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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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佛倫娜教母最后那一眼看的秦川有點心里發(fā)毛,但幸虧佛倫娜教母的同意,秦川的提案才得以順利執(zhí)行。奧萊斯大公和克洛伊將軍都同意了在幾座城市試種秦川的種子,但是一旦出現(xiàn)任何問題,最后就要處死秦川。 盡管計劃可以順利執(zhí)行,但艾瑞莉婭陛下看起來卻不是那么高興。 在回寢宮的途中,艾瑞莉婭漂亮的峨眉一直緊鎖著,但她并沒有說什么。 直到回到寢宮后,她才仿佛在泄氣似的,一把踢掉了那漂亮的長靴,然后摘掉手套,一路將自己身上的飾品和衣物扔得到處都是,直到最后才氣沖沖的走進(jìn)了臥室內(nèi)。 換好一身較為寬松的便服后,艾瑞莉婭才打開門,看著秦川皺眉道:“愛卿,你進(jìn)來?!?/br> “是!”秦川心里一哆嗦,琢磨著自己該不是惹怒女王陛下了吧?他可是為了女王陛下好才會一時腦袋發(fā)熱說出那些蠢話的,就算惹怒了女王,她應(yīng)該也不會懲罰自己吧? “聽好了,以后再也不可在朝堂上說出那些話了,明白嗎?”艾瑞莉婭皺眉道,在梳妝臺前坐了下來,開始解下自己的發(fā)飾。 “是……”秦川連忙應(yīng)道,“小人只是看他們那么多人合起來欺負(fù)陛下,又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陛下說話,才覺得很不爽。一群人吵來吵去,其實根本不是為了陛下好,而是想要給陛下增加難題吧?” 艾瑞莉婭面色稍緩,她將手中的發(fā)飾放下,然后解開了自己的發(fā)髻,一頭秀發(fā)披散開來:“所以朕才說,這就是政治啊。愛卿你沒有踏足過政界,不明白也是難免的?!?/br> 說著,艾瑞莉婭豎起一根纖細(xì)的食指,認(rèn)真的說:“聽好了,以后切不可再說出任何類似于‘做不到就處死我’這種自己攬下責(zé)任的話?!?/br> “哎?為什么?”秦川不解的問,艾瑞莉婭重新轉(zhuǎn)過頭,看著鏡子梳著頭發(fā)回道:“因為這就是政治,大家都在試圖搶下功勞的同時,又把所有的責(zé)任推給其他人。你能明白嗎?這件事如果最后能成功,他們都會試圖分一杯羹,但假使中途出了問題,他們又可以避免承擔(dān)任何責(zé)任,因為你已經(jīng)將責(zé)任攬了下來,而他們則是會盡全力將你置于死地。” “這樣啊?!鼻卮〒狭藫虾竽X勺說,看來他確實是太不懂政治了。 “可是,只要成功了的話,他們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吧?”秦川又問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么簡單的事情,秦川卿。”艾瑞莉婭梳著頭發(fā)嘆道,“任何事情只要跟政治沾邊就會變得復(fù)雜起來,你真的以為那些人會在乎平民們吃不吃得飽飯嗎?他們并不在乎,他們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利益而已。只要他們能獲利,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朕的子民。舉個例子,他們可能會在田里動手腳,然后聲稱是種子的問題,再將愛卿置于死地?!?/br> “啊,這樣啊……”秦川恍然道,托著下巴沉吟起來。 “算了,朕這邊也是有些手段的,更何況,目前的情況,這些人應(yīng)該也不至于蠢到阻止,畢竟糧食可是一個國家的根本?!卑鹄驄I微微嘆了口氣道,“只是提醒你,下次在朝堂上切不可再像今日這樣亂說話了,明白嗎?” “這個……”秦川皺眉有些猶豫,“可是,都沒有人愿意站出來為陛下說話的嗎?陛下不是也有自己的勢力嗎?為什么在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都沒有人為陛下說話呢?” “那樣的話豈不是暴露了他們的身份了嗎?”艾瑞莉婭淡淡的回道,“朕的勢力是隱藏起來的,一方面能保護(hù)他們不被其他勢力除掉,另一方面也方便一些別的任務(wù)?!?/br> “唔……”秦川應(yīng)了一聲,接著又問道:“陛下今日為何沒有跟別人說起臣的固有能力呢?如果直接解釋清楚,大家應(yīng)該就不會爭論了吧?” “哼,所以說愛卿太天真了?!卑鹄驄I微微嘆了口氣,“愛卿你難道不明白,朕為何一直把你帶在身邊,還給你安置護(hù)衛(wèi)隨時保護(hù)你嗎?你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能力對于這個世界的意義嗎?就算不是無中生有,愛卿那種打破物質(zhì)平衡的能力也是很不同尋常的。” “是……這樣嗎?”秦川挑了挑眉頭道,艾瑞莉婭轉(zhuǎn)向了秦川說:“朕有了解過煉金術(shù),煉金術(shù)講究的是等價交換,只是將物質(zhì)改變形態(tài)。說白了,原本物質(zhì)的質(zhì)量是多少,創(chuàng)造出來的物質(zhì)的質(zhì)量依舊是多少,不會多也不會少。但是愛卿的能力完全不同?!?/br> 艾瑞莉婭盯著秦川,嚴(yán)肅的說:“愛卿能用幾百金來創(chuàng)造出如此多的東西,這是很不同尋常的事情。愛卿的等價交換原則并不是在質(zhì)量和構(gòu)成上,而是在價值上。而你要知道,價值這東西其實是相對的,在沒有糧食的情況下,金幣又有什么用呢?又不能填飽肚子。” 說著,艾瑞莉婭閉上眼睛優(yōu)雅的捋了捋鬢發(fā):“所以,如果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愛卿的能力,他們是可以統(tǒng)治這個世界的。你不知道佛倫娜教母今天支持你的原因嗎?我想她可能已經(jīng)聽說了一些關(guān)于你的什么事,這之后她可能會試著拉攏你?!?/br> 艾瑞莉婭從鏡中看了他一眼,問道:“原因想必你也知道吧?你的能力,是可以被她當(dāng)做神跡來解釋的,讓更多的人信仰曙光教派?!?/br> “原來是這樣啊?!鼻卮ㄟ@時候才恍然,他還以為女王陛下是為了監(jiān)視他,結(jié)果原來是為了保護(hù)他。不過,他估摸著保護(hù)的同時也是為了監(jiān)視他。就比如,女王陛下肯定不會讓他被佛倫娜教母給拉攏過去的。會不會是因為這點,女王陛下才不讓他出去呢? “知道了的話,以后在朝堂上就小心點,不要亂說話了?!卑鹄驄I說著,甩了甩長發(fā)。 “可是,看到他們那樣欺負(fù)陛下一個女人,實在是……”秦川小聲咕噥道,聞言艾瑞莉婭皺起了眉頭:“不要再說什么‘一個女人’這種蠢話了!朕雖然身為女人,但難道有哪里比男人做得差嗎???” “沒、沒有,不是……”秦川連忙舉起手解釋道。 “朕不管是在武力還是文治上,難道哪點不如男人嗎?!”艾瑞莉婭站起身皺眉道,“朕的文殊蘭騎士團(tuán)也全都是女人,女人又怎么了,她們比男人更強(qiáng)!” “可是……就算是男人,只靠自己一個人也會很累啊。”秦川支吾道,“也需要人來陪伴和傾訴,這和男人女人沒有關(guān)系吧?但陛下總是一個人……” 艾瑞莉婭臉色一沉,盯著秦川的眼神有些森冷,看的秦川心里發(fā)毛,連忙解釋道:“沒、沒什么!是臣多言了,萬分抱歉……” “哼,既然你說是為了朕考慮,那你能以梅洛神的名義起誓嗎?”艾瑞莉婭問道。 “梅洛神?”秦川不解的問道,他一時想不起來梅洛神是哪個神了。 “是啊,既然你說是為了朕考慮,你能發(fā)誓嗎?以梅洛神的名義,發(fā)誓你這輩子會忠于朕,而且只忠于朕一個人,不管別人用什么條件誘惑你?”艾瑞莉婭俯瞰著秦川問,臉上的傲慢和不屑溢于言表。看到秦川在沉思,她頓時冷哼道:“所以,今后……” 雖然想不起是哪個神,但秦川還是舉起手說:“我以梅洛神的名義起誓,只忠于陛下一人。”沉默了一會兒后,秦川好奇的問:“這樣就可以了嗎?” 艾瑞莉婭斜睨著秦川,好一會兒才問道:“愛卿你知道梅洛神的誓言嗎?” “抱歉,忘記梅洛神是哪個神了?!鼻卮c頭哈腰,不好意思的笑道。艾瑞莉婭垂下眼瞼微微嘆了口氣:“果然是這樣嗎?以后記住,不要隨便以梅洛神的名義起誓。梅洛神是忠義與誠信之神,如果違背了誓言,是會受到詛咒的?!?/br> “哎?。渴沁@樣嗎?真的假的?”秦川有些驚訝的問。 “哼,誰知道呢?!卑鹄驄I托著下巴微微笑道,“其實說到底,也只是在發(fā)誓的那會才有效。但人這種生物,心是會隨著時間改變的,所以誓言什么的……” 不過,隨即艾瑞莉婭的表情就恢復(fù)了尋常,她淡淡的說:“好了,朕有些乏了。愛卿也先去休息進(jìn)餐吧,明天隨朕去別的城市看看,確認(rèn)一下要種植的作物?!?/br> “是……”秦川應(yīng)了一聲,隨即便從艾瑞莉婭女王的臥室內(nèi)退了出來。 按照慣例,李麗還是跟在了他身邊,問道:“大人要進(jìn)餐嗎?” “嗯,我想想?!鼻卮〒狭藫项^,然后問道:“這里的廚房在哪?女王陛下之前說我可以在寢宮自由行動了,應(yīng)該可以帶我去廚房看看吧?” “是。大人請隨我來?!崩铥愇⑽⒐淼?,然后帶著秦川來到了廚房這邊。 雖然女王陛下的御廚們手藝是很棒,但是作為一個華夏人,有的時候就是會特別想要吃米飯和菜。因此,秦川來到灶臺邊上,準(zhǔn)備親自下廚做點吃的?;蕦m里都是些本土作物,但雞蛋和番茄還是有的。他挽起袖子,開始打雞蛋。 “大人是準(zhǔn)備親自下廚嗎?”李麗不解的問,“是對寢宮的廚藝不滿?” “啊,不是的,就是……”秦川想了想回道,“有的時候就是想吃點家鄉(xiāng)菜嘛?!?/br> “原來如此?!崩铥慄c頭,然后在旁邊看著秦川做起了飯來,平靜的臉上顯得興致滿滿。 其實這也很正常,番茄炒蛋雖然對華夏人來說是幾乎每個人都會的家常菜,但對于別的國家的人來說卻不是這樣,外國人甚至還要專門去餐廳里才能吃得到。所以,李麗顯然對于這種沒有見過的搭配興致滿滿。 端著番茄雞蛋蓋飯,秦川準(zhǔn)備回到自己的臥室,這時候剛好看到侍女在給女王陛下送飯。艾瑞莉婭看了看秦川手中的番茄炒蛋,頓時瞇起了眼睛。 “愛卿你進(jìn)來。”艾瑞莉婭向秦川勾了勾手指頭。 秦川端著飯進(jìn)屋后,艾瑞莉婭舀起一勺蓋飯嘗了一口,隨即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悅色。 “哦?這個……”艾瑞莉婭嘴角微微上揚(yáng),然后從秦川手里搶過了蓋飯,在餐桌前坐了下來,淡淡的回道:“這份料理味道不錯,就獎賞你跟朕的晚餐交換吧?!?/br> “哎?!可是……”秦川難以置信的看著艾瑞莉婭女王,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但是女王陛下既然這么說了,他也只能照辦了。雖然艾瑞莉婭女王的晚飯也很豐盛和美味,但他還是想吃炒菜。盡管如此,看到艾瑞莉婭女王陛下吃的津津有味,他心里卻很開心的。 不過,艾瑞莉婭女王吃完飯后,并沒有發(fā)表任何評論,只是繼續(xù)工作起來。 “陛下還要工作嗎?明明才剛從朝堂回來呢?!鼻卮ò櫭紗柕?,艾瑞莉婭微微嘆了口氣說:“是啊,治理一個國家可不是每天去朝堂上坐兩個小時就行了那么簡單的。” 說著,艾瑞莉婭看了秦川一眼,然后垂下了眼瞼道:“今天愛卿就不必陪著朕了,去做點你自己想做的事吧,去王都里四處看看也可以?!?/br> “哎!?可以嗎?”秦川驚喜的問道。 “只要在有伊莉絲的陪同下?!卑鹄驄I淡淡的回道?!氨菹逻€要工作嗎?明明才剛從朝堂回來呢?!鼻卮ò櫭紗柕?,艾瑞莉婭微微嘆了口氣說:“是啊,治理一個國家可不是每天去朝堂上坐兩個小時就行了那么簡單的?!?/br> 說著,艾瑞莉婭看了秦川一眼,然后垂下了眼瞼道:“今天愛卿就不必陪著朕了,去做點你自己想做的事吧,去王都里四處看看也可以?!?/br> “哎!?可以嗎?”秦川驚喜的問道。 “只要在有伊莉絲的陪同下?!卑鹄驄I淡淡的回道?!鞍ィ??可以嗎?”秦川驚喜的問道。 “只要在有伊莉絲的陪同下?!卑鹄驄I淡淡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