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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哭了……”陳桐愣住了,她還沒見過奧汀哭過,放下冰袋又手忙腳亂的去拿紙,心里越發(fā)覺得的奇怪了,奧汀對蘇墨的喜歡很明顯,但兩個人也僅是相處了兩月不到的時間,怎么著也不至于愛的死去活來吧?陳桐搖搖頭,暫時不去八卦奧汀的感情生活,抽出兩張紙給奧汀把眼角擦了擦:“提督,對象嘛,還可以換的……” “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肖利也緊張死了,沒見過奧汀這一般失魂落魄的模樣,他還是拍了拍長官的肩膀:“提督,你真的沒事嗎?” 冰水終于讓奧汀逐漸清醒,她吸了吸鼻,奪過陳桐手上的紙把眼淚和臉上的冰水擦掉,沉默了兩分鐘。 “我沒事?!?/br> 聽到奧汀的聲音恢復了正常,肖利才給陳桐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的提督又回來了。 “我臉上這個情況,最近應該出不去了嗎?”奧汀也總算感受到了臉上的疼痛,蘇墨下了狠手,可是一點情面都沒有留。 “你還想去哪?上頭條嗎?”陳桐問道。 奧汀看了陳桐一眼,說道:“剛好我有事要安排,正好不用出門了?!?/br> “……” “有什么事?提督盡管吩咐。”肖利說道,奧汀如果能分散對蘇墨的心事那便是最好的了。 “全程監(jiān)控荷家,另外陳桐你幫我查一下荷家和松氏醫(yī)療所有的往來,越清晰越好?!?/br> 見陳桐有些猶豫,奧汀補充道:“太子殿下知道,你們只管去辦就行?!?/br> ** 蘇墨靜靜的坐在床上,她目光平視發(fā)著呆,明明荷愷就在自己手上,明明馬上就可以要挾荷圖曝光永晝號的真相,可奧汀把她的一切都毀掉了,她就像一個失敗,還沒有嘗到勝利的喜悅就被現(xiàn)實按在了谷底。 所謂的契約是什么?蘇墨冷笑著,這就是奧汀履行的與自己的承諾嗎?她甚至連再與荷愷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她的獵物就這么消失在了森林里。 是謊言,是欺騙! 蘇墨的手在床上抓地死死的,床單被捏成了扭曲的形狀。 不能再信任奧汀了,蘇墨的心里閃出這樣一個想法,她現(xiàn)在要離開這里。 蘇墨跳下床穿好鞋走到了樓下,一樓里奧汀與她的兩位幕僚坐在客廳似乎正商量著什么,蘇墨甚至都沒想正面看一眼,直直的往大門沖去。 “你要去哪里?”奧汀問道。 蘇墨沒有回答,也不想回答,她嘗試著打開門鎖,卻發(fā)現(xiàn)門緊緊的鎖著。這樣的高級公寓自然有相應的安保系統(tǒng),蘇墨卻依然執(zhí)著的搖晃著門栓。 “你不能離開這里。” “放我出去。”蘇墨說道,完全無視了奧汀的存在。 “你哪里都不能去?!标愅┢鹕砼艿教K墨身邊。 “陳科長,我和奧汀的契約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碧K墨回過頭,她狠狠的看著奧?。骸八铔]了一個軍人的榮耀?!?/br> “提督是為了你好?!标愅┞犘だ蟾耪f了原委,奧汀如果不阻止蘇墨,她一定會釀成大錯。 蘇墨冷笑著,現(xiàn)在的她聽不進去任何的話。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讓我離開吧?!碧K墨說道:“你們的提督幫不了我,但我知道靠自己?!?/br> 靠自己嗎?奧汀可以想象,蘇墨是怎么進入5A生的,一介平民的女兒,沒有名師的點撥,沒有資金讓她游歷山河開闊視野,完全憑著自己的天賦和一步一個腳印的努力爬到了5A生的頂點,但接下來的路,奧汀都沒有自信說僅靠自己,蘇墨為什么要堅持去以卵擊石? “蘇小姐,荷家不是你能對付的了的,就是提督閣下也不敢輕易動手,你還是冷靜一下吧?!毙だ矂竦?。 “是死是活,也是我自己的事?!?/br> “你是我女朋友?!?/br> “現(xiàn)在不是了?!庇置偷乩T栓,蘇墨憤怒的說道:“開門,給我開門!我要離開這里!” “蘇小姐,你冷靜一……” “我不想冷靜!我不想!我所有的夢想都被她扼殺了!你讓我怎么冷靜,你們把荷愷給我捉回來呀,你們讓荷圖說出真相呀,你們不是很厲害嗎?!”蘇墨咆哮著,那種無力感再次涌出,她真的恨奧汀嗎?奧汀做的真的錯了嗎?蘇墨內(nèi)心清楚著一切,卻并不愿意相信。 突然一個擁抱將她緊緊的鎖住,那熟悉的味道讓蘇墨只想逃開,她掙扎著,哭泣著,她為自己的懦弱懊惱,對自己地無力而感到難過。 “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放過他。” 奧汀在蘇墨的背后輕輕的拍著,即使蘇墨在她的身上亂打著,她也保持著最大的溫柔。 “我錯了,我再幫你把他帶回來?!眾W汀能感受到懷中蘇墨的動作逐漸安靜了下來,用下巴蹭著蘇墨的額頭,奧汀接著說道:“對不起蘇墨。” 奧汀聽著懷里的哭聲,心里微微抽搐著,再一次狠狠的把蘇墨抱在懷里,她想為蘇墨分擔所有的痛。 “我只是想要一個真相……”蘇墨的聲音變得脆弱了起來,伴隨著抽泣她接著說道:“為什么一切都這么的難……我只是想還世界一個真相,只是想讓我mama可以死以明目……為什么…” 蘇墨所希望的,又何曾不是奧汀所希望的呢? “永晝號背后的所有人,我都會把他們找出來,不止荷圖……還有其它的人,”奧汀捧起蘇墨的人,認真的說道:“我會讓他們一一走出來,向這個世界謝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