耳根瞬間就紅了。 顧寅:“?。?!” 這兔子劍走偏鋒! 明明正在一本正經教育他別忘了賬還沒算,他居然□□耍賴? 收拾不聽話小兔子的狀態(tài)被戳破了個洞,顧大爺連忙要抽回手指。 可小白兔膽子肥了,執(zhí)著手不肯撒,漂亮的眼睛烏黑綢繆,眼瞳里同時鐫刻著他的臉孔和秋陽。 顧寅:“……” 說他沒有半點知錯的樣子吧,他顯得可憐巴巴的,可說他知錯了吧…他這態(tài)度又完全不像是要坦白從寬! 可對著這樣全然裝著自己的眼睛,對著這樣的表情,顧寅心先融了一半。 謝奚低低喊他:“寅哥?!?/br> 穩(wěn)住心境,顧寅沒好氣道:“干什么?” 謝奚聲線更低:“我想抱抱你。” “……”顧寅直接啞言,心軟地不知道要怎么招架,差一點就湊過去主動把兔子揉進懷里。 但是 “抱個錘子抱,把逃學的事說清楚之前都不會抱你了?!睆娪驳貜倪@雙帶著蠱惑的漂亮眼睛里抽離,顧大爺堅定地搶回了自己的手,站穩(wěn)了陣腳。 逃學一個月可不是小事,小白兔再好看,再會賣萌,也休想萌混過關。 然而說了不抱,這兔子趁顧寅轉過臉把手插進口袋的空隙,捧住顧寅的臉,貼上去,把最后一個尾音吞進了唇舌。 大片的暖色罩在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發(fā)絲上。 薄涼清冽,很快席卷,又很快離開。 等離開了,偷襲的人唇線抿起,眼神里全是“知錯但改不了”的濃墨重彩。 顧寅哪被這樣撩撥過,當場直接宕機,紅潤的嘴唇還保持著微弱的輕啟。 “寅哥什么時候準備開發(fā)布會的,不是臨時起意吧?”謝奚緊跟著問:“這一個月,你又都做了多少事呢…” 不知道為什么,顧寅在謝奚的臉上看到了一種近乎“克制”的情緒。 但顧寅沒能分辨出謝奚克制的壓抑究竟出自于什么。 是因為點水蜻蜓一般的偷襲,還是因為被人潮圍堵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