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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被渣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在線閱讀 - 第22頁

第22頁

    徐母和徐式千同時停下來,許久,徐式千道:“爸?!?/br>
    “嗯,”一位氣勢威嚴(yán)的中年男人下樓,手臂夾著一疊文件,摔到桌上:“這個項(xiàng)目,不要做了?!?/br>
    徐式千:“可項(xiàng)目組都成立,忙了一個月了……”

    “今時彼刻,局勢不同,”徐父道,“沒有結(jié)果的,停手吧?!?/br>
    是徐式千無聲的反抗。

    徐母出來打圓場:“在家里,就不要聊公務(wù)了,小千忙了一天,不叫他吃頓熱飯嗎?”

    徐父大吼一聲,怒道:“你最好把那些小心思收起來,徐式千。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樣盡心盡力是為了什么,還不是想給傅知雪雪中送炭?我在這一天,沒門!”

    良久,徐式千終于彎下腰,收好散亂在桌上的一沓文件,道:“我知道了,爸?!?/br>
    徐父見狀,語氣緩和:“小鈺住院了,不要忘記去看看?!?/br>
    徐式千依舊道:“我知道,爸?!北阖W陨蠘侨チ?。

    摘下領(lǐng)帶,襯衫、西褲全都脫掉,他全身赤|裸進(jìn)入浴室,水流聲嘩嘩,水霧蓋住了大半健碩的身軀。徐式千單臂扶墻,仰起頭,記憶滑向了某些塵封的往事。

    還是高中。

    在經(jīng)歷青春期的脫胎換骨后,傅知雪平穩(wěn)度過了那一段雌雄莫辨的青春期,少年抽條,越發(fā)耀眼肆意起來。

    “喂,徐式千,”少年敲敲桌角,懶懶道:“下課別走,有事和你說?”

    徐式千從題海中抬頭,點(diǎn)頭。

    傅知雪滿意地送了他個飛吻,跑了出去。少年人清瘦的骨骼像是飛翔的鳥一般,倏忽消散在教室外。

    “你看到了嗎?長腿哥哥,他又來接傅校花了!”女生捂住嘴說,他口中的“長腿哥哥”正是高晉言。

    “磕到了磕到了!這個月都來三次了吧?”

    “江大離這很遠(yuǎn)呢,也難為哥哥跑這么遠(yuǎn),就只是來送衣服,不是真愛是什么?!”

    ……

    徐式千握住鋼筆的手頓住,筆尖洇出一朵漆黑的墨花來。

    放學(xué)后,他依言來到天臺上,傅知雪正站在那里,白色校服獵獵吹起。

    在香樟樹的沙沙聲中,他聽他說:“徐式千,你要不介意的話,做我男朋友試試?”

    砰。砰。

    是心臟,是血液逆流,聽覺在一瞬間放大,徐式千難以置信道:“你、你說什么?”

    傅知雪認(rèn)真道:“我喜歡你,想你做我男朋友。”

    徐式千張嘴,開合之間卻說不出什么話來,眼前卻浮現(xiàn)少年奔向高晉言的一幕幕。

    他說:“不?!?/br>
    傅知雪的笑容凝固。

    徐式千繼續(xù)說:“我不喜歡你,怎么可能?這太……惡心了?!?/br>
    少年手中裝滿千紙鶴的玻璃瓶碎了。

    嘩啦——

    徐式千抹了把臉,系上浴巾,收拾了洗漱臺下被他掃落的玻璃杯。

    臥室內(nèi),一臺老式計(jì)算機(jī)發(fā)出咻咻的運(yùn)行聲,宛若行將就木的老者。他打開電腦,幽幽藍(lán)光照應(yīng)在他臉上。

    過了很久,他才在對話框里打下一行字:這么久了,你……還好嗎?

    傅宅內(nèi),窗簾之間的罅隙中,光影如游魚般流動在天花板上,鎖在柜子里蒙塵的手機(jī),叮咚了一聲,又沉寂了。

    睡夢中的傅知雪,毫無所覺。

    同一時刻,醫(yī)院的單人病房內(nèi)。

    護(hù)士敲門,輕聲問:“裴先生,您已經(jīng)三天沒怎么吃飯了?,F(xiàn)在要來點(diǎn)嗎?只是一些粥?!?/br>
    徹夜未眠的裴鈺轉(zhuǎn)頭,他的臉在月色下蒼白得鬼魅一般,雙手神經(jīng)質(zhì)地絞著床單,搖頭:“不,不用了?!?/br>
    護(hù)士擱下滿腹擔(dān)憂,正要退出去,聽到裴鈺說——他那聲音簡直嘶啞得不像活人:“梔先生,他來信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裴鈺是病嬌反派,很病嬌的那種,不知道這種程度大家可以接受嗎?感謝在20201214 21:35:39~20201215 10:26: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T_T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石榴和信(上)

    護(hù)士道:“梔先生很忙,但他安排了廚師負(fù)責(zé)您的飲食,如果不和胃口的話,我這就給他打個電話?”

    “不,不行,”裴鈺決絕道,“現(xiàn)在絕不可,起碼要明天早上,不要擾了先生的好眠?!?/br>
    護(hù)士猶疑著,沒打這通電話。心里卻酸澀起來——梔先生的睡眠是好的,那您的呢?為了這片刻的回應(yīng),您不吃不喝不睡等了多久呢?

    裴鈺在決定明早給梔先生打電話后,心情好了些:“小笑,可以給我端一些粥來嗎?明天打電話,總不能低血糖暈過去。”

    護(hù)士驚喜地應(yīng)了一聲,很快送來一碗清粥。谷物本身的草木芳香溢來,雖說原料簡單,但勝在口感清爽。

    裴鈺試探性地吃了一口。

    下一秒,他跑向洗手間,翻天覆地的嘔吐聲響了出來。

    護(hù)士焦急地拍著門。沒過多久,裴鈺出來了,臉色較之前更沒血色,一雙眼睛卻通紅:“滾,拿開!”

    這狀若瘋魔的樣子,讓護(hù)士立刻逃離了病房。

    而裴鈺拍翻了尚存余溫的清粥,趴著干嘔起來。

    翌日清晨,傅知雪接到電話:“嗯嗯……好的,我了解?!裁??裴鈺得了厭食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