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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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看了看,道:“既然如此,可以做出包圍洛陽的態(tài)勢了,另外朕也下旨,讓湖廣、四川、兩廣、云南等地督撫,抽調(diào)兵力北上,一來能形成軍事上的優(yōu)勢,圍城打援,二來戰(zhàn)后也可以對軍隊進行整編改制,愛卿以為如何?” 宋獻策覺得這個想法非常好,崇禎皇帝以前的改革,多半集中在北方,山西,陜西等地,而南方只有南京被辟為特別地區(qū),崇禎皇帝口中的那些省份,多半行著舊有規(guī)則,這次如果能整編改制,起碼天下兵馬盡歸崇禎皇帝所有了,以前崇禎皇帝雖然親自手握兵權(quán),但是總兵力不過十幾萬,還加上了袁崇煥手術(shù)的十萬關(guān)寧鐵騎,這次如果能成功,崇禎皇帝必將手握重兵,一切就好辦的多了。那才是一個像模像樣的軍事帝國呢! “我軍此時兵力五萬人,做出圍攻洛陽的態(tài)勢足夠,但是圍城打援略顯不足,應(yīng)該盡快抽調(diào)南方各省的兵力,尤其是湖廣和兩廣,要在兩個月之內(nèi)調(diào)兵二十萬過來,這樣白蓮教便不足慮了。” 我點點頭道:“愛卿說的不錯,朕欽點了孫傳庭、傅宗龍、汪喬年、丁啟睿等封疆大吏親自點兵來河南,這幾個人除了孫傳庭朕比較熟悉之外,其他人都不太了解,總是要見上一面的?!?/br> 因為我成為崇禎以后,把自己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黃河以北以及陜西和南京,對黃河以南花費的心力有限,致使我聽過的歷史名人都成了驢唇不對馬嘴的人物,比如后世被李自成所殺的三邊總督傅宗龍,此時是湖廣巡撫,汪喬年則是廣西總督、丁啟睿則成了四川巡撫,以前沒往心里去,現(xiàn)在才知道他們的人生軌跡完全跟歷史不同,還真是有趣??! 第一三四章 【李定國出世】 在大帳中,我和宋獻策商量圍洛陽引白蓮教入甕的戰(zhàn)略,覺得這個戰(zhàn)略是最好的,起碼我們占據(jù)了戰(zhàn)略主動權(quán),讓白蓮教為了洛陽一城付出慘重代價,那個時候,即便白蓮教全部遁入河南諸山,也興不起什么大浪了。 晉陜交界處的白蓮教根據(jù)地晉城,白蓮教的教主徐弘祖看著李自成送來的書信,皺著眉頭好半天沒有說話,圍坐在一旁的教眾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由得面面相覷。 張獻忠咳嗽一聲道:“教主,李闖寫了些什么???為什么教主眉頭緊鎖呢?難道李闖沒拿下洛陽,徐龍星那老小子不是說把洛陽給咱們嗎?難道他反悔了,吞了咱們的弟兄?” 徐弘祖搖搖頭,道:“洛陽倒是在本教手中了……。”他的話剛說完,周圍發(fā)出喜悅的聲音,白蓮教起事以來,洛陽可是占據(jù)的最大城池,能不讓他們高興嗎! 張獻忠摩拳擦掌道:“教主,肯定是李闖那不到一萬人守著偌大的洛陽吃力,我看教主就派我去吧!”他本是好事之人,憋在這地方早就耐不住性子了。 徐弘祖又看看李自成的信,笑道:“自成不枉我教他,后一招才是殺招呢!獻忠,早知道你憋壞了,本教主有一要務(wù)讓你去辦?!?/br> 張獻忠聞聽立即站起來,道:“請教主吩咐,不管刀山火海,獻忠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本教命你率領(lǐng)兩萬教眾,越過太行山,攻占新鄉(xiāng)后渡過黃河圍攻開封,此戰(zhàn)許勝不許敗,而且要一刻不停,你可能辦到?”徐弘祖臉色嚴肅的看著張獻忠。 張獻忠沒想到徐弘祖一下就給了他這么大的活計,略微遲疑,立即道:“教主放心,獻忠一定辦到,不拿下開封,您砍我的腦袋。”笑話,兩萬兒郎在手,他張獻忠還有什么辦不了的。 張獻忠回到自己的住所,見心腹孫可望坐在屋中,說道:“你來的正好,快隨我打點行囊,馬上就要出兵了,這次老子要干一票大的……。” 孫可望臉上的神情不是太好看,弱聲說道:“大哥,這次我可能無法隨你出戰(zhàn)了,李四出事了,教主已經(jīng)把他拿下,準備處決呢!” 李四是張獻忠的老部下,陜西起事的時候就跟隨張獻忠,曾經(jīng)替張獻忠擋過子彈,后來起義軍被朝廷的官軍打散,人也失蹤了,這幾年好不容易大家又湊在一起,那個感情自然沒的說,一聽孫可望說李四要被處決,張獻忠不由得急了。 “怎么回事?教主怎么會找李四的麻煩呢?”李四雖然有些小毛病,但是張獻忠知道李四絕對不會犯什么大錯,怎么會要死了呢? 孫可望唉聲嘆息道:“大哥,你也知道李四有個愛賭的小毛病,這個賭博是害死人的買賣,由小賭到大賭很是容易,李四開始是小打小鬧,后來就是百八十兩的賭,越賭越大,最后癮頭實在是大,手里又沒有了銀子,就打上了教銀的主意,大哥也知道,李四掌管著五萬兩的教銀……?!?/br> 張獻忠啊了一聲,不能置信道:“李四……該不是把教銀給輸了吧?”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張獻忠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李四又怎么會要被處死呢! 孫可望點了點頭道:“不但把教銀輸了,還押上了一根手指頭,我就不明白,李四怎么那么渾呢!好事壞事還分不出來嗎?” 張獻忠拍了一下桌子,道:“李四愛賭我知道,但是絕對不會輸?shù)哪敲炊?,肯定是被人算計了,你去叫些弟兄,詢問一下是誰算計李四,某家把他大卸八塊?!?/br> 孫可望苦笑道:“大哥,如果不是對方事犯了,李四怎么會出事呢!這件事教主已經(jīng)知道了,算計李四的那伙人早被教主拿下處死了,而李四因為擅自動用教銀,按照教規(guī)是要被處死的,我琢磨著大哥在教主面前能說上話,因此才來找大哥給李四求求情,畢竟咱們哥們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人不親,山水還親呢!況且大哥跟李四的交情在那擺著……?!?/br> 張獻忠一擺手沒讓孫可望說下去,道:“別說了,跟我去見教主,無論如何我也要把李四保下來,大不了讓他這次隨我出戰(zhàn),戴罪立功罷了?!?/br> “咦!那不是李四的崽子定國嗎?怎么……?!睂O可望和張獻忠走出去沒有三百米,看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向這邊走來,腦袋上還纏著一尺白布,這讓孫可望預(yù)感到有些不妙。 張獻忠也看見了,快走幾步迎上前去,道:“定國,你這是怎么了?” 李定國一臉神傷,看到張獻忠和孫可望,眼淚立即掉了下來,道:“伯伯,我爹……我爹……?!痹瓉硎抢钏脑趧偛疟惶幩懒?,按照白蓮教的教規(guī),凡是做出不利于本教事務(wù)的教徒,都要受到嚴厲的懲處,李四的過錯猶大,因此被削首示眾,而且不準家人收尸,以收到震懾的作用。 李定國對父親好賭很是厭惡,可是父子天性,終究有血緣存在,他曾經(jīng)哭喊著懇求教主徐弘祖饒了他爹,可惜徐弘祖怎么會聽他的呢!最后見為父親收尸都無法辦到,只好前來張獻忠處求情,希望能讓父親入土為安。 張獻忠哎呀一聲,不顧孫可望和李定國,徑直去見教主徐弘祖,徐弘祖知道李四跟他交情不一般,就這么把李四殺了,也太說不過去了。 孫可望拍拍李定國的肩膀,道:“孩子,別哭了,你爹那個爛賭鬼遲早都有今日,否則你娘也不會被他氣死,我這里有幾兩銀子,等張大哥回來,你用這些銀子給你爹買口棺材吧!”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一臉無奈的張獻忠回來了,他有些不敢看李定國,因為徐弘祖那里他沒有說動,反而被徐弘祖給勸住了,說什么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如果人人如李四不遵守教規(guī)擅自動用教銀,那么白蓮教還能成事嗎……,說的張獻忠啞口無言。 張獻忠咳嗽一聲道:“定國?。∪ソo你爹守魂吧!七天之后再給他下葬,這是教規(guī),伯伯也無能為力,誰讓我們都是白蓮教的教徒呢!” 第一三五章 【千里劉肇基】 李定國對父親的感情不是那么深厚,正如孫可望所說,他爹是個爛賭鬼,不但把家業(yè)敗光了,還把他娘給氣死了,可是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是父子,眼看著父親的尸首在那里晾著不能收斂入葬,他的心里怎么能好受啊!本來他是抱著很大的期望來見張獻忠的,可張獻忠的話讓他很失望,對白蓮教也生出厭惡怨恨的情緒來,心說沒有這個白蓮教,他爹和他娘都不會死……。 張獻忠見李定國一言不發(fā)的走了,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對孫可望,道:“你現(xiàn)在留下也沒什么事了,我會吩咐下面的人給李四辦后事,你跟我走吧!沒有你在身邊,我的心里也不踏實?!?/br> 孫可望見李四已經(jīng)死了,再留下也沒有什么意義,說道:“大哥說的是,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br> 劉肇基率領(lǐng)五千騎兵渡過黃河后,一路急行軍插入太行山,翻過太行山后進駐陵川,丹河一帶。他此行的目的就是防止白蓮教的人馬進入太行山,危及京畿腹地的安全。 劉肇基看著手下的將士熱火朝天的搭箭帳篷,圍建臨時的營寨,不禁回想起離開大部隊的時候,崇禎皇帝的一席話,崇禎皇帝將太行山看的很重,寧愿將河南送給賊軍,也不想讓白蓮教的賊軍挺進太行山,崇禎皇帝給他下的命令就是,寧可戰(zhàn)斗到最后一個人,也不能讓賊軍入太行山一步,而他,也立下了軍令狀,完不成任務(wù)將自刎謝罪。 “派出五個偵騎小隊,刺探一下河西的情況。”劉肇基回過神來,吩咐手下的偵騎部隊馬上去搜集白蓮教的情報,偵騎小隊的刺探范圍多達五十里,這個范圍應(yīng)該夠用了。 白蓮教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丹河以西的晉城,很有可能如崇禎皇帝所料占據(jù)挺進太行山的要地陵川,一定要在情報上建立預(yù)警,否則他的這五千人馬兵力太過單薄,不足以對賊軍正面作戰(zhàn)。 偵騎出去不到半天功夫,就送回來一個讓劉肇基感到壓力很大的消息,白蓮教兩萬余人,出晉城奔東方而來,不過現(xiàn)在還摸不準究竟是想挺進太行山還是有別的意圖。 “再探?!眲⒄鼗顐沈T接著刺探后,在原地走來走去畫上了圈圈,白蓮教的兩萬賊軍兵力不少,不知道是挺進太行山還是南下渡黃河進洛陽……。 “報,白蓮教的賊軍在丹河附近停下了,看樣子是想渡過丹河……?!碧旌诘臅r候,偵騎再次送來了情報。 和吳三桂當初奪取滎陽一樣,劉肇基也是頭一次獨當一面,而崇禎皇帝選他阻擋白蓮教挺進太行山,看重的就是劉肇基的那種沖勁和勇武,有劉肇基阻擋白蓮教,可以很大程度上阻擋白蓮教挺進太行山,給崇禎皇帝騰出時間來。 可是劉肇基此時面對的是始料未及的情況,白蓮教非但沒有挺進太行山,然而下丹河,渡過丹河就是焦作新鄉(xiāng)方向,顯然也不是南渡黃河奔洛陽,唯一的可能就是北上或者南下。 劉肇基額頭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這個情況擺在他面前,他該怎么辦呢?是按照崇禎皇帝的吩咐固守陵川靜待白蓮教的賊軍,還是相機而動呢?他的心里非常矛盾。 留給劉肇基思考的時間只有一夜,明天白蓮教的賊軍肯定會渡過丹河,不管是南下還是北上,后果都極其嚴重。 “賊軍的總兵力大概是四五萬人,手中的兵器并不齊備,戰(zhàn)斗力無法跟官軍相比,分出渡丹河的人馬是兩萬余人,加上去洛陽的賊軍,留守晉陜交界的賊軍,看來白蓮教分兵只能是分而聚之,不會實行真正的分兵南下北上的策略……?!?/br> 劉肇基從白蓮教的角度出發(fā),分析著眼前的局勢,如果他是白蓮教的教主,分出東進的人馬,絕對不會北上,分兵北上絕對是死路一條,那么東進唯一的可能是南下,而南下不去洛陽,那么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攻打開封牽制崇禎皇帝那方的兵力,圍魏救趙解洛陽之圍。 想到這,劉肇基的后背驚出一身冷汗,崇禎皇帝的策略是包圍洛陽,將支援洛陽的賊軍殲滅于途中,而白蓮教的策略則是迂回包抄,一旦賊軍拿下開封,就會揮師洛陽,反而將崇禎皇帝包圍了,雖然開封城墻高厚,民眾眾多,可是事有萬一,一旦形成那樣的局面,崇禎皇帝的計劃就破產(chǎn)了,處境將變的非常危險。 想通了這個關(guān)鍵,劉肇基強迫自己深呼吸幾下,暗道:“此時派人通知皇上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戰(zhàn)機稍縱即逝,自己這個在外的將領(lǐng)也只能根據(jù)戰(zhàn)機的變化調(diào)整策略,相信自己的變通皇上肯定會贊同的,因為賊軍分出這支人馬,根本就無力北上了,阻擋住這支賊軍的腳步,才能給皇上營造更好的圍城打援計劃?!?/br>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劉肇基當即叫過親兵,吩咐道:“傳令所有將士,即刻拔營奔赴丹河,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趕到?!?/br> “cao他娘的老天爺,這是存心跟我們過不去呀!” “誰說不是……哎呀……我的馬腳崴了……?!?/br> 在部隊行進了二十里路程的時候,風云為之一變,下起了大雨,全軍冒雨前進困難可想而知,尤其還要保護好火器彈藥,困難程度非筆墨所能形容。 劉肇基騎在馬上,一邊擦著臉上的雨水一邊道:“不要掉隊,一定要保持這個速度,也別讓火器彈藥沾了雨水,那可是我們保命的本錢……?!?/br> 天亮時分,劉肇基終于率領(lǐng)本部人馬趕到了丹河東岸,面對著丹河猛漲的水位,他不禁大笑起來,道:“好,老天爺這場雨誰說下的不好,可見大明有上天庇佑……。” 劉肇基吩咐尋找一處隱蔽所在安營扎寨,等天晴的時候,賊軍半渡之時率領(lǐng)全軍猛攻,保證能打賊軍一個措手不及。 第一三六章 【幽靈sao擾戰(zhàn)術(shù)】 可讓劉肇基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天晴的時候,原本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西岸的賊軍,竟然全無蹤跡,這讓他心驚不已,難道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當下命令偵騎仔細尋找敵人行蹤,還讓士卒冒著生命危險泅渡過丹河去西岸查看。 “什么?賊軍已經(jīng)渡河,可能到了柏山一帶?!眲⒄鼗p拳緊握,他沒想到賊軍預(yù)見到丹河水會猛漲,而連夜渡河了,“追,一定不能讓賊軍逃出我軍的視線?!?/br> 劉肇基身先士卒,他知道只有自己做出榜樣才能讓下面的將士用命。跟著劉肇基身邊的士卒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事情,每到一處岔路口,總是可以發(fā)現(xiàn)一個“路標”,那是用草編制的,竟然跟偵騎偵查賊軍的方向一致,而這個路標絕對不是明軍偵騎的杰作。 劉肇基心中狐疑不已,他此時有些猶豫,難道是他想錯了,賊軍這是想引他入甕,而這些路標又是哪里來的呢? 劉肇基本著試一試的想法,按照路標行進,他發(fā)現(xiàn)按照路標指示的方向,總是可以避開最為難走的路段,而且看起來還是抄近路。 前去探路的偵騎回來,劉肇基發(fā)現(xiàn)他們押著一個瘦小的人。“將軍,就是這個小子在弄路標,我們抓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編呢!我看這個小子似乎是jian細?!?/br> 劉肇基一看,心說怪不得那路標總是掛在路旁的枝椏上,而高度則相對一樣,不正是一個十三四歲孩子翹起腳尖伸手所及的最高高度嘛! 看著面前的小孩子,劉肇基不太相信對方是jian細,見小孩子身上被荊棘劃傷多處,馬上叫過軍醫(yī)道:“給這個孩子瞧瞧,待會我要問話。全軍不必停步,繼續(xù)前進?!?/br> 劉肇基看著面前這個叫李定國的小孩子,問道:“你為什么要給我們指路,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嗎?知道我們再追什么人嗎?” 李定國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點頭道:“我知道你們是官軍,在追白蓮教的人,我給你們指路,是想讓你們收留我,我要當兵……?!碑斚?,李定國就把自己的父親因為什么而獲罪,他怎么去求白蓮教的教主等等事情講述一遍,最后講到偷出父親李四的尸體火化燒掉后,不禁哭起來。 劉肇基沒想到這個小孩子李定國竟然是白蓮教中層骨干的子嗣,馬上詢問了一些白蓮教的事情,可惜李定國年紀幼小,哪會知道那么多呢!能拼著小命從晉城出來,并且活到給官軍指路這一刻,不知道歷經(jīng)了多少艱難險阻,如果不是心中那股對白蓮教怨恨的力量支持著他,他早就沒命了。 劉肇基嘆了口氣,道:“說來我還要好好的謝謝你,沒有你為我們設(shè)置的路標,我們會走許多彎路,你今年十四歲了吧!也不小了,如果不怕死,就跟著我吧!” 就這樣,在追擊的路上,站在劉肇基身上的士卒中,多了一個瘦小的身影,那就是李定國,盡管身體瘦弱,可是精神抖擻。歷史就這樣跟所有人開了一個玩笑,明末的少年軍事天才李定國竟然就這么“出世”了。 張獻忠率部連夜渡過丹河后,并沒有按照徐弘祖的吩咐去奪取新鄉(xiāng),在他看來,奪取新鄉(xiāng)雖然能造成白蓮教極大的聲勢,但是實際好處一點沒有,反而會暴露他們的意圖,所以他想穿州過府,直奔黃河北岸的封丘,打算奪取封丘后,再渡過黃河打開封的主意。 “大哥,前面是一個小鎮(zhèn),要不要樂和樂和?”孫可望笑著問一旁的張獻忠,他知道張獻忠好色如命,只不過在徐弘祖面前收斂許多,此時離開了徐弘祖的管轄,他們兄弟說不得要闊綽闊綽了。 哪知道張獻忠狠狠的瞪了孫可望一眼,道:“可望,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不要說這些渾話,以前我們是怎么失敗的,難道還想從死人堆里再爬出來嗎?不要去想那些,女人什么地方?jīng)]有,延誤了軍機會丟掉腦袋,命都沒有了還怎么玩女人??!” 孫可望嘿嘿笑了幾聲權(quán)當自我解嘲,雖然心中有些許不快但是覺得張獻忠說的沒錯,此時還不是享受的時候,真是羨慕李自成??!守著偌大的洛陽,估計黃花閨女都玩夠了。 “砰……。”巨大的爆炸聲把張獻忠和孫可望嚇了一跳,張獻忠罵道:“娘的嘞!那個孫子玩火呢?”因為火器的犀利已經(jīng)被人們所知,白蓮教也秘密的制作了一批火器,威力雖然不能跟官方的相比,但是仍然炸的死人,雖然徐龍星把火器給了白蓮教,但是只有李自成的人馬得以裝備,秘方圖紙也歸了徐弘祖,至于張獻忠所部,裝備的是土制的火器,穩(wěn)定性和威力都有欠缺,因此張獻忠以為爆炸聲是有人走火了。 “不好了,路上有東西爆炸了,死了一個弟兄傷了五個……。”一個似乎是頭目的人跑到張獻忠面前匯報。 張獻忠哦了一聲,“可望你去看看怎么回事,這里是小路,怎么會爆炸呢?”這讓張獻忠覺得有些蹊蹺。 “砰……?!庇质且宦暠?,不過這次可不是死一個人了,而是死傷了十幾個,頓時使隊伍慢了下來。 張獻忠見孫可望回來了,問道:“怎么回事?” 孫可望皺著眉頭道:“大哥,有點不對勁,我看了爆炸的地方,如果是獵人根本不會埋置那么大威力的火器,另外就是埋置火器的地方是新泥,咱們的行蹤可能暴露了。” 張獻忠喘了幾口粗氣,道:“把死了的就地掩埋,受傷的妥善整治,命令全軍重選一個道路,繼續(xù)前進?!?/br> “大哥……還是停下吧!派人四下看看,我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孫可望親眼看見了爆炸的威力,那些火器絕對是官府制作的,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第一三七章 【生化武器】 (解禁第一章) 上架了,大家多多支持下吧…… 張獻忠雖然覺得蹊蹺,但是沒往心里去,道:“就算是官府埋置的,也就那么幾下罷了,如果真是官府想伏擊咱們,早就開始進攻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嗎?繼續(xù)前進?!?/br> 孫可望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如果是官軍,早就開火了,玩這套把戲,即使是官軍,肯定也是小股的官軍。 張獻忠和孫可望雖然這么想,可是下面的士卒卻不這么想,當?shù)谌暠ㄏ肫鸷螅f什么他們也不走了,畢竟誰的性命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誰不珍惜??! 張獻忠得知這個情況,吐了口唾沫道:“來人,派出十人小隊二十隊,四下打探一下,看看是哪個孫子跟老子玩這套?!?/br> 看不見的敵人是最可怕的,當二十隊人馬如泥牛入海后,張獻忠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向左右看了看,道:“全軍去東面,占據(jù)那個山坡扎營,可望,你跟我來?!?/br> 孫可望跟在張獻忠的身后道,“大哥,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不能耗在這個地方啊!我們雖然沒有去打新鄉(xiāng),節(jié)省下來不少糧草,但是如果被困在這個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肯定不行?!?/br> 張獻忠站在高處向四外看看,道:“可以肯定是官軍了,但是施展這個戰(zhàn)術(shù),對方的兵力肯定不多,起碼比咱們兩萬人馬少許多,官軍在地上埋置炸雷,就是為了拖延我們的前進速度,停留下來不行,可前進又使人膽虛,等想個辦法解決掉才行?!?/br> 孫可望眼珠子一轉(zhuǎn),道:“大哥,我倒是有個辦法,他們不出來,咱們就逼他們出來……。”說著跟張獻忠咬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