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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都準備好了?”他問。 高鈺點頭。 高兆盛轉(zhuǎn)動轉(zhuǎn)珠,道:“你今天也見到傅知雪了,感覺怎么樣?” 傅知雪在碎金下清麗的眉眼,唇角因心虛而微微抿緊,見到江寰時無意識依賴的肢體動作……都很鮮活,是高鈺不曾見過的鮮活。 很好看。 他這樣想著,回答:“一個漂亮蠢貨罷了。” “越是醉心權術的人,對這樣漂亮單純的東西越無法抵擋?!备哒资⒗浜咭宦?,悠悠道:“你晉言哥是越活越回去了——為這么個小玩意。” 高鈺不語。 高兆盛重新抱起雪白毛團,“囡囡”“囡囡”,無限哀憐地叫,仿佛剛才要摔死它的不是他一樣。車子平穩(wěn)滑進高宅,高兆盛嘮家常一般問:“晉言是我半輩子的心血,他想什么我再了解不過。他為名為利,你爬到今天,又是為了什么?” “您說名利是手段?!?/br> 高兆盛:“不錯?!?/br> 高鈺:“您也知道我過去是多么不堪,年少失祜,在神經(jīng)病母親的手下生活十年,每一天漫長得都像一輩子?!?/br> 他望向窗外宏大的建筑,車子停下,能讓他更清楚地看到眼前的人工湖泊,恍若一滴溫柔的眼淚,淡淡道:“我在想錢,或許能抹去我過往的不堪,也能讓我時光倒流,讓我再不曾有那樣一位母親?!?/br> 高兆盛一愣,繼而欣慰大笑,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道:“比起晉言,你才更像是我高兆盛的親孫?!?/br> 高鈺不置可否,開門下車,眼底的譏誚隱沒在無邊夜色中。 送高兆盛回臥室后,高鈺穿過數(shù)層走廊來到高晉言房前,守衛(wèi)的黑衣恭敬彎腰,刷卡放他進門。 高大帷幕層層疊疊,拖曳至地,無數(shù)扁塌的啤酒罐散落在地毯、書柜、桌上,空氣里彌漫酒精與煙草的糜爛味道。 床邊,本該清俊的身影衣裳繚亂,浴袍大敞,青色胡茬星星點點穿破下頜,整個人頹敗沮喪。 高鈺踢開擋路的易拉罐,走到便宜表哥面前,扔給他一管針管,居高臨下道:“給你?!?/br> 他從不承認高家家主是他的親人,外祖的稱呼也就無從說起。 眼前人擋住了他拿酒的途徑,高晉言皺眉,嗓子是被酒精灼傷的沙?。骸皾L?!?/br> 高鈺面無表情,左腿踩到他肩上,緩緩碾壓,彎腰,他審視著對方臉上每一瞬間的表情,聲音徐徐: “你看看你,真像條臭水溝里的狗?!?/br> 這樣的動作與話語堪稱惡毒,高晉言卻無知無覺,反而松懈地躺在地上,敞開四肢。他指指身旁的針管,神色逐漸凝重:“這是什么?” 高鈺:“就是你想的那樣?!?/br> 高晉言:“你在開什么玩笑——” “給傅知雪的?!?/br> 高晉言的表情猶如被人兜臉一拳,青白交錯,停留在一個滑稽無比的弧度,聲音陡然拔高:“你說什么?!” 高鈺替替腳邊的針管,渾濁的試劑猶如死人僵直的眼白:“后天傅知雪來,我會找機會把他送到你房間,再怎么做你該知道了?!?/br> 高晉言大怒,一拳揮了過去:“高鈺你還是不是人?!” 高鈺沒躲,滿不在意擦掉嘴邊的血跡:“你不是想要他嗎?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想想這一管下去,他會上癮,而只有你能滿足他——你不想嗎?” 高晉言哼哧哼哧喘著粗氣,雙眼發(fā)紅。 “不是你來,就是別人?!备哜暱邕^他,臨走前扶著門框說:“你來還能溫柔點,不是嗎?” 晨曦微露,傅知雪下樓,對在餐桌上翻一本黑皮書的江寰道:“早。” “早上好?!?/br> 盯著江寰格外深沉的目光,傅知雪全身不自在,問:“我身上有什么問題嗎?” 今天是赴宴的日子,傅知雪翻出數(shù)月前傅洛洛為他定制的西裝,絕望地發(fā)現(xiàn)昔日腰身寬一指有余的西服已緊,他是真的胖了?,F(xiàn)在再改也來不及了。 江寰一抖手腕,翻頁:“我合理懷疑你在勾引我,但我又很有自知之明?!?/br> 傅知雪大窘:“胡說!你在江城十八歲以上八十歲以下無論男女面前都很有魅力!” 江寰:“也包括你嗎?” 傅知雪:“當然?!?/br> 江寰放下書,十指交叉,以一種探討學術的嚴謹態(tài)度提出這樣一道論題,他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能問一下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是不愿意嗎?” 傅知雪拿出萬金油理由:“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的進展太快了……” 江寰靜靜看著他,他在他深灰色眼瞳下無所遁形。 “好吧好吧,我招?!备抵┝疗鸢灼?。他腦海中循壞回訪青萊姐當時談話時的一臉恐嚇。 “第一次很疼的,以我和何一鴻那個狗比為參照?!毙烨嗳R神色嚴肅,兼帶有過來人的循循規(guī)勸:“而且以jiejie我閱男三十年的老辣眼光來看,以江寰的身高與體格——血流成河,但愿你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阿門?!?/br> 傅知雪被嚇到了:“這么夸張?” 徐青萊一挑眉毛:“當然,這是我多年來珍藏的資源,向來傳女不傳男,今天為你破例,好好保存勤學習?!?/br> 傅知雪不知以什么樣的心態(tài)收下這傳家之寶的,但后來一直吃灰。 江寰深吸一口氣,從牙縫里擠出疑問:“所以你就信了他們的——話?”傅知雪相信他是以相當大的涵養(yǎng)沒讓自己說出那個臟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