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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大人覺得進了凍結(jié)之地后,我該做什么呢?” 倪克斯眨了眨眼,腮幫子用力嚼著這塊烤得生硬的鹿rou,慢吞吞想了一會兒才說:“凍結(jié)之地……我在想現(xiàn)在該不該跟你科普一下神的體系?” “你可以簡單說說?!?/br> 倪克斯抱著杯子將羊奶灌了下去,一抹嘴開口一本正經(jīng)道: “我們首先要知道,長峽星的信仰是冰霜武神,也就是戰(zhàn)爭之神。戰(zhàn)爭之神這個神呢,祂和毀滅女神不一樣。毀滅女神喜歡是一方對另一方的絕對摧殘和壓制,但對戰(zhàn)爭之神來說,只有勢均力敵的交鋒才可以被稱為戰(zhàn)爭,不然只能叫作屠殺,戰(zhàn)爭之神不喜歡屠殺,祂只喜歡發(fā)動一場戰(zhàn)爭,再開啟另一場戰(zhàn)爭,無休無止?!?/br> “當(dāng)然,對戰(zhàn)敗方來說,祂其實和毀滅差不多壞,真的要比較也就相對好一點點?!?/br> “戰(zhàn)爭之神屬于舊神系,祂和新神系的主神們關(guān)系并不太好。舊神系主神有四位,戰(zhàn)爭、繁衍、狩獵、時空,新神系主神則是智慧、命運、曙光、毀滅,各位主神之下還有很多其他小的神祇,新神舊神之間沖突不斷,雖然我也不知道大家在爭什么……” 倪克斯頭疼地揉著太陽xue:“我是莫名其妙卷入諸神之戰(zhàn)當(dāng)中的,主要是……新神和新神之間也有矛盾、舊神和舊神間也是,就比如毀滅吧,祂在新神當(dāng)中特別不受歡迎。一些比較弱勢的神靈不可避免地會選擇陣營,后來……大概是唯一一個中立立場的主神的倒戈,使得新神一下子占據(jù)了上風(fēng),智慧和命運聯(lián)手重創(chuàng)了戰(zhàn)爭,冰霜武神有個習(xí)慣,祂會將某些戰(zhàn)利品藏在一個地方……其他神靈當(dāng)然洗劫了那里,只不過……” 她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感覺很累,于是干脆躺下床上,蜷縮起身子縮在被子里悶悶道:“祂們漏了一樣祂們覺得沒用的東西……但對普通人來說,如果拿到手,相當(dāng)于一朝獲得金手指,從此開啟逆襲打臉模式。” 葉無問沉默了一會兒:“……那個東西就在凍結(jié)之地對么?我該怎么找到祂?” “以凡人之軀抵達凍結(jié)之地,你是第一個。沒有人能撐住這樣的煎熬,使徒又不會背叛他們的信仰,我該怎么說呢……使徒和神靈之間地位其實是相對平等的,從者和使徒不是一個概念,使徒和神祇從本質(zhì)上來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br> “你進入凍結(jié)之地,什么都不要做。月神的神格會自動跑過來的?!?/br> 倪克斯有點困倦,輕輕打了個呵欠,蟬翼般的睫毛扇了扇,終究閉上了眼睛,她用呢喃的聲音小聲道:“就順著這個方向,向前游。游到天光的盡頭,就到了。” ———— 虞音對著他們說完這句話后,整個世界的天幕仿佛被剝落的殼,在她眼中一下子露出原本的樣子。 上面沒有神靈俯瞰。整座城市像是被扣在上了一層透明的玻璃罩,在出租車失事的地方不遠處,玻璃罩外的人猛地抬起頭,呆滯凸出的眼睛眼白占了大半,死死瞪著虞音。 虞音言語中有幾分感慨:“這個世界的人……很完整,都有完整的記憶,有血有rou,栩栩如生,仿佛活在真實的世界中……” 她無端嘆了一口氣:“真實的世界到底是什么呢?外面的戰(zhàn)亂的帝國就一定是真實的么?”虞音自嘲地笑了笑,“我曾經(jīng)做一個很恐怖的夢,嚇得醒來,卻不料自己其實還是在夢里?!?/br> “我很不喜歡這種感受……被當(dāng)成牽線木偶推動著往前走……就像我死去的那個室友,她明明快要看見希望的曙光了,終于可以不用賣.身可以上岸了,卻最后還是死了。我不知道這樣的安排到底是巧合還是、還是你們只是為了推動完成我的任務(wù)而早就靜心設(shè)計好的劇情。” 虞音慢慢走到玻璃罩旁邊,手輕輕按在這個無形的屏障上,齊刷刷站了一排相貌平庸的人站在屏障另一段,臉上總算流露出驚異和疑惑地表情,低下頭拼命看自己手里的任務(wù)發(fā)布紙。 “所以我說……看起來挺好的試煉方式,其實挺殘忍的,對試煉者,對這座城市的每個人、都很殘忍?!?/br> “這話讓我來說,確實有點可笑。” “我反思過我的舉動,我兒戲般去做自己以為的懲惡揚善的事情,但這種行為本身其實也是一種惡?!?/br> “如果我現(xiàn)在告訴你們,我的想法是毀了這座城市呢?” “你們是不是會說……我沒有這個資格決定旁人的生死?” 第118章 虞音一番話說完, 玻璃罩外的人群彼此對視了一眼, 然后仿佛達成了某種默契, 齊刷刷向后退了一步, 只留下一個中年女性留在最前面。 一聲穿透玻璃罩的銳利尖叫聲差點掀破虞音的耳膜, 哭罵聲伴隨著一句句詛咒從那個女人嘴里吐出,她原本圓潤的臉蛋漲得通紅,癱坐在地上, 嚎叫道:“你們這群……這群小人?。∥夷呐虏煌瓿扇蝿?wù)也要!也要、也要跟你們同歸于盡?。〈蠹乙酪黄鹚溃。 ?/br> 虞音低下頭看她, 冷靜道:“你是負責(zé)給我出任務(wù)的人,還是派那幾個人過來消滅我的……”她扭頭抬了抬下巴,冷冷地瞥了一眼被她打斷雙腿躺在泥地里呻.吟幾個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手按在透明罩上,那層原本堅不可摧的阻礙在她手中仿佛不存在一樣,精神力散成點, 一點點滲透進入這層隔膜當(dāng)中, 迅速瓦解了屏障。