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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在努力重組著思維。 奈何神志混沌超脫,猶如身處宇宙。 表現(xiàn)為手抓著顧寅的手腕,但眼睛直勾勾盯著謝奚。 顧寅咬牙:“撒手!” “……”祁橙沒反應。 還看??? 顧寅扣緊小白兔,并且拍拍兔背稍作安撫,揚起眉頭沖著祁橙:“還看!?” 顧式護犢模式開啟。 祁橙腦袋瓜子嗡嗡的,甚至都有點聽不清顧寅在說什么。 星辰與宇宙揉成稀爛碎在他眼前,重新鋪展組合,形成一個男人站在高臺肅穆?lián)]舞手臂撒幣的模樣…… 祁橙皺了皺眉,慢吞吞蹦出個字:“想…” “不!你想也別想!”剛蹦出來就被顧寅義正言辭打斷了。 顧寅緊緊護著小白兔。 想動小白兔,你想也不要想。 祁橙:“???” 想都不給想? 難道他酒鬧得比記憶中還要荒唐嗎? 祁橙更慌了。 顧寅拍著謝奚的背,緊張又關(guān)切,一連三個問:“還好嗎?特別難受嗎?還撐得住嗎?” 謝奚搖了搖頭。 酒精的氣味太重,讓謝奚稍微有些昏聵。 這會兒外面,夏夜里風熱,車鳴中人沸。 謝奚倚靠在顧寅左肩,鼻息全是屬于顧寅的味兒…說不上來的,清爽干燥的,和空氣中的酒味兒彌漫混合在一起… 除了味覺,離得這么近,胸膛相貼,另一個人的心跳,分不清是耳朵聽到的,還是身體感受到的… 躁動聲中,謝奚下巴抬起,主動和顧寅抽開了點距離。 可低頭余光卻瞥見顧寅發(fā)尾頸側(cè)的一枚小痣。 顧寅的皮膚很白。 這種程度的白看上去很健康,但在夜色里影綽出一種瓷白。鎖骨包在衣料之下,小痣覆于瓷白之上,像一顆點墨的小音符… 謝奚:“……” 偏偏顧寅的懷抱越勒越緊,防范著什么東西一樣恨不得要把他收進肋骨,以至于謝奚只要微一低頭,嘴唇就能觸碰貼上音符。 謝奚:“……” 垂下眼睫,謝奚想要空出距離的念頭突然消失,反而,他把下巴墊上了顧寅的肩頭。 頓時重量傾壓,呼吸灼熱。 感覺到被傾覆的人微微繃緊了肩胛。 謝奚歪頭,耳后黑發(fā)蹭上了顧寅裸/露在外的皮膚。 可就在黑發(fā)蹭上顧寅頸側(cè)的一瞬間,顧寅立刻把謝奚推開了。 非??斓乃俣?,快到謝奚沒反應過來。但謝奚緊接著發(fā)現(xiàn),顧寅白皙的脖頸,rou眼可見地浮上了一層微薄的淡紅。 顧寅像是沒意識到什么,抬手揉了把頸側(cè),低低嘶了一聲,揉完后手放下,繼續(xù)瞪著祁橙與之對峙。 但謝奚臉上的表情卻變了。 天空的云飄飄浮浮,帶來熱風,又擋住月亮。 謝奚的眸色一點一點暗下,視線鎖住了于薄紅上懸然戰(zhàn)栗的滴小音符…… 顧寅還在和祁橙較勁,他有點不自在,動了氣,用力使勁一掙,這回掙開了祁橙拽住不撒的爪。 瞪著祁橙,顧寅喉結(jié)顫了顫,語速很快:“明天我給你打電話!” 祁橙還在努力運轉(zhuǎn)著遲鈍的大腦,謝奚的眼睛卻徹底深暗下去了。 很試探性地,謝奚伸手去摸顧寅的頭發(fā)。 但沒能成功。 如謝奚所想中的那樣,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顧寅的發(fā)尾之前 顧寅往旁邊挪了一步… 顧寅避開了。 要知道,顧寅以前,從不回避他的。 “…忍一忍,咱們這就去醫(yī)院!”顧大爺此刻心情相當之暴躁! 他現(xiàn)在的處境非常難搞。 面前倆人,一個是危險的酒瘋子渣攻,另一個是更危險的喝了什么東西的弱受小白兔。 偏偏這兩個人,一個要合作,一個要呵護。 不能考慮用武力鎮(zhèn)壓。 再說真要是武力鎮(zhèn)壓…總不能把祁橙打暈了后往路邊一扔吧? 不妥不妥。 還有小白兔明顯地越來越不正常了,抱抱蹭蹭的,似乎還有想要動手動腳之嫌… 顧寅咬緊了牙。 他這么正常的一個男人,又看過這本play超多的一本書,要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小白兔喝了什么類型的東西…那才是不正常! 也正是因為猜到了,顧寅有點拿不準主意了。 喝了這種東西一般該怎么解決? 送進醫(yī)院洗胃? 那洗胃之前…要不要處理一下? 但要是處理了,都已經(jīng)處理了,還需要洗胃嗎?? 顧大爺混亂中胡思亂想。 洗胃很難受的,一般人都受不了這個罪。 更重要的是…要是在處理了那什么后緊跟著洗胃… 這感覺太過酸苦,一般人想象不出來。也不知道會不會造成什么心理陰影,別以后一那什么就想到洗胃,一想到洗胃的感覺… 那…還能行…嗎? 顧寅:“……” 被這兩個人搞傻了,顧寅的想法也開始在奇怪的邊緣徘徊。 就在這時,祁橙突然做了一件讓顧寅瞠目結(jié)舌的事。 祁橙咔嚓一口咬住了自個兒的舌尖,用力之猛,血噴滿臉。 當場見紅! 非常壯觀! “臥槽!”顧寅嚇了一跳,任是他也不禁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