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23 章
望你們長長久久地在一起?!?/br> 鄒凱文驚訝望著他:“年輕人,這話說得倒像是你和他相識在前,你這是閨蜜的祝福,還是男人的示威?” 一句話把梁旭說了個大紅臉:“我沒有……我是……我是替他感到高興?!?/br> 積極地面對生活,那么什么問題都不算是大問題。 “好的、好的,不跟你開玩笑了?!眐evin笑出聲來,他將手上的畫冊遞給梁旭:“這是靈樞的微博書,他聽說你今天來醫(yī)院,催著我去印,托我?guī)Ыo你。” 梁旭有些不明所以,他翻開畫冊。 頁面是房靈樞的頁面,但那決不像是房靈樞會寫的東西。房靈樞只會發(fā)女裝照和賣萌日常,而畫冊里的內(nèi)容十分怪異。 全是課本上的古詩,有靜夜思,也有登科后。 時間從他與羅曉寧洪慶山一別開始,定格在他繳械自首的那天。 最后一天的內(nèi)容很長,下面有數(shù)萬條好奇而迷茫的評論,粉絲都在茫然地討論“小愿望哥哥為什么轉(zhuǎn)走古典風(fēng)格”。 梁旭明白,那并不是出自房靈樞的手筆。 這是羅曉寧唯一學(xué)過的一首古詩十九首——十九首詩里,他學(xué)不會盈盈一水間,也學(xué)不會西北有高樓,不知為什么,只有這一首背得特別熟。 ——行行重行行。 梁旭猶記得他陪著羅曉寧把這首詩默寫出來,兩個人都高興得手舞足蹈。 此刻他難言心中的戰(zhàn)栗,下意識地用手去摸畫冊上的墨字。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 相去萬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 胡馬依北風(fēng),越鳥巢南枝。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顧返。 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 棄捐勿復(fù)道,努力加餐飯。 不知羅曉寧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一筆一劃寫下了這首詩。 “謝謝你,鄒大哥?!绷盒襦咦⊙蹨I,把畫冊抱在懷里:“替我謝謝靈樞?!?/br> 鄒容澤安撫地拍拍他的肩。 “有句話,很早就想對你說?!编u先生溫柔道:“你和曉寧,還有靈樞,xing格雖然不一樣,但做事的原則卻很相似——總是在想別人,很少考慮自己。但折磨自己,就是在讓心愛的人傷心難過?!?/br> “以后的日子,為自己多想一些,珍重自己,就是珍重別人的心意了。” “長長久久,中國人的祈愿。”他仰望長安的夕暮:“這句祝福,也送給你?!?/br> 天空中泛起磅礴的夕照,那是秋風(fēng)中的黃沙掩映夕陽,映照出西北獨有的古銅色晚霞。 秋鴻振翅,向南而去。 離別是因為知道秋去有春歸。 ——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 ——棄捐勿復(fù)道,努力加餐飯。 開庭的日子轉(zhuǎn)眼在即,在那之前,所有傷員都接受了或長或短的治療。警員們當(dāng)然要予以精心的救治,而被告人也應(yīng)保障基本的生命權(quán)。 羅桂雙也被搶救過來,警方懷著一言難盡的心情將他送到醫(yī)院,誰也不肯讓他在醫(yī)院舒舒服服地死去。 他應(yīng)當(dāng)活著受審,等待qiāng斃。 治病的日子比受審更令羅桂雙煎熬難耐,這或許是另一種微妙的凌遲。 這些可不足以泄眾人心頭之恨。房靈樞一肚子壞水,他授意讓許多立功干警在醫(yī)院接受采訪。 羅桂雙自認是個傳奇,他在醫(yī)院的唯一盼望就是得到一次采訪,暢談自己殺人的心路,而十幾天漫長的治療過程中,紛紛蕓蕓的記者涌向他所在的醫(yī)院,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去往他的病房。 ——記者們當(dāng)然是接到了總局的命令,不敢踏足禁區(qū),但在羅桂雙眼里,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刑偵中心的小伙伴也跟著房靈樞作妖,他們在病房外演戲。岳萍萍假扮女記者,帶著攝像機,踩著高跟鞋,篤篤篤地行到病房門口,那位俊秀的小醫(yī)生陪著她裝神弄鬼。 小醫(yī)生驚訝道:“哎呀,岳記者,你來采訪殺人犯嗎?我還以為沒人會來呢!” 岳萍萍傲慢地拒絕:“這有什么可采訪的?請帶我去歐陽蕊隊長那里。” 羅桂雙在病房里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