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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頭盔沒丟就好了。打開透視鏡的熱感探測,所有溫血動物都難以遁形。 她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在樹葉尖端飛舞的蝴蝶,草叢里匆忙的螞蟻如?;顒樱浇孟癫]有其他動物,就連鳥鳴聲都很遠(yuǎn),再怎么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也僅僅能聽到附近有一條溪流,流水潺潺。 看來那頭大型掠食動物這時并不在附近。 她輕輕呼了口氣,剛放下心,就聽到“咔啪——”一聲。那分明是樹枝折斷的聲音! 她的心跳再次狂奔,凝立在原地,分辨聲音的來源地—— “哦法克!” 一聲詛咒在她左手邊響起,緊接著又是一連串臟話。 她怔了一下,急忙蹲下,掩住口鼻,向巖壁內(nèi)側(cè)緩慢移動——是其中一個幸存者!他現(xiàn)在就和我隔了一道山崖!聽聲音是個年輕男人。 閃電形狀的山崖早就被植物分解成犬牙交錯的高大石塊,像一道殘破的斷墻,墻上有許多縫隙和破洞,里面填滿了腐土和落葉,長著苔蘚和蕨類植物,還有小樹苗,她趴在“墻”的另一邊,聽到一陣規(guī)律的摩擦聲,像是那位幸存者在用兩片木頭相互摩擦,他一邊“沙沙沙”地磨著木頭,一邊小聲嘟囔“快點快點這次可以的”。 他在干什么? 她握緊槍,在“墻”上找到了一個螞蟻洞口大小的透光的小孔,小心翼翼撥開小孔周圍的泥土苔蘚,瞇起一只眼睛湊到小孔前。 巖壁隔開的山勢一邊高一邊低,她所在的地方比另一邊高了有一米多,能很清楚地看到另一邊的情形。那個人的一頭黑發(fā)剃得很短,穿著路德帝國軍服,但看不出軍階,他穿的是連體工裝型的戰(zhàn)斗服,沒有肩章。他在兩腿中間的地上放了塊扁平的木頭,用兩腳踩著,握住一根樹枝在木頭上反復(fù)搓,那個沙沙聲就是這么發(fā)出的。 他是在鉆木取火。 他腳邊散亂地丟著許多小木頭片,干草,其中還有幾根一頭焦黑的樹枝,還有一根斷成兩截的小弓,一頭拴著草繩,可能剛才那聲“咔啪”就是它發(fā)出的。 看來之前之前已經(jīng)失敗過很多次了。 難怪他會大罵了,這一次會成功么? 她正想著,樹枝和木頭塊摩擦的地方冒出了煙,他“哈哈”笑了一聲,繼續(xù)用力,黑煙越來越濃了,他趕緊抓起一把干草放在木塊上,舉在臉前輕輕地吹,吹了幾下,煙更濃了些,看來這次要成功了! 可沒想到,煙冒了一會兒,漸漸地散去了,一個火星都沒。 “啊——啊——啊——”他大吼了幾聲,把木塊干草甩了出去,仰面倒在地上攤成一個大字,又捶了幾下地。 這時她才看到了他的臉。他鼻梁很高,閉著眼睛,睫毛很長,兩道眉毛濃黑如墨畫,直飛兩鬢,他兩腮和下頜不知道是剛刮了胡子,還是太年輕根本還沒長出胡子,膚色白皙如玉,更顯得眉睫濃黑,像是匠人在沒上釉的白瓷素胎上用墨筆細(xì)細(xì)畫出的四根黑線,相比之下,嘴唇的顏色像是淡彩隨意勾上的一抹淺紅。 他比我大不了幾歲,頂多也就二十出頭……她心想,也許是個入伍沒多久的新兵。嘖嘖,老牌帝國就是有錢啊,新兵的裝備都這么好,看看他身上這戰(zhàn)斗服,這是什么材質(zhì)啊,看著就很高級,是不是有智能融合背景功能的那款???連拉鏈都看著如此高級……哎等等,你要干什么? 她正疑惑著,就見他“刷”一下把領(lǐng)口的拉鏈拉到腰下—— 嗯?這是要干什么?你是要抓癢,對吧?啊……不不不,一定是我會錯意了!你這是要干什么?。?/br> 啊——拿出來了! 你是要對自己的不可描述之物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么?! 我的天哪!快停下! 啊——啊——我的眼睛—— 我瞎了。 她痛苦地靠在石壁上蜷縮身體,緊閉狗眼,兩手掌心按在太陽xue上用力擠壓腦袋,想要把剛才看到的畫面擠出去,可是擠出來一堆問號:為什么? 為什么?還有一只卡通模樣邪惡亂跳的貂,嘻嘻賤笑。 她從六七歲開始就和一幫海盜生活在一起,奇怪的事見得也不算少,可是這種大場面真是……新鮮。 若非親眼目睹,誰會相信摩擦兩塊木頭能讓人產(chǎn)生不可描述的聯(lián)想必須擼一發(fā)呢? 她呆了幾秒鐘,生起“我是不是看錯了”的懷疑,又湊近小孔一看—— 嗯,沒有看錯呢! 看看,看看,之前我怎么說來著,脫離了社會環(huán)境后人會立即變得與野獸無異!沒說錯吧? 我為什么還要再確認(rèn)一次? 她再次靠在石壁上用力擠腦袋。 但是很遺憾,有些畫面一旦看了,眼睛就臟了,洗不掉的。 第9章 Day 8 不管對誰而言,眼睛突然遭受強(qiáng)烈污染而瞎了腦袋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重新運轉(zhuǎn)。 她蹲坐在地上,背靠著崖壁,腦袋放在膝蓋上,等了一會兒,好像聽到石壁另一邊傳來一聲如釋重負(fù)的輕喘。 猶豫一下,她放下按在腦袋上的手,慢慢地再次靠近小孔,想搞明白這變態(tài)接下來要干什么。 他依舊攤成大字躺在地上,棕綠色的戰(zhàn)斗服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露出橄欖綠色的背心、短褲和一截白白的肚皮,他這時睜開了眼睛,臉上是一種輕松又閑適的神情,淺紅色的嘴角翹著,不知道為什么好像還流露點兒得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