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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外,陳桐抱著她的電腦,身邊放著一盒三葷一素的盒飯,如果不是蘇墨知道這是她主動要求,她可能會覺得奧汀虐待員工。 這個房間也不能稱之為客廳,更像一個單獨的工作間,房間是純白的,內(nèi)置的家居也是純白的,陳桐坐在辦公桌前敲打著鍵盤。 “陳科長,怎么不吃飯。”蘇墨看了眼陳桐的飯盒,好像沒有動過。 陳桐知道有人進了房間,卻沒想到是蘇墨。 “蘇同學(xué),這就吃完了?提督呢?” “她還在忙?!碧K墨坐到陳桐對面,奧汀談的東西過于私密,奧汀沒有讓她出來,只是她自己覺得呆在里面不合適。 有些無聊,蘇墨問道:“陳科長需要幫忙嗎?” 陳桐也覺得累了,她的手離開鍵盤交錯在一起,用力的拉伸了一下,看得出來她有些疲憊,陳桐吐了口濁氣,回答道:“暫時不用?!?/br> “那你要休息一會嗎?”蘇墨貼心的給她倒了杯水:“把飯吃了吧?!?/br> 陳桐警惕的蓋上電腦,謝過蘇墨,一口氣將水喝完,她是真的渴了。 但蘇墨卻很敏感的發(fā)現(xiàn),陳桐關(guān)上電腦這一刻,眼神里充滿了對自己的距離感,蘇墨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她回想了一下這幾天來在時代豪庭的相處,與陳桐之間并沒有矛盾,就是過來的路上,陳桐對自己也和顏悅色的,現(xiàn)在身上這一套衣服選的很合自己的意。 蘇墨希望這只是自己的錯覺。 “松院長給你們準備了什么好吃的?!标愅Q定休息一會,她拿起自己的飯盒,飯菜已經(jīng)不熱了。 “烤羊,烹飪方式挺別致的,味道不記得了。”蘇墨點到為止,畢竟陳桐吃著盒飯呢。 “對了,蘇同學(xué)家也是做餐飲的吧?” “嗯,做炸雞的?!?/br> “mama呢?” “音樂家。”蘇墨回答道。 陳桐自顧點點頭,掃著吃著自己的盒飯,這莫名其妙的問題讓蘇墨感覺更加怪異了,她的家底陳桐應(yīng)該找就查過吧。 “陳小姐呢?”蘇墨反問道。 “我家情況和蘇小姐差不多,我爸是船主,我媽早年開料理店,后來身體不好了,開了一個網(wǎng)店幫家里賣魚?!?/br> 陳桐的打扮靚麗,她甚至比奧汀還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在外人面前永遠是光鮮靚麗,確實和她家族看不出任何的聯(lián)系。 “當然,產(chǎn)業(yè)沒你家大,壓力也小一些?!?/br> 陳桐接著吃飯,蘇墨坐在她對面,氣氛有些尷尬,奧汀和松成不知道要談到多久,蘇墨反而想起了些什么,為什么奧汀會和松成之間談到回扣呢?這是屬于賄賂嗎?是奧汀故意為之還是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對了,陳科長,有個事情問問你?!?/br> “嗯?” “提督的……”蘇墨有些糾結(jié)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問,這個問題由她問出來特別的尷尬。 “提督怎么了?” “提督的工資高嗎?” 陳桐一呆,如果說工資的話,提督屬于高級指揮官,在和平時期職權(quán)可以與將軍平級,戰(zhàn)爭時期略高于將軍,屬于軍團領(lǐng)袖。陳桐是科級職員,但機密等級很高,年薪在兩百萬上下,奧汀的話正常薪資應(yīng)該在她的五倍左右,扣除各種稅務(wù)年薪也在千萬級別,另外奧汀的吃、住、行都是由國家配置,無需她花一分錢。 “你家炸雞生意一年的流水吧?!?/br> 流水和利潤不一樣,流水只是帳面上的數(shù)字,蘇墨家六家炸雞店一年的流水也在千萬左右,除去人工、食材、房租的成本,還有每年上繳的稅款,利潤也只有三百萬不到的樣子。 如果這樣看,奧汀的收入并不低,可為什么她還需要受賄呢?奧汀無論是在公眾還是私下表現(xiàn)出的都是一副精忠為國的樣子,不像是受賄的人。 蘇墨有些不明白,她安靜了下來,陷入了深思之中。 ** 奧汀不想讓蘇墨一直等著,與松成達成了口頭的協(xié)議,會拿出一些帝國的項目給他做,如果這些項目成功,松成會讓出所有的利潤給奧汀換取一個在帝國出頭的機會,其實以松成的能力要出頭很簡單,只是他還需要一些靠山,奧汀看上去就很可靠,畢竟有貪欲的人才能一路為伍。 當然還有另兩件事,讓詹禮負責博物館的設(shè)計,這并不是什么大事,詹禮原本也是設(shè)計圈的神級人物,松成沒有多想同意了。至于蘇墨的信息到底透露出去沒有,奧汀也沒有在松成的身上感覺到他對蘇墨的敵意甚至是好奇。 奧汀心里的石頭稍穩(wěn)了些,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結(jié)束晚飯,松成還想?yún)⒂^自己院子的夜景,奧汀以明天還要述職為理解推脫了,松成是她的仇人,她甚至不愿意喝一口松氏的水,如果不是為了釣魚,她和松成唯一的關(guān)系就是殺手與獵物。 蘇墨明日還要上課,而奧汀真的要向石誠做近日來的述職,把蘇墨送回時代豪庭后奧汀和陳桐也前往友善之臂。 商務(wù)車里,奧汀找陳桐要了卸妝水,她天性自在,這點像極了她的母親,既然回家也不需要這些彩色的裝扮了,奧汀將臉收拾干凈,不忘記從冰箱里拿出一個面膜貼在臉上。 陳桐一路上沒有和奧汀聊天,直到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完。 “提督閣下,你什么時候算計到我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