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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穿成謝時予的他心里所有的臟話匯聚成了一種植物:草! “時予,姍姍meimei跟你說了什么,怎么失魂落魄的?” 一個男生走過來,一臉同情地問道。 來人叫曲寧澤,是原主的同桌兼哥們,在書中跟他一起狼狽為jian,為女主的悲劇人生添了不少磚瓦。 不過從原主角度看,這位很仗義,也對他很照顧,于他而言不能算壞人。 穿成一個惡毒炮灰,還有個惡毒炮灰朋友,這經(jīng)歷......挺有意思的。 想及此,謝時予笑了下,說:“沒事。” “你別勉強自己笑了,比哭還難看,在我面前你不用故作堅強?!?/br> 神他媽故作堅強。 謝時予懶得在這個話題上多掰扯了,抬腳往教室方向走:“回去了?!?/br> 曲寧澤走在他旁邊,伸手攬住他肩膀,壓低聲音說:“嘿嘿,我跟你說,我趁物理課代表不注意,把席卿那傻逼的作業(yè)本拿了,你回去撕著泄憤?!?/br> 謝時予:“......” 你這樣是會被炮灰的! 謝時予不是原主,對那個什么肖姍姍也沒任何興趣,更不可能因為她再去欺負女主。 重活一次不容易,他決定離這些小說人物都遠遠的,做個五講四美的好男配。 二人回到了教室,坐下后,曲寧澤從桌洞里掏出一本作業(yè)本,放在他桌上,沖他擠擠眼。 “來,把它當成席卿,先撕后踩,恁他大爺?shù)?。?/br> “......”謝時予無語。 他目光落在桌上的作業(yè)本上,作業(yè)本干凈整潔,一個褶子都沒有,跟新的沒兩樣。 封皮上,班級姓名學號后面綴著的字瘦勁清峻,骨氣洞達,看起來竟比一些男生的字體還剛勁有力。 “不撕,”謝時予把作業(yè)本推回去,“拿開?!?/br> “你是怕被姍姍meimei發(fā)現(xiàn)嗎?沒事,這個本子我悄悄拿的,誰也不知道,等下撕了就扔后面的垃圾桶,保證鬼他媽都不知道?!?/br> 謝時予瞪他:“你幼不幼稚?” “怎么就幼稚啦,明明是機智好么,”曲寧澤見他不動,伸手拿過來,“你不撕我撕了?!?/br> 說著,曲寧澤正要撕,謝時予沖他伸出手:“作業(yè)本給我。” 曲寧澤眉開眼笑地把本子遞給他:“這才對......哎,時予你干嘛去?” 謝時予拿著作業(yè)本,在教室巡視一圈,然后目標鎖定在后排一個趴著睡覺的男生身上,走過去。 席卿的同桌見謝時予走過來,以為他是來找麻煩的,趕緊推了推席卿,席卿睜開眼,他同桌朝他身后指去,示意他看身后。 席卿轉頭,與剛走到他座位邊的謝時予目光撞了個正著。 謝時予本身是想把作業(yè)本放在席卿桌上就走,看到席卿正臉那一刻,動作僵住了。 大大大大美人?。。。?! 這是謝時予內(nèi)心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席卿的臉,除了美,他已經(jīng)找不出任何形容詞了,清冷絕塵,一分一毫都經(jīng)造物主精心雕琢,驚世絕艷,不可方物。 明眸善睞美如英,容貌絕塵無人及。 月是人間散客,君是人間絕色。 謝時予抓著作業(yè)本的手收緊了,有一種愛情,叫一見鐘情。 這女主,從頭到腳再到頭發(fā)絲,都在他的審美上跳舞。 男裝都這么好看,女相肯定更加絕美。 靠,他還做什么男配??! 這不翻身做男主說得過去? “什么事?”席卿開口,聲音清冷。 謝時予聲音都不自覺放溫柔了點,舉起手中的作業(yè)本:“我來......” “謝時予!你想干什么?”一個男生快速跑過來,是他們的紀律委員胡政。 胡政擋在他和席卿中間,瞪著他:“老師說你再打人要給你記過了?!?/br> 謝時予:??? “我沒有要打人。”謝時予眉頭微皺。 胡政盯著他手中的“作案工具”,滿臉寫著你就編吧。 曲寧澤本來不知道謝時予拿了作業(yè)本過來干嘛,一聽胡政的話,“我cao”了一聲,立刻跑過來,拉著謝時予,苦口婆心地勸道:“時予,我跟你說時予,在教室打架是不對的?!?/br> 說著,他壓低聲音在謝時予耳邊說:“你就是再氣,也要忍到放學后??!為了這小子吃個處分多不值得。” 謝時予:“......” 謝時予又看了眼席卿,對方眼中除了冷漠就是厭惡,他這才意識到原主的惡劣多深入人心。 他想做男主也不能急于一時,為了不給席卿留下更惡劣的印象,他干脆把作業(yè)本往胡政懷里一丟。 “你想太多了,我來還他作業(yè)本?!?/br> 說著,他轉身回到自己座位。 曲寧澤以為他聽了自己的勸,也跟著回到了座位,又把椅子往他那邊拖了拖,低聲說:“別氣別氣,今天傍晚放學,我們就去把他那張小白臉揍成豬頭,看他媽怎么勾引姍姍meimei?!?/br> 謝時予覺得有必要跟曲寧澤談談,曲寧澤作為欺負席卿的人之一,也被那富少收拾了,被他找的小混混打斷了腿,落下終生殘疾。 曲寧澤在書中雖然不是個好東西,但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既然占了人家的殼子,就應該拉人家兄弟一把。 謝時予瞥了他一眼:“你腦袋里一天到晚的,能不能想些正經(jīng)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