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成為崇禎以后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朱由崧磕頭完畢后,躬聲道:“萬歲,微臣救駕來遲,請萬歲治罪?!彪S他一同進來的十幾個官員也都跪倒磕頭,大氣都不敢喘。

    我愕然的看著他們,好半天才道:“你們……你們都是什么人?”

    朱由崧答道:“微臣是福王府世子朱由崧,身后都是河南的官吏,得知萬歲微服私訪在此遇險,深感惶恐,特來迎萬歲駐蹕福王府?!?/br>
    陪坐在一旁的宋獻策見崇禎皇帝的表情太過僵硬,咳嗽一聲,提醒崇禎皇帝要隨機應變。

    “諸位愛卿……平身吧!”我現(xiàn)在還能說什么,福王府和河南的官員都把我的身份拆穿了將我堵在屋中,這個微服私訪的戲碼,看來是落幕了。

    “二虎,傳朕的旨意,命吳三桂率兵進城?!奔热簧矸荼欢稉С鰜?,那么就得有皇帝的架勢才行。

    “你就是福王的世子,朱由崧?”我看著身前站著的胖子,歷史上說他是個正經(jīng)八百的昏聵之人,今日一看,除了胖點,倒也挺精神的,“你是如何知道朕在這里的呢?”

    朱由崧躬身道:“微臣正要向萬歲稟報此事,請萬歲過目?!彼f著在懷里取出一封信,宋獻策接過信遞給崇禎皇帝。

    我接過信件打開一看,里面寥寥幾句,沒有上下款,大意是說我已經(jīng)進城了,住在悅來客棧,是個下手的好機會,此次一定要做到將我干掉等等言語。

    “信是哪來的?”我把信放到桌子上,這個線索真的非常重要,我現(xiàn)在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玩我。

    “是王府的管家得到的,微臣這就讓他上來回萬歲的話?!敝煊舍罗D身叫人去傳管家,借著眼角的余光打量崇禎皇帝,心道別的暫且不說,精神頭倒是夠足的,看來得小心應付才是。

    “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币粋€瘦的干巴巴的上了年歲的老頭進來給崇禎皇帝磕頭。

    我看著面前福王府的管家,再看看朱由崧,心說福王府的福利看來不太好,要不然這管家怎么會瘦成這樣,心里這樣瞎想,嘴上說道:“平身,站起來說話,這封信是你得到的?是在哪里得到的?怎么得到的?”

    老頭哆哆嗦嗦的站起來,說道:“回皇上的話,這封信是草民在城外三十里的李家莊得到的,草民去李家莊告訴佃戶們,今年的租子不用交了,得到了佃戶們的殷勤款待,多喝了幾杯,回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路上遇到一個得了羊癲瘋的人,嘴里嚷嚷著刺王殺駕,我看著可疑,就把人給逮住了……。”

    對老頭的話,我有些懷疑,刺客再愚蠢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吧?羊癲瘋!真是癲的是時候啊!

    朱由崧可不能讓崇禎皇帝順著往下問了,說道:“微臣已經(jīng)叫人打掃了王府的正殿,只要萬歲住進福王府,保證萬歲會像住在宮中一樣安全。”

    我權衡了一下,覺得住進福王府也未嘗不可,一來安全方面確實有保障,二來我對福王父子也很感興趣,很想知道一些內情,正如宋獻策所說,有時候單刀直入會比迂回更加有效。

    當我來到福王府的時候,看著占地極廣的王宮,再來到內里看看里面的裝潢和擺設,心說真是好??!比我那快成破廟的紫禁城可漂亮多了。

    福王朱常洵根本不知道崇禎皇帝來洛陽,所以出來接駕的時候慌慌張張,好在一切都有朱由崧打點,才沒失了禮數(shù)。

    我居中落座,看著傳說中三百六十多斤的胖子王爺,覺得果真名不虛傳,記得后世的時候德國前總理科爾就夠胖的了,跟眼前的朱常洵比起來,恐怕也是甘拜下風吧!

    “這幾年來,天災不斷,晉陜大旱,兩淮水患嚴重,朕對這些是坐臥不寧,唯恐各地災民得不到及時的救助而死于饑荒和瘟疫,然而國庫空虛,加之外患也是不斷,朕深感手足無措。然,當此內憂外患的關頭,能為國著想者少之又少,人人都在為自己打算,渾然不知國破之下豈有完卵的道理,真是讓朕失望透頂。朕前幾日看過孫承宗送來的密折,已經(jīng)知道你們父子拿出了價值三百萬兩白銀的家產(chǎn),充實國庫,朕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為了彰表你們父子對朝廷的貢獻,朕決定福王稱九千歲,加九賜,見朕免跪拜禮,至于福王世子,就加封為德昌王吧!”

    第一零二章 久違的張獻忠和李自成

    朱常洵整個懵住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兒子所做的那些事,而且崇禎皇帝的賞賜也像是一個大餡餅砸到了他的腦袋上,他幾乎暈菜了,連磕頭謝恩都忘記了。

    朱由崧扯了扯父親的衣袖,見父親仍然**,只好把父親拉扯跪倒,道:“為朝廷社稷辦事是微臣等的分內之事,再說救災如救火,即使萬歲不說,微臣也應該為朝廷分憂解難,盡心盡力把這江山社稷維護好才是,等到百年之后也不會愧對列祖列宗?!?/br>
    朱常洵被兒子拉著跪下,有點緩過神來,點頭道:“對,對,這些都是微臣應該做的,應該做的?!?/br>
    “你們能這么想真是再好不過,身為皇室一脈,確實應該維護皇家的利益,皇家的利益是什么呢?不是自我的貪圖享樂,而是整個天下??!而天下又是什么?還不都是老百姓,如果說老百姓沒有了,那么皇室還統(tǒng)治誰呀?難道說去做光桿的皇帝和王爺嘛!”我說著頓了頓,道:“你們父子堪稱皇室中的楷模,朕定當大力宣傳,給其他藩王樹立榜樣,看看他們還有什么話說?!蔽艺f著,有人來報吳三桂已經(jīng)率兵進城了。

    其實崇禎皇帝即使不讓吳三桂進城,他也會進來,因為審訊那個刺客有了重大突破,雖然刺客仍然一句話不說,但是從刺客身上搜來的路引,吳三桂發(fā)現(xiàn)了可疑的地方,正準備向崇禎皇帝匯報呢!

    等吳三桂進來一看,發(fā)現(xiàn)崇禎皇帝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龍袍,當即跪倒道:“末將吳三桂參見吾皇,吾皇萬萬歲?!?/br>
    “長白起來吧!”我見吳三桂的神情,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吳三桂起身后點頭道:“萬歲,那個刺客仍然是一句話不說,但是末將從他身上的路引瞧出端倪,他的路引是山西簽發(fā)的經(jīng)商路引,按照經(jīng)驗,經(jīng)商路引最少是三五個人一伙,末將覺得刺客肯定還有同黨,此時宜立刻封鎖洛陽地界,實施嚴密盤查,”吳三桂覺得本來崇禎皇帝是微服私訪,如此做肯定不行,現(xiàn)在既然身份已經(jīng)表露,那么必須要立刻戒嚴,捉拿刺客。

    朱由崧聽了這話,點頭道:“不錯,刺客也是人,不能憑空冒出來,總要住店吃飯,深究下去線索還是不少,萬歲,微臣愿意領皇命捉拿刺客,請萬最準許微臣戴罪立功?!彼氚堰@個差事爭取來,起碼周旋的余地就大了。

    我想了想,說道:“這樣也好,你畢竟人頭熟悉一些,不過此事總要有個大體的策略,朕看就來一招打草驚蛇吧!集結洛陽附近的衙門差役配合吳三桂全力搜捕,凡是可疑人等立即鎖帶回城審訊,凡是舉報線索者,一經(jīng)查實,賞銀千兩,一定要把那些刺客逼的風聲鶴唳,讓他們時刻不敢掉以輕心,連吃飯睡覺都提心吊膽,把水攪渾了,水底的魚兒才會浮上來?!?/br>
    天剛擦黑,李自成騎著馬回到城外的住處,卻不見張獻忠的身影,他找了一會,才在后房找到睡的跟死豬似的張獻忠,“張大哥,張大哥,醒醒……醒醒……。”

    張獻忠睜開眼睛,一咕嚕起身問道:“回來啦!怎么樣?他們倆是不是被抓住了?”

    李自成嘆了口氣,道:“聽說是一死一傷,我總覺得玄乎,姓王的那小子未必跟咱們一條心啊!”

    張獻忠道:“說的對,咱們都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弟兄,跟那些神神叨叨的家伙根本合不來,徐先生不是說了嘛!一旦事情不好就讓我們撤,我看宜早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就走吧!你侄子呢?”

    李自成的臉色變了變,說道:“真是讓我不省心,我剛才進城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這個節(jié)骨眼上要是出點什么事,可怎么辦才好,早就說他別沾染女人,怎么說也是不聽,愁煞我也?!?/br>
    張獻忠穿好衣服道:“先別說這些了,我們進城再找找,如果真找不到,也只能我們先走,你說呢?”

    李自成只得點了點頭,道:“也只能這樣了,別壞了大事要緊,那就快走吧!估計明天進出城就不容易了,我們想走都走不了,我現(xiàn)在就去叫高一功和郝?lián)u旗他們?!?/br>
    朱由崧覺得崇禎皇帝的處置很妥當,布置也比較周密,可他沒有想到會得到有用的線索,且不說他捏造的那封信,那些刺客顯然也是有備而來,想要取得進展非常困難。

    誰知道就在朱由崧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聽說吳三桂那邊抓到一個人,似乎跟刺客有關聯(lián),馬上起身前去一看究竟。

    朱由崧來的時候,剛好抓到的可疑人被帶了上來,只見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沒等吳三桂問話,上來就踹了一腳,接著扇了被五花大綁的人一頓耳光,嘴里罵道:“日你娘,老子還沒吃過那么大的虧呢!沒在韃子手里受傷,倒傷在了你們手里,真是晦氣?!?/br>
    吳三桂見王二虎還要打,忙道:“住手?!彼纯幢淮蚍诘氐娜?,吩咐左右道:“給他松綁,喂他一點水?!眳侨鹂闯銮懊娴娜艘呀?jīng)被手下揍了一回了,這也難怪,他們奉命保護崇禎皇帝的安全,竟然有人行刺,這不是跟他們過不去嘛!下面的士兵會饒了他才怪呢!

    王二虎拿過一碗水,兜頭潑了過去,說道:“想要喝水?那就在地上舔吧!”

    “給他水,讓他好好喝。”聞訊趕來的宋獻策見王二虎如此作態(tài),有些不滿,他轉頭看看那人,嘆息道:“二十歲不到吧?正是好時候,怎么會想到犯下如此大案呢?怕是被人利用了吧?家里還有什么人?日子不好過?”

    宋獻策這一套說辭把朱由崧和吳三桂等人都弄愣住了,心說怎么聊起家常了,不是審案嗎!這是審的哪門子案啊!

    “你們殺了我吧!我什么都不會說的?!蹦侨寺犃怂潍I策的話,眼眶有些濕潤,“橫豎都是一個死,要殺要剮都隨你們?!?/br>
    第一零三章 反水

    宋獻策見他如此,搖頭道:“死還是不死,要看你怎么選擇,如果你識時務,戴罪立功,不但死罪可免,興許還能賺來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你還年輕,還沒娶媳婦吧?何苦為別人賣命呢!他們能給你什么?連給你收尸都辦不到?!?/br>
    “你們當官的就是個嘴甜,其實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甭說廢話了,給我一個痛快,十八年后還是一條好漢?!蹦侨私z毫不為宋獻策的話所動。

    宋獻策嘴角微翹,道:“是嗎!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正好宮里面人手不夠,來人,把他凈身,送到宮里的洗衣房做太監(jiān),就在這動手……?!?/br>
    那人一聽這話,身子栽歪了一下,要說砍頭,殺剮存留,他都不在乎,可要是把他下面的命根子砍掉,去做太監(jiān),那比殺頭還嚇人啊!

    一個人已經(jīng)拿著剃刀進來了,笑呵呵說道:“放心,以前我經(jīng)常扇豬,保證下刀精準,就疼那么一小會,不過以后就不能風流快活嘍……!”

    那人的四肢被人按住,褲子被褪下去露出了命根子,他的胸部一起一伏的喘著粗氣,臉上的神情非常矛盾,突然,整個身子像是癱軟了一般,哭著道:“別……別……我都說,我都說……?!?/br>
    張獻忠和李自成等人,找了一天也沒找到李自成的侄子,當他們走到村口的時候,李自成咦了一聲,問張獻忠,道:“咱們走的時候,不是說好叫人在村口守著嗎!怎么沒人呢?”

    狡猾如狐的張獻忠也看出不對勁來,他不相信負責放哨的人忘記了,眼珠轉了轉,道:“咱們從后面繞過去看看?!?/br>
    李自成等人剛轉到后面,就見前面站著四五十人,隱隱把院子包圍了起來,一個個身帶火銃。

    “叔!張大叔……我在城里吃壞了肚子,你們快開門??!”

    李自成看著這一幕,眼珠子險些瞪裂,一旁的張獻忠冷笑一聲,小聲道:“虧咱們還惦記著他,他卻把官兵帶回來了,這就是你的好侄子?好李過,張某人今后絕對不會放過你?!?/br>
    正在這時候,房間里出來一個人,一邊開門一邊道:“是李過啊!你跑哪去了……?!彼脑掃€沒說完,就被人按倒在地。

    張獻忠見李自成還愣在那里,一拍李自成的肩膀道:“還愣著干什么?等著被抓去點天燈嗎!老回回算是完了,不知道還有誰先回來,不管了,我們先撤,一會想跑都沒機會了。”

    李自成的心痛的不得了,他怎么也沒想到侄子李過會投靠官府,想當年李過也是一條漢子??!大刀架在脖子上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這是怎么了?同時他也知道,等天一亮,抓捕他們的官兵肯定會鋪天蓋地,趁著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抓緊時間逃跑吧!

    我聽著宋獻策的匯報,聽到李過被嚇的什么都招了,笑道:“獻策這一招用的妙??!你說殺他剮他,他都不怕,單單這命根子一條,不在乎的少之又少,要得要得?!闭f過笑過之后,我提點起十二分的精神,叫人把抓到的三個人都帶進來,準備問話。

    時間不長,三名人犯被押解進來,除了李過之外,另外兩人非常不忿,嘴巴雖然被堵住了,但是眼睛仍然惡狠狠的盯著李過,看來被李過出賣,他們恨不得吃李過的筋喝李過的血。

    “你就是李過?是陜西人吧?”我看著頭前沒有被綁縛的年輕人問道。我記得李過這個人,后來改名叫李錦,是闖王李自成的侄子,在明末的歷史中著實占有一席之地,沒想到今天以這樣的方式見面了,堪稱極富戲劇性。

    盡管事先被人告知過一些禮數(shù),但是李過此時緊張的什么都忘記了,跪倒在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嘴里嘟嘟囔囔聽不出個數(shù)來。

    我微微一笑,道:“不要緊張,慢慢說,朕不是洪水猛獸,應該不會嚇著你,長白,把其余二人暫且押到別的房間?!睘榱藛柕捻樌?,我把另外兩尊瘟神送走了。

    李過見令他如坐針氈的兩個人被押走了,心頭如釋重負,出賣好朋友,他的良心實在過不去,甚至有些后悔走出這一步;面對當今萬歲更如頭頂巨石,里外雙重的壓力讓他難受至極,跪倒在那里小人草民就是說不出個數(shù)來。

    “給他搬把椅子,另外再準備一些吃的,朕也餓了,讓他陪著朕吃,邊吃邊說?!蔽艺泻衾钸^坐下,說道:“朕對你有些印象,你的綽號是叫一只虎吧!陜西流民鬧事那年,你還帶人連奪朕幾個縣城,名聲在外啊!”

    李過起初確實很緊張,可隨著崇禎皇帝侃侃而談,他的緊張情緒逐漸緩和下來,也慢慢的加入到談話當中,“小人該死,那時是被豬油蒙了心……?!?/br>
    “這么說,當年被打潰的流民頭目,有很多都投靠了白蓮教,有的還成了白蓮教的骨干?!痹谖揖恼T導下,李過把他所知道的都講了出來,讓我著實震驚。

    白蓮教在天啟年間就鬧過事,在山東,白蓮教的教主徐鴻儒傳經(jīng)布道,糾集不少百姓跟著造反,影響很大,雖然被鎮(zhèn)壓下去了,但是白蓮教的那一套收買人心的辦法卻讓朝廷頭痛不已,也沒有根本的對策。

    現(xiàn)在好了,白蓮教那套理論加上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起義軍頭目形成了聯(lián)合體,這個威脅也太大了吧!而且聽李過說,自從李自成張獻忠等人被盧象升擊潰后就跟白蓮教糾集在了一起,這二年發(fā)展的不善,光是二人就招收教眾不下兩萬人,讓人如芒在背?。?/br>
    我看看面前的李過,他在白蓮教的地位并不太高,主要是跟那些原白蓮教的人合不來所致,但是他對白蓮教的教務非常熟悉,想要重創(chuàng)白蓮教乃至將其拔除,非得重用他不可。

    第一零四章 打道回府

    “李過,雖然你有罪在身,但是能夠迷途知返,朕深感欣慰,朕用人的原則向來是不問出身,只要你認真辦事,朕就不會虧待你,如今就有一樁事要你去辦,不知你愿不愿意?”

    李過預感到崇禎皇帝想要他辦什么事,可又無法拒絕,那可是被朋友所不容的一條路??!可他轉念一想,已經(jīng)對不起叔叔一回了,又出賣了白蓮教中的人,想要變回原來的李過已經(jīng)不可能,不如就走到底吧!起碼能享受在前。在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下,李過下了決定。

    天色不知道什么時候暗淡下來,忙碌了一天的我卻沒感到疲累,對于利用李過打擊白蓮教的安排我有信心,起碼現(xiàn)在洛陽地界被嚴密封鎖,李自成張獻忠等人即使抓不到也跑的不會那么快,那么我就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差來打白蓮教一個措手不及,傷其筋骨,為我贏得一個有利的局面。

    我正走著,隱約聽見一陣琴聲,斷斷續(xù)續(xù)隨風飄進我的耳朵里,似乎還有輕輕的吟唱,娓娓動聽。

    問蓮根,有絲多少,蓮心知為誰苦。雙花脈脈嬌相向只是舊家兒女。天已許,甚不教、白頭生死鴛鴦浦。夕陽無語,算謝客煙中,湘妃江上,未是斷腸處。

    香奩夢,好在靈芝瑞露。中間俯仰古今。??菔癄€情緣在,幽恨不理黃土。相思樹,流年度,無端又被西風誤。蘭舟少住。怕載酒重來,紅衣半落,狼藉臥風雨。

    我聽著這吟唱,知道是唐詩在cao琴,而且所唱詞牌的意思大概能聽明白一點點,好像是寫一對殉情的兒女化作并蒂蓮,藕絲不斷,象征他們纏綿悱惻的愛情,蓮心苦澀,代表他們遭遇的不幸,看來唐詩頗有借古喻今的心思和情緒??!這段時間倒是冷落了她。

    我再也忍不住,轉過走廊進了后院,果然看見唐詩在窗內cao琴,手指滑動間更添了幾分凄然,神情注視著桌子上的古琴,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讓人心動。我悄悄的走近唐詩,展開雙臂將她摟抱在懷。

    唐詩被嚇了一跳,不過馬上知道身后之人是誰了,除了他誰還敢這樣啊!感覺到后背的熱氣,不知怎么,她的心卻冒出涼氣,輕輕掙脫懷抱,面對著他,低聲道:“妾身……參見皇上……?!被噬隙郑屗杏X到兩個人一下子拉開了很大的距離。

    我伸手將唐詩攙扶起來,笑道:“都說女子多愁善感,今日朕算是領教了,你呀!真是自己作賤自己,總要把自己憋悶出毛病來嗎?”

    唐詩勉強一笑,道:“妾身……萬萬配不上皇上,懇請皇上準許妾身出家修行,為皇上日夜祈?!!?/br>
    我聽著這話,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沒有表露出來,伸手勾起唐詩的下巴,說道:“朕知道你的心思,心中有很多隱憂吧!對前途充滿不確定的迷茫,這個感覺朕也曾經(jīng)有過,不妨事,挺過去就好了,或者說,你厭煩朕了?”

    唐詩連道不敢,“妾身怎么敢……?!彼闹邢氲亩际且恍﹣y七八糟的東西,究竟是什么她一時也說不清楚。

    我打斷唐詩的話,道:“跟著朕吧!你家里也沒什么人了,孤苦伶仃的,朕對你也有些感情,不會虧待你的?!辈恢罏槭裁?,皇帝的身份一轉變過來,有些話竟然不會說了,真是奇怪的很,不過我是萬萬不能讓唐詩去當尼姑的,那不是自己給自己眼罩戴嘛!就算她是一個花瓶,起碼也是看著養(yǎng)眼的美麗花瓶,在眼皮子底下放著不是壞事。

    唐詩心底對崇禎皇帝也是有情,可總是覺得自己身份卑微,站在崇禎皇帝身邊就會自慚形穢,此時聽崇禎皇帝這么說,心下稍安,但也沒說什么,把那份感動埋藏到了心里。

    在福王府逗留了幾日,之后我便采納宋獻策的建議,立刻啟程回京,當然,抓到的老回回和馬老虎這兩個賊人也一并押著,因為有些細節(jié)還沒有弄明白,比如李過說的,在洛陽并沒有人跟他們聯(lián)絡,更沒接到所謂信件的事情,而且白蓮教因何知道我的行蹤,李過也說不明白,這些都是需要仔細審問的地方。

    經(jīng)過一番思考,我決定讓宋獻策主持圍剿白蓮教的事宜,吳三桂率兵配合,因為我要重用宋獻策,宋獻策總要有服眾的功勞才行,所以只帶了二百多人趕回北京。

    一路無話,等來到北京城外已經(jīng)是傍晚。我打了個呵欠,道:“今天晚上就不進城了,在外面的驛館住一夜,明天再進城。”

    說完我又覺得落了點什么,回頭對王二虎道:“二虎,你去傳朕的口諭,叫盧象升來見朕,叮囑他不要聲張?!?/br>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王二虎就回來了,后面卻沒有人,我有些納悶道:“怎么回事?盧象升不在西山大營嗎?”

    王二虎的臉憋的通紅,說道:“盧大人在不在二虎不知道,因為我根本就沒過去,路上被人給擋住了,他們說自己是什么衙門的人,我說奉皇上口諭前去傳旨,哪知道被人一頓辱罵,說我是瘋子,還想拿我法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