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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這兩個人就蹲在草叢里等待了。 到了這個季節(jié),蜜蜂早就不活躍了,可誰知道異星蜜蜂是什么樣? 等了大約十分鐘,妮妮把防蜂網(wǎng)套在斗笠上。這次的防蜂網(wǎng)是改進過的,手臂處有洞,手伸出來后再拉緊束帶,肩臂可以自由活動,蜜蜂卻無法鉆進網(wǎng)中。 她讓0079拿著竹筒在下面接應,自己三兩下爬上大樹。上次取蜜的時候她在蜂巢上劃了個圓口,取完蜂蜜又將那個圓蓋子原樣放回去,小蜜蜂們用蜂蠟蜂膠在圓口周圍補了一圈,她沿著微微凸起的修補痕跡割下去,和上次一樣把這個圓蓋子打開,可是,這次蜂巢中的情形完全不一樣了,蜜蜂們完全沒有攻擊她,它們在蜂巢中央聚集成一個球,密密麻麻互相包裹,有些蜜蜂不停震動身體,這種震動是具有頻率的,像是一顆心臟在跳動,每跳一會兒,就會有一批蜜蜂從震動的蜜蜂下面鉆出來,替換它們。就像士兵換崗。換崗之后,有一些疲勞的蜜蜂就會爬到蜜脾上啜食蜂蜜,有一些爬在蜜脾上,又摔了下去。在蜂巢的底部,已經(jīng)鋪了一層蜜蜂的尸體。 妮妮打開腕上電腦,把自己眼前的影響傳給樹下的0079,“我突然有點可憐它們了?!?/br> 0079深有同感,“它們震動身體是在發(fā)熱,用這個方法保持蜂群的成活率。你能看見蜂后么?它一定被保護在最里面?!?/br> 確實如此。電腦探測顯示,周圍的氣溫只有15度,但聚成球的蜂群周圍,溫度達到24度。 真是些可敬的小家伙,它們是在用自己的體溫甚至生命在溫暖同伴們。 可憐歸可憐,妮妮還是割掉了兩個蜜脾。大蜂巢中有八個蜜脾,每個都是長近二十厘米、三四厘米厚的棕黃色長片,從蜂巢頂部垂到底部,上面布滿六邊形的小孔,這些小孔有的作為儲存蜂蜜的儲藏室,有的是蜂蛹的育兒室,因為氣溫降低,蜂蜜已經(jīng)結晶了,凝固在六邊形小孔里,像一顆顆小小的金色琥珀。 0079接住妮妮丟下來的蜜脾,把它們裝進大竹筒里。 妮妮原本打算重新蓋上蜂巢就走的,可現(xiàn)在她有點擔心,不知道這些小生命會不會修補蜂巢,如果沒有修,大風會不會把破損的地方吹走?那它們不就全凍死了?如果要修蜂巢,肯定要消耗能量和食物啊,那被她打劫過之后,它們會不會食物不足呢? 她趴在樹上猶豫不決,0079建議,“要不,咱們化點蜂蠟,你給它們補上窩?” 妮妮跳下來,兩人捏碎蜜脾上的一些小格子,這些就是蜂蠟了,妮妮摘掉手套,把含有蜂蜜的蜂蠟放在手中捂了一會兒,就得到一團黃黃的,還有點粘的小圓球,完全可以當黏合劑用了。 “唉,這真是……我們在干什么啊?”妮妮對自己變得太過具有同理心感到不爽,她瞪了0079一眼,都是被你影響的!老子變娘了! 0079討好地笑,“你要這么想,咱們這是用可持續(xù)化的方法收集資源。不是因為同情蜜蜂,是互利互惠,是為了讓它們更好地為我們提供資源?!?/br> 妮妮又往返樹上三次才修好了蜂巢,滿意之后,她對著蜂窩小聲說,“你們可要好好過冬,明年春天做更多蜂蜜來報答我,知道么?不然我就把你們一窩端了!” 她說完,威懾性地拍拍樹枝,就要跳下來了,萬萬沒想到拍樹枝的時候手背被電了一下! “啊——”她驚叫著跳下樹,捂著手,看到手背上還在蠕動的一只蜜蜂,“我艸!” 報、報應??!我就知道!果然!楊度和二當家一直批判“娘道”是有道理的??!我一個海盜娘什么娘?我有資格玩什么動保主義大博愛那一套??! 報應! 妮妮捏起那只恩將仇報——呃,你挖人家窩偷人家過冬糧這還是恩了?好吧,那就……不知好歹!她把這只不知好歹的蜜蜂扔得遠遠的,氣急敗壞握緊右手手腕,伸展一下手指,齜牙在心里罵了一串臟話——真特么的疼啊!好疼! 那種劇痛是帶著電流的,在血管里橫沖直撞,她的心跳每跳一次,劇痛就撞擊一次血管壁一下,咚!咚!咚!咚!一次比一次重!每撞一次,每個“咚”的字號都大了兩個號,感嘆號還得再加兩個! “你被蟄了?”0079先是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猛地想起妮妮對異性山藥強烈的過敏反應,頓時慌了,他沖過來抓住她的手看了看,只見一個小黑點在她粉白的手背,這個小點周圍的毛細血管顏色快速變成了藍紫色,算是非常形象具體的中毒反應了,再看她的臉,隔著兩層防蜂網(wǎng)倒一時看不出什么不妥,只是,她不回答他,張著嘴,喉嚨里發(fā)出“哈哈”的輕喘,像是在用力呼吸。 0079腦袋里“嗡”地一聲,他剛一伸手,妮妮就軟面條似的倒在他身上了。 “別怕!我隨身帶著解毒藥呢!別怕!” 妮妮已經(jīng)昏迷了當然聽不到,0079不知道自己這么喊的時候究竟是讓誰別怕。 他一把掀掉自己的斗笠和防蜂網(wǎng),再把妮妮的裝備也摘了,讓她躺平,從自己的工具袋里取出一只針劑,連抓帶用嘴撕開了包裝,把針筒叼在嘴里,去拉開她的戰(zhàn)斗服拉鏈,把她右臂拽出來,抓住針筒往她手臂上一扎。 這只解毒針劑只有五毫升。注射的時間可能只有幾秒鐘,可時間被拉長了,他一邊推射,一邊焦急地看著她的臉色由通紅變成雪白,就連嘴唇的顏色也漸漸由粉紅變得有些發(fā)紫,她大睜著眼睛,可眼睛不會聚光,但是好跡象是她還在張著嘴用力呼吸,胸口急促地起伏著,就像一條摔在干土上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