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49 章
九幽從十八地獄爬出來開始,情竇就沒有開過,整日里就想著怎么在幽冥稱王稱霸,日子過得充滿了硝煙,更不曾嘗過情愛的甜頭,又因為少年弒殺成名,女妖魔都不敢扯了膽子出來近他的身。 這是第一次,有人不但將他摟緊懷里,還自作主張地送來了一個吻。 季九幽第一反應(yīng)是茫然,大腦一片空白,可很快,滿腔的怒火占據(jù)了胸腔。 他掙脫不開輪回河,并不代表他被捆著就只能任人宰割束手就擒,他身體一擰一推,便將身上人掀翻開,蹬腿坐起來,正要抬手掣肘,卻見那道道圣光淡了下去,躺在床上的神使一動不動,原本松散的衣衫前襟不知何時扯開了,露出了大片前胸和肩甲,季九幽看了這么一眼,又怔住了。 幽冥中妖魔鬼怪都恐懼季九幽,因為他少年成名,什么妖魔都敢殺,而在幽冥,人人敬畏的,自然還有登葆山上下來的神使季白。 不止因為他是幽冥口口相傳中的神使,自然還因為那些擋住他rou身的銀白色的圣光。 與別人一樣,受過神使養(yǎng)育恩情的季九幽也不曾見過那道道圣光下的面孔,別說面孔,大部分時候,神使就是個令人敬畏的光圈,立在地上,幾百米開完都能閃瞎鬼眼。 季九幽小時候想盡了辦法想要一睹真容,卻從未得手,再大一些,也懶得去琢磨這些皮相的問題了,他甚至一度認(rèn)為,即便有年輕的嗓音,圣光之下的那具身軀也該是皺巴巴的——神使么,不就該是個糟老頭子嗎? 可此刻,那帶著酒氣的輕輕一吻,那暴露在視線中光潔若綢緞的肌理,都再明了不過的招式著一個事實——神使和糟老頭子,搞不好根本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那醉酒的人似是睡著了,呼吸平緩地躺著,季九幽怔怔地坐了一會兒,忽然,鬼使神差的,他伸出了被輪回河束住的雙手,落入了那道道圣光之中,觸碰了那張他曾經(jīng)想盡了辦法也不曾見過的面孔。 指尖率先觸碰的,應(yīng)該是因為醉酒輕輕擰起的眉心,朝下,則是硬挺的鼻梁,再朝下,濕潤的唇珠。 在唇峰掃過時,季九幽本想收手,然而那唇卻輕輕啟開,也不知被什么趨勢著,他將指頭探出了進去,那溫暖的唇舌并不抗拒他,先是輕輕tiǎn了他一口,而后用齒貝啟輕輕咬住。 季九幽又無師自通地動了動指頭,指尖觸碰到一片溫軟,很快,那片溫軟自覺貼了上來,tiǎn抵他的指尖。 魔物本xing里其實很難克制住情緒,神使當(dāng)年在山下教了季九幽多年,最后也沒把他從魔道上拉回去,還帶著三鬼攪和得幽冥天翻地覆,氣得神使二度封山,一走了之,可見魔這種玩意兒的確是本xing難移的。 而季九幽這么多年沒有為情yu大動干戈,也不過因為還沒走上這條路而已,并不代表他是個多么高潔清心寡yu的大魔。 在指頭被溫軟貼上的瞬間,當(dāng)季九幽的目光再次落向那綢緞似的前胸和肩頭時,一股烈火順著他心口燃到了四肢百骸,他眸光暗沉地抽回了手指,沒有片刻停留地落下,一把扯下了神使身上那件半搭在身的長袍前襟。 那是季九幽從未有過的感覺,是瘋狂席卷來的陌生的情yu感與占有yu——魔如果還有道德,那便不能稱之為魔了。 他幾把便扯爛了那件長袍的上半身,也不顧被束住的雙手,傾身就壓了下去,用唇口和齒貝享受奔騰涌現(xiàn)的占有與情yu。 身下那人卻似是沒有睡沉,很快又輕嘆了一口,一只手竟是直接抬起,繞到了季九幽后背摟住了他,還輕輕拍了拍,含糊道:“唔,別鬧?!?/br> 季九幽忽然起了壞心,在他脖頸間抬起頭來,壞笑著齜了齜牙尖:“你知道我是誰嗎?” 圣光后又傳來一聲“唔”,過了一會兒,才帶著醉酒地口吻緩緩道:“別鬧了,小九,讓我睡一會兒?!?/br> 這一聲小九叫得季九幽胸腔里又是一股熱火,他埋頭,在盛連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又順勢在身下人的耳邊壞笑著胡說道:“看來沒少在山上宵想我啊?!?/br> 接著,吹耳旁風(fēng)似的慫恿道:“你將我綁來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