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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桐提了些零食和rou菜過來,平日里奧汀有專門負責購買飲食的副官,奧汀回帝國之后,這些副官被臨時調(diào)到了其它部門,蘇墨并非不會處理的人,只是陳桐習慣了幫奧汀照顧一下她的小百合。 “陳科長還是這么客氣?!碧K墨開門接過水果,走到廚房給蘇墨倒了一杯溫水。 “畢竟你才是我老板娘。”陳桐說道,換好鞋走進客廳,蘇墨已經(jīng)一人在這里住了大半月,房間的陳設(shè)一直如此,但就是覺得孤單了一些。 這段不長的日子里,蘇墨哭過,拒人千里,直到聽到奧汀安全的消息,才逐漸敞開心扉,陳桐和薇薇輪流守著她,看著她在從抑郁之中又慢慢走了出來。 “我不是,羅溫才是?!碧K墨回答道,只要奧汀沒事,余下的事怎么發(fā)展,她并不在意了。 陳桐揚揚眉,沒把蘇墨的話當一回事,她知道奧汀不會讓這件事成為現(xiàn)實。 “羅溫最近想去帝國探望提督,不過被外交部拒絕了?!标愅┱f道,她不信蘇墨真的不在意。 “為什么?!?/br> 果然,蘇墨還是在意的。 “外交部給出的理由是,現(xiàn)在非常時刻,王儲還是不要遠行為上。”陳桐說道,作為職業(yè)公關(guān)人,陳桐自然知道此時羅溫去帝國看望奧汀,這一行為將是極好的外交手段,被拒絕很有可能就是奧汀本人的意思,意料之外的是皇帝居然同意了這件事。 “哦?!碧K墨應(yīng)聲,嘴角微微上揚。 “所以提督最近怎么樣了?” 既然陳桐動過來,又主動提起了奧汀,蘇墨不笨,自然知道她的來意。 “你沒看帝國的新聞?”陳桐有些吃驚。 “沒有?!碧K墨說道:“要期間考了,明年大四了,得好好準備?!?/br> 陳桐樹起大拇指,這就是不得不佩服蘇墨了,如果不是她見過蘇墨撕心裂肺的痛,她簡直以為的真愛是學習。 “沒辦法,我不能什么都靠著她。”蘇墨從陳桐提來的水果里,選了一個漂亮的橙子,削著皮說道:“她很多事不愿意讓我分擔,也只是因為我是還是個學生,所以我想強大起來,只有不斷的學習,提升,在我所努力的范圍內(nèi)爭取到更多的可能。” “這就是她愛你的地方。”陳桐說道。 蘇墨臉上掛著淺淺的緋色,還是拉回了主題:“說吧,帝國怎么了奧汀怎么了?” “現(xiàn)在提督在帝國風頭正盛,整日在皇帝的庇護下,現(xiàn)在眼紅她的人多了去了,內(nèi)部消息,內(nèi)部消息?!标愅┮荒槹素裕骸暗人齻麆萑?,或許會成為帝國史是上年輕的女公爵。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是狗,肖利就是那雞?!?/br> 蘇墨沒有時間關(guān)注帝國的新聞,聽陳桐這樣說,奧汀似乎過得不錯。 “父慈子教嗎?”蘇墨問道,她想證明一下之前自己的猜測。 陳桐身體一僵,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哎呀,蘇墨你可要注意好好休息,別像我上了年紀連杯子都拿不穩(wěn)了?!标愅┢鹕硗铌柵_走去:“我去拿拖把。” “沒事,指頭可以收拾?!碧K墨將陳桐攔下,指頭果然一擺一擺的過來了。 “對了,剛才我們說到雞犬升天了是吧?” “說到父慈子孝?!碧K墨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奧汀應(yīng)該就是筱杰和安娜.簡的女兒,太像了,奧汀與這二人都長得太像了。 “對,提督是陛下養(yǎng)大的?!标愅┱f道。 蘇墨看著陳桐的樣子,與她認識也一年多了,也曾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過,她的舉止就像在隱藏著什么。 “陳科長是知道的吧?”蘇墨也說的模棱兩可:“提督給我提過?!?/br> 釣魚執(zhí)法!□□裸的釣魚執(zhí)法! 但陳桐就這么上鉤了。 “提督告訴過你了?” “嗯?!碧K墨點頭:“除了我,也就你們知道了。” 陳桐這才喘了口氣,既然這件事情在她們之間不是秘密,她也不需要裝傻了。 “確實就我和肖利知道?!标愅┏姓J了:“但這件事情你也一定為提督保密,如果消息放出去了,皇帝也保不住這個女兒。” 陳桐說的極是認真,確實如此,奧汀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盡榮寵,如果曝光了她是筱杰的私生女,那一定會遭受到皇室其它成員的抨擊,特別是現(xiàn)在的皇太女,筱蕭自小就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 “嗯?!?/br> 確定答案之后,蘇墨微微一笑,得到證實之后,她也不再糾結(jié)于這件事情。 “還是說說你今天找我的做什么吧?” 陳桐將奧汀的意思如實轉(zhuǎn)達,大意是涉及到永晝號的五個毒瘤已經(jīng)死了三個,一個在逃,另一個表達愿意做污點證人,終是大勢已去,現(xiàn)在正是曝光永晝號真相的最好時機,希望蘇墨可以以永晝號受害者家屬的身份,聯(lián)合其它的家屬對梅洛、唐野、蘭生、荷圖、松成等五人提起訴訟,要求北峰給受害者已公證。 蘇墨自然是十萬分愿意,唯一惋惜的是,這場屠殺唯一的生還者無法作為證人來指證這些兇手。 奧汀,十四歲的北盟約公民,帝國皇太子的私生子,這注定了她的身份將永遠的被封存,她還活著,但她的過去卻死了。 蘇墨的心有些疼,或許奧汀也是同樣的渴望出席,但她能做的只是將這個原告的位置讓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